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陣起乾坤銅
- 修真界全員BE了
- 遒靈
- 5037字
- 2025-07-05 12:09:35
云景沒有聽到她的回答,他也不指望她能回答他。
云景看了看她的弟子令牌:“師妹是靈虛宗弟子。”
謝歲寧:“你不都看見我的令牌了嗎?還問。”
云景笑了笑:“我總是覺得這個令牌是假的,師妹覺得呢?”
謝歲寧心里一咯噔,這人莫不是會讀心術(shù)。這都能知道,反正她不親口說,誰會知道
謝歲寧說的很大聲,給自己撞膽:“我姓江,名琴,靈虛宗內(nèi)門弟子。”
云景沒有看她,淡淡開口:“誰會自報家門。”
云景抬眸,直勾勾的看著她。謝歲寧覺得自己心里的小九九都被他看穿了。這人實在是太恐怖了,她感覺背后涼涼的。
她正在出神,云景他遞過來一塊魚肉:“各位靈虛宗的師妹,請吃魚。”
謝歲寧覺得他可能在魚肉里面下了毒,她有點不敢吃。
茶子明放出了她的顧慮:“放心吧,沒給你下毒,我?guī)熜质鞘裁慈耍阋才渌涝谖規(guī)熜质掷铩!?
好吧,是他多慮了。他們殺她易如反掌,何必在這里跟他彎彎繞繞。
茶子明疑惑:“你真的是靈虛宗弟子?”
謝歲寧聽到這句話,瞬間不樂意了:“真的不能再真了,去問,看看靈虛宗,誰不認(rèn)識我?”
茶子明半信半疑:“怎么會有這么弱的靈虛宗內(nèi)門弟子?”
“你們靈虛宗的水平都下降到這樣了?”
謝歲寧:“你這話可是得罪了整個靈虛宗,看我回去怎么告你。”
茶子明:“就你一個區(qū)區(qū)筑基期,你見得到你們掌門嗎?”
謝歲寧不服氣,聽不到她爹那這世界上誰還有人見得到他?
謝歲寧:“有種,把名字報過來。”
茶子明:“誰怕誰啊!小爺,我姓茶,名子明,昆侖宗弟子。”
謝歲寧聽過這個人,昆侖的幻術(shù)天才。現(xiàn)在的修真界,年輕一輩中幻術(shù)最厲害的就是他,他還是昆侖茶大長老唯一的弟子。
聽說茶大長老極其寵愛他這個弟子,什么法器法寶靈石從來都沒有缺過。看他這一身的法器,就知道家底有多厚。好吧,這個人惹不起。
不是不敢揍他,是揍不過。而且就算真的揍得過,茶大長老,得罪不起。
謝歲寧把目光轉(zhuǎn)到,他身旁的那個人,他叫他師兄。那這個人的身份是不是更了不得。
茶子明看到她那憨憨粗粗的樣子:“知道怕了吧!我跟你說,我?guī)熜挚墒切拚娼绲奶觳牛L(fēng)云榜的第一云景。”
聽到這話謝歲寧當(dāng)場就愣住了。什么什么?這人竟然是風(fēng)云榜的第一,是那個少年天才。昆侖的驕傲。
就是那個她只在聽書場聽過的人,現(xiàn)在這人就活生生的站在了她面前。最重要的是,她還得罪過他。
完蛋了。
茶子明:“知道怕了吧!”
“我?guī)熜帜兀笕擞写罅浚桓阌嬢^!我不一樣呀。”茶子明的直覺告訴他,師兄,絕對和她認(rèn)識。她這個人的性子一定得罪了師兄。
謝歲寧簡直是生無可戀。
謝歲寧朝云景行了禮:“真不知道這位是昆侖的云師兄,久仰大名。剛才多是我魯莽,沖撞了師兄。”
“還望師兄諒解!”
“以前真是我有眼不識泰山,沖撞了師兄。那還魂草本就是師兄的。”
能屈能伸,修真界也是要出人才了。
他說話時有意碰了一下自己腰上的鈴鐺,鈴鐺發(fā)出清清脆脆的響聲。靜謐的森林中,這個聲音好像被無限放大。入了云景和茶子明的耳朵。
云景嘴角微微上揚(yáng)。
鈴鐺還在繼續(xù)晃著,云景發(fā)現(xiàn)在她腰間有一串鈴鐺。都是上品的法器,其中有一個便是鎮(zhèn)魂鈴。
吃著吃著,茶子明現(xiàn)自己動不了。
謝歲寧知道鎮(zhèn)魂鈴已經(jīng)起作用了,毫不猶豫站起身,快步向前。很快就不見了蹤影。
茶子明有點慌張:“師兄,我動不了。”
云景緩緩站起身。
他竟然沒有被鎮(zhèn)魂鈴影響,這人的修為到底有多深不可測?
