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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王虎告急,地下暗涌

回春堂后院的靜室,已然成了楚楓的專屬丹房。空氣中殘留著多種藥材混合后的奇異馨香,比單純的草木之氣更加凝練,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靈性。楚楓盤坐在蒲團上,臉色比前幾日好了許多,但眉宇間依舊帶著一絲精神力大量消耗后的疲憊。

他面前攤開著幾個打開的玉盒,里面是分門別類放置的丹藥:乳白色的養氣丹數量最多,有七八顆;幾顆顏色更深、帶著一絲血腥氣的深紅色丹丸是止血丹;還有幾顆色澤碧綠、散發清涼氣息的是清心丸。這些都是他這幾日廢寢忘食的成果。

“初級煉丹術的熟練度提升了不少,精神力消耗也降低了一些。但煉制稍高級的丹藥,比如‘回氣丹’,還是力有不逮。”楚楓捻起一顆養氣丹放入口中,感受著溫和藥力迅速補充著消耗的精神,默默評估著。“功德值只剩下150點,煉制丹藥消耗太大,得想辦法開源了。”

就在他思索著如何利用丹藥換取更多功德值或資源時,前堂突然傳來一陣急促而沉重的腳步聲,伴隨著林曉帶著驚惶的低呼:“哎!你不能直接闖進去!楚大哥在靜修…王虎大哥?你…你這是怎么了?”

王虎?楚楓眉頭一皺,立刻起身拉開靜室門。

只見前堂內,王虎的模樣極其狼狽。他半邊臉高高腫起,嘴角還殘留著未干的血跡,左臂不自然地垂著,似乎脫了臼,衣服上沾滿了灰塵和腳印,顯然經歷過激烈的搏斗。他大口喘著粗氣,眼神里充滿了憤怒、焦急和一絲不易察覺的恐懼。

“楚…楚先生!”看到楚楓出來,王虎如同見到了救星,踉蹌著就想撲過來,牽動了傷處,疼得他齜牙咧嘴。

“怎么回事?”楚楓的聲音瞬間冷了下來,一股無形的寒意彌漫開來,讓前堂的溫度都似乎下降了幾分。他快步上前,一把扶住幾乎站立不穩的王虎,手指在他脫臼的左臂關節處一捏一送。

咔嚓!一聲輕響伴隨著王虎的悶哼,脫臼的關節瞬間復位。

“嘶…謝謝楚先生!”王虎活動了一下左臂,雖然依舊疼痛,但已能活動,他急促地說道:“是陳梟那王八蛋的余孽!‘獨眼龍’張彪!他…他帶著一幫以前就跟陳梟走得近的死硬分子,趁陳梟重傷、我根基不穩,突然發難!”

王虎眼中噴火:“他們先是偷襲了我幾個場子,打傷了我好些兄弟,搶走了這個月的份子錢!我收到消息帶人去理論,結果…結果那張彪不知道從哪請來了兩個硬茬子!身手狠辣,絕對是練家子!我…我根本不是對手,帶去的兄弟也都被打散了!張彪那雜種放話,說城南以后是他的地盤,讓我滾蛋,不然下次就要我的命!他還說…還說要把您…”王虎說到這里,有些難以啟齒,眼中滿是屈辱和憤怒。

“說我什么?”楚楓的聲音平靜得可怕。

“說…說要把您這‘狗屁神醫’的招牌砸了,把您…把您廢了丟出云城!”王虎咬著牙說完。

轟!

一股冰冷刺骨的殺意,如同實質般從楚楓身上爆發出來!前堂的藥柜都似乎微微震動了一下!林曉嚇得臉色發白,下意識地后退了一步。王虎更是感覺心臟像是被一只無形的手攥住,呼吸都為之一窒!

陳梟!還有這些不知死活的螻蟻!真當他楚楓是泥捏的不成?看來上次的教訓還不夠深刻!

“人在哪?”楚楓的聲音如同九幽寒冰。

“應…應該在城西的‘老碼頭’倉庫!那是他們剛搶過去的據點!”王虎連忙回答。

“帶路。”楚楓只吐出兩個字,轉身就往外走,甚至沒換下身上的便服。他需要發泄!需要用最直接、最暴烈的方式,告訴那些藏在暗處的魑魅魍魎,觸怒他的代價!

