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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恩威并施,掃清后患

周通連滾爬地逃離了陳家藥鋪,那狼狽如喪家之犬的模樣,與來時囂張跋扈的氣焰形成了無比諷刺的對比。

他那幾個昏死過去的家奴,也被他遺棄在了原地,無人問津。

大堂內,刺鼻的騷臭味與淡淡的血腥味混合在一起,氣氛一時間有些凝滯。

陳鈴月怔怔地看著手持巨戟,宛若天神下凡的弟弟,美眸中充滿了震撼、驕傲與一絲后怕。她快步上前,拉住陳蛟玄的手臂,急切地檢查著:“小玄,你沒事吧?你……你剛才太沖動了!”

“姐,我沒事。”

陳蛟玄反手握住姐姐的手,聲音溫和下來,身上的殺氣與虎威也盡數收斂,又變回了那個讓她熟悉的親人模樣,“這種人渣,不給他一個刻骨銘心的教訓,他永遠不知道‘敬畏’二字怎么寫。”

“可是……你打傷了他的人,還那般威脅他,他爹是青陽城守周扒皮,此人向來心胸狹隘,睚眥必報,他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

陳鈴月滿臉憂色,“你雖是天云宗弟子,可畢竟只是外門,周扒皮在青陽城經營多年,根深蒂固,手下供奉高手眾多,我們……我們斗不過他的。”

“《生死霸戟》表示:區區凡俗城守,有何懼哉?主人,待我神功大成,一戟便可平了他的城守府!”

“《虎威壯骨功》附議:不錯!在絕對的力量面前,一切陰謀詭計都是紙老虎!應該趁勢殺上門去,徹底解決麻煩!”

陳蛟玄心中苦笑,這些功法一個個都是戰斗狂,想法簡單直接。

但他知道,姐姐的擔憂不無道理。

他現在雖然實力大進,但畢竟根基尚淺,真要和整個城守府硬拼,絕非明智之舉。

“姐,你放心,我自有分寸。”陳蛟玄安撫道,“我沒有殺他,就是留了一線。此事,我會處理好,保證他周扒皮不敢再找我們陳家的麻煩。”

他眼中閃過一絲精芒。硬碰硬是下策,他需要的是一種更聰明的,能從根源上解決問題的方法。

他讓藥鋪的伙計將那幾個昏死的家丁像拖死狗一樣扔到門外,又打掃了地面。隨后,他扶著仍心有余悸的姐姐坐下,沉聲道:“姐,周通能如此肆無忌憚,無非是掐斷了我們家的生意命脈,讓我們沒了倚仗。只要這個問題解決了,他的威脅便會不攻自破。”

“可……威遠鏢局那邊……”陳鈴月欲言又止。

“威遠鏢局那邊,交給我。”陳蛟玄語氣平淡,卻充滿了不容置疑的自信。

他很清楚,像威遠鏢局這種在刀口上討生活的江湖勢力,最是現實。

他們之前懼怕城守府的權勢,才會撕毀合約。

那么,只要讓他們看到比城守府更值得敬畏,或者說更有“錢途”的力量,他們自然會做出新的選擇。

而他,陳蛟玄,天云宗弟子,煉體五層,擁有遠超同階的實力和無限的未來。這,就是他最大的籌碼。

稍作安頓后,陳蛟玄并未攜帶那桿太過招搖的金剛玄鐵戟,只是腰懸一柄精鋼長劍,換了一身干凈的青衫,便獨自一人,徑直前往位于城西的威遠鏢局總號。

威遠鏢局總號占地極廣,門前兩座巨大的石獅子,威風凜凜。

大院內,數十名氣息彪悍的鏢師正在操練,呼喝之聲不絕于耳,一股陽剛肅殺之氣撲面而來。

陳蛟玄的到來,立刻引起了門口趟子手(鏢局護衛)的注意。

“站住!干什么的?”一名滿臉虬髯的大漢伸手攔住了他。

“在下陳蛟玄,求見貴鏢局總鏢頭,王鐵山王總鏢頭。”陳蛟玄抱拳,不卑不亢地說道。

那大漢上下打量了他一番,見他雖然年輕,但氣度沉穩,眼神銳利,不敢怠慢,揚聲道:“你等著,我這就去通報。”

不多時,那大漢返回,身后跟著一個面容精悍,太陽穴高高鼓起的中年人。此人正是鏢局的大鏢頭,李虎。

李虎遠遠地便聽說了陳家藥鋪發生的事情,此刻見到陳蛟玄本人,心中更是暗驚。

他抱拳道:“原來是陳家小哥,久聞大名,總鏢頭正在后堂議事,不知小哥有何要事?”

他這話,顯然是想探探口風,甚至有推脫之意。

陳蛟玄微微一笑,他知道對方在想什么。他也不點破,只是淡淡地說道:“我來,是想和王總鏢頭,再談一談關于我陳家貨物押運的生意。”

李虎面露難色:“陳小哥,這……你也知道,最近道上不太平,弟兄們折損了不少。城守府那邊……唉,我們也是有苦衷的。”

“我明白。”

陳蛟玄點了點頭,話鋒一轉,目光掃過院中那座用來給鏢師們練習力氣的,重達千斤的青銅大鼎,說道:“生意上的事,自然要展現出足夠的誠意和實力。不知,我能否借貴寶地的銅鼎一用?”

李虎一愣,沒明白他的意思。

陳蛟玄也不多言,徑直走到那青銅大鼎前。

在場所有鏢師的目光,都瞬間聚焦在了他的身上。

“他想干什么?那鼎可是實心的,重一千二百斤!”