謝歲寧是知道云景沒有被鎮(zhèn)魂靈影響。那要被氣死了。
謝歲寧知道他們不會對她動手,但是這種人能遠(yuǎn)離就遠(yuǎn)離。免得等一下引火上身。惹不起,當(dāng)躲得起。
茶子明恍然大悟:“剛剛那個鈴鐺聲,是鎮(zhèn)魂鈴!”有點不可思議,這個筑基期,怎么有實力驅(qū)動鎮(zhèn)魂鈴?
茶子明看了看云景:“師兄,這人絕對有問題。一個筑基期,怎么可能驅(qū)動鎮(zhèn)魂鈴。這人絕對有貓膩。”
“你是說你怎么沒有被影響?”
茶子明現(xiàn)在覺得這個世界都是錯誤的。
云景:“這人。”他欲言未盡,總覺得哪里不對勁。
筑基期!
他沒有回答他另一個問題。
云景次見她的時候,以為她這串鈴鐺就是裝飾品,現(xiàn)在一看全都是法器。這人究竟是誰?身上都是法器。雖然茶子明身上也都是法器,但都是那些名器。在她身上的法器,是隱蔽型的。正常人根本看不出來,是把法器。
靈虛宗弟子,江琴!
云景打了一個響指,茶子明身上的陣法就破了。
茶子明憤憤不平:“師兄,這女人這么詭異,不追嗎?”
云景:“她要有心躲,我們根本找不到她。”
茶子明:“就這么讓她走了!”
云景:“還會再見的!”
云景望向那黑漆漆的森林,望向了她離開的方向,若有所思。
謝歲寧一路跑著到自己的房間,她心臟咚咚咚的,覺得馬上就要跳出來了。
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什么破命呀。出門遇到大佬,這不是最嚴(yán)重的,嚴(yán)重的是,她把大佬得罪了。
完蛋了,以后在修真界寸步難行。不過還好,她用的是江琴的名牌,也沒有人見過她的真容。小命算是保住了。
要睡覺,不想了。越想越煩。
第二日。
謝歲寧睡到日上三更才起來。一想到昨天晚上的事情,她就恨不得馬上離開昆侖。這些宗門天才天之驕子,能和她一樣。都是金尊玉體啊!
得罪不起。
謝歲寧想著人多的地方就不要去了,等一下被人逮到,那就不好了。
她在昆侖選了一個比較安靜的地方,幾乎沒有什么人。
我真的要體會一把什么叫做絕處逢生。
謝歲寧都好久沒有看見司寇了,她想讓司寇帶她回靈虛,大比她不參加了。
很難得,謝歲寧正在打坐。對于她一個廢人,打坐修煉是一件很稀奇的事情。如果現(xiàn)在有一位靈虛宗的弟子看到,絕對會震驚他八輩子。靈虛中最懶的人,也開始修煉了。簡直是聞所未聞。
謝歲寧靜靜的打坐,修仙之人打坐時是最忌諱有人打擾的。但偏偏也有幾個找死的,鹽巴吃多了,咸的。
“我還以為是誰呢?怎么會有人在這窮鄉(xiāng)僻野里打坐呢?原來是你呀!”
謝歲寧睜開眼睛,看見了,那日在無望崖,那個很囂張的少女。真是冤家路窄。
謝歲寧看了一眼她的令牌,昆侖宗弟子趙若蘭。
謝歲寧打坐被人打擾,遭到了反噬。體內(nèi)靈力很不穩(wěn)定。
她雖然是個筑基期,對付這個蠢貨還是綽綽有余。
趙若蘭十分囂張:“靈虛宗怎么會有這么弱的弟子?真是給宗門丟人。”
趙若蘭看了看她的弟子令牌,她認(rèn)為自己是昆侖中弟子就高人一等。宗門中,昆侖弟子在大比中一直都是排第一,也沒見他們這么囂張。這姑娘怕是腦子抽風(fēng)了。
謝歲寧瞪了她一眼:“這就是你們昆侖的待客之道,知不知道在別人打坐的時候是不可以影響的?”
