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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擺爛仙谷與仙氣師弟

陸晨攥著剛到手的宗門積分,步伐輕快地穿行在人來人往的修仙集市。忽的,一只布滿老年斑、帶著滄桑感的手搭上他肩頭,蒼老卻沉穩的聲音響起:“小友留步。”

陸晨轉頭,對上一雙透著矍鑠與洞察的眼睛——擺攤的白發老者,拄著刻滿符文、隱隱泛著古樸氣息的拐杖,緩聲道:“觀你骨骼清奇,印堂隱現紫氣,實乃萬中無一的修仙奇才。”說著,從破舊卻似藏乾坤的布包袱里,掏出個銹跡斑斑、卻有上古氣機流轉的羅盤,“此為上古至寶‘尋龍盤’,原價九十九萬靈石,今日與你有緣,只需……”

識海里,玄天鏡的聲音響起,帶著幾分嫌棄與吐槽:“這羅盤指針都快銹死了,上次楚驚鴻改造的那物件,都比它像樣些。”但陸晨架不住老者那副懇切又似帶著期許的神態,猶豫再三,用三分之一的積分換了這“至寶”。剛轉身,就聽老者對著另一個路過的身影,再度開口:“少年,我觀你……”陸晨嘴角抽了抽,暗覺自己怕不是真被“忽悠”了,卻也沒過多糾結,只當是一場奇特際遇,快步離開這“是非之地”。

還沒等他理清這事兒,前方傳來女子呼救聲。轉角處,一名白衣女子被三個蒙面人圍住,梨花帶雨,楚楚可憐:“大俠救命!”陸晨正義感瞬間涌起,抄起飛天掃帚就沖上去。

“看招!”陸晨舞動掃帚,招式雖稱不上精妙,卻帶著股子狠勁,掃帚疙瘩精準擊中蒙面人膝蓋。三個壯漢吃痛“撲通”跪地求饒。白衣女子破涕為笑,扯下面紗,竟是花醉月的小徒弟,憋笑憋得臉微紅:“陸師兄,楚師兄說你……容易輕信些事兒……”陸晨看著空蕩蕩的儲物袋,無奈一笑,只覺自己這“仗義”,代價著實不小,卻也沒去責怪誰,權當是在這修仙途中,添了段有趣插曲,轉身繼續前行。

失魂落魄走到城郊,一腳踩進隱蔽地洞。洞壁禁制閃爍紅光,卻在他靠近時,如薄紗般消散。抬眼,洞頂四個古樸大字——“擺爛仙谷”映入眼簾。

“什么情況?”陸晨摸著下巴沉吟,飛天掃帚卻突然興奮嗡鳴,他腦海里響起掃帚傳遞的“心聲”:“這里有好多法寶氣息,還有些……奇怪的情緒波動。”

更讓他意外的是,洞深處傳來熟悉聲音:“小陸!快來救我!楚驚鴻用煉丹爐整些新奇玩意兒,結果把自己炸進禁制里了!”花醉月的酒葫蘆從拐角滾出,沾著焦黑殘渣,那股子混亂勁兒,讓陸晨眼角直跳,無奈搖頭,快步上前幫忙。

陸晨扒著洞口,看花醉月從葫蘆倒出半壺酒,澆滅楚驚鴻頭頂火苗,突然福至心靈。掐指一算,從之前遇“假妖怪”碰瓷老頭,到這“英雄救美”,劇情發展咋這么……隨性?

“等等!”他一把抓住想溜走的花醉月,聲音沉穩卻帶著探究,“之前那些事兒,該不會都是你們……設計的吧?”

花醉月打個酒嗝,眼神飄忽:“偶爾給弟子整個歷練,促進宗門……活力,也沒壞處吧?”話落,遠處傳來銅鑼聲,幾個弟子舉著木牌跑過,寫著“第二片場就位,速領群演盒飯”。陸晨嘴角微抽,神色卻依舊平靜,似早已習慣這宗門里時不時冒出的“奇葩”操作,只是默默看著這一幕,心底暗嘆宗門生活的“豐富多彩”。

