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也沒想到本來放了寒假要集訓(xùn)的事因為有人舉報,學(xué)校取消了。
湯溪簡直樂的找不著北了。
“天啊,你就這么興奮嗎?你看你笑的眼都找不著了。”湯溪那張笑成花的臉讓肖瀟都不忍直視了。
“你不懂。我要給我哥個驚喜?!睖f。
“怎么給?”
“我哥給我訂的車票是五天后的。我打算改簽到明天下午。”湯溪拉著肖瀟往家的方向跑。
肖瀟擔(dān)憂的看了眼湯溪說:“不好吧,到時候你哥沒去接你,你第一次去邊城能行嗎?”
湯溪笑嘻嘻的看著肖瀟說:“放心吧,丟不了。還有,我就跟我媽說明天晚上去你家了,你可別給我穿幫了,否則我媽肯定給我哥打電話,那就沒驚喜了。”
“那你一定把手機充好電,然后口袋里裝點現(xiàn)金。有什么事一定要給我打電話啊。”肖瀟要分開前再再叮囑她。
湯溪給她比了個好的手勢,兩個女孩就各自回了家。
第二天肖瀟來她家送她去車站,湯溪跟她媽說去肖瀟家住一晚。江茹沒多想,告訴她注意安全就放心的讓兩個小丫頭走了。
這邊湯溪興沖沖的去高鐵站改簽,肖瀟始終記得那天湯溪進站時回頭跟她擺手,臉上的笑容讓她都忍不住的開心。
而江南辰這邊就累的多了。
自從佟晴知道江南辰從工廠園區(qū)搬出去后,就不停的騷擾佟越詢問江南辰的意思。
她從來沒有過失控的時候,她喜歡掌控,這一點也特別像她爸,她喜歡一切事都能朝著她的預(yù)期發(fā)展。但是自從遇到江南辰后她是真的發(fā)現(xiàn),這個男人不在她的掌控范圍內(nèi)。
如果一個人有貪念,那這個人就容易被控制,畢竟他有短板。剛開始佟晴看江南辰掙錢的那股勁,就覺得這個男人大概是喜歡錢的,所以有很長一段時間她用利益引誘江南辰??墒呛髞硭l(fā)現(xiàn)不是這么回事,這個男人是喜歡錢,可是對于她送上門的利益他想要的一分都不會少,他不想要的她怎么給他都不拿。
主動權(quán)從來就在他手里,拿什么,拿多少,怎么拿江南辰都做在明處,而佟晴往往會成為被牽著走的一方。
后來沒從佟越那里得到有用的信息,等來了江南辰。
他把手中的客戶資源都給了她,明擺著是在善后了,佟晴慌了。越是得不到的,越是想要,越是想要不擇手段的想要。
可江南辰必竟不是她哥那樣的笨蛋,這個男人太精明,又太正氣,根本一點機會都不給她。
今天來了個北方客戶,是江南辰手中的一個大客戶,江南辰有意轉(zhuǎn)接,就帶上了佟越和佟晴。
在飯桌上北方客戶喝酒太厲害,又是特意撲著江南辰來的,酒就喝著喝著喝多了,不是一般的多,是江南辰這輩子唯一一次喝大勁的多。而佟越后來看江南辰喝的大了有意替他,結(jié)果被客戶也灌了個差不離。
結(jié)束的時候到是不晚,可惜從中午喝到下午四五點,差不多就能續(xù)上晚餐了,后來實在頂不住了,佟越在喝死過去之前讓佟晴去開車送他倆到江南辰的住處。
這對于佟晴是求之不得的一個好機會,心里一邊盤算著怎么把江南辰收了,一邊按導(dǎo)航把兩個醉的不省人事的家伙弄回了江南辰家。
等把這兩個男人弄到床上,佟晴累的幾乎虛脫了。毫不客氣的去江南辰的衣柜里找了件他的衣服到人家洗手間洗了澡,等她擦著頭發(fā)出來時,聽到了敲門聲。
湯溪下了高鐵,按她哥給的地址沒費多少力氣就找到了她哥的家。
她看了看表七點了,她想她哥這個點應(yīng)該到家了,如果沒到她想著就在他家門口等一會兒,再等不到就給她哥打電話也不遲。
結(jié)果她敲了好一會兒,在即將放棄的時候門竟然開了。她笑瞇瞇的剛想叫哥,結(jié)果就看到了站在門內(nèi)的佟晴。
湯溪皺了皺眉,看了看手中的地址,又看了看門牌號,不確定問:“這是江南辰的家嗎?”
