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書妍第二天就借口公司有事回去了,臨走前還約了林妱妱聊天。
“妱妱,我跟你說的你千萬要放在心里......”她一臉的情真意切,只是對面的女孩顯得心不在焉,手指撥弄著慕亦謹買給她的貝殼手鏈。
聞言,她抬起眸,水眸彎起一道禮貌敷衍的笑意,里面夾帶著一絲冷:“你真的想多啦,我男朋友對我很好的,而且他都沒談過幾段戀愛誒,就算有做的不好的地方我也會告訴他......”
姜書妍動了動唇,最終還是沒說什么,微微笑著和她告別。
呵......沒談幾次戀愛?
這種階級的人會談戀愛嗎?說成交易來的更可靠吧......
也就林妱妱這個單純的跟個蠢貨一樣的女人會信,他只不過是一時新鮮而已,左看右看那男人不像是個安分的,林妱妱能壓得住他才怪了......
暗自腹誹,還是忍不住白眼一翻。
“寶貝,跟你朋友說了什么?”林妱妱剛回到沙灘上,慕亦謹就圈著她的腰詢問。
林妱妱咬著唇,微微歪著頭打量男人,從頭到腳掃視一遍......商韻初和她姐單從言語間透露的就覺得她男朋友不靠譜,姜書妍也說,她這個男朋友不好管,一看就是風流成性,說慕亦謹只是會偽裝成一副好好先生的樣子,但明眼人一看就是玩咖。
但她左看右看也看不出來呀,他眼眸中明晃晃的溫柔情意,她對著折射著柔光的眼底看了看,嬌嫩的臉龐印進瞳孔,又打量了一圈那小小的身影。
“他說我管不住你。”林妱妱認真的說道。
慕亦謹反問:“難道感情是管出來的嗎?”
林妱妱疑惑,緊接著他說:“就像是風箏,只要你拉著我,我飛再高都愿意回來,還得看人呀寶貝。”他捏著林妱妱軟嫩的手指。
林妱妱捏著下巴仔細想了想,好像是那么回事,像是獨立的兩棵樹,根脈在泥土里悄悄纏繞,枝葉卻是各自觸碰不同的天空,從來沒有誰壓制誰一說。
差點被姜書妍那個心懷不軌的女人帶偏了,一雙藕臂圈住男人的脖頸,身子嬌軟的貼在他身上:“你總是這樣無形中教導我,引導我.....好喜歡你呀。”
慕亦謹親親她的發頂,上面溢滿陽光的氣息和淡淡的洗發水味道。
“你每天在咖啡店累不累?”晚飯后,兩人躺在沙灘上望著天空點點繁星,他開口。
林妱妱微怔,累倒是不累,而且她下個學期要繼續去學校上課了:“之前因為家里的事,休學了一段時間,但是現在我親媽說讓我下個學期跟他們一起上學,已經幫我打好招呼了,這個也做不了多久,現在就是玩一玩。”
慕亦謹摟過她:“那你想出國留學嗎?”
林妱妱果斷搖頭:“我之前在韓留學,而且離家太遠了。”
“USA、UK、SG一些國家?你可以學你喜歡的專業,你可以做任何事。”
這次林妱妱短暫的猶豫了一番,但還是搖頭拒絕:“不用了吧,我本身就不喜歡學習,而且我會想念家。”
慕亦謹不語,他看向懷中女孩的側顏,她口口聲聲離不開家,她有兩個家庭,兩個愛她的家庭,上次在浴室門口聽見她媽媽給她打電話,明明顯得絮絮叨叨,但是他心頭有股異樣的情緒。
“你有什么打算盡管跟我說,你想去留學,想去工作.....”頓了頓,想起她在咖啡廳忙碌歡快的背影,品嘗新品咖啡時的滿足:“如果你喜歡,我可以給你投個咖啡店,或者任何,你只出個人,剩下的我來安排......”
