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后的上午,精神病院外的空氣依然沉悶。陰云低垂,仿佛整個世界都籠罩在一層灰蒙蒙的迷霧中。院內,溫華依舊被關押在隔離病房,精神恍惚,身心疲憊。
數小時后,精神病院的接待區,王總身穿灰色西裝,眉宇間透著幾分滄桑和堅定。他走進醫院,眼神在病房樓層游移,終于被領進了溫華的隔離病房。
門緩緩打開,溫華正坐在床邊,眼神空洞,臉色蒼白,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那張黑桃A撲克牌。
“你……你是安庫?”溫華聲音嘶啞,帶著濃重的疑惑與期待。
王總微微一愣,隨即搖頭,語氣沉穩:“我不是安庫,溫華。我是你老板。”
溫華眉頭緊鎖,神色有些恍惚,“不,你就是安庫。”
這時,身后走出一位身穿干練西裝的女性,神色冷峻,目光銳利。此人是王總的秘書,之前都是他來看望溫華了解病情。
溫華猛然警覺,眼神中充滿戒備,“S……就是你一直監視我的人?”
溫華的眼神驟然變得瘋狂,雙手緊握成拳,聲音顫抖卻急促:“你們都是騙子!S,你們根本不想放過我!我要報警!”他猛地站起身,試圖沖出病房,聲音尖銳刺耳:“警察!有人綁架了我!他們在這里控制我!”
旁邊的醫生迅速上前,面色凝重地示意溫華冷靜:“溫華,別激動,我們是幫你的。”但溫華越發激動,語無倫次:“不!你們都是他們的人!我要自由!我要見真正的安庫!”
女秘書劉洋眉頭微蹙,冷靜地站在一旁,目光如冰。
醫生見狀,立刻揮手示意旁邊的護士:“談話到此結束,溫華情緒不穩,馬上安排鎮靜。”
幾名醫護人員迅速進入病房,將溫華穩穩按住。溫華拼命掙扎,口中不斷喊著:“放開我!放開我!”王總嘆了口氣,面露無奈:“他還沒準備好,我們只能先暫停。”
醫護人員開始給溫華注射鎮靜劑,溫華又一次失去意識,眼神逐漸模糊,身體緩緩軟倒在床上。
“他這么個傻子,我們派來一直來看他,到底圖啥?”秘書劉洋皺著眉頭,語氣里滿是不耐煩。
王總嘆了口氣,目光凝重:“你別看他現在這樣,溫華以前可是公司骨干,元老級別的人物。”
秘書劉洋愣了一下:“骨干?元老?可他現在成這樣,真沒法想象。”
王總點點頭:“是啊。他那會兒剛參加完他父親的葬禮,失去了唯一的親人。情緒和身體都極度脆弱。回去的路上出了車禍,腦子受了重創,記憶丟失嚴重,精神狀態一直不穩定。”
王總繼續說道,“這幾年攢了不少錢夠養老了。想給他安排了個保潔的職位,畢竟腦子不夠用了,不能再讓他做核心工作。說完他情緒失控,打傷了人。醫院診斷精神病,就給他安排到這里。沒想到前兩天逃跑了....”
秘書劉洋冷笑一聲:“看來真是麻煩不斷。”
王總搖搖頭,眼中卻透出一絲無奈和沉重:“可惜了,他手里那個文件才是關鍵。我們不能就這么放棄,必須想辦法等他恢復,或者找到破解那份文件的秘鑰。”
王總和秘書S帶著文件來到醫院財務科,準備為溫華辦理續費手續。財務科的醫生劉主任坐在辦公桌后,手中翻看著繳費單。
“劉主任,這個是溫華的續費申請,請幫忙開具繳費單。”王總將手續遞了過去。劉主任點頭,熟練地操作電腦,打印出繳費單,遞給王總。
正當王總接過繳費單時,他無意中注意到辦公桌旁一個黑色的U盤,外形小巧,閃著金屬光澤。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停留在那里,心頭一動:“這不是……溫華一直攜帶的那個U盤嗎?”
劉主任搖頭:“這U盤是從他遺留的物品中找到的。經過核實,確認是他的。”
“那能不能先交給我保管?”王總語氣急切。劉主任點頭:“可以,不過這東西關系重大,我們會做好登記。”王總拿起U盤,眼神堅定:“這東西很關鍵,必須馬上展開下一步行動。”
秘書S也露出笑容:“看來,這次我們找到突破口了。”
過了許久,溫華無力地癱坐在床沿,手中那張黑桃A撲克牌依舊緊握著。
“烏鴉?”溫華的聲音帶著顫抖,眼睛猛然一亮,仿佛看到了最后的救贖。那人身穿深色衣服,臉上罩著一層陰影,但那熟悉的眼神依舊銳利而沉穩。
“是我。”烏鴉輕聲回應,語氣平靜,卻帶著一絲溫暖。溫華的心跳開始急促,眼神充滿渴望與激動:“你……你真的還活著?我以為……你已經死了。”
烏鴉微微一笑,緩步走近,眼中閃過復雜的神色:“怎么會,我這么神通廣大。”說完,裝作撥打電話的樣子,“可是,我給你打電話一直打不通,你欠費了,忘交錢了。你再試試。”
溫華疑惑地看著烏鴉,伸出手舉到耳邊,做出撥電話的動作,嘴里喃喃自語:“再打一次……再打一次……”
他用那空洞而無意識的動作模擬撥號,突然,仿佛真的聽到了手機鈴聲在耳邊響起,清脆卻虛幻。溫華猛然睜大眼睛,激動地喊:“打通了!烏鴉!你真的還活著!”烏鴉點了點頭,神色凝重:“我一直都在,只是你現在還沒完全醒來。”倆人緊緊擁抱在一起。
本故事為虛構作品,所涉及的人物和地點皆為虛構,如有雷同,實屬巧合,絕無任何諷刺或隱喻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