“楚先生,就…就我們兩個?”王虎看著楚楓孤身一人的背影,有些遲疑。對方人多勢眾,還有兩個高手坐鎮。

“兩個?”楚楓腳步未停,聲音里透著一絲冰冷的嘲諷,“你帶路即可。”

王虎看著楚楓那平靜卻蘊含著恐怖力量的身影,猛地一咬牙,忍著傷痛跟了上去:“是!”

城西,廢棄的老碼頭區。咸腥的江風帶著鐵銹和腐爛物的味道。巨大的、早已銹蝕斑駁的龍門吊如同沉默的鋼鐵巨獸骨架,矗立在昏暗的天色下。幾盞昏黃的路燈有氣無力地亮著,將倉庫區巨大扭曲的陰影投射在坑洼不平的水泥地上,更添幾分陰森。

其中一座編號為C-7的倉庫,大門緊閉,但里面卻燈火通明,人聲鼎沸,與周圍死寂的環境格格不入。倉庫內部空間巨大,堆放著一些廢棄的集裝箱和雜物。中央清理出一片空地,幾十個流里流氣的混混或站或坐,大聲喧嘩著,空氣中彌漫著劣質煙草和酒精的味道。

一個身材魁梧、臉上帶著一道猙獰刀疤、瞎了一只眼的壯漢,正是張彪。他一只腳踩在一個翻倒的木箱上,手里拎著半瓶劣質白酒,正唾沫橫飛地對著周圍的小弟吹噓:

“王虎算個屁!以前不過是陳少手下一條看門狗!陳少現在療傷,老子張彪站出來主持大局,那是天經地義!那小子不識抬舉,帶著幾個蝦兵蟹將就敢來跟老子叫板?呸!也不看看老子請來的是誰!”

他得意洋洋地指向倉庫角落陰影處。那里站著兩個人。一個穿著黑色緊身背心,肌肉虬結如同巖石,雙臂比常人大腿還粗,眼神兇狠如野獸,正沉默地掰著手指,發出咔吧咔吧的脆響。另一個則穿著灰色運動服,身材精瘦,臉上沒什么表情,但一雙眼睛卻如同毒蛇般陰冷,掃視著倉庫內的人,讓人不寒而栗。

這兩人身上散發出的氣息,明顯與周圍那些混混不同,帶著一股血腥的煞氣和武者的壓迫感。

“看到沒?‘鐵臂’剛哥!‘毒蛇’奎哥!那可是真正的高手!道上響當當的人物!收拾王虎那種貨色,跟捏死只螞蟻一樣!”張彪灌了一口酒,更加囂張,“還有那個姓楚的!媽的,仗著會點功夫和醫術,就敢騎到咱們頭上拉屎?砸了陳少,斷了咱們兄弟的財路!等老子站穩腳跟,下一個就砸了他的狗屁回春堂!把他…”

砰!!!

張彪囂張的叫囂聲,被一聲震耳欲聾的巨響硬生生打斷!

倉庫那厚重的、足以抵擋卡車撞擊的合金大門,如同被炮彈轟中一般,猛地向內爆裂、凹陷!扭曲的金屬碎片如同暴雨般向倉庫內激射!靠門最近的幾個混混猝不及防,被碎片擊中,慘叫著倒飛出去!

煙塵彌漫中,一個身影如同鬼魅般,悄無聲息地出現在倉庫門口。光線昏暗,看不清面容,只能看到一個挺拔而冷冽的輪廓。

整個倉庫瞬間死寂!所有喧嘩戛然而止!幾十雙眼睛驚恐地望向門口那個如同魔神降臨的身影!

“誰…誰他媽的找死?!”張彪被這突如其來的巨響和慘叫聲驚得酒醒了大半,又驚又怒地吼道。

煙塵緩緩散去。楚楓的身影清晰地顯露出來。他穿著普通的休閑裝,身上甚至沒有沾染一絲灰塵,平靜地站在那里,仿佛剛才那驚天動地的一腳不是他踢出的。他的目光如同冰冷的刀鋒,越過混亂的人群,精準地落在張彪和他身后那兩個高手身上。

“楚…楚楓?!”張彪看清來人,瞳孔驟然收縮,一股寒氣從腳底板直沖天靈蓋!他怎么也沒想到,對方竟然來得這么快!而且是以如此霸道、如此恐怖的方式登場!