噗嗤
林妱妱憋不住,在他懷中笑得花枝亂顫,手上淡粉色指甲夸張的比劃:“你有錢沒地花了啊,你這是要包養我嗎金主爸爸?”
女孩大膽的打趣他,身子一顫一顫,最后一個咕嚕翻起身拿出手機對著他錄視頻:“金主爸爸,你能不能重新說一遍.....”
慕亦謹本來下意識蹙眉抬手遮擋,他對這類電子產品有著天然的抵觸,但看到女孩不顧形象的發自內心的大笑,他也不禁被她的喜悅感染,聽著那聲“金主爸爸”啞然失笑。
慕亦謹伸出手,林妱妱拉他起身,嘴里還嘟囔個不停:“你怎么不說了呀,啊?Daddy——~~~~”
男人被她逗笑,胸腔震出磁性開懷的音色,林妱妱很少看他這樣開朗的笑,這樣的他似乎更加生動一些,干脆一個起跳跳上男人的背,小腿用力蹬了蹬,一雙大掌托起她的腿彎帶著她走回別墅。
“等會翻譯成中文叫給我好不好?”
女孩傲嬌的哼一聲,細嫩的雙手捂住男人的薄唇。
“為什么不是你叫給我?”
“你想聽?”
“可以嗎?”
男人笑了聲:“好。”
遠處幾排交錯的璀璨微光點綴在墨色的海面上,海風裹挾著咸濕的氣息,一大一小兩個身影慢慢消失于眼前。
莫子凜單手摩挲著下巴,若有所思的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
回到江城已經是第二天晚上了。
盛家的保姆車緩緩駛入大門,別墅門口的昏黃燈光下,佇立著一道倩影,商韻初靜靜的站在那里,頂光從頭上泄下,撒了一身薄紗,她眉目柔婉,瓊鼻櫻唇,眼睫纖長的垂下,遮住瞳光,她的體態極好,天鵝頸秀美,身材高挑勻稱,靜若處子,像是展覽館里千年前的絕美畫卷,刻畫在古樸的紅色大門上面,幽靜淡雅。
見車子駛入,她含笑抬眸。
“媽媽我回來了。”
這次一去買的東西也不少,商韻初接過她需要帶回房間的行李,帶著柔嫩膩香纖手握住她:“這次去玩的開心嗎?”她輕聲問。
林妱妱用力的點頭,隨后像只小黃鸝一樣滔滔不絕的講著風景有多美,還給商韻初翻出好幾張相片來看:“媽媽你看這個,這個更漂亮,下次我要帶你和寧媽媽一起去、哦,還要帶上我姐!她心眼很小的,我如果不帶她去她會偷偷的傷心......”她又抬著星眸問道:“媽,你見過我姐嗎?林清晗。”
商韻初微微搖頭:“還沒。”
“我姐可漂亮了,她考上xx雙一流大學,現在在一個私企的大公司當老板秘書,她每個月吃點回扣穩定的就在兩萬塊錢,偶爾還有老板給她的一些資源,能拿好多錢呢!”提到林清晗,林妱妱驕傲的挺起小胸脯,滔滔不絕:“之前我家欠錢,我們全家一起還,現在寧媽媽說叫我姐自己還了,她現在賺好多錢......”
商韻初嘴角噙著淺笑嫣然,偶爾附和她裝作驚嘆的哇一聲,林妱妱更來勁了,今天盛衛星出差,她干脆就拉著商韻初一起回了自己房間,還獻寶一樣找出好多精致的小禮物給商韻初,兩條小腿不停倒騰,一邊刨著行李箱一邊嘟囔:“這是給我姐的......這是林爸爸......這個是媽媽,找到了!”