趙若蘭不以為然:“一個筑基期,你不知道嗎?,筑基期就等于廢物。一個廢物是怎么過無望崖的?”
“管我怎么過的,我現(xiàn)在不是好好的站在你面前嗎?”
謝歲寧有意無意玩動自己腰間的鈴鐺,對付昆侖弟子要用同樣的方法。
謝歲寧起身:“對呀,我就是一個廢物,把你連一個廢物都打不過。更廢物!”
趙若蘭:“說大話,誰都會!等一下,看我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趙若蘭想給她一點教訓(xùn),可她發(fā)現(xiàn)自己動不了。怎么回事?
趙若蘭:“你使用了什么邪術(shù)?我怎么動不了?”
謝歲寧笑了笑:“我可什么都沒做,你自己動不了的,怪我什么?”
趙若蘭雖然看不見她的臉,但她知道她現(xiàn)在一定很得意。可無論她怎么用力,都掙脫不了。她究竟做了什么?
謝歲寧可不是那種息事寧人的主。昨天晚上就憋著一股氣,今天看見昆侖的就來氣。正好撞到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拿來消消氣,剛剛好。
欺負(fù)不了他們昆侖的天之驕子,幾個小羅羅還是能拿捏的。
謝歲寧:“今天的事情錯不在我,是你主動來招惹我的。”她慢慢的走到趙若蘭身后,蓄力一掌,前面的人哇了一聲,吐出了一口血。重重的栽倒在地上。
謝歲寧:“后會無期!”
趙若蘭見她要走,怒吼道:“給我等著,知道我是誰嗎?我?guī)煾缚墒窍膳宸逯鳎規(guī)熜挚墒抢鲈凭埃規(guī)熃闶切焖棘帲阃甑傲恕@鍪遣粫胚^你的。”
謝歲寧側(cè)頭看她:“我就在昆侖等著你!”
趙若蘭覺得自己都要瘋了,竟然被一個筑基期給打了。以后再看見她,一定讓她不得好死。她也看到了她的弟子令牌,靈虛宗江琴。
謝歲寧修為不高,鎮(zhèn)魂鈴不會持續(xù)太長時間。雖然不怕趙若蘭,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懶得和這個蠢貨計較。
昆侖就沒有一個腦子正常點的。
謝歲寧想去找司寇,她用迷迭找司寇。
小時候,謝宗主害怕女兒走丟,便用靈力給他筑了幾只迷糊。方便找她。
昆侖真大,謝歲寧跟這迷糊走了兩柱香。還沒有找到司寇。
謝歲寧快走不動了。司寇這幾天跑哪里去了?都不來找她。
終于,迷糊在昆侖一間小院里停了下來。司寇住這里?這昆侖還是區(qū)別對待,憑什么他都是一個人一個院子。爾等普通人只配幾百個人住幾棟樓。不公平!
這院子清新雅致,小橋流水,適合隱居。
謝歲寧推門而入。
司寇坐在一棵桃花樹下喝茶:“寧兒來了。喝茶!”她給謝歲寧倒了一杯茶。
謝歲寧有點氣:“你早就知道我要來,為什么不來接我?”
司寇是和以前一樣,一手后背,給人一種閑云野鶴之感。
額頭一枚離火印記,讓人對他印象十分深刻。
謝歲寧像蛇一樣趴在桌子上:“你不知道我今天都受欺負(fù)。”
司寇笑了笑:“誰欺負(fù)你了?”
他這個妹妹一直不讓人省心啊!
謝歲寧氣不打一處來:“我碰到的那些人都是昆侖弟子。”
“我簡直就是和昆侖八字不合呀!”
司寇聽除了她話里的意思,她想回靈虛。
司寇這次沒有讓她任性,前一次風(fēng)云試,司寇陪著她胡鬧了一次,這一次,他代表的是靈虛宗和雨霖閣。
江湖風(fēng)雨,人心難料。他要守護(hù)的不只是一個妹妹,他的責(zé)任也不只是一個哥哥。
可他也有能力只做一個哥哥,一個可以永遠(yuǎn)保護(hù)寧兒的哥哥。
司寇淡淡開口:“你想回靈虛宗?”
