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柏,下節課我有些事。”林梔夏將一杯奶茶放在柏桉野井井有條的桌子上雙手合十:“拜托拜托,讓他們自習就好。”柏桉野也沒有為難前輩的意思便點頭應下了。
只是守自習,對于他來說難度不大。
初中孩子正是野蠻生長的時候,悶熱的天氣加上久久不散的嗡嗡聲令柏桉野身心俱疲又一次敲桌警示后柏桉野生無可戀地望向時間還有十五分鐘下課......等他畢業了絕對不來,當初中老師,打死都不來。
眼神飄到自己還沒完成的任務他又咽下自己剛剛的信誓旦旦打開筆記本認真開始填表。反正快下課了,領導巡課也巡不到我這兒了。這么想著他對教室里又擴散開的嗡嗡聲充耳不聞。下課鈴敲響后柏野也剛好上傳完表格他起身就要離開卻被拉住衣角,初一的孩子好奇心正旺他們眼巴巴地看著他但是又不好意思開口,幾乎快用卡姿蘭大眼閃瞎柏桉野。終于一個女孩問他:“老師你這么好看為什么來當老師啊?”有了一個先鋒其他人的活匣子就自然而然地打開了:“我聽說當老師會變丑。”“不許亂說我也想當老師的!”“老師你去當明星吧“老師...”柏按野被圍在中間什么也聽不進去,像是被同學們的熱情釘在原地了一樣。但是一開始那個女孩子的疑問卻在他的腦海里回響久久不散。
為什么當老師嗎.......對啊,他為什么要當老師呢?
明明他的夢想不是這個的。
那他為什么要當老師呢?
柏桉野忘記是怎么回的辦公室,因為只是實習老師他的辦公桌就是林梔夏平時用來放本子、作業之類的課桌,他坐在那兒倒顯得整個人有些束手束腳,或許是186的身高太高也可能是桌子太小......本來微不可查的煩燥被那句“為什么“勾出放大。
到底是為什么...
一個看不清容貌的女孩乖巧地站在柏桉野面前,唯一清晰無比的就是她嘴唇右下方與柏桉野如出一轍的小痣。柏桉野像看電影一樣,看著自己。一個更加稚嫩的自己在剝橘子時問那個女孩她長大后想干什么那個女孩換了個姿勢,接過他手上的橘子似乎說了些什么。
“老師啊。”他聽見自己說:“很好的夢想,你一定會成為一個好老師的。”
“按野?柏桉野?”林梔夏的聲音掩蓋過了自己夢境里的聲音,他揉了揉太陽穴,語氣略顯疲憊:“抱歉林姐,我睡著了。”林梔夏沒有怪他,只是輕笑一聲解釋著說:“其實你已經可以離開了,現在的小孩子是挺鬧騰人的,回去之后記得好好休息。”“謝謝…”他沒有向他訴說自己夢見了什么,畢竟對方只是負責帶自己的班主任罷了。他覺得自己是真的忘了什么……那個讓他感到悲傷又親近的女孩嗎?還沒等他深想,就被許久不見的小發小的消息打斷:
“深夜啤酒加燒烤,來否?”
“現在不才6:50嗎?”
“那家店叫深夜,你別管就說來不來。”
“嗯,來了”
出于禮貌柏桉野還是給林梔夏打了一聲招呼,對方也只是點頭應了一聲表示自己知道了。于是他就提著包直接離開了。估摸著柏桉野已經走出了教學樓,林梔夏起身走到走廊上,看著操場上孤零零的身影,突兀的笑了起來
“你還能逃避多久呢?”
詭異的被注視感迫使柏桉野回頭想搞清楚這來歷不明的視線到底是怎么回事,但他放眼望去,整個操場只有他自己一個人教學樓內也沒有人在走動。在他回頭的同時那股令人發毛的視線也消失了,柏桉野也就只當自己是因為沒休息好精神過敏了,轉身大跨步的離開了這個學校,他并沒有注意到在他走過一個拐角時多了一個慘白而不真切的身影不緊不慢的飄在他周圍。
諸自君已經拿好了菜在看見柏桉野時眼睛一亮扯開了他的銅鑼嗓:“柏桉野!這里!!!”柏桉野腳下一頓,熟悉到可以穿一條褲衩的諸自君馬上明白他想跑。幾乎是在柏桉野邁起腳的同時他跳起來飛撲向柏桉野:“別想給小爺跑,我下次不扯嗓門喊你了,成不?”
