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應戰!
- 三國:從曲阿小將到大漢脊梁
- 梅山的老君
- 2301字
- 2025-06-30 20:49:16
他微微側首,目光如電,掃過呂布那充滿挑釁與殺意的臉龐。
掃過陳宮那深不可測的陰冷眼神,最后落回劉備寫滿擔憂的面上,嘴角竟扯起一絲冷冽而自信的弧度,
“彼輩欲觀我鋒芒,欲探我虛實……”
他猛地挺直腰背,玄甲在火光下發出鏗鏘的低鳴,肋下傷口的劇痛仿佛在這一刻被強大的意志強行鎮壓,
“末將陳守仁,便如他們所愿——示之以刃!”
話音落處,他霍然轉身,直面高踞赤兔馬上的呂布,按刀之手拇指一推刀鐔,環首刀在鞘中發出一聲清越悠長的錚鳴!
他朗聲開口,聲震泗水河灘,壓過了嗚咽的風聲:
“呂布!擂臺之約,陳某——應了!”
次日泗水河畔,晨霧尚未散盡,濕冷的空氣里卻已彌漫開一股灼熱的喧囂。
兩岸黑壓壓擠滿了聞訊而來的百姓,更有不少小沛軍卒夾雜其間,引頸張望。
寬闊的河灘被臨時清出一片校場,呂布麾下大將魏續頂盔貫甲。
“那人是誰,不僅面容清秀,眉宇間竟還有股霸王之色!”
按刀立馬于高坡之下,身后百余名并州精騎甲胄鮮明,森然列陣,矛戟如林,無聲地散發著迫人煞氣。
“嘶——我也沒聽過有這樣號人啊。”
坡頂,一面巨大的“呂”字旌旗在晨風中獵獵招展,旗下,呂布金盔錦袍的身影若隱若現。
身旁侍立著謀士陳宮與陷陣營統帥高順,目光如冰錐,冷冷刺向河灘中央。
“擂起鼓來!”
魏續一聲令下,聲如破鑼。
“咚!咚!咚!”
沉悶而富有壓迫力的戰鼓聲驟然擂響,震得河畔水鳥驚飛,也敲在每一個觀者心頭。
第一關,“百步穿楊”!
河岸平直處,十具新扎的草靶沿著水流方向一字排開,間隔約二十步。
規則簡單而苛刻:挑戰者需策馬自上游疾馳而下,于奔騰顛簸間,連發十箭,中靶心多者為勝。
蹄聲嘚嘚,一匹普通的栗色戰馬被親兵牽至陳洛面前。
此馬雖也算健壯,但比之赤兔、飛云踏電等神駒,相差何止千里。
陳洛肋下舊傷處隱隱作痛,昨夜崩裂的傷口雖經緊急包扎,此刻在玄甲束縛下仍覺陣陣抽緊。
他深吸一口氣,壓下翻涌的氣血,默然接過親兵遞來的三石強弓和一壺雕翎箭。
“起!”
弓身硬木所制,入手沉重,弓弦緊繃,發出細微的嗡鳴。
他翻身上馬,動作沉穩,不見絲毫滯澀。目光掃過那十具草靶,如同鷹隼掠過原野。
“駕!”
他輕輕一夾馬腹,栗色戰馬長嘶一聲,奮蹄沿著河岸向下游沖去!
馬蹄踏過淺灘,濺起一片片晶瑩的水花。
奔騰!
顛簸!
風聲在耳邊呼嘯!
就在馬速提到巔峰的剎那,陳洛動了!
他雙腿控馬如生根,上身卻在劇烈的顛簸中穩如磐石!
左手如托泰山,穩穩控弓,右手三指扣弦,快如閃電!
“嗖!”
“嗖!”
“嗖!”
弓弦震響,連珠迸發!一支支雕翎箭撕裂空氣,化作道道致命的流光!
噗!噗!噗!噗!噗!噗!噗!噗!噗!
一連九聲沉悶的入靶聲幾乎不分先后地響起!
只見那前九具草靶的正中心紅心處,赫然釘入了九支猶自顫動的箭羽!
箭桿筆直,尾羽輕搖,精準得令人頭皮發麻!
“好!”
“神了!”