謝歲寧有點不好意思:“還是哥哥懂我。”
“我還是回雨霖閣吧。”回什么靈虛宗,被她那些師兄弟看見還不丟死人。去雨霖閣多好,有外祖父護(hù)著她。誰還敢說她半句不是!
司寇看著他這個妹妹,也是很無奈:“來都來了,不好好玩玩。”
司寇重新給她沏了一杯茶:“你喜歡的甜茶。”
謝歲寧撒嬌搖了搖頭:“哥哥,我這一趟得罪了好多人。”
“你知道我遇到了誰嗎?”
司寇:“說說看,你遇到了誰?”
謝歲寧:“遇到了風(fēng)云榜第一云景,還遇到了那個幻術(shù)天才茶子明。對了,還有個御獸天才。反正就是遇到了好多人。”
這幾個人司寇都知道,有幾個人還見過面。
司寇:“就是你說在秘境之中想殺你的那個人。”
謝歲寧激動的拍了拍桌子:“對,就是他。太恐怖了他!”
“你說他是不是想來我悄悄的把我暗殺了?”
司寇不語,他要是真想殺她,他也救不了。他知道是寧兒多想了。
“哥哥,反正我就是要離開。”
司寇笑了笑:“他不會殺你。”
“試煉什么的,你不想?yún)⒓泳退恪>彤?dāng)是去湊個人數(shù)。保證自身安全即可。”
“這次姑父可不允許你胡鬧。拿出外祖父也不好使。”
謝歲寧向司寇投來求助的眼神。
“我也不敢違背姑父。”
他抿著唇溢出無奈的笑容,透這妥協(xié):“你這幾日就跟著我,試煉什么的我?guī)湍氵^。待在我身邊,我也放心點。”
謝歲寧搖搖頭:“還是算了吧,我也茍不到大結(jié)局呀!”
他們兄妹二人的相處模式一直很和諧,都是司寇沖鋒陷陣,她在后面坐享其成。
謝歲寧:“我害怕被說關(guān)系戶!說我勝之不武。”
司寇開導(dǎo)她:“別人那是沒實力,沒背景才會說你!”
“這一趟我還是自己走吧,反正都這樣了。我可不能拖累哥哥呀,我過不了,沒事!這個可是我靈虛宗和雨霖閣的驕傲呀。你可不能讓我們丟人!”
司寇笑而不語。
謝歲寧:“不可能躲在哥哥后面一輩子吧,到時候哥哥遇到喜歡的女孩,成了親,八成就不要我了!”
“你說我到時候會不會是嫂嫂的眼中釘肉中刺呀?”
司寇抬手敲了敲她的腦門:“胡說八道!”
謝歲寧不服氣:“本來就是。”
司寇:“天色不早了,我給你收拾了一間房間。昆侖弟子居住的地方環(huán)境很好,但是人有點多,不適合休息。你今晚就住這里!”
謝歲寧問:“為什么你就有單獨的一間院子?”
司寇:“秘密!”
謝歲寧知道,只有宗門天才,才會有特殊待遇。司寇上一次沒有參加風(fēng)云試,很少有人知道他的實力。靈虛宗也很少有人知道他和謝歲寧是兄妹關(guān)系,他們只知道謝歲寧從小便跟在他屁股后面。
司寇到底有多強(qiáng),只有宗門天驕和宗門長老知道。他的實力,絕對在風(fēng)云榜前三。
謝歲寧:“好吧,反正我也不想回去。”
司寇:“房間里已經(jīng)為你備好了吃食。”
昆侖煉器堂。
云景和茶子明還有他們小師弟來拿他的法器。
慕容長老看到他們,十分得意的說:“這件法器,你們小師弟絕對沒。這也是我今年最滿意的作品。”
茶子明湊到他跟前一看,幾枚銅錢?
茶子明:“不是老頭,你這也太敷衍了吧?幾枚銅錢就想打發(fā)我們。”
慕容長老搖了搖頭:“朽木不可雕也,就你這眼神,能看出什么?”
云景看了看他身后那位少年,正是謝歲寧在昆侖門口碰到的那位小娃娃。
云景:“一成,過來看看。”
昆侖劍池關(guān)門弟子王一成。
王一成:“師兄,這真的是給我的嗎?”
茶子明摸了摸小師弟的頭:“肯定是給你的呀!昆侖,誰還有這福氣讓我去找法器呀?”
茶子明看了看那幾枚銅錢,會變大變小。
茶子明:“師兄,你覺不覺得這玩意有點像乾坤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