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宮,夜晚,通往玄武門的廊道上。
一個低等宮女裝扮的人踉踉蹌蹌的往前沖,后面幾個太監窮追不舍。
“死丫頭,快給咱家站住。”
那宮女腳步虛浮,發髻松散,唇邊還淌著一絲黑色的血跡,漸漸的眼前的視線越來越模糊。
“救救我!”
后面緊跟不放的一太監聽到她的呼救,惱怒的暗罵了一句,張開袖口瞄準后,輕輕扣動機關。
箭矢劃破空氣,正中宮女的后心處。
嗖。
鮮血瞬間染滿了宮女的后衫。
劇痛之下,宮女手捂胸口,一股鮮血從口中涌出,只見眼前模模糊糊的瞧見遠處一頂藍色小轎,憑著最后的一份清醒,連撲帶爬的將身體滾到轎子面前。
那頂藍色小轎原本只是恰好從這經過。
宮女這么用力一撲,將整個身子順勢直接滾入了轎內。
“千歲。”
抬轎的小太監們紛紛嚇壞了,緊忙跪地求饒。
因動靜太大,引起了宮道上來往宮人的注意,紛紛捂住嘴巴,不敢靠前。
那幾個緊追著的小太監,根本沒看清眼前的轎子的模樣,見到宮女趴在轎口前,連忙想上去把人薅走。
趁著沒人看清那宮女的模樣的時候,趕緊把她弄回去。
月光下,轎中人透過轎簾的縫隙,剛巧看清了那宮女的容貌,眉峰一挑,一只骨節分明白皙修長的手自轎中伸出,將宮女的衣領提起,一把拽入了轎子中。
懷中那宮女雙目緊閉,臉上黑青之氣彌漫,氣息全無。
死了?
“無趣。”
正在男子想把這具死尸丟出轎門時,那宮女卻猛然睜開了眼睛。
眼神之中,是憤恨,殺氣四溢。
然而剛剛鬼門關前走過一遭的鄭凝香睜開雙眼,正對上的是一雙如墨一般漆黑的眼瞳。
雙目的主人面如冠玉,肌膚似雪,遠山一般的長眉,鼻若懸膽,唇似梅瓣,嘴角有著幾分譏諷,微微挑起。生人勿進的感覺。
下一刻,鄭凝香突然出擊,襲向他的雙目。
手做鷹鉤,凌厲的爪鋒直奔面中,轎中的氛圍再次胸拔弩張。
卻不想,男人的手更快,單手瞬間化為劍指,在宮女的身上連點兩下。
一把掐住了宮女的脖子,同時,手指微微發力。
“都快成尸體了還這樣不乖。”
鄭凝香腦中劇痛,伴著脖頸的窒息,腦中血液倒流,耳邊男人低沉的聲音只覺得越來越模糊,頭一歪,直接昏死了過去。
男人眉頭緊皺,鼻子輕嗅,只覺宮女身上一股奇異的香味襲來。
身體一陣舒暢,似乎那毒—-
反應過來的男人緊忙松開宮女的脖頸,輕輕擦拭著她嘴角處的那絲血液。
伸出舌頭,舔了舔。
眼中一亮,果然!
他原本中了西域幽冥鬼草的劇毒,每當十五至陰之時,便渾身如經脈具裂一般,讓他痛不欲生。天下唯有百花綺羅之毒與之相生相克。
這些年他搜羅天下能人異士,卻皆不得果,不想這小宮女的血,居然混著百花綺羅的毒性。
那只骨節分明的手輕輕按在宮女的頸間試探,嬌嫩的肌膚擦過手指間,感受到的是鄭凝香那微弱的脈搏。
“糟了。”男子暗道。
急忙運轉功力,雙手按上宮女的胸口處,只覺一絲絲溫暖的內力不斷地輸進鄭凝香的身體,修復著她殘破經脈。
良久,小宮女才緩緩睜開雙眼,兩人離的很近,鄭凝香似乎能聞到他身上一絲草藥的味道。
兩人的目光碰觸下,空氣中的溫度飆升,似有曖昧的火花亂竄。
“你是怎么知道如何救我!”
