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月之期很快就到,林妱妱和家里人慎重商量過后,還是認回了商韻初。
但是她也透露過自己的心聲,她不去責怪商韻初會拋棄自己,雖然心里認可了,但畢竟沒有感情基礎,她內心最親近的還是夏寧。
而且從小到大,夏寧對自己視如己出,比親生女兒的林清晗還要疼愛一些。
商韻初本來要帶林妱妱回她現在的夫家——盛家,但是林妱妱不肯搬走,商韻初便提出盛家和林家輪換著住。
看著后視鏡越來越小的父母的身影,眼眶騰地升起一股水汽,司機專注的在前面開車子,副駕是伺候商韻初的女保姆,她不茍言笑的正視前方,保姆車里一股淡淡的冰冷的芬香,商韻初在旁邊跟她說著她的房間是什么樣的布置。
車里緩緩駛入一處偌大的別墅內,從下車到進門,全程都有人帶路侍候。
盛家加上商韻初才三口人,林妱妱在此之前并沒有了解到商韻初改嫁之后到底有沒有再生子,但是答案卻是異常明顯
進門的客廳里茶幾上擺著一個小相框,一個年長的男人看起來慈眉善目,他一手摟著商韻初的肩膀,一手牽著一個俊秀的小男孩,一家人站在一處歐式建筑前,商韻初只平淡近乎冷情的扯著嘴皮。
“這是盛衛星,旁邊的是他兒子,盛浩然,現在盛浩然在瑞士留學,你繼父——”她微微拉長聲調,覷她面色如常:“他現在在公司里,今天會早點回來,我們今天晚上出去吃飯。”
林妱妱乖巧的點點頭:“都行的。”
商韻初摸摸她的頭發,目光祥和:“妱妱,來了這就當成自己家,以前媽媽虧欠你的,慢慢補回來。”
依舊乖巧的點點頭,林妱妱對此沒有太大的情緒波動,剛剛離開家的那一幕她其實有些后悔,但事已至此,她只能被迫接受。
她的房間在二樓,商韻初的房間在三樓,整間臥室都被裝修成歐式明亮的風格,簡約的線條和極致的淺色系搭配,顯得高檔又充滿格調。
這跟商韻初的風格也很像,雅致簡潔。
臥室配備一米八的大床,里面有跟臥室差不多大的衣帽間,隱約可見各種名牌包包和服飾已經放置上去,浴室里小到牙刷也已經歸置整齊,林妱妱大致掃了一眼,她到現在對這個家里還很陌生,即便如此用心的裝扮,心里還是沒生出一點歸屬感。
直至傍晚,八點半,林妱妱才在包廂里看見姍姍來遲的盛衛星。
男人看上去50多歲,但依舊顯得精神矍鑠,雙目炯炯有神,他一出現,面上就浮現略微歉意,雙手合十態度謙虛:“不好意思妱妱,叔叔公司幾個股東有要事相商,實在走不開,讓你們久等了。”
商韻初迎上去,褪下男人的黑色西服,然后幫他拉開椅子,杏眼嗔他:“都說好了早些來,你可倒好,平日里六點鐘下班回來,今天硬是被拖到八點多,差一點就吃夜宵了.....”
男人爽朗一笑,隨后給林妱妱倒上一點紅酒,自己則是舉著杯:“你看,你媽媽揪著我不放了,是叔叔的錯,叔叔給你賠禮道歉。”
林妱妱也有些被動的起身:“沒事的叔叔,沒關系.....”
商韻初拿過眼前的杯子:“收起你這套吧,妱妱還小不能喝酒。”杯子跟他對碰,商韻初淺抿了口又放下:“吃飯吧。”
服務員挨個送上菜,只有一小部分是清淡的口味,大多還是一些川菜之類,這很符合林妱妱的胃口,她是江城本地人,但是卻喜歡吃辣重口味的。
盛衛星從口袋里拿出一張卡來,面目慈祥:“來,妱妱,叔叔不知道你們女孩喜歡什么,給你一張卡別嫌棄,喜歡什么買什么,密碼就是你的生日。”
林妱妱連忙擺手,她從小跟著父母串門的時候也有收到過紅包,最多就三千,但這一張卡分量就大了:“不用了叔叔,我身上有錢的不用給我.....”