“你剛才說,要砸我的回春堂?”楚楓的聲音不高,卻清晰地傳入倉庫內每一個人的耳中,如同冰冷的金屬摩擦,帶著刺骨的殺意。

“操!給老子弄死他!”張彪被楚楓的目光看得心膽俱裂,色厲內荏地嘶吼起來,同時猛地后退,躲到那兩個高手身后。

“上!砍死他!”

“媽的,敢一個人來?找死!”

混混們被張彪一吼,也從最初的震驚中回過神來,仗著人多勢眾,又看到己方有“高手”坐鎮,紛紛抄起身邊的鋼管、砍刀,嗷嗷叫著朝楚楓撲了過去!一時間,幾十號人如同洶涌的潮水,揮舞著寒光閃閃的兇器,氣勢洶洶地要將門口那道身影淹沒!

楚楓眼神沒有絲毫波動。

就在沖在最前面的混混,手中的鋼管離他頭頂不足半尺的瞬間!

他的身影,動了!

沒有預兆,沒有殘影,就如同原地消失了一般!

唰!

下一個剎那,楚楓的身影如同瞬移般出現在了那個高舉鋼管的混混身側!混混只覺得眼前一花,一股無法抗拒的沛然巨力狠狠撞在他的肋下!

咔嚓!令人牙酸的骨裂聲清晰響起!

“啊——!”凄厲的慘叫劃破倉庫!那混混如同被高速行駛的卡車撞中,整個人弓成蝦米,口噴鮮血,倒飛出去,重重砸在七八米外的集裝箱上,軟軟滑落,生死不知!

這僅僅只是開始!

楚楓的身影徹底化作了一道模糊的灰色鬼影!在擁擠的人群中,在揮舞的刀光棍影間,以不可思議的速度和角度穿梭、閃爍!他的動作簡潔到了極致,沒有任何花哨,只有最直接、最暴力的基礎拳法!

砰!一個混混的下巴被一拳擊中,整個人凌空旋轉著飛起,滿口牙齒混合著鮮血狂噴!

咔嚓!另一個混混的手腕被楚楓隨手一拂,骨頭應聲而碎,砍刀當啷落地!

咚!沉悶的撞擊聲,一個混混的胸膛塌陷下去,口鼻噴血倒飛!

每一次閃現,都伴隨著一聲沉悶的打擊聲和凄厲的慘叫!每一次出拳,都有一人筋斷骨折,如同破麻袋般被轟飛!

“鬼…鬼影!他是‘鬼影’!”終于有人認出了這如同噩夢般的身法,發出了恐懼到極點的尖叫!

恐懼如同瘟疫般瞬間在混混群中蔓延開來!剛才還氣勢洶洶的人群,此刻如同見到了地獄惡鬼,斗志瞬間崩潰!他們驚恐地尖叫著,互相推搡著,只想離那道索命的灰色鬼影遠一點!倉庫內亂成一團,哭喊聲、慘叫聲、求饒聲響成一片!

僅僅不到一分鐘!幾十個兇悍的混混,如同被狂風掃過的麥稈,倒了一地!只剩下痛苦的呻吟和恐懼的嗚咽在巨大的倉庫中回蕩。

楚楓的身影重新凝實,站在倉庫中央的空地上,腳下是橫七豎八哀嚎的混混。他身上那件普通的休閑裝,依舊纖塵不染。他緩緩抬頭,冰冷的目光如同實質的利劍,穿透混亂的人群,直刺向躲在角落、臉色慘白如紙的張彪,以及他身前那兩個臉色終于凝重起來的高手!

“鐵臂”剛哥和“毒蛇”奎哥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震驚和忌憚。楚楓剛才展現出的速度和力量,遠超他們的預料!

“點子扎手!一起上!”剛哥低吼一聲,不再托大。他猛地深吸一口氣,本就虬結的肌肉瞬間再次膨脹一圈,青筋如同蚯蚓般在皮膚下暴起,兩只手臂更是泛起了不正常的古銅色光澤,仿佛真的化作了鋼鐵!他低吼一聲,如同蠻牛沖撞,巨大的拳頭帶著沉悶的風壓,直搗楚楓面門!這一拳,足以開碑裂石!

幾乎同時,“毒蛇”奎哥身影一晃,如同沒有骨頭的毒蛇,貼著地面以一種詭異的角度滑向楚楓身側,速度快得只留下一道灰影!他右手五指成爪,指甲竟然泛著幽藍的色澤,帶著一股刺鼻的腥風,悄無聲息地抓向楚楓的腰眼!角度刁鉆,陰毒無比!

