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宇軒跟著商隊在荒漠中奔波了三天,終于順利完成了運送任務。他不僅賺到了六百多塊下品靈石,還因表現優異被老趙額外獎勵了一百塊。回到張家后,他第一時間打開手機淘寶,買下了三顆“聚靈丹”,雖然花費不小,但修煉速度明顯提升,體內的靈力運轉也更加順暢。
正當他準備繼續閉關時,一封請帖送到了他手中。
紫水云要在城主府舉辦一場派對,邀請紫云城內各大世家年輕子弟、張家核心弟子以及炎煌王朝的一些貴族子弟參加。張宇軒的名字赫然列在賓客名單之上。
“這倒是有點意思。”他看著請帖,嘴角微揚,“看來她是真的想讓我去。”
杜思遠湊過來看了看,撓頭道:“你不是最討厭這種場合嗎?”
“以前是。”張宇軒把請帖折好放進懷中,“但現在不一樣了,我得讓某些人知道,張家的少主不是廢物。”
第二天一早,張宇軒換上一身干凈利落的玄色勁裝,披上那件標志性的黑色披風,帶著幾分不羈與從容,踏上了前往城主府的路。杜思遠本想跟去,卻被他攔下:“今天是文戲,不是武戲,你去了也沒用。”
城主府早已張燈結彩,府門前車馬如龍,賓客絡繹不絕。張宇軒剛到門口,便被一群衣著華麗的年輕人圍住,議論紛紛。
“這不是那個廢物張宇軒嗎?”有人冷笑道,“怎么,你也收到請帖了?”
“聽說最近修為突飛猛進,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另一人陰陽怪氣地打量著他。
張宇軒面不改色,淡淡一笑:“假的,我就是來吃頓飯的。”
眾人哄笑,卻沒人注意到站在門廊下的紫水云正靜靜地望著他。
宴會廳內,酒香四溢,琴聲悠揚。席位按照身份和地位安排,張宇軒被安排在靠邊的位置,顯然并未受到重視。不過他也不在意,坐下后自顧自地倒了一杯靈釀,輕抿一口,瞇眼看向場中正在吟詩作對的幾位才子。
“……此情可待成追憶,只是當時已惘然。”一位身穿青衫的青年朗聲道,贏得滿堂喝彩。
張宇軒忍不住搖頭,低聲嘀咕:“李商隱的詩都被你們拿來裝點了,真沒創意。”
他這話音未落,旁邊一名世家子弟聽到后皺眉道:“你說什么?”
張宇軒抬頭看了他一眼,淡然一笑:“我說,既然都開始背古詩了,不如我們玩點有意思的。”
眾人聞言,紛紛側目。
“哦?那你來一首?”有人挑眉。
張宇軒放下酒杯,起身走到大廳中央,目光掃過全場,緩緩開口:
“大江東去,浪淘盡,千古風流人物。”
他這一句出口,全場寂靜。
這是藍星上的詞,蘇軾的《念奴嬌·赤壁懷古》。在這個世界從未聽聞過的豪放風格,瞬間抓住了所有人的心神。
“故壘西邊,人道是,三國周郎赤壁。亂石穿空,驚濤拍岸,卷起千堆雪……”
他聲音洪亮,氣勢磅礴,仿佛將眾人帶入了那浩瀚江河之上,親臨戰場,目睹英雄爭霸。
當最后一句“人生如夢,一尊還酹江月”落下,全場鴉雀無聲。
片刻后,爆發出雷鳴般的掌聲。
“太壯闊了!”有人大呼,“這是我聽過最有氣勢的詩詞!”
“這是眼前這個廢物所作?竟能如此驚艷人心!”有人追問。
張宇軒微微一笑,沒有回答,而是轉向紫水云:“你覺得如何?還有一首專門送給你!”
“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風拂檻露華濃。若非群玉山頭見,會向瑤臺月下逢。”
紫水云一直靜靜聽著,眼中閃爍著異樣的光芒。她輕輕點頭:“你……真是越來越讓人看不透了。”
就在這時,人群中傳來一聲冷笑。
“哼,不過是剽竊之作罷了,哪來的自信站在這里賣弄?”
張宇軒轉頭一看,果然是張承澤。他身后站著幾個張家旁系子弟,個個神情倨傲。
“張承澤,你要是不會寫,就別嫉妒。”張宇軒笑著回敬,“畢竟不是誰都能寫出‘大江東去’這樣的句子。”
張承澤臉色一沉,正要發作,紫水云卻上前一步,淡淡道:“張公子的詩,確實令人耳目一新。張承澤,你若有能耐,不妨也來一首。”
張承澤冷哼一聲,拂袖轉身,不再搭理。
這場詩詞較量,張宇軒以一己之力,力壓全場,不僅贏得了眾人的敬佩,也讓紫水云對他刮目相看。
宴會繼續進行,氣氛逐漸熱烈起來。然而,在角落里,張承澤與一個黑衣男子低語交談,眼神陰鷙。
“計劃提前。”他冷冷說道,“不能再等了。”
黑衣男子點頭:“明白,千靈散已經準備好。”
與此同時,張宇軒坐在席間,正與幾位年輕人談笑風生。他并不知道,一場針對他的毒殺計劃,正在悄然醞釀。
夜色漸深,宴會進入尾聲。張宇軒起身告辭,準備離開。紫水云叫住他:“今晚辛苦了。”
“不辛苦。”張宇軒笑了笑,“謝謝你給我這個機會。”
紫水云盯著他看了幾秒,忽然道:“你知道嗎?你剛才吟的那首詞,讓我想起了母親留下的筆記中的一句話。”
“哪一句?”
“‘天地之間,唯心不滅;風云再起,自有英雄出世。’”
張宇軒心頭一震,隨即恢復平靜,點了點頭:“或許吧。”
他轉身離去,披風在夜風中獵獵作響。
而就在他走后不久,張承澤悄悄走向侍女端著的一壺酒,指尖一抹,悄然將粉末灑入其中。
“明天,就是你的死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