“莫不是想舉鼎?開什么玩笑,就算是我們總鏢頭,也得用上全力才能勉強撼動。”

在眾人驚疑不定的議論聲中,陳蛟玄深吸一口氣,雙臂肌肉微微鼓起,他甚至沒有動用全力,僅僅是運轉《蠻牛氣血功》,雙掌便穩穩地扣在了鼎耳之上。

“起!”

他口中一聲輕喝,腰背發力。

那重愈千斤,尋常鏢師數人合力都難以挪動的青銅大鼎,竟被他硬生生地,一寸一寸地舉了起來!

“嘶——!”

院內響起一片倒吸涼氣的聲音。所有鏢師的議論聲戛然而生,一個個眼珠子瞪得溜圓,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議的怪物。

陳蛟玄面色平靜,將大鼎舉過頭頂,仿佛托舉的不是千斤重物,而是一捆稻草。他甚至還游刃有余地走了兩步,最后才“轟”的一聲,將大鼎穩穩地放回了原處,地面都為之震顫。

做完這一切,他拍了拍手,仿佛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轉身對已經目瞪口呆的李虎微笑道:“現在,不知王總鏢頭可有時間一見?”

李虎額頭已經冒出冷汗,他哪里還敢有半句廢話,連忙躬身道:“有有有!陳少俠稍等,我這就去請總鏢頭!”他連稱呼都從“陳小哥”變成了“陳少俠”。

很快,一個身材魁梧,面容剛毅,渾身散發著強大氣血波動的男人,快步從后堂走出。他正是威遠鏢局總鏢頭,煉體六層的好手,“鐵臂”王鐵山。

王鐵山人未至,爽朗的笑聲先到:“哈哈哈哈,不知是天云宗的高徒大駕光臨,王某有失遠迎,恕罪恕罪!”

他剛才在后堂,已將院中發生的一切盡收眼底。

他自問也能舉起那銅鼎,但絕不可能像陳蛟玄這般輕松寫意。

眼前這少年,實力深不可測!

“王總鏢頭客氣了。”陳蛟玄抱拳回禮。

王鐵山將陳蛟玄請入內堂,屏退左右,親自奉上香茶,姿態放得極低。

“陳少俠,先前之事,是我威遠鏢局做得不地道,實在是……那周扒皮勢大,我們這些江湖人,不敢輕易得罪啊。”王鐵山苦笑道。

“我理解。”陳蛟玄呷了一口茶,開門見山,“過去的事,既往不咎,我今天來,是想和王總鏢頭談一筆新的生意,從今往后,我陳家的所有鏢單,都由威遠鏢局承接。價格,在原有的基礎上,再加三成。”

王鐵山心中一動。

加三成,這可是不小的利潤。

但他更在意的,是陳蛟玄的態度,以及他身后代表的意義。他試探性地問道:“那……城守府那邊若是怪罪下來……”

陳蛟玄放下茶杯,沒有回答,只是靜靜地看著他。

一股若有若無,卻帶著無上威嚴的“虎威”氣勢,緩緩釋放開來。

王鐵山只覺得對面的少年,身影瞬間變得無比高大,仿佛不再是一個人,而是一頭盤踞在山巔,俯瞰眾生的猛虎之王。

那眼神,那氣勢,讓他這個久經沙場、煉體六層的高手,都感到一陣心悸,后背竟不自覺地滲出了一層冷汗。

“咕咚。”王鐵山艱難地咽了口唾沫,他瞬間想明白了。

一邊是青陽城本地的土皇帝,雖然權勢滔天,但終究是凡俗勢力,而且他的兒子已經得罪死了這位少年。

另一邊,是一位年僅十七八歲,實力便深不可測,未來前途無量的天云宗弟子。

這種人物,只要不死,將來最次也是宗門內門弟子,甚至可能成為執事、長老!得罪一個未來的超凡強者,和一個本地的城守,哪個更可怕?

這道選擇題,簡直再簡單不過了。

王鐵山猛然站起身,對著陳蛟玄一抱拳,斬釘截鐵地說道:“陳少俠說笑了!什么城守府,我威遠鏢局打開門做生意,接誰的鏢,不接誰的鏢,還輪不到他周扒皮指手畫腳!從今往后,陳家的生意,就是我威遠鏢局最重要的生意!我王鐵山用項上人頭擔保,只要有我威遠鏢局在,陳家的一根草都不會少!”

陳蛟玄笑了。

他緩緩收回氣勢,站起身道:“如此,便多謝王總鏢頭了。我還有宗門任務在身,不便久留,家姐那邊,就有勞總鏢頭多多照拂了。”

“陳少俠放心!包在我身上!”

離開威遠鏢局,陳蛟玄心中一塊大石落地。他相信,王鐵山是個聰明人,知道該怎么做。

解決了后顧之憂,他便要為自己的任務做準備了。

《踏雪游龍》的修煉,始終是個問題。

在與王鐵山告辭前,他順口問了一句,青陽城附近,可有終年積雪之地。

王鐵山為表誠意,知無不言,告訴他,從青陽城往東南方向走約莫三百里,在黑風山脈的邊緣,有一座名為“冰晶峰”的奇特山峰。

因其地勢險峻,山頂有一處罕見的寒氣穴,導致峰頂常年冰封,白雪皚皚,即便是盛夏也不融化。

這消息,讓陳蛟玄大喜過望。這冰晶峰,正好在他前往任務地點的路線上。

回到家中,他將威遠鏢局的事情告訴了陳鈴月,讓她徹底安下心來。姐弟二人又溫存地聊了許久。

次日清晨,陳蛟玄在姐姐依依不舍的目光中,再次背起了行囊與那桿沉重的金剛玄鐵戟。

“姐,我走了,下次回來,定要讓這青陽城,無人再敢欺我陳家分毫!”

說完,他轉身,大步離去,背影決絕而堅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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