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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索隆的挑戰(zhàn)

天邊泛起魚肚白。

對霜月村的村民來說,這又是一個平靜祥和的清晨。

漁夫們打著哈欠走向碼頭,準備出海;

農(nóng)婦們則打開家門,開始一天的勞作。

沒人知道,昨夜后山的竹林里,上演了一場足以顛覆他們認知的大戲。

也沒人知道,一個渾身泥污、狀若乞丐的年輕人,正像做賊一樣,沿著村莊最邊緣的田埂,悄悄地朝著碼頭的方向移動。

林默一夜沒睡。

恐懼是最好的提神劑。他不敢在竹林里多待一秒,生怕那個綠藻頭小鬼或者那個怪物小女孩突然領(lǐng)著一大幫人來搜山。他憑借著社畜時代躲避老板練就的“辦公室潛行術(shù)”,繞開了所有可能遇到人的地方,艱難地挪到了村口。

他懷里緊緊抱著那把用破布裹起來的“和道一文字”,感覺這玩意兒比核彈還危險。

(碼頭,碼頭……只要有船,就有希望。)

他的目標很明確:找到一艘沒人看管的小破船,偷偷解開纜繩,然后就讓大海決定他的命運。哪怕在海上餓死,也比被那群劍客剁成肉醬強。

然而,當(dāng)他氣喘吁吁地躲在一堆漁網(wǎng)后面,探頭看向小小的碼頭時,心徹底涼了半截。

碼頭上停著幾艘漁船,但每艘船上都有人。漁夫們正在忙碌地修補漁網(wǎng),搬運貨物,根本沒有他下手的機會。

(完蛋了……社畜的終點果然是內(nèi)卷或失業(yè),我這算不算跨界失業(yè)?)

就在他心灰意冷,準備找個橋洞先躺下等死的時候,胸口的【霸者航海日志】又一次準時打卡上班,散發(fā)出不祥的溫?zé)帷?

【檢測到契約者陷入‘無路可走’的絕境,意志消沉,‘躺平’思想嚴重抬頭。】

【為激發(fā)契約者的主觀能動性,現(xiàn)發(fā)布引導(dǎo)性日常任務(wù)?!?

【任務(wù):揚帆起航】

【任務(wù)目標:以‘合理’的方式,從霜月村碼頭獲得一艘能夠出海的船只。】

【任務(wù)提示:‘合理’的方式包括但不限于購買、雇傭、贏取,甚至……接受贈予。禁止公然搶奪,那不符合霸者的格調(diào)?!?

【任務(wù)時限:今日之內(nèi)?!?

【失敗懲罰:體驗‘沉舟之刑’——在幻覺中被綁在船錨上,隨船錨一同沉入萬米深海,體驗無盡的窒息、水壓與黑暗?!?

林默的臉,瞬間綠了。

(我他媽?。。。。?

他想罵人,但連罵人的力氣都沒有了。

(購買?我全身上下比我的臉還干凈!雇傭?拿我這條咸魚命去雇嗎?贏?。扛l玩石頭剪刀布贏一艘船嗎?!至于贈予……誰會把船送給一個看起來馬上就要餓死的乞丐?。。?

日志的任務(wù),每一個字都在嘲諷他的窮困潦倒。

但那個“沉舟之刑”的描述,光是看一眼就讓他渾身發(fā)冷,仿佛已經(jīng)被冰冷的海水包裹。

“干……我干……”林默再次從牙縫里擠出這兩個字,感覺自己的人生就是一部被逼著主演的悲劇。

他強打精神,開始觀察碼頭上的情況,試圖從這死局里找到一絲生機。

他的目光在漁夫們之間掃過,最終,落在一個坐在碼頭邊緣,悶悶不樂地喝著酒的獨臂男人身上。

那個男人看起來跟周圍忙碌的漁夫格格不入。他只有一條右臂,左邊的袖管空蕩蕩的,身旁放著一個酒瓶,眼神里充滿了落寞。他的面前,系著一艘比其他漁船要小,但看起來更堅固、更適合遠航的單桅帆船。

船上掛著一塊牌子,上面寫著:“‘海鷗號’出售”。

林默的眼睛亮了。

(有突破口?。?

他整理了一下自己那身破爛的衣服,試圖讓自己看起來不那么像個危險分子。然后,他深吸一口氣,抱著那把破布裹著的刀,朝著那個獨臂男人走了過去。

與此同時,一心道場。

索隆天一亮就爬了起來。他繞著道場跑了二十圈,又做了五百個俯臥撐,但腦子里全是昨晚那個男人鬼魅般的身影。

“可惡!可惡!可惡!”

他越想越不甘心。

(師父不讓我們?nèi)フ宜珱]說不能自己去‘偶遇’他啊?。?

他那個一根筋的大腦,開始飛速運轉(zhuǎn)。

(那個神秘人是個體術(shù)大師,衣衫襤褸,看起來很窮……他拿走了刀,肯定是要離開村子。要去哪兒?碼頭!他肯定要去碼頭找船?。?

這個邏輯鏈條簡單粗暴,但意外地精準。

“好!就去碼頭蹲他!”