鄭凝香只覺體內的百花綺羅的毒性緩和了許多,臉色由青黑轉而變得蒼白如紙,氣若游絲的質問著。
“你在本座身邊呆一年,本座就告訴你。”裴寒清邪魅的笑著。
鄭凝香不語,算是默認了,她需要時間調理身體,為自己解毒,而這個男人的身上似乎有解毒的方子。
“干爹,您受驚了!”趕來的東廠千戶站在轎門口,躬著腰請安。
轎中狹隘,即便透過轎簾的縫隙,也難探清里面的情況,只聽起來并無不妥。
轎邊的小太監們跪了一地,他們沒一個人敢上前真的撩開轎簾去探視內里的情況。
“本座無礙。”男人的嗓音低沉邪魅,卻不似其他太監那般尖細。
宮道上,迎面而來的是一個眼神陰郁,下巴尖細的人,帶著幾個手下的小太監匆匆趕來,并攔住了那頂藍色小轎。
此人身著首領太監衣樣,一朵螺鈿嵌著銀絲的寶相花躍然于前胸,腰間革帶懸著羊脂玉鉤,墜著喜上眉梢的絳帶。大拇指上一森白的骨相扳指刻著四獸同心的紋樣。
如灰鼠一般的倒三角的雙目中,透著陰郁的狠辣。臉色略微呈灰白色,氣息不均,似乎是功法出了叉子。
“千歲,是貴妃宮中的掌事太監。”轎前的小太監爬跪到轎門前低聲匯報。
嘉貴妃,宮里最得寵的妃子,連帶著她身邊的太監的地位也水漲船高,在內宮之中,向來霸道慣了,恃強凌弱,為人狠辣,無人敢迎其鋒芒。
剛剛還在追著小宮女的太監們,似找到了主心骨一般,趕忙趴跪著過去,手中指指點點,求著那掌事太監給主持公道。
“公公,那小妮子就在轎子里。”
“公公,這轎子是東廠的,小的們怕沖突了九千歲,給您添麻煩,一直沒敢上前。
實際上,只是介于轎中人的威嚴嚇到了而已。
崔如是打量著眼前的藍色小轎,眼睛余光著打量了一眼周圍。
“咱家可不管是千歲還是百歲,只要貴妃娘娘要的人都給我搜。”
小太監們不得不上前去。
“大膽”那千戶呵斥道。
“廠公在此,誰敢。”
話音一落,激起千層浪,讓這周圍的宮人們都驚了。
“廠公?九千歲?!”
聽聞九千歲頭個月被派往江南,徹查鹽商一事,那江南的世家可是鐵桶一塊,連欽差大臣都不放在眼里,因此久攻不破,九千歲這,這就回來了?
轎子中,裴寒清眸色低沉陰郁,一股肅殺之氣不禁彌漫在空氣之中,習慣性的拿出一副特制的手套戴在手上。
伸出食指放在鄭凝香唇峰前,“噓!”
撩起了轎簾大步走了出去,還未等對方張口。裴清寒輕運功力,腳下鬼影步一晃,瞬間來到了那崔如是的跟前。
順手掐住旁邊小太監的脖頸,如捏小雞一般,還沒來得及呼救,小太監腦袋就耷拉了下來,毫無生氣。
此事,二人距離僅僅一步之遙,濃烈殺意的壓迫下,崔如是的冷汗瞬間將衣物浸濕。
裴清寒剛要準備再次抬手,剛只拍到了崔如是的肩膀,他卻直接渾身顫抖的跪倒在地,大氣不敢出,身下流出一灘腥臊的不明液體夾雜著絲絲臭味彌漫在空氣。
此刻的崔如是已是嚇破了膽子,早已忘卻剛剛的那副趾高氣揚的威風模樣。
“千,千歲饒命,奴婢眼瞎,求,求千歲把奴婢當個屁放了吧。”
邊說邊咚咚咚的不停磕頭,沒一會兒地上便出現了一片鮮紅。
裴清寒皺了皺眉頭,拿出隨身的絹帕將鼻子捂住,冰冷的吐出一個字。
“滾。”
那崔公公仿佛得了大赦令一般,忙不迭的叩頭之后踉踉蹌蹌的帶著小太監們離開了宮道。
“通知內務府清地。”
眼睛掃過宮道旁噤若寒蟬的宮人們,最后看向一旁的千戶,眼神交織間,那千戶瞬間明白了裴清寒的意思。
轎內。
鄭凝香的心中早已掀起巨大波瀾,原來他就是傳說中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活閻王,東廠的廠公——裴清寒。
轎子中,裴清寒早已解開了鄭凝香的穴道,恢復她身體自由的權限,便開始閉目養神。