林妱妱拿出一串漂亮的珍珠手鏈,溫潤的粉珍珠上折射著古韻的熒光,很是典雅,林妱妱給商韻初扣上,望著女兒梳著雙馬尾一臉認真的低下頭顱給她扣著手串,那頭頂還帶著可愛的發旋。
“扣好了媽媽,我可真厲害呀~耶!”白嫩的手掌比出?耶的手勢,還吁了一聲,夸張的擦了擦不存在的汗。
“喜歡嗎媽媽?”女孩眼睛亮晶晶,像是閃爍的小星星。
商韻初真心的笑了,音色卻不由得哽咽:“喜歡,媽媽很喜歡......”
林妱妱蹙著眉頭嬌氣的靠在商韻初懷里:“媽你怎么哭了?”
一想到這么可愛的寶貝女兒跟一個混不吝的小痞子在一起,她的心就如同千刀萬剮一樣,不過她沒有說,緊緊抱住溫軟的身子,眼淚不動聲色的流淌,緩了好一會才啟唇:“媽媽只是想,能夠再次擁有你,是多么幸福。”
“媽媽~”林妱妱撒著嬌。
月色搖晃,星子閃爍,夜色如水。
商韻初摟著林妱妱共同依偎入睡。
而在另一邊,尹宗權的KTV頂層套房內,水晶吊燈折射著迷離的彩光,將包廂映得如同幻境。真皮沙發泛著冷調的暗藍,茶幾上擺滿冰鎮香檳和果盤,玻璃杯沿的金箔在霓虹下微微閃爍,空氣里浮動著名貴香水與酒精混合的奢靡氣息。
一只白皙骨節分明的手按滅名貴的烏普曼雪茄,雪茄缸里已經快要堆滿。
“回來一臉春風得意,我倒是想看看對方什么人。”秦釗雙臂展開一手搭一個白嫩的肩頭,看見慕亦謹臉上饜足的神色,他倒是好奇得很,什么女人能勾的他這么上心,平時從來不碰那些東西,竟然管尹宗權主動要,自己還吃了。
什么樣的女人值得?
大大的雙眼皮的和瞳眸里充滿疑惑。
尹宗權也跟著調笑:“你可不知道,兩天兩夜,都沒下過床.....”他揶揄的目光瞟向男人。
慕亦謹瞥了一眼他倆,氣定神閑的喝了口酒。
秦釗最是好奇,他直接從沙發上起身,撲通撲倒慕亦謹,搖著他肩膀:“快說啊我靠,你要急死你爹。”
“西ki啊——”嫌惡的一把推開像條金毛犬的秦釗:“滾啊。”
苗依晴不動聲色的聽著,嘴角僵硬的笑已經漏洞百出。
什么!?
他這幾天是跟上次的女孩在一起?
他們什么關系了?
苗依晴頭一次對一個連面都沒有見過的女孩有種未知敵意。
她緩緩吸了口氣,按捺住激烈跳動的心臟。
捻起一顆葡萄喂進男人口中,細聲細氣的撒嬌:“你不在這段時間,我很想你....”
男人仿佛沒聽見一般,不理會。
苗依晴心理酸澀委屈,剛剛還從一張床上下來,現在就擺出不近人情的態度。
尹宗權一雙精明的眼眸來回掃視,不懷好意的開口:“我說,晴寶,你看不出來什么情況嗎?你情哥哥都快不要你了。”
苗依晴頓時委屈的抽抽搭搭:“你瞎說,怎么可能!”
秦釗嫌棄的離她遠了些,毫不掩飾的翻了個大大的白眼。
他自從經歷過蘇欣妍的算計,現在最討厭女人哭了。
見慕亦謹不理她,委屈更甚,直接圈住男人的腿:“哥,你別不要我.....”
他似笑非笑的垂眸,盯著她,突然像是想起來什么一樣:“你跟我多長時間了。”
苗依晴一愣。
他問這個干嘛?
不過還是老實說:“快兩年了。”
慕亦謹若有所思:“你這兩年撈了不少錢吧?”