擦著頭只穿了江南辰一件襯衣的佟晴一眼就認出了門外站的女孩就是江南辰手機屏幕中的女孩,她在心里狠狠笑了聲,機會擺她面前了,再抓不住她佟晴可就真的是個二百五。
想著,她擺了個風(fēng)晴萬種的姿勢依在門上,看著門外的女孩說:“沒錯,這是南辰的家。你找他有事?”
湯溪看著面前的美女有點愣,從沒聽她哥說過女人的事,而面前的這個女人似乎跟她哥關(guān)系不太一般,畢竟一看就是剛洗完澡的樣子。等她看清女人身上穿的襯衣時,她變了臉色。這件襯衣是今年江南辰過生日時她去商場給他買的,還特意學(xué)著人家在口袋邊上繡了朵小小的花。當(dāng)時江南辰收到時開心的抱著她轉(zhuǎn)了好幾圈,而現(xiàn)在,這衣服穿在一個陌生的女人身上。
“那他在家嗎?”湯溪收起盯著衣服看的眼光,望著門內(nèi)這個美艷又強勢的女人問。
“在,”佟晴看著剛才女孩臉上的表情一點點變低,心里有著變態(tài)的快感。
雖然說著在,可她卻一點也沒有想要給湯溪讓路的打算?!安贿^,他在睡覺,不方便見人。你要沒什么急事明天再來吧?!?
湯溪聽了這話,心里叫不出什么滋味,說:“我是他妹,我進去等他醒?!?
佟晴動了動身子擋著門說:“不行。不太方便,妹妹還是等明天再來吧?!?
湯溪臉上的表情徹底冷了下來,她盯著面前的女人問:“你是他什么人?”
佟晴看著女孩變換的臉色,心想你想跟我斗,好像還不夠級。
“我呀,我是他女朋友啊?怎么,他沒告訴你嗎?他今天還說年前帶我回家見家長的,怎么沒跟你們說嗎?看來男人在床上說的話還真不能信啊”她眼睜睜著看著女孩變了臉色,心想還妹妹,這一看就是對江南辰有意思的,真當(dāng)我是好騙的。
“我說不方便,是因為,”她看了看自己露著的腿,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說:“他有點累了才睡著的。我不想這會兒叫他起來,畢竟剛做完體力活,男人嗎,肯定要累一些的。”說完一臉?gòu)尚叩男α诵Α?
湯溪石化在當(dāng)場,不知道該擺出一個什么樣的臉出來應(yīng)對目前的狀況,也不知道該如何繼續(xù)下去。心里各種情緒亂成一團麻,有委屈,有忐忑,有絕望,更多的是心疼,疼到幾乎站不住喘不過來的疼。
“要是沒有其他的事,不好意思了,妹妹,我要回去陪南辰睡一會兒了。”佟晴輕蔑蔑的看她一眼,欣賞完了女孩臉上的蒼白,帶著勝利者的姿態(tài)進門關(guān)門一氣呵成。
湯溪來的時候有多開心這會兒整個人就有多麻木,她帶著給她哥的驚喜一個人跑到陌生的城市來,卻怎么都沒想到她哥先給了她一個驚嚇。
她木木的轉(zhuǎn)身,又木木的下樓,找了個無人的角落不管不顧的坐下來抱住了自己,她不知道自己接下來該干什么,在這個舉目無親的陌生城市她把自己的感知弄丟了。
佟晴從貓眼中看著女孩失魂落魄的離開,冷笑了一下,進了臥室。其實這一刻她有點惡向膽邊生,伸手去摸江南辰,誰知這個男人在沒有意識的情況下還是一把攥住了她的手。她再壞,也還是個二十出頭的女孩子,商場上耍手段可以,在男女情事上畢竟還是懵懂的。被江南辰抓疼后就住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