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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暗流初涌涂山神秘來客

洪荒來客

混沌初開,鴻蒙未判。夜零盤坐在不周山巔的青蓮臺,指尖纏繞著絲絲縷縷的混沌之氣,正試圖參透天道至理。突然,天地間風云變色,一道漆黑的裂縫毫無征兆地在虛空之中撕開,恐怖的吸力從中傳出,仿佛要將世間萬物都吞噬殆盡。夜零還來不及反應,便被這股力量猛地拽入裂縫之中。

意識在黑暗中不斷沉淪,不知過了多久,夜零緩緩睜開雙眼。刺鼻的汽油味、刺耳的汽車鳴笛聲、閃爍的霓虹燈光,這些陌生的景象與氣息如潮水般涌入他的感官。他踉蹌著站起身,發現自己身處一條車水馬龍的街道,周圍的人穿著奇裝異服,各種鋼鐵鑄造的“巨獸”在道路上飛馳。

“這是何處?”夜零喃喃自語,眼中滿是困惑與警惕。他下意識地運轉靈力,卻發現體內的力量如泥牛入海,消失得無影無蹤。就在這時,一名交警注意到了他古怪的裝扮——一襲素白長袍,腰間懸著古樸的玉佩,長發隨意地束在腦后,與周圍的人格格不入。

“嘿,小伙子,你這是在拍古裝劇?”交警走上前來,臉上帶著疑惑的笑容,“不過這里可不是片場,趕緊離開,別影響交通。”夜零一臉茫然地看著交警,完全不明白對方在說些什么。交警見他沒有反應,伸手想要拉他,夜零本能地側身躲開,這一躲的動作利落得超乎常人。

這一幕引起了周圍人的注意,人群漸漸圍攏過來,有人舉起手機拍照,有人小聲議論。夜零被這陣仗弄得更加慌亂,就在他不知所措之時,人群外傳來一個清亮的聲音:“大家讓讓,他是我朋友!”一個扎著馬尾辮的年輕女孩擠了進來,她叫蘇瑤,是一名歷史系的研究生。

蘇瑤看到夜零的瞬間,眼中閃過一絲驚艷。她快步走到夜零身邊,低聲說道:“別害怕,跟我走。”夜零鬼使神差地跟在蘇瑤身后,穿過擁擠的人群,來到了一間安靜的咖啡館。

“你好,我叫蘇瑤。”坐下后,蘇瑤遞上一杯咖啡,“看你的樣子,不像是在演戲,難道真的是從古代穿越過來的?”夜零眉頭緊皺,沉默許久后,緩緩開口:“我來自洪荒世界,不知為何會到這里。”

蘇瑤愣住了,她研究歷史多年,聽過無數穿越的故事,但當這種事真的發生在眼前時,還是覺得不可思議。不過,夜零身上那種獨特的氣質和對現代事物的陌生感,又讓她不得不相信。

接下來的日子里,蘇瑤開始教夜零適應現代社會。從使用手機、乘坐地鐵,到學習現代的語言和禮儀,夜零以驚人的速度吸收著這些新知識。他的聰慧讓蘇瑤驚嘆不已,仿佛任何復雜的事物,只要稍加講解,他就能融會貫通。

然而,夜零的到來并非毫無波瀾。他身上殘留的一絲洪荒氣息,吸引了一些神秘組織的注意。某天深夜,一群身穿黑色西裝的人闖入蘇瑤的家中,試圖帶走夜零。夜零雖然失去了靈力,但在洪荒世界磨煉出的戰斗本能還在,他憑借著敏捷的身手和精湛的格斗技巧,與這群人展開了激烈的搏斗。

關鍵時刻,蘇瑤拿起一個花瓶砸向其中一人,為夜零爭取了時間。兩人趁機逃出家門,開始了逃亡之旅。在逃亡過程中,夜零逐漸發現,這個看似平靜的現代世界,其實隱藏著許多不為人知的秘密。一些古老的家族傳承、神秘的修煉者,甚至是來自其他維度的生物,都在暗處活動。

為了保護蘇瑤,也為了尋找回到洪荒世界的方法,夜零決定直面這些隱藏在暗處的威脅。他開始利用自己在洪荒世界的知識,結合現代的科技,嘗試重新修煉靈力。蘇瑤也憑借著自己的專業知識,為夜零提供了許多幫助。

在一次偶然的機會中,他們得知在昆侖山深處,有一處神秘的遺跡,據說與空間法則有關,或許能幫助夜零打開回到洪荒世界的通道。于是,兩人踏上了前往昆侖山的冒險之旅。一路上,他們不僅要面對惡劣的自然環境,還要躲避神秘組織的追殺。

終于,他們來到了昆侖山深處的遺跡前。遺跡大門緊閉,上面刻滿了古老的符文。夜零凝視著這些符文,腦海中不斷閃過在洪荒世界的記憶。經過一番努力,他終于破解了符文的秘密,遺跡大門緩緩打開。

踏入遺跡的瞬間,一股強大的力量撲面而來。夜零的靈力開始復蘇,他感受到了久違的力量在體內涌動。然而,遺跡中并非只有希望,還有無數的危險和謎團等待著他們。在遺跡深處,他們發現了一個巨大的祭壇,祭壇上有一個不斷旋轉的黑色漩渦,散發著令人心悸的氣息。

“這可能就是連接洪荒世界的通道。”夜零說道。但就在他們準備靠近祭壇時,神秘組織的人追了上來。一場激烈的戰斗在遺跡中展開,夜零憑借著恢復的靈力,與敵人展開了殊死搏斗。蘇瑤則在一旁尋找啟動通道的方法。

經過一番苦戰,夜零終于擊退了敵人。而蘇瑤也成功啟動了祭壇,黑色漩渦開始擴大。“你快回去吧。”蘇瑤眼中含著淚水,“這里不屬于你。”夜零看著蘇瑤,心中涌起一股復雜的情感。這段時間的相處,他早已對蘇瑤產生了深厚的感情。

“跟我一起走。”夜零突然說道,“洪荒世界雖然危險,但我會保護你。”蘇瑤愣住了,她從未想過夜零會提出這樣的邀請。看著夜零堅定的眼神,她心中的猶豫漸漸消散,點了點頭。

兩人攜手踏入黑色漩渦,光芒閃過,他們的身影消失在遺跡之中。而在另一邊,洪荒世界的某處,夜零和蘇瑤的身影緩緩浮現。等待他們的,將是全新的冒險,以及未知的挑戰與機遇。在這個充滿神秘與危險的洪荒世界,他們的故事,才剛剛開始。涂山驚變

時空漩渦裹挾著夜零墜落時,他懷中還緊攥著從洪荒遺跡帶出的青銅羅盤。羅盤表面的星軌圖詭異地扭曲,將他精準拋向涂山標志性的千年合歡樹下。樹冠沙沙作響,花瓣雨簌簌落下,卻在觸及夜零周身三寸時,突然凝成冰晶簌簌碎裂。

“何方高人?”涂山雅雅的寒霧瞬間籠罩整片樹林,九尾狐尾在月光下泛著冷冽的藍光。夜零抬頭的剎那,正迎上她警惕的眼神——這位涂山二當家顯然將他誤認成了不速之客。

“在下夜零,無意冒犯。”他亮出掌心流轉的混沌符文,這是在洪荒世界獨有的印記。涂山雅雅瞳孔微縮,她曾聽姐姐提起過這種超越三界的古老力量。就在氣氛劍拔弩張時,涂山容容搖著折扇款步而來:“妹妹且慢,這位公子身上有月初那孩子的氣息。”

