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威客掂量土匪黑幫的方式，師從燕雙鷹。

對方要是能從自己的槍口下逃出生天，他可以坐下來和對方聊一聊高利貸利率是否合理。

要是對方死了，事情就更簡單了。

對這種成組織的黑幫分子，殺就是了，感化教育那是把黑幫殺的不敢冒頭之后的事情。

他對艾琳說：“如果你不介意，接下來幾天里，我想借住在你家里。”

“我家隨時都歡迎你。可你不會是想直接殺進白人兄弟會，把他們全都干掉吧？”

“當然不是。”張威客冷靜地說：“動手之前，我會進行充分的調查，保證每個該死的人都逃不掉應有的下場。”

艾琳的心立刻就提到了嗓子眼，抓住張威客的胳膊，“白人兄弟會的老巢常駐著五十多號打手，而且攢了不少的軍火。你一個人去，這和送死有什么區別。”

“如果你是為了報答我的恩情，我希望你不要去冒險。大不了，我什么都不要了，帶著露西偷渡出哥譚。”

張威客感受到艾琳對自己的擔心，臉上露出微笑，“放心，我還沒有活夠呢！不會拿自己的生命去冒險，我這樣說，是有著絕對把握。”

艾琳松開手，并不是相信張威客，“既然你堅持要這樣做，我就留下幫你。有什么需要，你盡管說，我在警局還是認識一些人的。”

張威客看著艾琳翠綠的眼睛，燕雙鷹的經驗再度發力。

他沒有從這個母親眼中，沒有看到任何遲疑和虛假。

這是彼此互相救過對方一命所換來的承諾。

承諾這個詞和哥譚放在一起，總是那樣格格不入，充滿了黑色幽默。

哥譚人為了生存下去，年紀輕輕就做到了六親不認，背刺盟友更是基本操作。

但正是因為哥譚充滿了背叛，所以每一次鄭重的許諾才會那樣珍貴，牢不可破。

“既然咱們都拴在一根繩上，我也就不客氣了。”

張威客立刻安排起來，“你繼續向哥譚警局求援，說不定就起作用了。再從哥譚警局找來白人兄弟會的資料，供我計劃行動時參考。”

艾琳點頭，“沒問題！”

“至于武器問題，我相信，在哥譚最不需要擔心的就是這個問題了。”

張威客已經想好了，實在不行就去最大幾個黑幫的倉庫里“借”一點，爭取搞點勁兒大的。

那些軍火與其落在黑幫手里，讓底層互殺。

還不如自己拿來用，為掃黑除惡的事業做一些貢獻。

這也算是給那些黑幫大佬們積點陰德，免得下地獄之后，被魔鬼們吊起來用鞭子當成陀螺來抽。

艾琳無奈一笑：“哥譚人可以不吃飯，但絕對不能沒有槍在身上。”

張威客可笑不出來，只感覺哥譚地方真不是人住的。

隨后，他和艾琳打掃了被砸爛的屋子，又把那三具尸體裹起來，放在街邊。

按艾琳的說法，有拾荒的人會把這些尸體撿走，賣給黑診所或者醫院，那些地方會回收利用尸體的器官。

或者滿足一些邪教人士的特殊癖好，比如吃人肉，對著二弟拜來拜去那種。

張威客被震撼到了，久久無言，將露西從房間放了出來。

小女孩一出來，就撲進媽媽的懷里大哭。

哭夠了之后，才帶著鼻涕向張威客道謝。

他們三個吃了晚飯，早早休息，張威客在客房里睡了一晚上。

次日清早。

張威客起了個大早，按照燕雙鷹鍛煉的方法，在客廳里活動起來。

燕雙鷹為了鍛煉耐力和攀爬的能力，經常繞著山進行武裝越野，一口氣跑完全程。

張威客下定決心要清除白人兄弟會的威脅，就不愿意上街去拋頭露面，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他只是在屋子里鍛煉，猛猛上強度，狠狠折騰自己的身體。

反正有燕雙鷹的天賦在，鍛煉出來的傷再嚴重，一個上午也能完全恢復。

艾琳頂著炸毛的金色長發走出來，穿著一身睡衣，看到張威客鍛煉的方式，惺忪睡眼立刻瞪得老大。

“你這是在自殘嗎？”

“沒啊，我只是在鍛煉而已。”

張威客哐哐做著俯臥撐，身體上下移動都快到出殘影了。

艾琳翻了個白眼，“你用鐵絲把啞鈴捆在胳膊和腿上，鐵絲都勒進肉里，嘩嘩冒血。這也能叫鍛煉？”

“人和人的體質是不能一概而論的。”

張威客雙手撐地，直接跳了起來，把身上的負擔都解開。

“這點小傷，我沉淀一下就好。”

“你確定不用給傷口上藥？”

張威客比了OK的手勢，走進浴室，簡簡單單洗個熱水澡。

他從浴室一出來，就被艾琳拉著去上藥，結果傷口已經結痂了。

“變態！”

艾琳終于意識到張威客各個方面都不是普通人，才將他放開。

“張叔叔，早上好！”

露西也半睡半醒的從房間走出來，坐在餐桌旁邊。

餐桌上擺著火腿雞蛋三明治、熱牛奶和水煮蛋，典型的西式早餐，沒什么味道，但能填飽肚子。

張威客三兩口就吃完了自己那份，“你今天有什么打算？”

艾琳立刻回答說：“我會帶著露西去上班，那些混蛋還不敢在警局搞事情。”

“那我就一個人去偵查白人兄弟會的情況。”

“需要用車嗎？”

“我什么證件都沒有，還是算了。但借你的智能手機用一下。”

“在哥譚開車，只要不進鉆石區這些富人居住生活的地方，用不著任何證件。遇見巡警來查，一腳油門，逃就行了。”

張威客豎起了大拇指，“還是你們哥譚人野啊！但我確實用不著車，車牌號會被記錄，事后可能查到你身上。”

艾琳沒有接話，表示什么都聽張威客的。

昨天她想了一夜，發現張威客的做法才最符合哥譚人的習慣。

在麻煩找上自己之前，先一步將麻煩干掉。

這樣自然就沒有麻煩了！

“小心一點，我們母女兩個的命可都握在你手上。千萬別死了。”

張威客出門之前，艾琳為他整理衣服，細細叮嚀。

艾琳身高一米七往上，張威客平視都能看到她的眼睛，

“這話聽起來有點怪，不過我會小心的。”

張威客留給艾琳一個爽朗的笑容，隨即轉身出門，站在路邊，打開了韋恩集團研發的地圖導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