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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地牢的秘密!

凌王府的地牢藏在王府西側的竹林深處,入口被茂密的爬山虎掩蓋,若非司徒鹿親自引路,青池(陸卿)絕想不到這片清雅竹林下,竟藏著這樣一處陰森之地。

空氣里彌漫著潮濕的霉味和淡淡的血腥氣,石階陡峭濕滑,每向下走一步,光線就暗一分。青池扶著石壁,指尖觸到一片冰涼的濕意,肩頭的雪團不安地蹭著她的脖頸,喉嚨里發出低低的嗚咽。

“怕了?”身后傳來司徒鹿的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沙啞——左臂的傷口雖已處理,但走動間仍牽扯著疼。

青池回頭,借著他手里燈籠的光,看到他蒼白卻依舊挺拔的身影。她扯了扯嘴角,白發在昏暗中泛著冷光:“凌王爺說笑了,我連黑衣人都見過,還怕地牢?”

話雖如此,她還是下意識地加快了腳步。現代雖也處理過商業對手的“黑料”,但這般原始的地牢,她還是頭一次進。

地牢深處,火把插在石壁的鐵架上,跳動的火光將人影拉得扭曲。三名被擒的黑衣人被鐵鏈鎖在石墻上,衣衫染血,臉上滿是狼狽,唯獨眼神依舊狠戾。

“王爺。”守地牢的侍衛單膝跪地,“按您的吩咐,沒動他們。”

司徒鹿點頭,將燈籠遞給侍衛,走到為首的黑衣人面前。那人正是昨晚被青池扯下面罩的家伙,此刻見了司徒鹿,竟啐了一口:“姓司徒的,有種殺了老子!”

司徒鹿沒理他,轉而看向青池,眼神示意——你想怎么審?

青池走上前,繞著黑衣人轉了一圈,目光像掃描儀般掃過他的手指、腳踝、耳后。那人被她看得發毛,惡聲惡氣:“妖女,看什么看!”

“看你是不是個硬骨頭。”青池停下腳步,指尖輕輕敲了敲他被鐵鏈鎖住的手腕,“虎口有厚繭,是常年握刀的痕跡;腳踝有舊傷,像是被箭射過;耳后有個梅花印記……”她頓了頓,忽然笑了,“原來是‘影衛營’的人。”

黑衣人猛地抬頭,眼里閃過一絲慌亂:“你胡說什么!”

影衛營是前朝遺留的暗殺組織,專替權貴處理見不得光的事,十年前被先帝清剿過,沒想到還留有余孽。

司徒鹿挑了挑眉——這女人倒是眼尖。

青池沒理會黑衣人的反駁,繼續道:“影衛營的規矩,任務失敗要么自戕,要么被滅口。你現在還活著,要么是背后的主子沒下死令,要么……是你想留著命做什么。”

她俯身,湊近黑衣人的耳邊,聲音壓得極低,卻帶著穿透力:“比如,把‘凌王妃遇刺’的消息傳出去,讓所有人都知道,凌王爺護不住自己的女人。”

黑衣人渾身一震,喉結滾動著,卻說不出話來。

青池直起身,看向另外兩名黑衣人,他們雖低著頭,肩膀卻在微微顫抖——顯然,她的話戳中了要害。

“說吧,誰派你們來的。”青池語氣平淡,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壓迫感,“是花丞相,還是太后?或者,是那位躲在暗處的‘皇叔’?”

她故意拋出幾個名字,觀察著黑衣人的反應。提到“花丞相”時,為首的黑衣人眼皮跳了跳;提到“皇叔”時,另外兩人交換了個眼神。

“哼,休想從我嘴里套話!”為首的黑衣人梗著脖子,一副要殺要剮悉聽尊便的模樣。

司徒鹿看了眼青池,似乎在說“該用刑了”。他揮了揮手,侍衛立刻捧著刑具上前,烙鐵在火里燒得通紅,滋滋作響。

青池卻抬手攔住了:“等等。”

她走到墻角,撿起一根生銹的鐵釘,在指尖轉了轉,然后走到為首的黑衣人面前,蹲下身,盯著他的指甲。

“知道‘十指連心’嗎?”她聲音很輕,像在說一件無關緊要的事,“用這根釘子,從指甲縫里釘進去,不會死人,但疼起來……比烙鐵燙肉還難受。”

她用鐵釘輕輕刮過黑衣人的指甲蓋,冰涼的觸感讓那人猛地縮了手,眼里第一次露出恐懼。

“你敢!”他嘶吼著,卻帶著色厲內荏的顫抖。

“你說我敢不敢?”青池挑眉,手腕微微用力,鐵釘已經抵住了他的指甲縫,“我數三聲,不說,我就釘下去。一——”

“住手!”旁邊一個年輕些的黑衣人突然喊道,臉色慘白,“我說!是花丞相!是花丞相派我們來的!”