原來夜零穿越時,羅盤意外吸收了東方月初殘留的靈力。涂山容容指尖輕點夜零眉心,幻象在虛空中展開:蘇瑤在洪荒世界學習煉器的場景,夜零與上古兇獸戰斗的畫面……當畫面定格在東方月初傳授虛空之術的片段時,涂山雅雅收起了寒氣。

“既與月初相識,便是自己人。”涂山紅紅從樹影中現身,目光卻緊鎖夜零懷中的羅盤,“只是此物為何會牽動涂山結界?”話音未落,遠處傳來驚天動地的轟鳴,涂山深處的苦情巨樹竟滲出黑色汁液,原本純凈的姻緣紅線纏繞著詭異的黑氣,將許愿的狐妖與人類卷入其中。

夜零的羅盤突然劇烈震顫,青銅表面浮現出血色紋路:“這是洪荒的噬緣瘴氣,專門吞噬世間情緣之力。”他話音剛落,一只被黑氣包裹的蜘蛛精沖破結界,夜零瞳孔驟縮——那分明是清瞳的同族,此刻卻喪失理智,利爪直取涂山紅紅。

王權富貴的劍及時破空而來,劍刃與利爪相撞迸發的火星中,夜零發現蜘蛛精額間竟烙著與羅盤相同的紋路。涂山容容迅速展開幻境探查,面色凝重:“是有人在涂山禁地,用洪荒秘法篡改苦情巨樹的本源。”

夜零握緊羅盤,符文與苦情巨樹的黑氣產生共鳴,指引著眾人向禁地深處走去。一路上,他們見到了被腐蝕的姻緣石,本該甜蜜的情侶化作相互廝殺的仇敵。當穿過最后一道結界,一個熟悉又陌生的身影出現在祭壇中央——那人面容與夜零有七分相似,周身卻纏繞著吞噬一切的混沌黑霧。

“歡迎回家,兄長。”神秘人轉動手中的血色羅盤,涂山的天空瞬間被染成墨色,“你以為偷走羅盤就能阻止我?洪荒與涂山的因果,今日便要徹底清算!”雙影破局

蝕虛獸的巨爪即將撕裂夜零的混沌光盾,千鈞一發之際,一道碧藍色的劍光如游龍般破空而來。張仁義腳踏水波,碧水劍上流轉的水元素之力與涂山結界共鳴,劍刃劈開黑色粘液的瞬間,他大喝:“水幕天華!”淡藍色的水盾在光盾外轟然展開,將腐蝕之力暫時擋下。

“夜零哥哥!接著!”稚嫩的呼喊聲中,龍悅薇化作一道銀光掠至。她頭頂的藍色絲帶被靈力吹得獵獵作響,手中的深海珊瑚吊墜泛起微光,九條由水流凝聚而成的透明鎖鏈從她指尖飛出,纏住蝕虛獸的巨爪。小女孩仰起臉,碧綠色的眼眸中雷光閃爍:“雷法·九霄轟!”

天空突然降下數十道紫電,精準劈在蝕虛獸的鱗片縫隙。巨獸吃痛怒吼,卻因鎖鏈束縛難以掙脫,反而將裂縫撕扯得更大。黑袍人見狀冷笑:“兩個小崽子也想螳臂當車?”他袖中甩出三道黑霧凝成的長矛,直奔龍悅薇后心而去。

“小心!”張仁義瞬間棄劍,玉佩戴著符文亮起,整個人化作水遁之術的流光擋在女孩身前。水幕天華在背后展開,卻在黑霧長矛觸及的剎那發出冰裂般的聲響。夜零趁機祭出葫蘆,翠綠色光芒將三人籠罩,這才勉強抵擋住攻擊。

“流水劍法·萬川歸海!”張仁義的聲音從光芒中傳來,無數道水流化作透明利劍,穿透黑霧直取黑袍人。龍悅薇趁機召喚出蛟龍虛影,銀色龍尾橫掃,將蝕虛獸的巨爪拍向裂縫。兩股力量相撞的氣浪中,夜零看到黑袍人眼中閃過一絲詫異,顯然低估了這對少年的實力。

涂山紅紅抓住機會,九條狐尾在空中凝聚成巨大的狐爪,與東方淮竹的神火、王權霸業的劍氣同時攻向裂縫。夜零咬破指尖,將鮮血滴在葫蘆上,洪荒之力與涂山靈力交融,終于將裂縫緩緩閉合。蝕虛獸發出不甘的嘶吼,被龍悅薇的雷電與張仁義的水牢困在半空,逐漸縮小成一團黑色光繭。

黑袍人冷哼一聲,身影化作黑霧消散:“夜零,這只是開始。”隨著他的離去,涂山結界終于恢復平靜。龍悅薇變回小女孩模樣,累得癱坐在地,卻仍笑著舉起珊瑚吊墜:“我們成功啦!”張仁義擦去額頭的汗水,將碧水劍收入劍鞘,看向夜零的眼神中滿是堅定:“下次再有這種事,我和悅薇定不會缺席。”異世來客驚涂山

涂山的危機剛過,苦情巨樹的枝葉還在微微顫動,空氣中殘留著戰斗的余韻。夜零等人正準備稍作休整,天空突然傳來一陣刺耳的嗡鳴,云層如沸水般翻涌,一道裹挾著電光的漩渦憑空出現。

“又有異動!”涂山雅雅立刻九尾舒展,周身寒氣升騰。夜零掌心的混沌符文再度亮起,警惕地盯著漩渦。只見一道黑影從漩渦中墜落,直直砸向苦情巨樹下的廣場,煙塵四起。

待塵埃落定,眾人看清地上躺著個身著奇異服飾的青年——短袖上印著夸張的卡通圖案,下身布料短得出奇,腳上踩著的東西看似堅硬卻柔軟,還印著古怪的符號。他懷里還緊緊抱著個黑色匣子,時不時發出機械般的提示音。

“這...這是何物?”王權霸業握緊玉笛,眼神警惕。東方淮竹指尖神火微閃,涂山三姐妹更是嚴陣以待。倒是龍悅薇好奇心大起,蹦蹦跳跳地湊過去,碧綠色的眼睛滿是好奇:“大哥哥,你是從天上掉下來的嗎?”

那青年迷迷糊糊地坐起來,揉著腦袋,鏡片后的眼睛瞪得滾圓:“我...我這是在哪?我不是在看動漫直播嗎?”他抬頭看到周圍一群古裝打扮的人,還有九尾搖曳的狐妖、持劍而立的俠客,突然扯著嗓子大喊:“救命啊!我這是穿越到玄幻世界了?!”

張仁義皺著眉,碧水劍出鞘半寸:“此人言行古怪,氣息卻無惡意...”話未說完,那青年突然舉起懷里的匣子對準眾人:“等等!讓我拍個照發朋友圈!這波穿越經歷絕對能火!”匣子一閃一閃的紅光讓涂山容容瞇起眼睛,折扇輕點,一道幻境驟然展開。

“小心!”夜零剛要提醒,卻見青年靈活地一滾,躲過幻境的同時興奮地喊道:“還會法術!這也太逼真了!難道我觸發了全息游戲隱藏副本?”他突然瞥見涂山紅紅的九尾,眼睛放光:“等等!你是涂山紅紅?!我超喜歡你的!”說著竟要撲過去求合影。

涂山紅紅愣住,九尾僵在半空。整個涂山廣場陷入詭異的寂靜,唯有青年手機里傳出的“咔嚓”拍照聲格外清晰。夜零揉著太陽穴,看著青年手舞足蹈地展示那個能“記錄畫面”的匣子,突然有種比面對蝕虛獸還頭疼的感覺——畢竟,要怎么和一個堅信自己在玩游戲的穿越者,解釋他真的來到了涂山世界呢?錯位認知的迷局

龔啟豪舉著手機不斷變換角度拍攝,嘴里還念念有詞:“這特效絕了,回去剪輯一下,播放量不得百萬起步!”他忽然湊近涂山雅雅,九尾散發的寒氣在他鼻尖凝成霜花,他卻渾然不覺,“這位冷艷御姐,能擺個戰斗姿勢嗎?你這尾巴肯定是機械仿生的吧,關節銜接處居然一點破綻都沒有!”