商韻初卻是直接替她接過:“這是你叔叔的一番心意,而且我們現在是一家人,有什么客氣的。”
盛衛星也接過話茬:“你媽媽說得對,妱妱我們是一家人,而且我們家只有你們兩個孩子,我和你媽媽賺的錢都是留給你們的,你又是我們家的小公主,女孩子總要花點錢的。”
銀行卡被商韻初放在衣兜里,林妱妱有些不自在,一張卡燙的她渾身坐立不安,聽到盛衛星這番話,心里也有些許感動。
家的感覺,漸漸擠進內心,尤其在聽到最后那兩句,證明他沒把自己當外人,以后的家產都要分給自己一半。
“對了小初,你跟妱妱說浩然了嗎?”他問。
商韻初點點頭:“說過一些。”
盛衛星關愛的看著她:“妱妱,我還有個兒子叫盛浩然,他現在在瑞士留學,比你虛長五歲,等他這個學期放假,我在叫上你哥哥,我們一家人出去聚餐好不好?”
林妱妱乖巧的點頭:“好。”
盛衛星笑笑,隨口道:“妱妱又懂事又漂亮,不知道以后誰家小子這么有福氣娶到我們家的小公主.....”
商韻初柳眉微蹙,開口帶了些怨懟:“她還小,說這些....”
“我有男朋友....”
商韻初的話沒說完,便聽見林妱妱微弱帶著一絲羞澀的聲音。
盛衛星眸中詫異。
“妱妱,你說的是真的?!”商韻初的聲音又驚又疑,美目圓瞪。
“對方家世如何?”盛衛星好奇。
不等林妱妱回答盛衛星的話,商韻初便焦急開口:“怎么之前不見你說過,那男孩人怎么樣?又對你怎么樣?在讀書還是社會人士?你們進展到哪一步了?”
商韻初第一次表現出這么緊張焦急的模樣,一貫端的沉靜平和的面容蕩然無存。
女兒微微怔愣的的神情轉變為羞怯,商韻初才意識到自己有些失態,這樣私密的話題不適合在臺面上說。
“好了,小初,孩子還沒跟我們熟悉,你就對她刨根問底,我看妱妱不像是個莽撞之人,既然妱妱選擇跟我們這些家長說起,那就代表孩子們的感情也到了這一步。”盛衛星勸慰著商韻初,可是他的話好像起到了反效果。
商韻初抿唇,斂了些神色,應和盛衛星的笑意里多了幾分牽強。
她給林妱妱布菜,也多是以沉默為主,反倒是盛衛星一直笑瞇瞇的詢問林妱妱以前的事,聽她說以前還做過練習生,盛衛星一臉驚嘆,說罷,還問她有沒有以前登臺表演的視頻,林妱妱翻找手機給他看,后者幾乎是看一個視頻就有一堆層出不窮的贊美的話,林妱妱剛開始蠻不好意思,后來直接手背捂著嘴唇怕笑的太過失態。
“這個更不錯,這嗓音跟專業歌唱家差不多了...”
“這個也好,我看別人跳舞都沒有你專業,我們妱妱這身材比例,往人堆里一站都扎眼...妱妱有多高呀?”
林妱妱笑道:“我凈身高是175cm。”
“呦!這可不得了!”