這兩人一剛一柔,一明一暗,配合默契,瞬間封死了楚楓所有閃避的空間!顯然都是經歷過生死搏殺的老手!

面對這致命的夾擊,楚楓眼神沒有絲毫慌亂,反而閃過一絲冰冷的嘲弄。

唰!

就在剛哥那開山裂石般的拳頭即將觸及鼻尖的剎那,楚楓的身影再次如同鬼魅般模糊了一下!剛哥只覺得自己這凝聚了全身力量、足以打穿鋼板的一拳,竟然打在了空處!那恐怖的力道無處宣泄,讓他胸口一陣發悶!

而楚楓的真身,如同瞬移般出現在了奎哥滑行的軌跡前方!仿佛早就等在那里!

奎哥陰毒的一爪抓了個空,心中警兆驟升!他剛想變招,一只冰冷的手掌已經如同鐵鉗般,精準無比地扣住了他抓來的手腕!

咔嚓!

清脆的骨裂聲響起!

“呃啊!”奎哥發出一聲不似人聲的慘嚎,他那只淬煉過劇毒、引以為傲的“毒爪”,手腕竟被楚楓生生捏碎!劇痛瞬間淹沒了他!

楚楓的動作快如閃電!捏碎奎哥手腕的同時,另一只手并指如刀,帶著尖銳的破空聲,狠狠戳在奎哥的肋下氣海穴!

噗!

奎哥如遭重擊,一口鮮血狂噴而出,全身力量瞬間潰散,如同被抽掉了骨頭的毒蛇,軟軟地癱倒在地,身體因劇痛和內力反噬而不停抽搐,眼神渙散,徹底失去了戰斗力!

“奎子!”剛哥目眥欲裂!他沒想到自己兩人聯手,一個照面就被廢掉一個!巨大的憤怒和恐懼讓他徹底瘋狂!“老子撕了你!”

他狂吼著,如同發瘋的巨熊,雙臂舞動如風車,帶著恐怖的呼嘯聲,不管不顧地向楚楓猛撲過來!完全放棄了防御,只剩下瘋狂的進攻!

“蠻力有余,破綻百出。”楚楓冰冷的聲音響起。面對剛哥這狂暴卻混亂的攻擊,他甚至沒有閃避!

在剛哥砂鍋大的拳頭即將砸中他胸口的瞬間,楚楓動了!他沒有硬接,而是身體如同風中柳絮般微微一晃,以毫厘之差讓過拳鋒!同時,右手快如閃電,中指關節微微凸起,凝聚了全身力道和一絲微末內力,精準無比地、如同毒蛇吐信般,點在了剛哥狂猛揮拳時腋下露出的、一個極其細微的麻筋節點上!

這一點,看似輕描淡寫,卻蘊含著穿透性的勁力!

“啊!”剛哥只覺得右臂如同被高壓電流擊中,整條手臂瞬間酸麻脹痛,狂暴的力量如同被戳破的氣球,瞬間泄得一干二凈!他龐大的身軀因為這突如其來的力量失衡,一個趔趄向前撲倒!

楚楓豈會放過這個機會?他身形如影隨形般貼近,右手化指為掌,帶著一股剛猛無儔的爆發力,狠狠印在剛哥因前撲而完全暴露的后心之上!

砰!!!

如同擂鼓般的悶響!

“噗——!”剛哥龐大的身軀如同被攻城錘擊中,口中鮮血如同噴泉般狂涌而出!他眼珠暴突,充滿了難以置信的驚恐,整個人如同斷了線的風箏,被這一掌蘊含的恐怖力量直接轟飛出去!

轟隆!

他龐大的身軀狠狠撞在倉庫盡頭的厚重磚墻上!磚墻發出一聲不堪重負的呻吟,瞬間布滿了蛛網般的裂紋!剛哥的身體如同鑲嵌在墻上的壁畫,緩緩滑落,留下觸目驚心的血跡,生死不知!