他撐著額頭,居高臨下的目光,狹長的眸子流竄虛偽的笑意,似是玩味。
苗依晴心下微驚,收斂了些淚意,仔細斟酌著回答:“都是哥平時給我的,我都留著沒花多少,你給我的首飾我也好好保存。”
慕亦謹微微頷首,腳尖隨意的抬起她的下巴:“你今年多大?”
苗依晴心下越來越沉。
“20”
“嗯,你盡快收拾收拾東西搬走吧,回去上上學,自己搞點事情做,都隨你。”
此話一出,尹宗權都愣了一下,他看向一臉懵逼的秦釗,眼中劃過驚疑的光。
秦釗瞪大雙眸,抖的不停的腿也安靜了下來,他扯著嘴角一臉不可置信。
倒不是因為他對苗依晴有什么特殊感情,而是他現在大概率是因為那個女孩!
苗依晴愣住,嘴唇顫抖的張開。
轟的一聲,一道驚雷落下。
炸在心頭,蔓延出鈍痛,眼眶幾乎一瞬間流出決堤般的淚水:“為什么!你在開玩笑是不是啊哥!”
女孩聲嘶力竭的緊緊抱住他的腿,慕亦謹皺眉,一時也沒甩掉她。
長眉下壓,帶來銳利冷冽的寒意,嗓音低沉呵斥:“松手!”
苗依晴痛苦的搖著頭:“我不要!”
慕亦謹陰沉著臉色看向莫子凜。
后者會意,斯文的推了推眼鏡,那平日里秀氣文質彬彬的手指猛的扯開苗依晴的頭發,她死死的咬著唇,頭皮帶來火辣的痛感,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還是不松手。
啪啪!
響亮的兩道耳光,打的苗依晴幾乎快昏厥,嘴角的傷口溢出血液。她無意識的松了手,立馬就被一股大力甩在地面上。
但她還是不死心,仍舊固執的問:“為什么!我想知道為什么!”
慕亦謹冷嗤一聲,果然,他還是對待女人太溫和了。
輕蔑的話語響起:“你以為你是什么東西,她是用來娶的,你就是用來玩的。”
慕亦謹站定在她面前,雙手插著兜,氣勢帶著不可一世,嘴角帶著邪魅譏諷:“你以為你跟她有什么可比的,玩物而已,就該做個聽話的啞巴。”
頂層包廂內的房門剛被打開,一陣刺破耳膜的凄厲哭喊聲瞬時間傳遍沉靜的走廊。
莫子凜又抽了幾巴掌,直到嬌俏的小臉變成豬頭,他才淡定的站在門口,金絲眼鏡折射暖光,他依舊是公式化的標準微笑,本來文雅溫和的面容因著傲然睥睨的態度顯得有些笑里藏刀。
“送回去。”淡漠的聲音響起。
兩個保鏢把她架走,這扇門又重新關上,在柔和的燈光映襯下,顯得莊重典雅,可里面卻是截然不同的景象,混亂,惡劣。
經過一個小插曲,尹宗權也差不多緩和了思緒。
他神色認真,沒有以往的輕挑:“你認真的嗎?”
秦釗滿臉霧水,不過他也等待慕亦謹的答案。
酒液在杯中搖晃,他淺抿一口,回想起別墅里那瓶酒,渾身驀地涌起一絲燥熱。
“她不適合玩兒。”輕飄飄的。
尹宗權閉眼深吸了一口氣:“你們上次有沒有做措施?”
慕亦謹輕聲笑了:“我沒戴她沒吃。”
一臉的浪蕩雅痞。
這次秦釗這個腦袋反應慢的也反應過來了,他猛的一拍手:“臥槽,你這不純渣男嗎?”
一針見血。
慕亦謹挑眉。
“你特么說想娶人家,又搞這幅作為,把人家當什么?”秦釗咬牙切齒。
尹宗權揉了把眉心,他覺得慕亦謹天生就是克他的,次次幫他擦屁股不說,蘇欣妍那次他都費了很大勁,跟他待一塊,就像是養了個叛逆的兒子。
“你幾次?不怕中標?”