腦中卻不斷地思索著鄭凝香的身份,和她身上的百花綺羅毒的事。
卻不知身旁那只明明重傷的“小野貓”正瞇著雙眼上上下下不停地打量著他。
這般好看的面容,倒是比現代頂流的男明星還要帥幾分,只可惜入了東廠的門,怕是無法享用鴛鴦樂趣。
轎子里,鄭凝香好像想到了什么,不顧傷勢,手速飛快的扯開了裴清寒的衣服。
嘶啦。
裴清寒的衣襟便被拉開了,露出了那精壯堅實的胸膛。
突然那雙如黑曜石般的雙眸瞬間猛的睜開,伸出手一把掐在了她天鵝般的脖頸上。
“找死。”
裴清寒手中發力,鄭凝香只覺得那鋪天蓋地的窒息感再次傳來。
掙扎著,手不斷指著他胸前那條鬼臉模樣的圖案比劃著。
那精壯白皙的胸膛上,一只兇惡的鬼臉活靈活現的躍然其上,似封印在這具身體的皮膚下的怪物一般,
裴清寒順著目光,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胸膛,那只鬼臉的雙目似乎不再如從前那般鮮活,顏色有些淺淡,現在的模樣,似乎更像是睡著了。
手中力氣也漸漸地松開,鄭凝香大口大口喘著粗氣,貪婪的呼吸著眼前的新鮮空氣。
外面一陣嘈雜的聲音傳來,一隊侍衛舉著火把,正簇擁著一架明黃云錦綴珊瑚珠的轎攆而來。
兩旁扶轎的宮人打著四柄孔雀翎制成的掌扇,抬轎的太監清一色的豆綠蟒補服,腰間束著茜素紅腰帶以示勿近轎帷的規矩。
“千歲,是貴妃娘娘的鳳輿”轎外的千戶回稟著。
“如此大的陣仗,小家伙看來你惹的禍事不小呀。”
裴清寒微瞇著雙眸,手不斷地擦磨著大拇指上的玉扳指,透過轎窗的縫隙,饒有興致的瞅著漸行漸近的貴妃鳳輿。
“董玉,去把皇上請來吧。”
“是。”只聞其聲不見其影的操作,讓鄭凝香驚住了下巴。
“貴妃儀架,還不趕緊跪身行禮。”尖細而陰郁的聲音正是崔如是,看著他理直氣壯的模樣,裴清寒知道他是來找場子的。
“廠公,這丫頭原是我族中的庶妹,做錯了事心有不甘被我責難的幾句,一時氣急便跑了出來,還請廠公交還。”
一個優雅悅耳的女聲自那華麗的轎攆中傳出。
貴妃鄭媚兒起初聽到了九千歲回來了,也嚇到了。她也沒想到江南的事他居然處置的這么快。但很快回過神人是她霓裳宮中跑出來的,就算是東廠又如何,也不過是皇家的奴才。
就算事情傳到了皇帝的面前,她堅信皇帝護的也肯定是她,誰人不知她可是皇帝的心尖上的人。
“本宮雖是內宮婦人,但也知道天下之大莫非王土,王土之上莫非王臣,不知廠公是否也聽過這句話。”
說著抬手輕輕將轎簾挑了一個細小的縫隙,給旁邊的太監一個眼色,一隊侍衛立即沖了過來,攔住了那東廠千戶。
一個小太監趁機而入,飛快的將轎簾挑起。
重生后,娘娘只想勾帝心奪后位
嫡姐人淡如菊,不屑爭寵,陸景寧入宮后為她沖鋒陷陣貴妃誣陷嫡姐下蠱,可是她卻只一句:“臣妾百口莫辯”到最后,陸景寧生下皇嗣,只為助嫡姐固寵。卻不曾想被她一杯毒酒送上西天。到最后只換來她一句:“都是你的一廂情愿,我可沒有讓你幫我”老天保佑,讓陸景寧重來一世,她到時候要看看沒了自己在前面掃清障礙,她如何淡泊名利。這一世陸景寧只想為自己而活,什么情情愛愛哪有權利重要。她有顏有才,勾的帝王對她欲罷不能,一步步為她淪陷,甘愿為她奉上全部。
退下,讓朕來