說罷,還推了推商韻初:“小初,你看看呀。”
手機被塞到商韻初眼前,商韻初顯然心思不在這上面:“嗯,挺不錯的。”雖然夸贊不多,但是語氣卻不敷衍,誰也不知道,這些視頻商韻初有一整個硬盤。
“我之前就想要個女兒....”盛衛星喟嘆一聲,林妱妱有些好奇,但是他沒繼續說下去,輕撫她的發頂:“以后盛家就是你的家,叔叔怎么對待自己孩子的也會怎么對你。”
商韻初不動聲色的垂下眸光。
盛衛星很平和近人,整個飯局接觸下來,林妱妱跟他也親近了幾分。
夜幕低垂,今夜陰云籠罩,天空不見一點星輝,只有暗淡的慘白的月光透過窗戶投射在潔白的床鋪上。
林妱妱有點失眠,她側躺著眼底映著月光,身影顯得孤寂。眼角隱隱有清亮的淚水。
晚上的時候林文清給她發了消息。
“你媽想你。”
這四個字像根針一樣扎在她心里,對盛家升起的那點親近也消散不見。
她沒有回復信息,也不知道怎么回信息。
她回想起以前住在小伙伴家,晚上因為害怕陌生環境偷偷哭著給夏寧打電話,讓她來接她。
夏寧火氣大,罵她:“早跟你說過無數次,不要在別人家里睡覺,你是沒有家嗎?現在都睡到半夜叫我去接你,你自己給我死回來。”
話雖然是這樣說,但是半個小時之內準能看見夏寧略帶歉意的面容,先是客客氣氣的跟和主人家打了個招呼,又故作兇狠的掐著林妱妱的耳朵拽著她走。
還有次剛剛留學的時候,她因為怕生,加上壓力大,偷偷哭了不知道多少次,練舞練的不好,被室長罵到想跳樓,給夏寧打電話,她只是說她折騰人,然后又查了航班,買了機票要去接她,那時候如果不是簽了合同,林妱妱早就被夏寧接回國了。
想到這些,林妱妱不禁又難受的哽咽起來,鼻子酸酸的,喉嚨也堵的要命。
一把扯過被子把自己悶在被窩里。
早上八點,樓下漸漸有了聲響,汽車發動,有人走動,她聽見有兩個保姆走過去時留下的對話。
“李阿姨前兩天回來了?”
“對,好像是去培訓了一下菜系,去了大概一個月吧......”
林妱妱睡得并不安穩,她感覺自己一會醒一會睡的,似乎是有幾下輕輕地敲門聲,像是試探。
一覺睡到上午十點半,林妱妱這才揉著眼睛起床。
陌生的環境,精致冰冷的裝修和精美的物件,讓她一點也不適應。
昨天穿的衣服被保姆拿去洗了,只好從衣柜里挑了一件衣服穿上。
商韻初給她準備的衣服很多,各種風格,從學生風格到商務風格都有,像是在彌補她欠缺的時光。
林妱妱挑了一件M家的白色連衣裙穿上,剛好是她的尺碼,腰身纖細,一雙腿筆直勻稱。
幸虧她之前的公司身材要求嚴格,她當時就光是普拉提每周都要進行三四次,為了長高,她還一直吃補品和運動。
她對她的外貌條件很自信,胯很豐滿,小巧的翹臀也很標準,后背是交叉綁帶設計,兩片細弱的蝴蝶骨在日光的照耀下顯得透明,孱弱,又帶著可憐可愛之意。
她的包袱挺重的,洗漱好還打理了頭發,稍微撲了點淡淡的腮紅上去,填補了一下內眼線。
一雙靈動嫵媚的眼眸如清淺的池水,盈盈動人,顧盼生輝。
衣帽間旁邊一整個透明立柜,從上到下依次擺放著價值不菲的香水。
林妱妱挑選了一瓶靠下的香水,是清新的梨花的味道。
沿著白色旋轉樓梯走下去,下面的兩個年輕保姆回眸,眼里紛紛劃過驚艷。
“二小姐早上好!”
兩人齊齊說道。
林妱妱嘴角含笑:“你們好。”
眼角有些抽動。
二小姐。
這么中二的稱呼。
那大少爺就是盛浩然咯?