涂山雅雅額頭青筋暴起,寒氣驟然暴漲,地面瞬間結出蛛網般的冰紋。夜零眼疾手快,一道混沌屏障及時升起,將龔啟豪包裹在內。“閣下,這里并非游戲。”夜零神色凝重,“你當真不知自己已穿越到真實世界?”

“別裝了!”龔啟豪晃了晃手機,屏幕上赫然顯示著“電量不足1%”,他反而露出得意的笑,“看到沒?這就是系統提示!等我通關副本,說不定還能解鎖涂山狐妖的專屬皮膚!”他突然注意到龍悅薇脖頸間的珊瑚吊墜,眼睛一亮,“小妹妹,你的配飾好精致!借我拍個特寫,道具組這次下血本了!”

龍悅薇歪著頭,碧綠色的眼睛滿是困惑,轉頭看向夜零:“他說的...皮膚是什么?能吃嗎?”張仁義則握緊碧水劍,水屬性靈力在劍柄上泛起漣漪,“此人瘋言瘋語,若繼續擾亂涂山安寧...”

“且慢。”涂山容容搖著折扇走上前,眼中流光閃爍,“有趣,此人的認知與我們截然不同,或許...”她突然伸手點向龔啟豪眉心,幻境瞬間將他籠罩。然而下一秒,令人震驚的一幕發生了——龔啟豪的手機竟散發出刺目的藍光,將幻境生生撕裂,藍光中浮現出無數閃爍的代碼。

“防火墻啟動!檢測到異常腦波入侵!”手機突然發出機械音,龔啟豪瞪大了眼睛,看著自己的手機懸浮在空中,“這...這手機什么時候智能到這種程度了?”夜零的葫蘆突然劇烈震動,翠綠色光芒與手機藍光共鳴,在虛空中勾勒出神秘的符文。

黑袍人的聲音卻在此刻突兀響起:“原來如此...這就是連接兩個世界的鑰匙。”黑霧從龔啟豪的影子中滲出,將他整個人包裹,“夜零,把他交給我,我便告訴你洪荒世界的真相。”涂山眾人立刻結成陣勢,王權霸業的玉笛奏響劍鳴,東方淮竹的神火照亮黑霧。

龔啟豪這才終于露出恐懼的神色,他死死抱住手機:“等等!這真不是游戲?!救命啊!我還沒通關啊!”龍悅薇化作蛟龍沖上前,銀色龍尾掃散黑霧,卻見黑袍人在消散前,指尖輕輕點在龔啟豪的手機屏幕上,一道黑色符文悄然融入其中...神秘逆轉

黑袍人的黑霧即將將龔啟豪完全吞噬,千鈞一發之際,龔啟豪突然眼神一滯,瞳孔深處閃過一抹詭異的暗金色光芒。他懷中原本瀕臨關機的手機驟然爆發出刺目藍光,竟懸浮在他身前自動解鎖,屏幕上飛速跳動著無人能懂的神秘代碼。

“警告,檢測到時空錨點被入侵。”手機突然發出冰冷的機械合成音,龔啟豪的身體不受控制地向后仰去,從他的袖口中滑落出一把造型奇特的碎刃——刃身流轉著星河般的微光,邊緣泛著幽藍的電弧。

黑袍人察覺到不對勁,剛要抽身而退,龔啟豪的身影卻如鬼魅般瞬移到他身后,手中碎刃毫不猶豫地刺入其背部。黑霧瞬間沸騰,黑袍人發出一聲凄厲的慘叫:“你……你怎么可能……”話音未落,他的身體就如同被無形的力量撕扯,化作漫天黑霧消散在空中。

那抹暗金色光芒從龔啟豪眼中褪去,他晃了晃腦袋,眼神重新恢復迷茫:“我……我這是怎么了?剛剛發生什么事了?”他低頭看著手中的碎刃,一臉茫然,“我手里怎么會有這東西?難道是系統獎勵的新手武器?”

夜零眼神凝重,他能感覺到碎刃上殘留著與黑袍人同源的洪荒氣息,卻又混雜著某種更為神秘的力量。龍悅薇變回人形,好奇地湊過來:“大哥哥,你剛才好厲害!”

涂山紅紅九尾輕擺,眼神警惕:“此人身上的秘密,恐怕比我們想象的更深。”她轉頭看向夜零,“你對此有何看法?”

夜零伸手接過龔啟豪手中的碎刃,剛一觸碰,混沌符文就劇烈震顫起來。他的腦海中閃過一幅幅破碎的畫面:無數閃爍的星辰、一座懸浮在虛空中的機械堡壘,還有一個看不清面容的人在操控著什么。

“這碎刃……還有他的手機,都不屬于這個世界。”夜零神色嚴肅,“他或許不僅僅是個穿越者,更像是某種關鍵……”

“關鍵?關鍵道具還是關鍵NPC?”龔啟豪興奮地舉起手機錄像,“你們說的我雖然聽不懂,但這劇情走向也太刺激了!快告訴我下一步該怎么觸發任務?”

張仁義握緊碧水劍,眼神中滿是戒備:“此人太過詭異,若放任不管,恐生變故。”

夜零沉思片刻,將碎刃還給龔啟豪:“不管你來自何處,現在你身處涂山,就暫時留在這里。但記住,不要輕舉妄動。”

龔啟豪一臉興奮地將碎刃收好:“明白!說不定這就是隱藏劇情的開端!”他低頭看了眼手機,突然哀嚎起來,“完了完了!手機沒電了!這可怎么存檔啊!”

涂山容容搖著折扇輕笑:“有趣,看來接下來的日子,不會太平靜了。”眾人望著龔啟豪,心中都隱隱升起一絲不安——這個帶著奇怪手機和神秘碎刃的穿越者,究竟會給涂山,乃至整個世界,帶來怎樣的變數?魂影謎蹤

龔啟豪的瞳孔驟然收縮,眼白泛起詭異的青灰,整個人仿佛被抽離了生氣,卻在瞬間挺直脊梁,用一種與先前截然不同的低沉嗓音開口:“夜零,別來無恙。”這聲音像是從九幽之地傳來,帶著刺骨的寒意,震得周圍空氣都微微發顫。

夜零全身緊繃,混沌符文在掌心瘋狂流轉,他死死盯著龔啟豪:“你究竟是誰?”

“洪荒世界,歸墟之主座下,影衛第七。”龔啟豪嘴角勾起一抹森冷的弧度,抬手間,一縷縷黑霧從他周身竅穴滲出,在空中凝成一把散發著腐臭氣息的骨刃,“我主感知到涂山異動,特命我附于這異世之人身上前來查探。黑袍人不過是小卒,背后牽扯的,是足以顛覆兩界的陰謀。”

張仁義迅速擋在夜零身前,碧水劍橫亙,水幕天華的結界轟然展開:“休得危言聳聽!既來自洪荒,為何藏頭露尾?”

