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菜上來后，澤恩舉起酒杯：“敬Caesar的新旅程，雖然你不再是1D，但永遠是兄弟。”

“一定！”

澤恩切著盤中的鵝肝，“單曲準備得怎么樣了？環球那群人沒把你逼瘋吧？”

江煥做了個鬼臉：“怎么會？輕而易舉，寫歌對我來說不過是寫幾個單詞的難度而已。”

“哇哦，你依舊是這么的自信。”澤恩接話，兩人相視一笑，“這才是我們認識的Caesar。”

佩麗插話：“Zayn最近也在寫歌，整天把自己關在錄音室。“

她是假裝抱怨，但眼中的驕傲藏不住，雖然幾年后會和澤恩分手，但現在還是熱戀中。

“真的？”江煥眼睛一亮，“什么風格的？”

澤恩有些不好意思地撓撓后頸：“還在摸索，可能偏向RNB？不像你，早就有自己的方向。”

“沒事啊，你已經很優秀了，只是我太強了而已。”江煥爽朗大笑。

主菜上來時，話題轉向了Little Mix的近況。

江煥盡職地翻譯給娜扎聽，當她聽到佩麗描述演出的趣事時，笑得合不攏嘴。

“娜扎也是藝人。”江煥向佩麗解釋。

佩麗立刻來了興趣：“真的？演過什么？我可以找來看！“

娜扎害羞地報出了唯一播出的《軒轅劍之天之痕》。

佩麗立刻用手機搜出了其中的劇照。

“你看！”佩麗把手機屏幕轉向大家，“她真美！”

澤恩吹了個口哨：“Caesar，你總是能找到最漂亮的女孩。”

江煥假裝嚴肅：“嘿，注意言辭，她可是我女朋友。”

甜點時間，話題不可避免地回到了1D。

澤恩講述了在亞洲被認錯的趣事——有粉絲堅持認為他是那個哈利斯泰爾斯。

“說真的。“江煥擦掉笑出的眼淚，“我們六個長得一點都不像好嗎？我是華夏人，澤恩是巴基斯坦人，我們兩個亞洲人能被認錯是最夸張的。”

娜扎認真比較了一下兩人，搖頭用中文說：“你更帥。”

澤恩假裝受傷：“嘿，我聽得懂帥這個詞！”

歡樂的時光總是過得飛快。

當侍者送上賬單時，江煥注意到澤恩偷偷給佩麗使了個眼色。

畢竟江煥剛離隊，雖然違約金是環球唱片給的，但多多少少會有些拮據？

起碼澤恩自己是這么認為的。

“Caesar。”澤恩突然嚴肅起來，“有件事我一直想問你。”

江煥挑眉：“嗯？”

“你離開后，有后悔過嗎？“

江煥望向窗外倫敦的夜色，思考了片刻。

“沒有。”他最終回答，聲音堅定，“但我也很喜歡一起的那段日子。”

澤恩點點頭，神情帶著理解：“我們都會找到自己的路。“

離開餐廳時，倫敦下起了小雨。

佩麗和娜扎走在前面，已經能用簡單的單詞和手勢交流。

江煥和澤恩跟在后面，共撐一把傘。

“我很期待你的單曲和專輯，我想那會是藝術品。”澤恩繼續說：“我會持續在推特和IG上為你搖旗吶喊的，哪怕索尼不建議我這么做。”

江煥感動地拍拍他的肩：“謝了，兄弟。“

澤恩像是突然想起什么，從口袋里掏出一個鑰匙扣，這是1D出道時的紀念品。

“這是路易斯讓我帶給你的，他說團隊永遠有你的位置。”

江煥接過那個有些褪色的鑰匙扣，上面六個小人兒的笑臉依然清晰。

兩對情侶在十字路口分別。

擁抱時，澤恩在江煥耳邊輕聲說：“無論飛多遠，記得回家的路，我永遠支持你。”

“嗯，我也一樣。”

回酒店的路上，娜扎靠在江煥肩頭：“你的朋友真好。”

江煥望著車窗外流動的燈光，輕聲回答：“是啊，他們確實還不錯，不是那種讓人討厭的王八蛋。”

“哈哈哈，你這話一點都沒有攻擊性。”

“可能是我英文語境習慣了？簡單來說，他們不是傻逼？這樣說更合適吧。”

“哈哈哈哈哈哈。”娜扎笑得合不攏嘴：“嗯！這樣更好！”

……

第二天，依舊是兩個行程。

上午是做客BBC Radio 1的《克里斯莫伊爾斯秀》，這是早餐檔頭牌節目，受眾用戶十分之廣。

主要是進行輕松訪談和《Mirrors》全曲全球首播，這是重大宣傳點！

下午則是錄制BBC Radio 1的標志性節目《Live酒廊》，要求藝人翻唱和演唱自己歌曲。

翻唱的話，江煥選擇的是經典老歌《淚流成河》，英文名是《Cry Me a River》，唱完過后就是演唱《Mirrors》。

傍晚就是簡短連線BBC Radio 1《Newsbeat》節目，這是針對年輕聽眾的新聞節目，主要是談單飛感受。

環球會大力宣傳Radio 1首播、直播片段、后臺照。

“Live酒廊”錄制后發布排練、后臺照，用以制造聽眾的期待感。

先是跑第一站。

《克里斯莫伊爾斯秀》！

這是一檔實時廣播的電臺節目。

首播也是為了之后的榜單和宣傳做準備工作。

雖然是要闖美，但江煥目前的音樂大本營是英國、影視大本營是國內，所以還是宣傳還是得從英國開始做。

英國做紅了也能在一定程度的輻射美國。

清晨七點十五分，BBC廣播大樓的休息室里，江煥正小口啜飲著工作人員準備的咖啡。

透過玻璃墻，他能看到導播間里忙碌的身影。

娜扎坐在他身邊，輕輕捏了捏他的手，小聲詢問：“緊張嗎？”

江煥轉動著手上的格拉夫戒指，這是歌迷在剛出道時送的禮物，他輕松的說：“其實還好，但單飛后感覺還是不一樣的。”

休息室的門被推開，一個戴著耳機的女助理探頭進來：“五分鐘準備，莫伊爾斯先生想先和您聊聊。”

跟隨助理穿過走廊時，江煥能聽到各個直播間傳出的音樂和主持人聲音。

BBC Radio 1的標志隨處可見，墻上掛著的歷代主持人照片中，他認出了幾個熟悉的面孔。

克里斯莫伊爾斯，英國最受歡迎的電臺主持人之一正站在他的直播間門口等候。

這位以犀利幽默著稱的主持人今天穿著休閑襯衫，頭發略顯凌亂，看起來就像剛起床就直接來上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