商韻初剛好推門而進。
兩個人,一上一下,一靜一動。
門外的暖風吹來滿室花香,燦爛的暖陽撲在商韻初身段姣好的背影上,仿佛是挾了無限的光輝。
林妱妱不由得回想起慕亦謹那句篤定的話:“一來就看見你和你媽媽在說話。”
她帶著好奇端量了商韻初的面容,最為相似的就是眉眼處,都是微微上挑,只不過商韻初的氣質偏溫柔平和,沖淡了嫵媚的眼型。
林妱妱則是帶著靈動,像是狡黠的小狐貍,不諳世事卻誘人至極。
“昨晚休息的好嗎?”
商韻初問。
林妱妱點點頭:“挺好的。”
隱去林文清給她發的信息。
她這才想到,沒有回復信息。
打算吃過飯后給夏寧發個信息。
商韻初親自到廚房端菜,讓林妱妱坐著等,本來林妱妱還想幫她一起端,可是商韻初不讓,于是她只好坐在餐桌上的等。
隔著好遠,林妱妱就聞到了食材新鮮的味道,聞上去就很鮮美,可商韻初只端上來一碗白粥。
“快吃吧,我用各種食材熬了一早上的,精華全都燉在這碗粥里。”
商韻初適當的解釋了林妱妱的疑惑,她感激的沖她笑:“謝謝媽媽。”
商韻初微頓,在她低頭吃飯的瞬間,一抹水汽漸漸彌漫眼眸。
她叫她媽媽了。
無限的幸福和舒暢化作晶瑩的淚水,她埋藏在最深處的念想猝不及防的實現。
背對著林妱妱偷偷地抹了把淚。
李阿姨見狀,下意識上前一步替她抹淚,卻被商韻初揮手制止。
一頓飯吃的很有味道,林妱妱不知道白粥還能這么好吃,這里面估計放的食材都夠她們全家一個月生活費的。
吃飽喝足后,商韻初帶著她來花園旁散心,陽光曬得人很愜意,目光所及只有各色嬌艷的花,爭相綻放。
商韻初聊著聊著自然的聊到了她的男朋友。
銜接的很自然,像是不經意。
“你的男朋友什么人啦?上學啦還是社會人士?”
她裝作隨意,可還是不自覺凝神屏氣等待著林妱妱的話。
林妱妱想了想,她只知道慕亦謹已經步入社會,他好像只比她大五歲,但是為人很老成,頗有城府的樣子。
而且他似乎不缺錢,或者是家里有資產,感覺他白天隨時出現一下,晚上不是在睡覺,就是在吃喝玩樂。
這話她還認真想了一下怎么回答比較完美:“他家里很有錢的,好像不工作的......”腦子回想起上次他氣急敗壞的罵他的朋友,流利的方言:“海城人,在這邊我只知道他有一套別墅。”
商韻初暗自思忖,無疑是個紈绔二代。
腦海中浮現一個流里流氣不學無術只知道吃喝玩樂的二代形象,還是暴發戶那種,想到她乖巧可愛的女兒跟小痞子站在一起,她就一陣陣的心寒。
“妱妱,你知道我們家的能力,你完全可以找個合適的人,比如有能力有學識的海歸,比如有頭腦的創一代,你喜歡什么樣的,都有資本去挑選。”
林妱妱一梗,她知道商韻初這是不滿慕亦謹了。
可她也不知道怎么說呀,如果能跟他見一面就好了。
“媽媽,不是的,我男朋友人很好的,他很厲害呀,他朋友還是房地產開發商,而且他之前在國外,還會很多種語言。”
商韻初有些無奈,林妱妱這幅沒見過世面的樣子,愈發讓她覺得自己女兒被一個小痞子拐走了,錢是有的,估計不多,她莫名有些怨恨夏寧,叫她不要不舍得錢,女孩子就應該到處走走,去見世面,去長見識,縱然她之前讓她去高檔飯店酒店,去買奢侈品,學習各種貴族運動,也逃不過這個命運。
而后一驚,上次她嘴快問了一句他們的進展,林妱妱表現出羞澀的神情,那是什么意思?