“藏頭露尾?”龔啟豪發出一陣尖銳的笑聲,“若不是你這位義兄在洪荒結下太多因果,引得各方覬覦,涂山又怎會淪為漩渦中心?那黑袍人,不過是試金石罷了。”他手腕翻轉,骨刃直指夜零,“歸墟之主命我問你,當年從遺跡中奪走的混沌羅盤,可愿物歸原主?”

夜零心頭劇震,懷中的羅盤突然發燙,似乎在回應這道質問。龍悅薇化作蛟龍盤旋而上,龍須倒豎:“不許你威脅夜零哥哥!”雷電順著她的鱗片劈下,卻在觸及龔啟豪的瞬間,被黑霧盡數吞噬。

涂山紅紅見狀,九條狐尾化作血色巨網籠罩而下:“不管你有何目的,在涂山撒野,就要付出代價!”

激戰一觸即發之際,龔啟豪的身體突然劇烈抽搐,眼中的青灰被一抹迷茫取代。他看著手中的骨刃,驚恐地將其甩開:“這什么玩意兒!我怎么又斷片了?剛剛發生了什么?你們怎么都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

夜零深吸一口氣,揮散周身靈力,緩步走向龔啟豪。他能感受到那股洪荒氣息正在迅速消退,卻在龔啟豪后頸處,發現了一道若隱若現的符文——那是歸墟特有的靈魂烙印。

“剛剛有人借你的身體傳話。”夜零盯著龔啟豪,目光如炬,“從現在起,你最好寸步不離我們。歸墟既然盯上了你,就絕不會善罷甘休。”

龔啟豪咽了咽口水,手機在手中微微發抖:“不是吧?我這是直接從新手村跳到終極大BOSS副本了?”他突然想起什么,舉起手機:“等等!你們說的這些,拍成視頻發網上,播放量不得直接封神?”

涂山容容折扇輕搖,眼中閃過一絲憂慮:“封神與否暫且不論,只是這歸墟的影子,怕是要成為懸在涂山頭頂的達摩克利斯之劍了。”夜色漸濃,苦情巨樹的光芒在眾人身上投下長長的影子,而更大的危機,正在黑暗中悄然醞釀。靈魄歸塵

夜零的指尖撫過東方月初殘留的一縷發絲,混沌符文在掌心流轉成陣,泛著幽藍的光。涂山容容將記載著月紅往事的畫卷緩緩展開,畫中東方月初的笑容仿佛穿透了歲月,與涂山紅紅沉默凝視的剪影交織成謎。

“復活并非單純聚魂。”夜零目光落在苦情巨樹根系處凝結的金色淚晶,那是涂山紅紅百年間思念所化,“東方月初的魂魄散入天地,需以苦情巨樹為引,用混沌之力重塑靈基。但……”他頓住話語,瞥見涂山紅紅緊握的拳頭在微微顫抖。

龍悅薇化作人形,踮腳將深海珊瑚吊墜放在夜零掌心:“用我的力量!蛟龍之血或許能穩固魂魄!”張仁義二話不說,碧水劍劃出半輪水幕,玉佩戴著符文亮起:“義兄只管施法,我來護法!”

子夜時分,苦情巨樹突然無風自動,萬千姻緣紅線如活物般纏繞在夜零周身。他咬破指尖,鮮血滴在混沌羅盤上,符文化作鎖鏈直沖天穹。“以洪荒之名,召散落之魂!”夜零大喝,天空裂開縫隙,無數細碎光點如流星墜落,其中一抹金芒格外耀眼。

涂山紅紅突然飛身而起,九條狐尾綻放出從未有過的璀璨光芒。“月初!”她的呼喊化作實質,與夜零的法術共鳴。金芒在光芒中凝聚成人形,東方月初的輪廓逐漸清晰,卻透明得仿佛隨時會消散。

“還差最后一步!”夜零將龍悅薇的珊瑚吊墜與金色淚晶融合,拋向空中。吊墜爆發出碧海般的光芒,淚晶則化作漫天星火,將東方月初的魂魄牢牢包裹。張仁義的水幕天華化作液態靈力,順著夜零的符文注入靈體,穩固其根基。

當第一縷朝陽刺破云層時,東方月初緩緩睜開雙眼。他望著涂山紅紅顫抖的指尖,突然露出那抹熟悉的壞笑:“紅紅,我這次可沒遲到吧?”話音未落,涂山紅紅已撲進他懷中,九尾如傘將兩人籠罩,淚水混著笑聲,驚起滿樹合歡花。

龔啟豪舉著沒電的手機呆立當場,過了半晌才喃喃道:“這特效……不,這根本就是神跡!”夜零卻皺起眉頭——東方月初重生時,他分明感覺到歸墟的氣息一閃而逝,仿佛有一雙眼睛,正透過時空縫隙,窺視著這場禁忌的復活。意識深處的對話

龔啟豪只覺一陣天旋地轉,再睜眼時,四周是一片混沌朦朧的灰白空間,腳下是若隱若現的鏡面,倒映出他茫然無措的神情。遠處,一個與他一模一樣的身影緩步走來,只是周身縈繞著淡淡的黑霧,眼神冰冷而深邃,與平日里咋咋呼呼的龔啟豪判若兩人。

“你終于來了。”第二人格的聲音低沉而沙啞,仿佛從很遠的地方傳來,每一個字都帶著壓迫感。

龔啟豪瞪大了眼睛,連連后退:“你...你究竟是誰?為什么在我身體里?”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要清楚現在的處境。”第二人格雙手抱胸,眼中閃過一絲不屑,“涂山看似平靜,實則暗流涌動,歸墟的觸手已經伸了過來。”

“歸墟?你是說那個什么歸墟之主?”龔啟豪想起之前發生的種種詭異事件,不由得打了個寒顫,“和我又有什么關系?我只是個意外穿越的普通人啊!”

“普通人?”第二人格冷笑一聲,“若不是你身上隱藏著特殊的力量,歸墟又怎會盯上你?你以為那把碎刃和能自動防御的手機是憑空出現的?”

龔啟豪愣住了,這些疑惑確實一直盤旋在他心頭。還沒等他開口詢問,第二人格繼續說道:“我今日最多再出現兩次。下次現身,不是在你性命攸關之時,就是有足以顛覆局勢的大事發生。記住,不要輕舉妄動,夜零他們...或許能成為你的助力。”

“等等!你好歹把話說清楚啊!我到底隱藏著什么力量?歸墟又為什么...”龔啟豪急切地追問。

然而,第二人格的身影卻開始逐漸消散,只留下最后一句話在意識空間中回蕩:“不該問的別問,活下去...才能找到答案。”

龔啟豪只覺一股強大的力量將他推出這片意識世界,他猛地睜開眼睛,發現自己正站在涂山的廣場上,夜零等人正用關切的眼神看著他。“你突然就失神了,發生什么事?”夜零上前一步問道。

龔啟豪摸了摸還有些發暈的腦袋,想起第二人格的警告,勉強擠出一個笑容:“沒事,就是突然有點頭疼。可能是穿越過來還沒適應。”他心里卻暗暗記下了那些話語,警惕地看著四周,不知道下一次危機,會在何時降臨。暗潮迫近

龔啟豪強裝鎮定的笑容在夜零審視的目光下幾近碎裂,后背早已被冷汗浸透。夜零突然抬手,混沌符文在指尖明滅:“你身上的氣息變了。”話音未落,龍悅薇碧綠色的瞳孔驟然收縮,指向涂山外的方向:“有東西在啃食結界!”