被抓住處于視野中心氣壓的要死的柏桉野:“你上回也是這么說的。”
諸自君“嘿嘿”笑了兩聲,順便撓了撓腦袋:“管他的,走走走,我都點好菜了,你人也來了,不吃就不劃算了。”
天色逐漸暗沉,火烤的油呲拉作響香氣陣陣飄蕩,勾的人饑腸轆轆。諸自君不算一個細心的人他不像柏桉野內斂,心思細膩,但是他也能總是及時發現對方情緒的不對勁,比如現在:“你咋了?一副心事重重的樣。”
柏桉野沒有說話,只是又給自己的雪碧加了幾塊冰,冰塊碰撞在杯壁上發出叮當聲響,他沒有回應,但也沒有像之前一樣逃避似的離開。于是諸自君就耐心的等著,畢竟自從那場暴雨后柏桉野就變得敏感而寡言,對于朋友的改變他無可奈何。
盡管除了他自己以外,沒有任何人因為那件事情怪他。
終于柏桉野長嘆一聲,諸自君像個勝利者樣揚了揚自己的下巴,他知道這是柏桉野妥協了:“來說吧,小爺給你解解惑。”“…我是不是忘了什么關于我們小時候的記憶,比如說人。”此話一出諸自君就沉默了,柏桉野喝了口自己的雪碧,并沒有理會他突然的沉默,而是繼續說道:“我今天夢見一個女孩,對著大概13歲的樣子的我說她想當老師…我看不清她長什么樣子,唯一記得的是和我如出一轍的痣。”兩人又陷入了沉默,長久而短暫,直到新一盤燒烤上桌。諸自君才打破這份沉默:“我認為你接受不了,才從來沒有提到過她,看來那件事對你影響真的很大,你居然直接選擇了遺忘。”
逃避她,遺忘她,現在又想確認她的存在。
“那件事對你影響挺大的,等你確定你能夠承受之后,我再告訴你真相。”
“謝謝你。”
諸自君大手一揮舉起桌上的啤酒笑了起來:“我倆誰跟誰,你還跟我說謝謝?來來來,吃吧。”
這場相聚并不掃興,柏桉野喝著雪碧恍惚的想:像夢一樣。
無論是小朋友無心的那個問題,還是夢里的那個女孩以及多年不見的發小……
諸自君滿臉通紅,就像猴屁股一樣,在柏桉野攙扶他回家后還大呼小叫的說要再來一瓶酒“不能喝那么多就不要喝啊,真的是…”雖然嘴上是這么說,但柏桉野還是把諸自君收拾好扶到床上后才準備走,他可經受不起某人發酒瘋。或許是因為的確有一陣子沒見,諸自君居然喝醉了。
在路過客廳時,柏桉野卻被一張略微褪色的照片吸引了注意力。其他的裝飾物或多或少的帶了一層并不明顯的薄灰,但相框卻格外的干凈。照片上面除了他和諸自君以外,還有另外一個女孩。諸自君在右下方露著缺了門牙的嘴傻笑著。而中間的女孩手里捧著本書,對著鏡頭輕輕的笑,她身上的氣質很特別,似乎很柔軟很脆弱但那笑又莫名的透著力量。左上角就是他自己,那會兒他的心情似乎還不錯但也只是朝盡頭敷衍的比了個剪刀手。
但是奇怪的是,柏桉野沒有一點點關于這張照片的記憶。
柏桉野無意識摩挲著照片,有些模糊不清的畫面不斷閃現,像是有什么東西即將破土而出。但同時他的頭也隱隱作痛那些畫面越來越清晰,甚至出現聲音的時候,他的頭也更加劇烈的疼痛,就像一只大手握著他的天靈蓋,逐漸的收緊力氣。
那些回憶就像人死前的走馬燈一樣,緩慢而不可控的朝他涌來。
“我!”諸自君的聲音在他的腦海里炸開,像網絡延遲一樣失控的叫囂失真:“和柏桉野以及——ya是永遠的好朋友!!”一陣突如其來的耳鳴蓋過了另一個人的名字只有“ya”的發音落入了他的腦海,終于是支撐不住柏桉野一下跪在地面上,腦子里亂成一團漿糊痛的就像有人用棒球棍朝他頭狠狠的來了一下又一下。恍惚間,一雙冰冷的手捧住了不安爺的頭,耳鳴和疼痛就像潮水一般褪去與此同時還有疲倦。
“你還不能觸碰這些真相,你還不是陽師…——”
柏桉野想看看這個人到底是誰,但他真的太困沒有力氣了,甚至就連這個人最后說的話都成一團亂麻沒有聽清。
諸自君從房門里出來,臉上還帶著紅暈但他的眼神卻不再有醉意。在看見伯安也滿頭冷汗的倒在地上時愣了一下砸舌道:“他強行突破你給的鎖了?”照片上的女孩以靈體狀態出現在他面前那種易碎的氣質在半透明的身體上更加突出,她沒有回答,只是依戀的撫摸了一下柏桉野的臉,用微不可聞的聲音說:“對不起,哥哥。”
諸自君將柏桉野扛到沙發上見女孩還在這里提醒道:“你還不去追擊游魂自由會和厲鬼嗎?你每次來這里都是有目的的吧。”女孩本來像煙一樣的身體邊緣停頓了一瞬她輕聲喃喃道:“好像是…”明顯的掙扎一番后,她也只是抿緊了唇隨后化成一縷青色的煙離開了。
“哥哥就拜托你了,謝謝。”
“我真是……”諸自君看了看女孩消失的身影又看向昏迷的柏桉野:“一點都不想讓你知道真相,雖然會對你造成傷害,但是會完成對你自己的贖罪吧。”
“都說了沒人怪你了,何必為難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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