“那你們的進展呢?”到底是關心女兒的母親,還是按捺不住問出了口。
如果她沒有守住底線,商韻初今日是一定要罵上夏寧她們家,林妱妱還這么小,哪怕已經成年了,但是絕對不可以。
只見林妱妱微微垂著頭,白皙的面頰上帶著粉紅,一雙媚眼流轉間展現出攝人心魄的光。
商韻初越看越驚,但此刻她只能保持鎮定。
“我......上次......沒有,他提出送我回家......”
上次送回家,下次不一定,這中間很多隱情林妱妱沒有說出口,但她只記得慕亦謹很多時候都以她為主。
斷斷續續的話語逐漸微弱,商韻初這才狠狠的松了口氣。
一把攬她在懷里,語重心長:“妱妱,你還小,你聽媽媽的話,交男朋友可以,但是要點到為止,懂嗎?”她其實想叫她直接分手,但是念著那點剛剛升起脆弱的母女情,話到嘴邊又打了幾個轉。
要循序漸進。
等她們的關系穩定,她會帶她去見世面,開闊眼界,見識到各種各樣的人后,她自己就知道了。
這段時間,只能緊看著她。
第二夜。
林妱妱再過兩個月就要辭掉了咖啡廳的工作,原因是商韻初覺得女孩子做這種工作太累,且沒有什么價值,叫她再玩玩就辭掉。
她還讓林妱妱下個學期跟盛浩然一起到瑞士留學,但是林妱妱想了想還是拒絕了,當時商韻初的臉色有些失望和難受雖然她掩飾的很好,但是林妱妱還是看到了一閃而逝的情緒。
她不想一個人去遠走他鄉,她想留在這邊陪在夏寧的身邊,還有慕亦謹的身邊。
每當想起他,林妱妱就會不自覺的滿心歡喜。
這兩天慕亦謹跟她聯系很少,不知道在干什么。
想著想著,就睡著了。
而在之前慕亦謹的那個別墅處,尹宗權正和慕亦謹打牌。
他左手一個右手一個,兩個身材火辣的美女,紅唇妖嬈,身段勾人。
慕亦謹身邊倒是罕見的沒有,修長有力的雙腿下墊著一個。
“小3”他隨手甩出一張牌。
尹宗權摸了摸光滑的下巴,狹眸睨他,帶有調笑意味:“你哪個心肝寶貝呢?”
慕亦謹挑眉,沒有回答他的問題:“給我點藥。”
“哦?”尹宗權做出夸張的動作,手呈喇叭狀抵在耳朵旁邊:“你說什么?”
啪
輕飄飄的,一把牌甩在尹宗權頭上,居高臨下的睨他。
“發神經啊宗桑!搓伊娘!”尹宗權罵道,又拿眼睛翻他:“動不動就打人,我看你這個能稀罕多久。”
“要你管啊”男人懶痞痞的開口,帶著欠揍的語氣:“趕緊的,過個兩天要辦正事了,你藥給我點。”
“哼,要注射的還是口服的?”尹宗權冷哼道。
“口服。”
“那你吃還是她吃?”尹宗權又問。
慕亦謹沉思,隨即,唇邊漾開一抹危險惡劣的笑意:“一起。”
啪!
尹宗權摔了牌:“靠,你要弄死她啊?!”
慕亦謹挑眉,不置可否:“人第一次啊,而且她怕疼,肯定要給她刺激的體驗啊。”
“哪個跟你的不是第一次?懶得管你,惡心樣......”
隨即尹宗權打了電話吩咐助理找藥。
其實慕亦謹辦事不喜歡花里胡哨的,又是情趣,又是前戲,尤其是助興的。
他一般喜歡干凈的女人,不喜歡弄那些樣式,只有偶爾來了興趣才弄弄,但也一般是女人服侍他,開心了就哄著弄,不開心了一巴掌過去,橫沖直撞,完事提褲子走人。
只有尹宗權愿意浪費這些時間對付這些廉價愚蠢的賤女人。
看到他辣手摧花的場景,他甚至還心疼的抱住他的女人,一臉憐惜,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打的是人家老婆。
他經常罵他傻逼,而尹宗權也總說他不解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