涂山的警報狐火瞬間竄至半空,將云層染成血色。龔啟豪的手機突然自動開機,屏幕上跳出亂碼組成的倒計時——00:19:59。他驚恐地發現自己的身體不受控制地朝結界缺口走去,第二人格的聲音在腦海中炸響:“歸墟的噬魂蟻群!快讓夜零用混沌之火!”

張仁義的碧水劍橫在龔啟豪身前,水幕天華化作囚籠將他困住:“果然有古怪!”但龔啟豪的瞳孔已變成詭異的灰黑色,從袖中甩出的碎刃輕易割裂水牢,刃身藍光暴漲:“來不及解釋了!再拖下去整個涂山都會變成空城!”

夜零的葫蘆突然自行飛向結界缺口,翠綠色光芒與血色狐火相撞,照出密密麻麻的黑色蟻群。這些噬魂蟻每一只都有人掌大小,甲殼上刻滿歸墟符文,所過之處連空氣都泛起腐蝕的漣漪。涂山雅雅的寒氣剛觸及蟻群便被吞噬,她咬牙后退:“這些東西能吸收靈氣!”

“借你神火一用!”龔啟豪奪過東方淮竹手中的玉簪,神火順著碎刃注入葫蘆。夜零心領神會,雙手結印大喝:“混沌開天,焚盡虛妄!”葫蘆口噴出的火焰不再是翠色,而是混雜著金色與血色的詭異火苗,所到之處噬魂蟻發出刺耳的尖嘯,化作飛灰。

倒計時顯示還剩00:00:01時,蟻群最深處突然傳來嬰兒啼哭般的聲響。龔啟豪的身體劇烈顫抖,第二人格的黑霧從七竅涌出,在他身后凝聚出模糊的人影:“退開!這是歸墟的噬魂王!”夜零的混沌屏障剛展開,一道黑色光柱已貫穿云層,地面被轟出深不見底的巨坑。

涂山紅紅與東方月初同時出手,苦情巨樹的力量化作紅線纏繞光柱。龔啟豪感覺靈魂都在被撕扯,第二人格的聲音帶著痛苦:“我只能再撐一次...記住,歸墟的目標是...啊!”黑霧被光柱撕碎的瞬間,龔啟豪看到云層之上,一雙布滿血絲的巨眼正冷冷注視著涂山。眼瞳迷局

巨眼注視的剎那,整個涂山的溫度驟降至冰點,苦情巨樹的枝葉開始結出詭異的黑色冰晶。龔啟豪感覺大腦仿佛被無數鋼針猛刺,第二人格消散前殘留的力量在經脈中橫沖直撞,他的鼻腔、耳道開始滲出鮮血,卻仍死死盯著天空嘶吼:“那眼睛...在找...羅盤!”

夜零懷中的混沌羅盤突然劇烈震顫,表面的星軌圖扭曲成漩渦狀,竟與云層上的巨眼產生共鳴。涂山容容的折扇“啪”地展開,扇面浮現出古老卦象:“不好!這是歸墟窺探天機的‘破妄之瞳’,一旦鎖定目標,天涯海角都能追殺!”

張仁義的碧水劍泛起刺目藍光,水龍吟秘術化作九條水龍直沖云霄,卻在觸及巨眼的瞬間被吸入那深邃的瞳孔。龍悅薇銀鱗暴漲,蛟龍之軀纏繞著雷光撞向瞳孔,然而雷光竟順著巨眼的紋路倒流,險些將她反震墜落。

“用你的手機!”第二人格的殘念突然在龔啟豪腦海中炸響,“它連接著...另一個世界!”龔啟豪幾乎是本能地舉起手機,原本黑屏的屏幕突然亮起,投射出一道與巨眼完全相同的虛擬影像。兩個瞳孔在空中對峙,產生的空間裂縫開始吞噬周圍的一切。

東方月初的神火與涂山紅紅的狐妖之力交織成盾,護住搖搖欲墜的涂山結界。夜零趁機將全身靈力注入羅盤,混沌符文化作鎖鏈射向巨眼:“歸墟之主!有本事親自來戰!”鎖鏈觸及瞳孔的瞬間,天空傳來震耳欲聾的咆哮,巨眼轟然消散,卻在消失前,一滴黑色的“眼淚”墜入涂山禁地。

警報解除的瞬間,龔啟豪癱倒在地,手機屏幕上跳出一行猩紅的文字:【檢測到世界坐標泄露,啟動最高級加密程序】。他顫抖著指向涂山禁地:“那滴眼淚...里面有東西在動...”

涂山眾人臉色驟變,涂山紅紅沉聲道:“那里鎮壓著涂山最古老的秘密,決不能讓歸墟染指!”夜零扶起龔啟豪,卻發現少年瞳孔中殘留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灰芒——第二人格似乎并未完全消散,正蟄伏在意識深處,等待下一次蘇醒。而涂山禁地深處,那滴黑色眼淚正緩緩滲入地底,喚醒沉睡千年的恐怖存在。禁地驚變

夜零掌心的混沌符文與地面殘留的歸墟氣息激烈碰撞,泛起刺目的紫光。他盯著龔啟豪瞳孔里若隱若現的灰芒,低聲道:“你留在這里,涂山禁地太過危險。”可龔啟豪還未回應,體內突然爆發出一股陌生的力量,拽著他徑直朝禁地狂奔而去,第二人格冰冷的聲音在他腦海炸響:“必須毀掉那滴眼淚,否則一切都完了!”

涂山禁地的入口籠罩在濃稠如墨的瘴氣中,古老的禁制符文在夜零靠近的瞬間亮起猩紅光芒。“這是涂山初代狐妖設下的噬靈陣。”涂山容容折扇輕點,無數幻象從瘴氣中涌出,“闖入者會被強行抽取記憶。”話音未落,龔啟豪已沖破瘴氣,他的手機自動投射出一道藍光屏障,竟硬生生撕開禁制缺口。

地下深處,那滴黑色眼淚正化作一條蜿蜒的黑蛇,順著巖層縫隙游向禁地最核心的青銅棺槨。棺槨表面刻滿了鎮壓著遠古兇獸的符文,此刻卻在黑蛇觸碰下發出不堪重負的嗡鳴。夜零等人趕到時,正看見黑蛇張開布滿利齒的巨口,朝棺槨咬去。

“水幕天華!”張仁義搶先出手,淡藍色的水盾將黑蛇暫時困住。龍悅薇化作蛟龍噴出雷霆,卻見黑蛇分裂成數十條小蛇,順著水盾的縫隙鉆向眾人。東方月初的神火在空中織成火網,可火焰觸及黑蛇的剎那,竟詭異地轉為幽藍,朝著眾人反噬而來。

龔啟豪的手機突然發出尖銳的警報聲,屏幕上跳出倒計時:03:00。第二人格的聲音愈發急促:“找到棺槨底部的逆轉陣眼!快!”夜零混沌靈力暴漲,葫蘆化作一道綠光撞向棺槨,轟然炸開的瞬間,露出底部刻著的太極魚形紋路。

“陰陽顛倒,乾坤逆轉!”夜零將自身靈力與涂山眾人的力量強行融合,注入陣眼。整個禁地開始劇烈搖晃,黑蛇發出不甘的嘶吼,被逆轉的力量吸入陣眼。可就在危機看似解除時,青銅棺槨突然發出震耳欲聾的巨響,一道血色光柱沖天而起,棺蓋緩緩開啟,露出里面渾身纏繞鎖鏈的白發男子——他的眉心,赫然鑲嵌著與歸墟巨眼相同的紋路。禁地驚變

夜零掌心的混沌符文與地面殘留的歸墟氣息激烈碰撞,泛起刺目的紫光。他盯著龔啟豪瞳孔里若隱若現的灰芒,低聲道:“你留在這里,涂山禁地太過危險。”可龔啟豪還未回應,體內突然爆發出一股陌生的力量,拽著他徑直朝禁地狂奔而去,第二人格冰冷的聲音在他腦海炸響:“必須毀掉那滴眼淚,否則一切都完了!”