索隆連早飯都顧不上吃,從道場后門溜了出去,抄小路直奔碼頭而去。他要親眼看看,那個被古伊娜和師父吹上天的男人,到底是個什么三頭六臂的人物。他要向他發(fā)起挑戰(zhàn)!

碼頭上。

林默已經(jīng)走到了獨臂男人面前。

“那個……大叔,請問這船……”他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和善無害。

獨臂男人抬起頭,渾濁的眼睛打量了他一下,看到他這副尊容,眉頭皺了皺:“船要賣,你有錢嗎?”

“呃……”林默被噎住了,尷尬地笑了笑,“錢……暫時沒有。但我想問問,您為什么……要賣掉這么好的船?”

他想套點情報,看看有沒有別的可能。比如船主有急事,可以接受分期付款之類的。

提到這個,獨臂男人眼中的落寞更深了。他灌了一大口酒,自嘲地笑了笑:“為什么?哈……我叫布洛克,曾經(jīng)也是個想去偉大航路闖蕩的海賊。結(jié)果呢?第一次出海就遇到了一頭不長眼的海王類,丟了一條胳膊,伙伴們也都散了。這條‘海鷗號’,是我唯一的念想了。可現(xiàn)在,我連出海打漁都費勁,留著它還有什么用?不如賣了換點酒錢,了此殘生?!?

說著,他拍了拍空蕩蕩的左袖,滿是苦澀。

林默聽著,心里也泛起一絲同病相憐的悲哀。

(同樣是出海夢碎,你丟了條胳-膊,我被個破日志綁定了……好像還是我更慘一點。)

“開個價吧?!辈悸蹇怂坪醪幌攵嗾f,“三十萬貝里,一分不能少。這是我用半條命換來的船。”

三十萬貝里。

對林默來說,這跟三十億沒什么區(qū)別。

他徹底死心了。正準備鞠個躬道個歉然后滾蛋,再想想怎么熬過“沉舟之刑”時,布洛克的目光,卻被他懷里那個用破布包裹的長條物吸引了。

“你那……是什么?”布洛克問道。

“啊,這個……”林默心里一咯噔,下意識地抱緊了,“是……是根燒火棍。”

“燒火棍?”布洛克嗤笑一聲,他雖然落魄,但眼光還在。那東西的輪廓,分明是一把上好的刀?!靶「纾瑒e裝了。在這種村子里,會隨身佩刀的,只有一心道場的劍士。你是耕四郎先生的弟子?”

林默頭搖得像撥浪鼓:“不是不是!我跟他沒關(guān)系!”

“哦?”布洛克的興趣更濃了,“那你這刀……是哪里來的?”

林默的冷汗下來了。他總不能說是偷的吧。

看著他那副緊張的樣子,布洛克忽然笑了,眼中閃過一絲狡黠。

“這樣吧,”他說,“我看你也不像有錢人。但你這把‘燒火棍’,似乎不一般。敢不敢讓我看看?如果它真是一把好刀,我或許可以考慮跟你做個交易?!?

林默的心臟砰砰直跳。

(交易?用刀換船?這不就是日志提示的‘贏取’嗎??。?

他看了一眼布洛克,又看了看那艘代表著生路的“海鷗號”。

賭了!

他小心翼翼地揭開裹在“和道一文字”上的破布。

當(dāng)那純白的刀鞘和簡潔而莊重的刀柄暴露在晨光下時,布洛克那只獨眼中,瞬間爆發(fā)出驚人的光芒!

“這……這是……”他猛地站了起來,因為太過激動,身體都在顫抖。他伸出手,想要觸摸,卻又不敢,仿佛那是什么神圣的器物。

“大快刀二十一工……‘和道一文字’?!”他幾乎是吼出來的。

作為曾經(jīng)的海賊,他怎么可能不認識這把傳說中的名刀!

碼頭上其他漁夫聽到這邊的動靜,都好奇地看了過來。

“什么?和道一文字?”

“就是耕四郎先生那把寶貝刀?”

“怎么會在這小子手里?!”

議論聲四起。

林默感覺自己像是被架在火上烤,恨不得立刻找個地縫鉆進去。

布洛克死死地盯著林默,眼神狂熱:“小子!你到底是什么人?!你怎么會有這把刀?!”

就在這千鈞一發(fā)之際,一個倔強的聲音從人群后傳來。

“喂!那個拿白鞘刀的家伙?。 ?

眾人回頭,只見綠藻頭的索隆氣喘吁吁地擠了進來,他一眼就看到了林默懷里的刀,然后又看到了林默那張寫滿“我是無辜的”的臉。

索隆把林默昨晚那鬼魅的身法和他此刻這副狼狽的模樣聯(lián)系在一起,得出了一個結(jié)論:

這位大師,果然是在游戲人間!他在體驗普通人的生活!

索隆的戰(zhàn)意被徹底點燃,他指著林默,大聲宣布道:

“我叫羅羅諾亞·索??!是要成為世界第一大劍豪的男人!用你手上的刀,跟我決斗!”

整個碼頭,瞬間一片死寂。

林默看著眼前這個眼神灼灼、戰(zhàn)意高昂的小鬼,又看了看旁邊那個眼神狂熱、盯著自己刀不放的獨臂大叔,再聽著周圍村民們的竊竊私語。

他的腦子里,只剩下一個念頭。

(完了,這下徹底跑不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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