為首的黑衣人猛地瞪向他:“閉嘴!你忘了規矩……”

“規矩能比命重要嗎?”年輕黑衣人崩潰地喊道,“他要我們殺了凌王妃,嫁禍給皇叔,挑起王爺和皇室的矛盾!花丞相說,只要凌王府亂了,他就能趁機掌控兵權……”

“你這個叛徒!”為首的黑衣人目眥欲裂,掙扎著想去踹他,卻被鐵鏈死死拉住。

青池站起身,扔掉手里的鐵釘,拍了拍手,仿佛只是撣掉了灰塵。她看向司徒鹿,眼神里帶著一絲“你看,很簡單吧”的得意。

司徒鹿看著她,眼底的復雜更濃了。他原以為她只是個會說謊、會躲懶的嬌貴王妃,卻沒想到她審起人來如此狠辣,而且用的不是酷刑,是攻心——這手段,比蠻力更可怕。

“花丞相……”司徒鹿低聲重復著這個名字,指尖摩挲著腰間的玉佩,“看來,是時候讓他知道,凌王府不是誰都能動的。”

他對侍衛吩咐:“把他們關起來,看好了,別讓花家的人滅口。”

“是!”

侍衛押著黑衣人下去時,為首的那人還在嘶吼:“陸卿!你給我等著!花家不會放過你的!”

青池充耳不聞,只是走到地牢角落,看著石壁上刻著的模糊字跡——像是以前的囚徒留下的。

“這里以前關過誰?”她隨口問。

司徒鹿走到她身邊,順著她的目光看去:“十年前,關過影衛營的首領。”

青池愣了一下:“就是那個據說能以一敵百,最后卻被先帝賜毒酒的‘夜梟’?”她在相府的古籍里看到過記載。

“嗯。”司徒鹿點頭,“他臨死前說,影衛營還有后手,藏在……”他頓了頓,看向青池,“藏在皇室血脈里。”

青池皺眉——皇室血脈?難道和軒轅皓有關?還是說……和那位神秘的皇叔有關?

“走吧。”司徒鹿碰了碰她的胳膊,“這里陰氣重,對你不好。”他的指尖無意間掃過她的手背,帶著一絲涼意,卻讓青池莫名地瑟縮了一下。

兩人順著石階往上走,誰都沒說話。火把的光在身后拉長,將地牢的秘密重新藏回黑暗里。

快到出口時,青池忽然停下腳步,回頭看向司徒鹿的左臂:“傷口……還疼嗎?”

她的聲音很輕,帶著點不自然的別扭,像是鼓足了很大的勇氣才問出口。

司徒鹿愣了一下,隨即勾唇笑了,月光從入口照進來,落在他臉上,柔和了他平日里的冷硬:“你關心我?”

“誰關心你了!”青池立刻別過臉,耳根卻悄悄紅了,“我只是怕你死了,沒人給我擋箭了。”

司徒鹿低笑出聲,笑聲在寂靜的竹林里回蕩,竟有種難得的輕快。他沒再逗她,只是放慢了腳步,讓她走在前面,自己則落后半步,目光落在她飄動的白發上,眼底的暖意,像融化的春水。

雪團從青池的肩頭跳下來,跑到前面探路,時不時回頭看看他們,喉嚨里發出親昵的“喵嗚”聲。

青池走著走著,忽然想起昨晚他撲過來擋匕首的瞬間,心臟又像被攥緊了。她偷偷回頭看了一眼,正好對上司徒鹿望過來的目光,兩人都愣了一下,隨即慌忙移開視線。

竹林里的風帶著竹葉的清香,吹散了地牢的霉味,也吹散了兩人之間那點說不清道不明的尷尬。

“對了,”青池清了清嗓子,打破沉默,“陸離讓我買的‘癢癢草’,還沒買到。”

司徒鹿挑眉:“她又想折騰陛下?”

“誰知道呢。”青池撇撇嘴,“那丫頭的心思,比影衛營的秘密還難猜。”

司徒鹿看著她的側臉,忽然說:“明天我讓凌安星去買,順便……送你去宮里看看她。”

青池愣住,隨即點頭:“好。”

月光穿過竹葉的縫隙,灑在兩人身上,留下斑駁的光影。地牢的秘密被暫時擱置,但新的漣漪,卻在凌王爺和凌王妃之間,悄悄蕩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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