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一切都完了！”

“世界就要毀滅了，我們都要死了，沒有人能夠躲過這個結局！”

“啊，巴巴托斯，偉大的巴巴托斯！”

身上帶著黑色紋路的警衛殺了人之后，就跪在地上，像是虔誠信徒一樣不停禱告，最后都開始念叨巴巴托斯的名字。

哈維猛吸了一口氣：“我不會也變成這個樣子吧？”

“天知道！”

張威客眼睛轉個不停，想要找到那些讓整個監獄變成瘋人院的東西，但卻什么都沒有看到。

“跑吧，我對魔法一竅不通，現在除了跑路沒有別的辦法了！”

“我覺得有點晚了，那些瘋子都向我們沖過來了！”

哈維抓緊自動步槍，控制呼吸，用玩笑來緩解自己的緊張：“自從童子軍的夏令營過后，我再也沒有接觸過和軍事有關的東西。”

“那你在夏令營的時候，沒有被領隊侵犯嗎？”

“哈哈！”

哈維白了他一眼：“這個玩笑一點都不好笑，雖然我手上有很多這樣的案子。但那種惡心的事情從沒有在我身上發生過。”

“現在不緊張了吧！”

“呵呵，我現在確實不緊張，但想要朝你這個混蛋腦袋上來一槍。”

張威客看著廝殺過一通的瘋子們，恢復了冷靜，將手邊的東西拿起來，臨時當成武器，全都向自己沖了過來。

他握緊手中古劍，深吸一口氣，對哈維說：“跑！”

大喊一聲，他用劍鞘擊碎走廊的玻璃，直接竄到連接監獄幾棟主要建筑的懸空走廊上空，踩著玻璃往更高的地方。

“等等我，我的身手可沒有你那么好，什么地方都能往上竄！”

哈維大喊一聲，將步槍往后一甩，正好卡住身體，然后雙手按住窗臺往外走。

“該死的西裝，愚蠢的皮鞋。我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穿這種東西來黑門監獄，我應該早點想到來這種地方就不會有好結果！”

“你就別抱怨了！”

張威客伸手將哈維拉上來，推了他一把：“往最高的地方走，我們直接從樓頂跳下去。”

“哈哈，你終于撐不住，想要自殺了嗎？”

唰！

張威客揮出古劍，劍氣隨劍橫斬而出，將擠向窗戶的瘋子殺死。

“你再多廢話一句，我就讓你和那些瘋子一樣去死。”

哈維不再說話，甩掉看起來很好的皮鞋，只穿著襪子在圓形的走廊上方艱難行走。

“我要感謝那些家伙沒有經常打掃走上方，否則我現在就要掉進那些瘋子群里了。”

“我第一次發現你這么多話，但你還不如高冷點，起碼能讓我耳朵清凈一些。”

張威客看到不少瘋子用拳頭和腦袋撞開玻璃，沖上走廊，或者堵住走廊還有更高的地方等著他們。

“拿好了！”

他掏出蝙蝠俠送的鉤爪槍，對準最高的一棟樓扣動扳機，鉤爪帶著鋼繩直接咬住大樓邊緣。

“接著，你上去之后，把槍再扔給我。”

哈維沒有謙讓，抓住鉤爪槍，按下按鈕，整個人被帶著飛向大樓最高處。

他從未用過這種東西，十分不熟練，鋼繩收到最后，他還在大樓邊上狠狠撞了一下。

“艸！”

哈維再也不維持風度，狠狠罵了一句，抬頭一看，樓頂上已經擠滿了被黑色紋路感染的瘋子。

“沙灘之子！”

他毫不猶豫直接扣動扳機，子彈咆哮著從槍口當中飛出去，雨點般打向那些瘋子。

雖然張威客嘲諷索菲婭只是一個廉價的骷髏小兵，但一般的犯人比索菲婭還不如，他們連抵擋子彈的本事都沒有。

很快，樓頂就變成了屠宰場，尸體橫七豎八的躺著，到處都是鮮血，散發出令人惡心的腥臭味道。

“這些家伙怎么和喪尸一樣，身體都被子彈打成篩子了，怎么還能動？”

哈維上了頭，大吼著開槍，腦袋里只剩下一個想法——把這些混蛋統統都殺掉，一個不留。

“他在干什么？”

張威客聽著樓頂傳來的槍聲，無語到了極點。

他不知道哈維發了什么瘋，就他們手上的那么點彈藥，就算這些東西都是不怕死的瘋子，根本不躲子彈，也不可能將所有都殺光。

“滾開！”

張威客再度揮出一劍，劍氣逼退靠近的瘋子。

接著，他便轉身，運起輕功，踩著大樓上凸出來的防盜窗，凌空向樓頂沖去。

踏馬的，掛啊！有人開掛啊！

追著張威客不放的瘋子們看著目標左腳踩右腳，憑空上天，對巴巴托斯的信仰都停了一下，腦袋暫時恢復了正常。

不過很快，他們的腦袋又被對巴巴托斯的信仰所占據，嘴里開始念著對巴巴托斯的稱贊之言。

“別發瘋了！”

張威客從天而降，直接將手中長劍向樓頂擲出，正好落在瘋子群當中，劍氣爆發震退那些瘋子。

接著，他落在人群當中，握住古劍，速度快到只剩下影子，劍鋒在空氣中閃著寒光，每次亮起，必有一個人的腦袋掉在地上，皮球一樣滾來滾去。

“殺了他們！”

哈維看到張威客到來，瘋狂的舉動沒有停下來，臉上反而多了幾道淺淺的紋路。

砍下樓頂最后一個瘋子的腦袋之后，他沖到哈維身邊，徒手奪下他手中的步槍，用劍身一拍哈維的腦袋，將人敲暈過去。

“不對勁，有什么東西不對勁！”

張威客看著哈維身上的紋路，怎么也想不透貓頭鷹兄弟會到底是怎么無聲無息的讓一整座監獄都變成了真正的瘋子。

“難道是鮮血的緣故？”

張威客低頭看向被鮮血浸透的樓頂，揮劍劃過，在水泥上劃出一道深深的痕跡。

但這一次，從水泥當中翻出來的東西里，還有星星點點像是銅一樣的金屬粒。

“蝙蝠金！”

張威客立刻想到了這種被貓頭鷹法庭當成建筑材料到處亂發的魔法金屬，然后他就不再想了。

“你還是再暈一會兒吧！”

他一只手抓著哈維，就準備從樓頂上跳下去，有輕功在身，這個高度對他來說并不是難題。

不等他行動，大樓當中的蝙蝠金放出紅銅的光芒，照耀監獄當中的每個瘋子。

所有的瘋子都被黑色紋路占據全身，血肉炸開，身體徹底變成了貓頭鷹或者蝙蝠的樣子，長出一對肉翅，沖上天空，封鎖了監獄上空。

張威客看著頭頂的血肉怪物，沉默不言，只是握緊寶劍，同時將哈維放下。

怪物們發出咕咕嘎嘎的怪聲，從天而降，好像烏云一般沖向張威客。

砰砰砰……

機槍聲響起，密密麻麻的機炮子彈將天空當中的怪物打成一團團血霧。

在血霧和煙灰色天空交織的背景當中，蝙蝠戰機從天而降，放出燈光照亮了樓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