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威客走出紅龍餐廳，天空當中連個天光都沒有了，全都被烏云塞滿了。

拿出手機，時間才下午5點而已。

“從早到晚就沒有連個太陽都看不見，再正常的人生活在這種環境下，遲早也要變成瘋子。”

他吐槽完天氣，站在紅龍餐廳門口向外望去，一個殺手都沒有看到，甚至連人都沒有。

他摸著下巴想：“難道是之前跑掉的瘋子把人都給嚇跑了？”

張威客正疑惑，就看到了停在路口的蝙蝠車。

這輛和坦克差不多的重型載具堵住了一條街，像是座山，又像是只趴著的老虎，不知道什么時候就會竄起來咬人一口。

“原來人被蝙蝠俠給嚇走了！”

張威客有些失望：“我還以為自己的名氣夠大了呢！看來還是需要努力，才只靠名聲就把小嘍啰給嚇走啊！”

名聲是一把雙刃劍！

他并不指望靠名氣就獲得切實的利益，但能夠讓哥譚的小嘍啰害怕，聞風而逃這也就夠了。

蝙蝠俠愿意不厭其煩地對付所有犯罪，他可沒興趣。

有那個力氣，整頓一下警察隊伍不是更好嗎？

懷揣著對蝙蝠俠的意見，張威客直接走到蝙蝠俠面前，伸手敲了敲車前蓋。

咚咚咚——

“有人在嗎？”

咔嚓！

蝙蝠車上方的車門向后移動，蝙蝠俠從座位上站起來，雖然只是普通的動作，但卻掀起了一陣寒風。

張威客感受著拂過身體的寒意，嘖嘖稱奇。

真不愧是蝙蝠俠，這種氣勢可真是少見！

“芭芭拉到底還是通知了你，都和她說了沒這個必要。”

張威客只是第二次和蝙蝠俠見面，卻很熟絡的和他打起招呼來。

蝙蝠俠看著下面的張威客，沉默了片刻才開口：“你并不生氣？”

張威客搖頭：“人總是習慣依賴自己的熟悉的東西，芭芭拉吃不準我會做什么，通知你再正常不過了。”

“這一點我早就算了。”

蝙蝠俠又問：“既然你如此聰明，一定知道我想要問什么。”

“當然，但我要找個無人打擾的地方。畢竟，你也不想讓自己秘密曝光吧？”

張威客伸出右手。

蝙蝠俠又沉默了！

這次他沉默的時間更長，五分鐘之后，才伸出手將張威客拉到蝙蝠車上，指向副駕駛的位置。

“系好安全帶，我就要出發了！”

張威客從善如流，乖乖系好安全帶，然后興奮的打量著蝙蝠車內的裝潢。

像坦克這種重裝備艙內的環境十分惡劣，兵器就是為了作戰才研制出來的，一切都要從實戰出發，至于艙內環境只能說是不死人就行。

二戰期間的坦克兵在艙內都要光著膀子，現代的坦克艙內雖然有空調，但戰斗起來也顧不得那么多。

但蝙蝠車里到處都是空調，吹了微涼的風，讓車內的溫度不冷不熱。

駕駛臺上到處都是電子設備，滿是按鈕，而且按鈕全都一樣，上面還沒有特別的標注。

“這么多按鈕，你不擔心一個失手，按錯了，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嗎？”

張威客雙手托著腦袋，對正把油門踩到了一百邁的蝙蝠俠發問。

蝙蝠俠專門開車，連眼睛都沒有偏移半點：“蝙蝠車內絕對安全，不會有人聽到我們的對話。現在你該回答我的問題了！”

“當然！”

張威客立刻回答說：“你和芭芭拉的身份中只有我一個人知道，至于我從什么渠道得知的這些消息……”

“我只能說，這是一條只有我自己知道的消息渠道，別人絕不可能從中得到任何秘密。”

除非國漫世界的大佬們又找了一個代言人，但這是不可能的。

他當時簽的那份合同已經寫清楚了，除非張威客死了，否則國漫世界不會再派人過來。

蝙蝠俠猛地一踩剎車，速度飆到一百邁以上的蝙蝠車一秒停車，而且車里還沒有產生多少慣性。

蝙蝠俠轉過頭來盯著張威客，頭盔的眼睛里向外冒著刺眼的光芒。

張威客心中感到不妙，做好防御的姿勢：“你不是要和我在車里動手吧？”

蝙蝠俠將頭轉了過去：“我不是見人就要打架的瘋子！但你的答案并不能讓人信服，我和芭芭拉的身份是絕密，一旦泄露出去，后果不堪設想。所以，我必須知道你從何處得知這些秘密。”

張威客一點都不會覺得他們的身份公開會有什么問題。

韋恩集團董事長，哥譚警察局局長的女兒！

這樣的身份，就算他們不是蒙面義警，遇到的明槍暗箭也注定不會少到哪里去。

但張威客這個人一向尊重別人的意愿，并沒有說出心中所想，而是回答蝙蝠俠的問題：

“不是我不想說，而是說了你也不會相信。我的消息渠道是人力所無法觸及的，就算是你也不可能驗證其中的真偽！”

蝙蝠俠當然不會相信：“只是要是存在于這個世界上的東西，就一定能夠查清楚。”

“我是從多元宇宙之外來的人，你相信嗎？”

蝙蝠俠糾纏不休，張威客知道不給對方一個答案，他絕不會罷休，干脆說了真話。

蝙蝠俠沒有回答，但頭盔眼睛部位當中的露出的光，卻詭異的如同目光一般透露出人的情緒。

“這個玩笑一點都不好笑！”

張威客無奈攤開雙手：“我能給你的答案就是這個，如果你不相信，那就去查吧！你要是能查出點什么東西來，我任你處置！”

他直接將雙手伸出蝙蝠俠面前，絲毫不設防。

蝙蝠俠并沒有動手：“我希望你能克制自己，不要做的太過分。這座城市的平衡系在十分脆弱的關系上，不需要其他人再給這里增添重負了！”

“你既然知道這座城市的平衡已經危若累卵，就不應該只做一手準備。”

張威客希望和蝙蝠俠成為朋友，但他不會按照對方的原則行動。

“當一座房子連地基也腐朽了，只對墻壁修修補補是沒有意義的。你應該找些朋友，而不是孤零零的一個人！”

“你指的是你自己？”

“當然不是，我們現在并沒有相通之處，自然也就沒有合作的必要。”

張威客明確表達了對蝙蝠俠行事作風的不認同，現階段也不愿意和他扯上關系。

蝙蝠俠沒有再問，啟動了蝙蝠車：“你要去什么地方？”

“回家，你應該已經查到了艾琳家的位置了！”

蝙蝠俠沒有回答，直接踩下油門，蝙蝠車開始在道路上轟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