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甲乙二房,走狗蠻橫
- 聊齋修仙:從山君開始
- 干飯道士
- 2042字
- 2025-07-16 22:31:14
范燭也懶得同二人辯解,轉(zhuǎn)身便回去一號隔間內(nèi)煉符了。
過了兩個時辰,他打算放工回去,出了隔間。發(fā)現(xiàn)李旭張坤二人卻在廳內(nèi),被一道徒當(dāng)面訓(xùn)斥。
觀其外貌,冷白皮膚,方方正正的國字臉上長著一對瞇縫眼。身形佝僂,個子不高,頗有幾分猥瑣。
那道人也不過一氣大成修為,卻敢指著張李二人臉,大聲呵斥道:“你二人莫不是活夠了,竟敢拖延交符日期。不怕你馮爺爺扒了你們的狗皮?”
張坤滿臉諂媚,陪笑道:“荀道友,那不是沒辦法嘛。往常都是月末再交符。今兒個您二十五就來。我們著實是有些措不及防呀。”
那荀道徒甩著臉子,冷哼一聲,威脅道:“好叫你二人知道,講師提點,年考提前舉行,而且只剩二十日。
符院周執(zhí)事聽從吩咐,叫我等加煉雜符,將這月份額提前上交。以備考核弟子能及時補充。”
范燭悄悄走到李旭身旁,詢問這是怎么回事。
李旭低聲說明,這荀道徒叫荀達,是甲房學(xué)徒。也是那姓馮的中位道徒的手下,平日為他驅(qū)使,狗仗人勢。
他兩眼圓滴滴一轉(zhuǎn),撇著嘴說:“你別看這家伙說的好聽,好像周扒皮是什么好人一般。
只是周扒皮想趁著這次機會壓榨我等,撈些油水罷了。”
范燭笑道:“我看這家伙當(dāng)真是太把自己當(dāng)回事了,不過甲房一走狗。安敢在我丁房,這般飛揚跋扈?”
李旭苦笑道:“雖然是我二人修為不精,畏懼他那馮主子,不敢壞了規(guī)矩。
但這家伙也是屬狗的,逮著你一點小錯不放,像條瘋狗一樣追著你咬。”
那荀達見范燭同李旭竊竊私語,不時瞥自己一眼,且眼神透露出一股藐視的感覺。
這對荀達來說是萬般不能忍的,平日里自己騎在李,張二人頭上耀武揚威,他們可是連看都得低頭呢。
他以為范燭同李旭低聲交談,是在嘲諷自己。倒是歪打正著了。畢竟在乙丙丁三房,可多的是人罵他缺德玩意。
荀達便上前陰陽怪氣道:“李旭,這新來的道徒倒是沒見過。長得倒是俊俏,可惜臉色蒼白,身子有些空虛。不知在有福街哪里高就啊?”
范燭聽了,眉頭一抬,便拱手道:“在下范燭,適才新進符院。故而沒有見過茍道友。不知‘狗’道友有何指教?”
李旭,張坤兩人聽了面色怪異,憋著笑意,表情有些抽搐。
因為二人都聽出了范燭將荀念成了茍,音同狗。明顯是嘲諷他像條狗一樣喋喋不休,亂咬人。
那荀達面上明顯就掛不住了,大聲道:“好你個范燭,真是不知規(guī)矩!豈不知丁房向來都是我甲房下級?還敢這般同我說話,真是狂妄!”
范燭心平氣和的說道:“茍道友,按院里規(guī)矩,可沒說咱丁房就是甲房手下,要事事聽爾吩咐。何況,我也是初來乍到,尚且不知您的規(guī)矩是什么呢?”
荀達滿臉赤紅,聽了范燭還是繼續(xù)念錯他的名字,怒道:“規(guī)矩就是見我甲房修士行禮問好,交符時期備好雜符。
而且某家姓荀,不是茍!你是哪里來的野人?難道不識字乎?”
范燭也面色怪異,笑道:“茍道友說的極是,范某不過山野村夫,不比道友學(xué)富五車。所以適才將你姓念錯爾。只不過
荀道友你這妖性熬煉功夫不到家啊,竟鎖不住妖相!咱都是符院弟子,倒是不必這般心急嘛。
早年可惜不認識道友,不然你這大黑俊狗的模樣,得受俺村里不少寡婦的歡喜呢。”
只見荀達面目猙獰,下顎前伸,有獠牙生,雙耳垂下,有黑毛發(fā)生。活脫脫一副黑皮狗的模樣。
李張二人見到這般情況,紛紛繃不住的大笑起來,將以往所受打罵,積攢的心中郁悶都宣泄了出來。張坤更是笑得眼淚都出來了。
平日里對他們頤指氣使,耀武揚威的荀達,被范燭輕描淡寫幾句話,就被激怒失態(tài),露出了妖相。
可謂是顏面盡失了,畢竟下院道徒人人基本都能控制妖性,很少外露妖相。若是連妖相都控制不了,著實有些丟人。
荀達愣了愣,摸了摸耳朵才反應(yīng)過來自家露了相。原本白里透紅的臉,頓時變成了豬肝色。
“你,你,你!你這廝竟敢這般折辱老子?”
荀達氣血沖冠,不自覺地雙耳翹起,面目猙獰,汩汩法力涌向法種,挺身就是作勢前沖,欲要同范燭較量一番。
這時門外香爐上的青煙突然一動,不再升起。有陣陣陰風(fēng)吹進房內(nèi)。荀達被陰風(fēng)一吹,如淋了一身冷水,霎時間就清醒過來了。
須知院內(nèi)私斗,鬼兵可不會留情,出手便會將人拿下押走。
房內(nèi)四人都聞到一陣檀香味,伴著陰風(fēng)襲來。心知輪值鬼兵察覺到不對,有人變化妖身,怕是要斗法。俱是不作聲,怕給鬼兵纏上。
荀達收了法力,站在原地,兩只狗耳朵耷拉著,像結(jié)了霜的茄子焉了。他心知范燭并不是善茬,今天有些倒霉,也不打算繼續(xù)招惹他了。
還是馮老大安排的交符任務(wù)重要,先得將雜符取來,眼下已經(jīng)有些誤了時辰,不好再耽擱了。
不然回去得吃馮老大的掛落。萬一失了馮老大信任,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香爐上冉冉升起的青煙也不再中斷,還是緩緩升起。只不過每每升到不高,便立馬消失。像是有人坐在青煙上吸食一般。
他收了妖相,面色陰沉,克制的低聲道:“爾等將所煉雜符拿來,若是不足數(shù)目,我五天后來取。”
范燭見他前后做派,不禁搖頭。但也心知最好不要再激怒荀達了,否則這不叫了的狗,指不定又整出什么幺蛾子。
三人俱是將雜符遞給荀達,盡管數(shù)量不夠。
只是上交過程中,李旭,張坤兩人低著頭,嘴角卻止不住的抽搐,憋笑憋得十分困難。范燭倒是不卑不亢,一臉平靜的直視荀達。
那荀達鐵青著臉,拿了雜符,一言不發(fā)便離開了。走時道袍生風(fēng),顯然移速頗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