慕亦謹回想了一下,認真的說:“全程,中了就生,一個孩子我又不是養不起。”
“咋地!你說這話什么意思,你特么要有家了!?”一道高昂的嗓音陡然拔起,慕亦謹對秦釗翻了個白眼:“我才23,等結婚最起碼30好吧......”
尹宗權指著他,連粗口都飆出來:“那你現在什么意思?又他媽讓人給你懷孩子又他媽不娶,還說喜歡人家,我怎么聽也聽不懂你的意思。”
慕亦謹聳肩,無所謂的表示:“有了就生,你都不知道,她愛我愛的要死要活,到時候她生了孩子,又是一個女人,能怎么辦呢?結不結婚的她說了算?以后感情到了我就娶她,感情一般就養著玩唄。”
啪
啪
啪
三聲清脆的掌聲,帶著嘲諷意味,秦釗動動唇,最終還是豎起大拇指:“你是真的絕,渣的明明白白。”
慕亦謹百無聊賴的轉動打火機,他叼了根煙卻不點,聞言,挑眉輕笑:“我就當你夸我。”
秦釗:“你也不怕人父母鬧事。”
咔噠,猩紅的火苗舔上香煙,慕亦謹隨手抽出手機不知道跟誰發著信息。
父母鬧事?
慕亦謹眼里劃過一絲冷笑,鬧就鬧去,這事兒吃虧的是誰都清楚,鬧完了不還得好聲好氣的叫他賢婿。
他能娶林妱妱的原因只有幾個,好管教,聽話,心軟,還愛他,長的也漂亮拿得出手,身世是差了一點,不過到時候隨便認個干爹干媽也好解決,也會很多才藝和運動,這幾點就可以了,他對老婆的要求沒那么高,要求學歷,要求家族企業管理,還會在一堆復雜的關系中左右逢源。
他家里做的挺大,父母親都是幾代單傳,除了一個親姨媽,不過姨媽也無所出,這些年父母做生意,姨媽留在國內看護他,她的姨媽曾經還搞過不可明說的產業,可以說黑白通吃,根本不需要聯姻來資源鏈接,成就財團。
他唯一需要擔心的一點就是林妱妱除了一些才藝和顏值的基因好一些,學業上似乎并不出眾,他有點擔憂萬一以后他和林妱妱的孩子很笨怎么辦,他怎么把家族企業傳承下去......
認真的思考了一下,那算了,那就再找個基因好點的女人生個孩子,或者弄個試管,給林妱妱開個海外賬戶留點錢算了,多留點也無所謂,因為他的錢不一定什么時候被查,這樣萬一以后感情不好了,也能確保她優質的生活。
尹宗權看他沉思的模樣,大概都能猜到他想什么,左右不過是精打細算,除了在金三角樂,沒人能比他更了解他了。
那頭信息回了。
“不行,我媽媽在我身邊睡覺,我不能出去,明天行不行,明天我早點出去?”
女孩又發了一個小貓咪拿著花花的貼圖。
慕亦謹有點不開心,像是偷情一樣“不行啊我老公今天在家,明天行不行?”
如果能把她一直捆在自己身邊就好了。
自從和她沒節制的過了兩天荒唐生活,他就有點沉淪在這感覺中了,今天跟苗依晴弄的一點也不舒心,愈發懷念在印尼的日子。
跟她在一起除了男女那點事,光是跟她聊聊天也挺開心的。
他又嘗試了幾次,可是女孩還是委婉的拒絕,樓下大門會發出聲響,開房門發出聲響,剛才他給她發信息她媽媽也差點醒了,看著接連發送有些討好的拒絕,慕亦謹煩的連信息也不想回了,拿起外套對二人打了個招呼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