涂山禁地的入口籠罩在濃稠如墨的瘴氣中,古老的禁制符文在夜零靠近的瞬間亮起猩紅光芒。“這是涂山初代狐妖設下的噬靈陣。”涂山容容折扇輕點,無數幻象從瘴氣中涌出,“闖入者會被強行抽取記憶。”話音未落,龔啟豪已沖破瘴氣,他的手機自動投射出一道藍光屏障,竟硬生生撕開禁制缺口。

地下深處,那滴黑色眼淚正化作一條蜿蜒的黑蛇,順著巖層縫隙游向禁地最核心的青銅棺槨。棺槨表面刻滿了鎮壓著遠古兇獸的符文,此刻卻在黑蛇觸碰下發出不堪重負的嗡鳴。夜零等人趕到時,正看見黑蛇張開布滿利齒的巨口,朝棺槨咬去。

“水幕天華!”張仁義搶先出手,淡藍色的水盾將黑蛇暫時困住。龍悅薇化作蛟龍噴出雷霆,卻見黑蛇分裂成數十條小蛇,順著水盾的縫隙鉆向眾人。東方月初的神火在空中織成火網,可火焰觸及黑蛇的剎那,竟詭異地轉為幽藍,朝著眾人反噬而來。

龔啟豪的手機突然發出尖銳的警報聲,屏幕上跳出倒計時:03:00。第二人格的聲音愈發急促:“找到棺槨底部的逆轉陣眼!快!”夜零混沌靈力暴漲,葫蘆化作一道綠光撞向棺槨,轟然炸開的瞬間,露出底部刻著的太極魚形紋路。

“陰陽顛倒,乾坤逆轉!”夜零將自身靈力與涂山眾人的力量強行融合,注入陣眼。整個禁地開始劇烈搖晃,黑蛇發出不甘的嘶吼,被逆轉的力量吸入陣眼。可就在危機看似解除時,青銅棺槨突然發出震耳欲聾的巨響,一道血色光柱沖天而起,棺蓋緩緩開啟,露出里面渾身纏繞鎖鏈的白發男子——他的眉心,赫然鑲嵌著與歸墟巨眼相同的紋路。

白發男子睫毛輕顫,鎖鏈突然寸寸崩裂,他掌心虛握,那些被吸入陣眼的黑蛇竟逆流而出,在空中凝聚成一柄纏繞黑霧的長槍。“歸墟意志……原來藏在你體內。”夜零瞳孔驟縮,混沌符文在周身流轉,卻發現體內靈力竟如泥牛入海般被對方牽引。

龔啟豪的手機突然迸發出刺目藍光,第二人格的聲音帶著前所未有的慌亂:“他是歸墟意識的容器!毀掉那柄槍!”話音未落,白發男子已將長槍擲出,槍尖刺破空間,化作萬千黑霧朝著眾人絞殺而來。涂山容容折扇連揮,幻化出十二面銅鏡結成防御陣,可鏡面卻在黑霧侵蝕下迅速布滿裂痕。

張仁義與龍悅薇同時出手,水龍與雷霆纏繞成螺旋狀迎擊黑霧,卻在接觸的瞬間被染成漆黑。東方月初的神火突然暴漲,在空中凝結成巨大的狐貍虛影,然而當虛影撲向白發男子時,竟被對方指尖點出的灰芒生生撕裂。

“原來如此,你們的力量都源于歸墟。”白發男子唇角勾起冰冷弧度,地面突然裂開無數縫隙,涌出濃稠如瀝青的液體,將眾人的腳踝死死纏住。龔啟豪感覺體內有什么東西在瘋狂涌動,第二人格的意識正被歸墟之力不斷吞噬,他咬破舌尖,鮮血滴在手機屏幕上,倒計時突然歸零,手機化作一道流光沒入他的眉心。

“逆轉……徹底逆轉!”龔啟豪周身爆發出與白發男子同源的灰芒,卻帶著截然不同的秩序感。他抬手召出由數據流凝成的巨網,將黑槍與黑霧盡數籠罩,“你們都被騙了——歸墟真正的力量,是重塑萬物!”隨著他的怒吼,整個禁地開始扭曲重組,白發男子的身影在數據流中漸漸變得透明。

夜零趁機祭出混沌葫蘆,將最后一絲歸墟氣息吸入其中。當白發男子徹底消散的剎那,青銅棺槨轟然倒塌,化作滿地星塵。涂山容容望著逐漸恢復平靜的禁地,折扇輕點下巴:“看來那位第二人格,遠比我們想象的更了解歸墟的真相。”而龔啟豪卻捂著胸口單膝跪地,手機重新出現在掌心,屏幕上緩緩浮現一行血色文字:“游戲,才剛剛開始。”禁地驚變續:代碼覺醒

龔啟豪跪在滿地星塵中,劇烈喘息著盯著手機屏幕上那行血色文字。掌心傳來的灼痛讓他想起,就在剛才,當數據流巨網籠罩歸墟黑霧的瞬間,無數陌生記憶如潮水般涌入腦海——那些冰冷的代碼構筑的虛擬戰場,那些他從未經歷卻真實存在的廝殺。

“小龔!”張仁義的聲音帶著擔憂。夜零已經握緊葫蘆擋在他身前,混沌符文在紫光中明滅不定。龔啟豪卻緩緩抬手,示意眾人后退。他能感覺到,體內有股陌生的力量正在蘇醒,像是被歸墟之力喚醒的沉睡巨獸,而他的第二人格,此刻卻詭異地沉寂著。

“這是我的戰斗。”他聲音沙啞,卻透著前所未有的堅定。手機突然自動解鎖,全息投影在空中展開密密麻麻的代碼矩陣。他伸手觸碰那些發光的字符,指尖劃過之處,代碼竟如活物般纏繞在手臂上,凝結成銀色的戰甲紋路。

涂山容容折扇輕搖,眼中閃過一絲驚訝:“原來你的手機并非普通法器,而是……”“而是承載著歸墟核心數據的終端。”龔啟豪接口道,那些涌入的記憶正在幫他解析真相。他終于明白,為什么每次危機時刻,第二人格都能精準給出破局方案——那根本不是另一個意識,而是來自未來的程序指令。

白發男子消散處,突然又凝聚出一縷灰霧。它在空中變幻成半透明的人形,嗤笑道:“以為吸收了部分歸墟數據就能掌控力量?不過是獲得了玩具的孩童罷了。”灰霧人影抬手,地面再次裂開,這次涌出的卻是由代碼組成的機械怪物,它們的核心處,赫然跳動著歸墟特有的幽藍火焰。

“小心!這些機械體在吞噬我們的攻擊!”東方月初的神火被機械手臂吸收后,反而變得更加熾烈。龔啟豪卻盯著怪物核心的代碼結構,戰甲紋路突然爆發出璀璨銀光。他凌空一抓,所有機械怪物的行動驟然停滯,那些吞噬了靈力的代碼開始逆向運轉。

