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偷天換日的多米諾骨牌
- 資本大小姐帶空間寵夫,驚艷全球
- 庫兜兒
- 2007字
- 2025-06-28 19:00:00
打谷場上風卷雪塵,方傾羽那句“偷填空白證明登報”的指控如同冰錐,釘死方芳的心。
冷汗涔涔,她捏著檔案袋的手指青筋暴起。
“血口噴人!證據呢?!”方芳的嘶吼尖利破碎,“沒證據就是污蔑,你休想轉移話題!看好了,這才是鐵證——知青辦的章子,白紙黑字我是方芳!你這冒名頂替的騙子……”
她像是抓住唯一浮木,猛地撕開檔案袋封口。
刺啦——
就在那袋口撕開的瞬間,在方芳手指即將掏出內頁文件的電光石火之間。
方傾羽動了。
沒人看清她的細微動作,她的眼眸深處似有灰霧掠過。
她兩步并作一步,飛速來到方芳面前。對方專注文件,根本來不及反應,就這樣被她一把抓住了檔案袋。
意識沉入空間中,時間流速瞬間拉伸。
她的意識如同閃電般鎖定那份寫著“方芳”名字,蓋著滬市知青辦公章的插隊通知書。
再睜眼,空間里已經出現那份文件。
她緊盯著上頭內容,快速掃過一遍,然后走向商城窗口:“消除文字、模仿筆跡或者重新生成的東西有嗎?”
【檢測到文件一份,交易請求:移花墨水、接木墨水】
【檢測到當前銀錢儲備,該物品價格等值為高純度金條x2,是否確認交易?】
“確認。”
方傾羽都等不到提示音走完,直接說出肯定回答。
看上去與普通墨水別無二致的兩個玻璃瓶,并一只鋼筆靜靜躺在靈泉邊。她急轉過去,按照標識打開“移花”,鋼筆吸足了墨,唰唰在文字上掠過。
只一霎那,洋洋灑灑寫著飄逸文字的文件便化為白紙,有如神仙法術。
她不敢耽擱,連忙又用泉水清洗了筆再次垂入“接木”之中。
她甚至不用去回憶原本的字跡如何,只一味將心中的打好的草稿接續填上。墨水洇在紙上,立刻就顯出同樣的卻替換了內容的文字,筆鋒、習慣無一錯漏。
“確定生成。”
但操作指令下達的瞬間,一股強烈的劇痛陡然席卷,空間光幕瘋狂閃爍警告:【能量不足!強制改寫關聯實物需耗費巨額精神力!強行執行將導致空間暫時封閉72小時,宿主身體能量將抽干,是否仍需執行?】
執行!
方傾羽的意識在劇痛中死死凝聚,目標:“滬市知青辦關于人員異常情況處理最新內部通知模板”。
大量的精神力被抽走,文件正文內容卻已實實在在被“方芳插隊資格作廢處理通知”精準覆蓋。
日期:兩天前;落款:滬市知青辦。
新文件生成,她強忍著精神上的痛苦,意識驅動它瞬間替換回檔案袋中。
空間劇烈震動,靈泉肉眼可見地下降一截,光幕徹底黯淡。
【警告:精神重度透支,空間即將休眠!】
方傾羽只覺眼前一黑,現實世界的喧囂像隔了層厚膜灌入耳中。
強烈的眩暈感和虛脫感讓她在雪地里踉蹌半步,指尖死死掐入掌心,才勉強維持站立。
她臉色驟然蒼白如紙,額角甚至滲出細密的冷汗!
而現實時間,僅僅過去二十秒。
“方傾羽你瘋了!!!”方芳的尖叫聲刺得她頭痛欲裂,對方急急縮手,卻因為她下意識抓住支撐點的動作失敗,“大家看吶!這個女人見事情敗露要銷毀證據啦!!!”
嬌生慣養多年的方芳,力氣哪里比得上如今的方傾羽。
太吵了。在就快暴走的前一秒,方傾羽瞬間放開了手,方芳身體慣性往后一晃,差點摔倒。
她氣得連“滬上小姐”的做作勁兒都顧不上,欻地一下把文件抖開。
“看啊!睜開你們的眼看清楚!”她渾然不覺手中的東西已被“偷天換日”,狂笑著將那“鐵證”高高舉起,雙手把紙張展平。
細小雪花紛紛揚揚。
紙頁頂端,一行加粗黑體字如同燒紅的烙鐵,狠狠燙在所有視線聚焦處:
【滬市知青插隊工作異常處理通知書(內部存查)】
正文冰冷如鐵:
“經緊急查證,原定擬分配至北大荒紅星村第五生產大隊的知青方芳同志(原檔案號:滬知青辦[197X]第XXX號),因其在戶籍地涉及嚴重家庭倫理糾紛(詳情見滬市城關街道辦7號通報),不符合知識青年上山下鄉‘家庭成分及個人作風無重大爭議’核心審查原則。經緊急會議決議,其插隊資格自即日起作廢無效,相關調配手續文件即時撤銷并收回……”
落款:滬市革命委員會知識青年上山下鄉辦公室。
鮮紅公章赫然在目,而簽發日期竟是兩天前!
嗡的一聲,方芳大腦瞬間空白一片。
臉上的狂笑驟然僵死,她的眼球暴突,死盯著紙上那字字誅心的“家庭倫理糾紛”、“作風爭議”、“作廢無效”、“兩天前”……
每一個詞都像淬毒的匕首,將她精心打造的謊言捅得千瘡百孔。她嘴唇哆嗦著,捏著紙張的手指劇烈顫抖,那張紙重若千鈞,又滾燙得拿不住。
“作廢了?!兩天前就作廢了?!”
“她自己的名額都沒了?!”
“這家庭倫理糾紛是個什么?作風問題我倒是知道,”說話的老漢嫌棄地打量方芳一眼,“小姑娘年紀輕輕的,沒想到,嘖嘖嘖......”
“就這?還拿這破爛玩意兒指證別人頂替她?!”
“我呸!鬧半天她才是假的!沒資格下鄉的是她!”
“賊喊捉賊!鬧得全村不安生!攪屎棍!”
村民的驚疑瞬間轉化為滔天的憤怒和鄙夷,唾沫星子比雪粒子更密集地轉而砸向方芳。
“不!!!這不是我的!不是!是假的!是她搞鬼!一定是!”方芳終于回過神,發出凄厲的慘嚎,不敢置信和憤怒同時沖上大腦。
她拼命想把手里的紙翻來覆去看,又癲狂地去翻檔案袋。袋口那個紅章依舊刺眼,但內里再無它物,這袋子仿佛成了她最大的諷刺。
“安靜!”一聲裹挾著凜冽寒風的斷喝,壓下了所有喧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