【實體書已出版】沈棠在發配路上醒來,發現這個世界很不科學。天降神石,百國相爭。文凝文心,出口成真。武聚武膽,劈山斷海。她以為的小白臉,一句“橫槍躍馬”,下一秒甲胄附身,長槍在手,一人成軍,千軍萬馬能殺個七進七出!她眼里的癆病鬼,口念“星羅棋布”,蒼天如圓蓋,陸地似棋局,排兵布陣,信手拈來!這TM都不能算不科學了!分明是科學的棺材板被神學釘死了!而她——“主公,北郡大旱,您要不哭一哭?”沈棠:“……”“主公,南州洪澇,您要不多笑笑?”沈棠:“……”————————看著被她干掉的十大碗米飯,比臉干凈的口袋,以及一群嗷嗷待哺、不懷好意、整天惹是生非的村民,疑似飯桶轉世、真·靈魂畫手的村長沈棠,不得不放棄心愛的畫筆,被迫走上應聘諸侯之路。PS:已完結種田爭霸文《女帝直播攻略》,休閑慢穿大佬文《大佬退休之后》。
惡毒女修不裝了,開局五個道侶
葉嫵穿到一本不正經修仙文里,成為書中的舔狗女配。女主林歡歡和她的諸多后宮每天過著快樂的日子。她卻不要命看上了女主的后宮之一:隔壁修煉無情道,卻只為女主沉淪的劍修男主。書中,她放著五個道侶不要,幾十年如一日給男主當舔狗。葉嫵看完記憶,臉都黑了。當舔狗?她葉嫵這輩子都不可能當舔狗!五個道侶俊美無雙,他們不香嗎?葉嫵本以為,她馬上要過上左擁右抱的好日子。沒想到,他們五個全都恨她入骨。俊美的蛟龍族被她剝離最堅硬的護心鱗送給男主。妖異的魔族被她綁在煉器室用業火給男主煉器。一心練劍的人族少年,被她奪走傳家之寶,送到男主跟前…還有腹黑的病弱少年,單純的九尾狐少年……系統:宿主只要攻略他們,獲得他們好感度就能換取獎勵。他們現在對宿主恨之入骨,建議宿主盡快道歉,拉回他們的好感度。葉嫵:“???”剛當完無情道男主的舔狗,還要當他們五個的舔狗?休想!她對著五個道侶神情蠱惑:“越愛我的人,得到的好處越多。愛不上我?那是你自己的問題,回去好好反省一下。”后來葉嫵準備飛升,她表示可以放他們自由。五個道侶卻紅著眼跪在她面前,求她不要拋棄他們。
黃泉雜貨鋪:直播帶貨后我暴富了
言葉被困千年掌管著一家店鋪,靈魂無法解脫。需要幫助別人完成一千個遺愿。于是在海鮮市場爆火的言葉后花園進入人們的眼球。“聽說了嗎?里面賣的東西樣樣精品,還能幫人實現愿望。”“只是可惜了,每次數量都很少,搶都搶不到。”直到某一天,言葉無意打開直播間。隱藏在鏡頭下的美貌得以被窺見,從此每日有數不清的打賞和財富朝她奔涌而來。打開新世界的大門,言葉覺得好像一直活著也并不那么無聊了。傳聞后花園的老板娘有一個寶箱,里面放著燦若星辰的寶貝。誰動誰死。后來聽說,她將那個寶箱送給了一個男人,還把人強擄了回去。-言葉每集齊一滴眼淚,便可化為一顆星星,集滿一千后可得到一件神秘大禮。某一日,她百般無聊的坐在店內數著寶貝,門前風鈴響動,是傘珠貼在鈴鐺上發出的清脆響聲,遮蓋了外面的瓢潑大雨。溫潤如玉的男人撐傘站在外面,唇角微抿,眸中藏著幾絲尷尬和細碎的亮光。幾秒后,還是揚唇朝她笑起。“想來想去,想要買的東西只有你這兒有。”-寶寶們,每晚八點直播間不見不散,歡迎來到言葉的后花園。
我能看到怪物規則
新書:《抽卡后,邪神成了我的吐槽役》求支持!【無限流規則類x耿直女主】當看到怪物頭頂上的規則時,安忱深思。她好像有點不得了了。于是本來就莽的她變成了愛鉆空子的莽怪物們死都想不到這個女人是怎么知道自己弱點,并且無傷通關的。————在怪物縱橫的規則領域里,安忱不懂怎么通過規則找到規則領域的生成點,她只知道這些怪物肯定知道些什么。于是,在怪物們都享受人類對自己的恐懼時,看見了一名揮著大刀的女孩站在自己面前。“知道些什么,都吐出來。”怪物:“……”你好像很狂啊。正要給她一個教訓時,安忱甚至都沒有動刀就讓它差點死掉。“再不說我弄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