整個倉庫,徹底陷入了一片死寂!只剩下倒在地上那些混混因恐懼而壓抑的抽氣聲,以及張彪牙齒打顫的咯咯聲。

楚楓緩緩收回手掌,看都沒看如同爛泥般癱在墻角的剛哥和抽搐的奎哥。他冰冷的目光,如同兩道實質的冰錐,落在了癱軟在地、褲襠已經濕透、抖得如同篩糠的張彪身上。

“楚…楚爺!饒…饒命!楚爺饒命啊!”張彪徹底崩潰了,涕淚橫流,連滾帶爬地撲到楚楓腳邊,拼命磕頭,額頭撞在冰冷的水泥地上砰砰作響,“我錯了!我有眼不識泰山!是陳梟…不,是陳梟那雜種指使我的!都是他!求楚爺饒我一條狗命!我愿意給楚爺當牛做馬!城南的地盤…不不,所有地盤都是楚爺您的!”

楚楓俯視著腳下這個如同爛泥般的男人,眼中沒有絲毫憐憫,只有冰冷的厭惡。

“當牛做馬?你也配?”楚楓的聲音如同死神的宣判,“帶著你的人,滾出云城。再讓我看見你,或者聽到你任何一點消息…”

他頓了頓,目光掃過地上那些驚恐萬狀的混混,聲音如同寒冰地獄刮來的陰風:“…你們的下場,會比他們兩個更慘十倍。”

“滾!”

這一個“滾”字,如同驚雷在張彪耳邊炸響!他如蒙大赦,連滾帶爬地跳起來,甚至顧不上還在抽搐的奎哥和生死不知的剛哥,如同喪家之犬般,連滾帶爬地沖向倉庫大門,連帶著還能動彈的混混,也掙扎著、互相攙扶著,驚恐萬分地逃離了這個如同地獄般的倉庫。

王虎站在倉庫門口,全程目睹了這摧枯拉朽、如同魔神降世的一幕!他心中的震撼無以復加!他本以為楚楓很強,但從未想過會強到如此匪夷所思的地步!那兩個讓他毫無還手之力的高手,在楚楓面前,如同土雞瓦狗!

看著瞬間變得空蕩、只剩下呻吟和血腥味的倉庫,看著楚楓那平靜卻如同山岳般偉岸的身影,王虎心中最后一絲猶豫和小心思徹底煙消云散!只剩下無比的敬畏和死心塌地的臣服!

他快步走到楚楓身后,噗通一聲單膝跪地,聲音帶著無比的激動和忠誠:“楚先生神威蓋世!王虎這條命,以后就是楚先生的了!城南…不,云城地下,從今往后,唯楚先生馬首是瞻!”他身后幾個還能勉強站立的、之前被打散的心腹,也掙扎著跪下,齊聲喊道:“唯楚先生馬首是瞻!”

楚楓轉過身,看著跪在地上的王虎和他那幾個心腹。他沒有立刻讓他們起來,冰冷的目光掃過眾人。

“起來。”楚楓的聲音依舊平淡,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地盤,你管著。人手,你收攏。忠誠可靠、敢打敢拼的,留下。心思不正、墻頭草的,清理掉。”

王虎立刻會意:“是!楚先生放心!我一定把隊伍整肅干凈!”

楚楓的目光投向倉庫外昏暗的天空:“以后,你們對外,就叫‘楓閣’。”

楓閣!

兩個字,如同烙印般刻入王虎等人的心中!他們明白,從這一刻起,他們不再是散兵游勇,不再是依附于某個老大的馬仔!他們有了自己的名號,有了真正的主心骨!一個注定要攪動云城風云的組織,在這彌漫著血腥氣的廢棄倉庫里,悄然誕生!

“是!楓閣!誓死追隨楚先生!”王虎和他身后的心腹,聲音洪亮,充滿了新生的力量感。

楚楓微微頷首。他轉身,準備離開這血腥之地。

然而,就在他轉身的剎那,一種極其微弱、卻如同跗骨之蛆般的窺視感,再次如同冰冷的毒蛇,纏繞上他的感知!比在古玩街那次更加清晰,更加貼近!

楚楓的腳步微微一頓,眼神瞬間銳利如刀鋒!他猛地抬頭,目光如同實質的利劍,刺向倉庫頂部一處巨大的通風口陰影處!

那里,空無一物。

但楚楓可以肯定,剛才那一瞬間,絕對有一雙眼睛,如同隱藏在黑暗中的毒蛇,冷冷地注視著倉庫內發生的一切!從始至終!

隱龍會!

這個名字瞬間浮現在楚楓心頭。如同陰魂不散!

作者努力碼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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