“你們不過是基于歸墟漏洞生成的程序。”龔啟豪的聲音變得冰冷而機械,“而我,才是這段代碼的——管理員。”隨著他的話語,所有機械怪物開始分解重組,最終化作數據流匯入他的戰甲。灰霧人影發出不甘的嘶吼,卻在龔啟豪抬手間,被強行拆解成一行行閃爍的亂碼。

危機解除的瞬間,龔啟豪渾身脫力地跪倒。戰甲紋路漸漸消散,手機屏幕再次亮起,這次浮現的是一行溫暖的提示:“歡迎回來,開發者07。”夜零上前扶住他,眼神中帶著審視:“看來你身上的秘密,比歸墟還要深。”

龔啟豪擦去嘴角血跡,露出一抹疲憊的笑:“從今天起,不會再有人替我戰斗了。”他握緊手機,感受著體內那股新生的力量——那不再是第二人格的操控,而是屬于他自己的、真正覺醒的代碼之力。

涂山容容搖著折扇若有所思:“或許,我們該重新認識一下這位帶著‘未來’而來的少年了。”而在眾人看不見的角落,龔啟豪手機的息屏界面上,一行小字正在循環閃爍:“檢測到宿主完成首次權限升級,下階段任務即將發布……”禁地余波:不速之客

龔啟豪剛從歸墟力量的反噬中緩過神,頭頂的云層突然裂開蛛網般的紋路。一道紫光自天穹墜落,身著暗紫色勁裝的身影懸浮半空,腰間令牌流轉著神秘紋路——「首席暗影刺客柒」幾個鎏金小字在暮色中若隱若現。最詭異的是,夜零運轉靈識探查時,竟感知不到對方身上絲毫法力或妖力波動,仿佛只是個普通凡人。

“涂山禁地的封印,果然松動了。”來者聲音清冷如淬了冰,話音未落,身影已化作殘影瞬移至眾人面前。他腰間令牌無風自動,泛起細密的符文漣漪,龔啟豪的手機突然發出高頻震動,屏幕上跳出無數亂碼。

涂山容容折扇輕擋唇角,眼中閃過警惕:“閣下既無靈力,卻能踏空而行,還知曉禁地之事,想必不是偶然。”柒抬手輕撫令牌,鎏金字跡突然迸發紫光,地面的星塵竟自動匯聚成一幅地圖,赫然標記著歸墟在人間的七處隱秘節點。

“歸墟意志已蘇醒。”柒的目光掃過夜零懷中的混沌葫蘆,“而你們手里的容器,不過是冰山一角。”他說話時,龔啟豪感覺體內的代碼之力蠢蠢欲動,那些新獲得的記憶碎片開始瘋狂重組——他分明在未來的數據庫里見過類似的令牌,那是某個神秘組織掌控時空的憑證。

龍悅薇化作人形,龍角隱在發間微微顫動:“你究竟是什么人?為何對歸墟如此了解?”柒卻突然消失在原地,下一秒出現在龔啟豪身后,指尖幾乎要觸碰到他眉心。夜零瞬間祭出葫蘆,混沌符文如潮水般涌來,卻見柒掌心亮起與令牌同色的光芒,將攻擊盡數化解。

“別緊張。”柒收回手,令牌上浮現出龔啟豪手機界面的投影,“你的第二人格,或者說那段程序,是我們組織遺失的核心代碼。”他轉身望向逐漸閉合的禁地入口,“現在,歸墟的爪牙正在循著代碼的波動趕來,而你們——”柒的目光掃過眾人,“需要一位沒有靈力,卻能斬斷因果的引路人。”

龔啟豪握緊發燙的手機,代碼戰甲的紋路在皮膚下若隱若現。他突然明白,柒腰間的令牌不僅是身份象征,更是能與他體內力量共鳴的鑰匙。當第一縷月光穿透云層,照在柒冷峻的側臉上時,龔啟豪聽見自己心跳如擂鼓——新的戰場,或許從這個神秘刺客現身的瞬間,已經悄然拉開帷幕。裂隙將至

柒抬手虛握,空間驟然扭曲,一把布滿蛛網狀裂紋的長刀自虛空墜落。刀身泛著詭異的暗紫色幽光,刀柄處雕刻的惡魔圖案仿佛在蠕動,猩紅的眼睛透著攝人心魄的邪意。他握住刀柄的瞬間,地面竟滲出絲絲縷縷的黑霧,如同活物般纏繞在刀刃之上。

“你們先在這里休息。”柒的聲音冷得像塊冰,不帶絲毫溫度,甚至讓人感覺不到一絲情感的波動。他掃視了一圈眾人,身影突然變得模糊,“歸墟的余孽不會善罷甘休,我去清理周邊隱患。”

夜零眉頭緊皺,混沌符文在周身流轉,卻始終無法看透柒的深淺:“此去危險,是否需要援手?”柒卻沒有回應,只是微微搖了搖頭,下一秒,整個人化作一道紫電,瞬間消失在眾人視野中。空氣中只留下淡淡的鐵銹味,與長刀殘留的魔氣交織在一起,讓人不寒而栗。

龔啟豪盯著柒消失的方向,體內的代碼之力莫名躁動起來。手機屏幕突然亮起,一行血紅色的警告彈窗不斷閃爍:【高危能量波動檢測!檢測到未知維度裂隙!】他攥緊手機,戰甲紋路在皮膚上浮現,看著地面上尚未消散的黑霧,心中涌起一股不安——柒所謂的“清理隱患”,恐怕遠比眾人想象的更加兇險。

涂山容容輕搖折扇,打破沉默:“這位刺客身上的秘密,恐怕不比歸墟少。”她目光落在那把殘留的長刀上,“此刀魔氣四溢,卻又隱隱帶著秩序之力,倒是與小龔體內的代碼頗為相似......”

話音未落,遠處的天空突然裂開一道縫隙,漆黑如墨的裂隙中傳來陣陣尖嘯,仿佛有無數惡鬼在嘶吼。龔啟豪手機的警報聲愈發急促,倒計時赫然顯示:【00:10】。而此時,柒消失的方向,一道耀眼的紫芒沖天而起,伴隨著惡魔長刀的悲鳴,一場更大的危機,正在悄然逼近......碎刃封魔

裂隙中翻涌的黑霧尚未完全凝聚成形,柒的身影已鬼魅般掠入其中。布滿裂紋的長刀在他手中驟然崩解,萬千碎刃如紫電穿云,裹挾著令人心悸的破空聲。那些剛探出利爪的虛影還未來得及發出嘶吼,便被碎刃貫穿軀體,化作星屑消散在空氣中。

龔啟豪的手機瘋狂閃爍,代碼數據流在空中凝成防護罩,卻只見柒單手持訣,碎刃在空中劃出詭異的軌跡,將整片裂隙絞成齏粉。最后一抹魔氣湮滅時,所有碎刃如歸巢的燕群,重新聚合成長刀,刀柄上的惡魔圖案竟滲出一滴血淚。

“他們一個月內不會再來了。”柒將長刀收入虛空,語氣依舊冷冽如霜。他腰間的令牌泛起微光,在地面投射出七道旋轉的星圖,“歸墟的爪牙分七路滲透人間,方才不過是先鋒。”他目光掃過夜零懷中的混沌葫蘆,又落在龔啟豪發光的手機上,“你們手中的力量,是打開關鍵節點的鑰匙。”

涂山容容折扇輕敲掌心:“閣下既然知曉歸墟布局,想必也有破局之法?”柒卻不再多言,身影漸漸變得透明,只留下最后一句話在空氣中回蕩:“當滿月吞噬星辰之時,帶著能與歸墟共鳴之物,前往霧隱山。”