“九箭連珠,皆中紅心!神射!真神射也!”
兩岸的百姓爆發出震天的喝彩,聲浪幾乎蓋過了泗水的奔流!
小沛軍卒更是激動得滿面通紅,揮舞著拳頭,
“陳都尉!神射!”
眼看最后一具草靶已在眼前!
陳洛眼中精光一閃,開弓如滿月!
然而就在箭簇即將離弦的瞬間,他搭箭的右手食指似乎極其細微地向上挑動了一絲!
弓弦劇震!
“嗖——!”
最后一箭破空而去!
卻沒有射向靶心,而是擦著草靶上緣呼嘯而過!
“嗤啦——!”
一聲清晰的繩索斷裂聲傳來!
那維系著草靶的粗麻繩,竟被這刁鉆的一箭從中射斷!
沉重的草靶轟然歪倒,砸在河灘之上,濺起一片泥水。
“啊呀!可惜!”
“就差一點!”
“唉,最后一下失手了!定是傷勢牽動!”
百姓中爆發出惋惜的驚嘆,夾雜著對陳洛傷勢的同情。
陳洛勒馬回旋,栗色戰馬打著響鼻停在河灘。
他面色略顯蒼白,氣息微促,將強弓掛回鞍側,仿佛耗力不小。
高坡之上,高順按刀的手微微松開,嘴角勾起一絲不易察覺的冷笑,
“強弩之末。”
魏續臉上也露出幾分得色,揚聲道,
“陳都尉果然好箭術!
可惜功虧一簣!
請入第二關,‘鐵甲撼山’!”
河灘中央,早已立起一具粗壯的包鐵木人。
木人足有常人高矮,以硬木為骨,外覆一層厚實的鐵制札甲片,甲片以鐵環相連,在晨光下泛著冷硬的烏光。
旁邊插著幾桿粗笨的木槍,槍頭包著厚布,顯然是用作破甲的“鈍器”。
“看你這次如何。”
一名身材魁梧、滿臉橫肉的陷陣營什長大步上前,他身著重甲,一手抓起一桿木槍。
另一手卻挑釁般地重重拍在包鐵木人堅固的胸甲上,發出“哐”的一聲悶響,對著策馬而來的陳洛咧嘴獰笑,聲若洪鐘:
“陳都尉!此乃我陷陣營操練破陣所用!鐵甲堅實,非蠻力可破!
喏,這木槍鈍頭,專為破甲所備!不過嘛……”
他故意拉長了聲調,上下打量著陳洛略顯單薄的身形和蒼白的臉色,
“可需末將替你選桿輕些的?莫要逞強,折了手腕,傷了筋骨,那可就不美了!哈哈哈!”
粗鄙的嘲笑毫不掩飾。
周圍的呂布騎兵也發出一陣哄笑,充滿了輕蔑。
陳洛面無表情,策馬緩緩行至木人前數丈處停下。
他看也未看那什長遞來的木槍,目光只在那包鐵木人的鐵甲縫隙間飛快掃過。
肋下的抽痛似乎加劇了些,但他眼神卻愈發沉靜銳利。
“不必。”
他聲音平淡,卻清晰地傳入每一個嘲笑者耳中,
“刀,足矣。”
“什么?用刀?”
那什長一愣,隨即爆發出更響亮的嘲笑,
“陳都尉莫不是傷糊涂了?此甲刀槍難入!你那環首刀再利,還能劈開鐵甲不成?莫要……”
他話音未落!
“駕!”
陳洛猛地一聲斷喝,雙腿狠狠一夾馬腹!
栗色戰馬如同離弦之箭,驟然加速,直沖木人!
快!
太快了!
那什長只覺得眼前玄色身影一閃!
陳洛已如旋風般沖到木人近前!
“吃我一擊!”
他沒有拔刀劈砍,而是在馬身與木人即將錯鐙的剎那,腰腹發力,上半身猛地探出馬鞍!
握刀的右手快如鬼魅,烏沉沉的環首刀并未出鞘,而是連鞘被他當做短棍,以刀鞘末端為力點。
狠狠自下而上,以一個極其刁鉆的角度,重重磕擊在木人所持包鐵大盾的上沿邊緣!
“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