楚驚鴻頂著“爆炸頭”從煉丹爐鉆出來,攥著半根焦黑法杖,還不忘得意:“小陸,這是鍛煉你實戰呢!看,我新發明‘劇情引導杖’,揮一揮就能……”話沒說完,法杖噴出彩色煙霧,拼出“下次還敢”四字。陸晨無奈捂臉,心說這宗門怕不是“奇葩聚集地”,面上卻只是淡淡一笑,沒去過多指責楚驚鴻的“不靠譜”,轉身看向洞中的景象,試圖探尋更多線索。

等看到所謂“道具倉庫”,陸晨更是無語——假狼皮、發光“妖怪血液”、印著“緊急呼救”的信號彈,懸賞榜背面,赫然是“群演排班表”。

“所以,這小鎮……是宗門的‘試煉片場’?”陸晨無奈一笑,“連那些‘秘籍線索’,也是你們故意放的?”

執法長老不知何時出現,捋著胡子一本正經:“此為情景化教學!不過你能識破,還找到這擺爛仙谷……實不相瞞,這是終極考驗,恭喜通過。”陸晨看著周圍歡呼的“群演”弟子,再瞅瞅煉丹爐殘骸,輕輕一笑——這老六宗,還真把“離譜”玩出花兒了,他雖覺無奈,卻也在這過程里,感受到宗門獨特的“煙火氣”,只是默默將這一切記在心底,沒過多表露情緒。

從“鬧劇”緩過神,陸晨癱在仙谷石頭上。玄天鏡突然在識海亮紅光:“別消沉!歷練雖有設計,但仙谷定有寶貝!禁制對你無效,說明你……不凡!”頓了頓,又嘟囔:“可這老六宗畫風,咋和‘天命’不搭邊呢……”

話音未落,谷外傳來清越劍鳴。一道白衣身影踏劍光而來,廣袖翻飛,愣是讓滿地焦黑爆米花渣,都沾了幾分仙氣。來人劍眉星目,氣質出塵,腰間玉佩隨步伐輕晃,清越聲響,比花醉月酒葫蘆聲還脆。

“在下青云峰顧清塵,奉師命探尋仙谷秘寶。”標準仙家門派弟子做派,卻在看到楚驚鴻舉著煉丹爐當“盾牌”(上頭還套著花褲衩,陸晨認出是花醉月備用肚兜改的),嘴角猛抽,“師兄,這煉丹爐……怎如此‘別致’?”

花醉月笑趴在酒葫蘆上:“小郎君眼光好,這可是‘限量款’。”顧清塵強行移開視線,看向陸晨時,瞳孔微震:“你能自由出入禁制……莫非……”話未說完,陸晨懷里玄天鏡炸鍋:“完了!這才是正統男主劇本吧?白衣飄飄、天賦異稟……我不會綁定錯人了吧?”

陸晨捏著鏡子,神色平靜,聲音淡淡:“既已同行,便走下去便是。”而后看向顧清塵,微微頷首示意,眼神里透著一種歷經“奇葩事”后的淡然與從容,似在無聲說“習慣就好”。顧清塵保持優雅微笑,默默后退半步,雖仍對眼前“奇妙”景象有些茫然,卻因陸晨這無聲的態度,心下多了幾分理解,只是沒人察覺,陸晨那淡然表象下,偶爾閃過的、對這奇妙宗門生活的無奈與暗喜。

此時,仙谷深處傳來機關轟鳴,石壁浮現符文,演繹《青云訣》殘頁的終極形態。陸晨微微挑眉,看向鏡子,眼神里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自信,輕聲道:“誰說我不是天命之子?”玄天鏡電子音滿是無奈:“在這離譜宗門活下來的,能是正常人?不過這符文……修煉姿勢咋像烤鴨翻轉?老六宗連秘籍都這么‘別致’!”

顧清塵看著滿墻畫風清奇的秘籍,精致眉眼擰成“麻花”,忍不住懷疑:“我是不是誤闖‘魔宗偽裝的正道’了?”陸晨淡淡一笑,輕聲道:“師弟莫慌,入了這宗門,慢慢便知,這看著‘離譜’的事兒,往后多著呢。”那語氣平淡,卻似有一種能包容這一切“奇葩”的力量,悄然在這場景里蔓延,只是沒人刻意去琢磨陸晨這份獨特,仿佛在這老六宗,本就該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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