隨著他的消失,地面的星圖緩緩隱去,龔啟豪卻感覺體內的代碼之力在劇烈震顫。手機屏幕浮現出陌生的地圖,紅點標記的霧隱山處,赫然跳動著與柒令牌相同的紫光。他握緊手機,戰甲紋路順著手臂蔓延:“看來,我們沒有休息的時間了。”夜零握緊葫蘆,混沌符文暴漲:“無論前方是什么,涂山絕不會退縮。”

暮色漸濃,眾人望著柒消失的方向,誰都沒有注意到,長刀留下的血淚在泥土中蜿蜒成細小的符文,朝著歸墟節點的方向延伸而去……霧隱迷局

龔啟豪手機上的地圖突然泛起漣漪,無數數據流化作絲線纏繞在眾人手腕,形成幽藍的指引標記。“這路線...”涂山容容凝視著虛空中若隱若現的軌跡,折扇輕點地面,“與涂山古籍中記載的‘歸墟鎖鏈’走向完全吻合,霧隱山恐怕正是封印核心之一。”

夜幕降臨時,眾人抵達霧隱山腳。濃重的霧氣中,隱約傳來鎖鏈拖拽的聲響,龔啟豪體內的代碼之力突然沸騰,手機屏幕自動彈出警告:【檢測到時空扭曲場,建議啟動防護協議】。他還未做出反應,柒的身影竟從霧氣中浮現,這次他周身縈繞著淡紫色的光暈,腰間令牌光芒大盛。

“來得正好。”柒抬手一揮,霧氣中顯露出半截深埋地下的青銅鎖鏈,鏈身刻滿與歸墟巨眼相似的紋路,“這是千年前困住歸墟分身的枷鎖,如今封印松動,需要你們的力量重新加固。”他話音未落,山體突然劇烈震顫,無數黑霧從鎖鏈縫隙中涌出,凝聚成手持骨刃的虛影軍團。

龍悅薇率先化作蛟龍沖向敵群,雷霆炸響之處,虛影卻分裂成更多個體。東方月初祭出神火,卻發現火焰無法觸及黑霧,反而被染成詭異的灰紫色。“這些虛影是記憶具象化!”涂山容容折扇急揮,十二面銅鏡結成防御陣,“攻擊會喚醒它們更多負面記憶!”

龔啟豪盯著虛影身上流轉的暗紋,突然發現與手機中一段破損代碼高度相似。他咬破指尖將鮮血滴在屏幕上,數據流如活物般鉆入鎖鏈縫隙,竟在瞬間破譯出古老符文的含義:“逆轉封印需要以力引靈,以靈契魂!”他轉頭看向柒,“你的令牌能牽引歸墟之力,我們配合你!”

柒眼中閃過一絲詫異,旋即將令牌按在鎖鏈末端,紫芒與龔啟豪的數據流交織纏繞。夜零見狀立即祭出混沌葫蘆,將眾人的靈力凝成光柱注入鎖鏈。當力量觸及核心符文時,整個山體發出龍吟般的轟鳴,虛影軍團發出凄厲慘叫,被鎖鏈的光芒逐一吞噬。

就在封印即將完成之際,地底傳來一聲震天怒吼,青銅鎖鏈竟開始逆向運轉。柒臉色驟變:“有東西在破壞陣眼!龔啟豪,用你的代碼切斷能量回路!”龔啟豪額間青筋暴起,手機屏幕迸發出刺目藍光,數據流化作巨網籠罩整個封印現場。關鍵時刻,他突然想起涌入腦海的未來記憶,咬破舌尖在虛空中畫出特殊符號——那是能篡改規則的終極代碼。

隨著符號成型,鎖鏈的逆轉之勢戛然而止,所有黑霧被瞬間抽空。柒望著重新恢復平靜的封印,難得露出凝重神色:“有人在暗處操控這一切,而且對方......”他頓了頓,目光掃過龔啟豪還在冒煙的手機,“似乎很熟悉你的代碼。”

山風呼嘯而過,龔啟豪看著手機上重新浮現的倒計時——【29天23:59:59】,知道真正的挑戰才剛剛開始。而柒收起令牌時,龔啟豪注意到他袖口閃過的一道疤痕,形狀竟與自己體內代碼紋路如出一轍......暗痕迷蹤

夜色籠罩下的霧隱山歸于死寂,唯有青銅鎖鏈偶爾發出幽微的嗡鳴。龔啟豪盯著柒袖口若隱若現的疤痕,剛要開口詢問,對方卻突然轉身,身影沒入霧氣之中,只拋下一句:“接下來三十天,各自提升實力。歸墟真正的殺招,不是這些虛影傀儡。”

涂山容容輕搖折扇,鏡片后的目光透著深思:“這位首席刺客,似乎對歸墟的了解遠超想象。小龔,你體內的代碼與他的令牌、疤痕之間,或許藏著解開謎題的關鍵。”話音未落,龔啟豪的手機突然自動彈出一段加密影像——畫面中,柒正與一群身著黑袍的人激戰,他的長刀劈開虛空時,露出的手臂上布滿與龔啟豪戰甲紋路相同的銀色代碼。

“他們在爭奪這個!”龔啟豪放大畫面,只見黑袍人手中捧著一枚鑲嵌著歸墟紋路的水晶。影像突然劇烈扭曲,柒的聲音從雪花噪點中傳來:“找到‘歸零者’計劃......”隨即畫面徹底黑屏,手機發出尖銳的警報:【檢測到未知追蹤程序】。

夜零周身混沌符文暴漲,警惕地掃視四周:“有人在窺探!”話音未落,山體深處傳來鎖鏈斷裂的脆響,數十道黑影從地底破土而出。這些黑影不再是虛影,而是渾身纏繞著代碼鎖鏈的機械怪物,它們胸口處跳動的幽藍火焰,與柒令牌上的光芒如出一轍。

“是歸墟的新造物!”龍悅薇化作蛟龍吐出龍息,卻被怪物身上的代碼吸收,轉化成攻擊反彈回來。東方月初的神火與張仁義的水盾同時出手,依舊無法突破怪物的防御。關鍵時刻,龔啟豪體內的代碼之力突然不受控制地暴走,手機屏幕碎裂,數據流在空中凝成一把銀刃。

“這些代碼......我能解析!”龔啟豪握住銀刃,記憶中關于“歸零者”計劃的碎片突然清晰起來。他揮舞銀刃,在虛空中劃出復雜的編程符號,機械怪物胸口的火焰竟開始逆向燃燒。柒的聲音在他腦海中響起:“斬斷核心代碼,而不是攻擊外殼!”

銀刃精準刺入怪物胸口,幽藍火焰瞬間熄滅。可當最后一只怪物倒下時,龔啟豪發現自己的手臂不知何時布滿了與柒相同的疤痕,手機屏幕重新亮起,浮現出一行血色文字:【你已被標記為“容器備選者”】。

涂山容容撿起地上的怪物殘骸,瞳孔微縮:“這些機械體的構造......像是結合了涂山禁制與歸墟之力。”她突然轉頭看向龔啟豪,“小龔,你手臂上的疤痕,與柒在影像里展示的代碼紋路......”

山風卷起枯葉,龔啟豪望著自己發光的手臂,終于明白柒那句“容器”的含義。而在眾人看不見的高空,柒站在云層之上,凝視著霧隱山的方向,他手臂上的疤痕與龔啟豪的同時亮起,低聲呢喃:“看來‘歸零者’計劃,要提前啟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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