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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規(guī)則初窺,小試牛刀

圖書館的燈光重新亮起時,陸隱緊握著手中那撮剛剛撿起的白色貓毛,站穩(wěn)了腳步。指節(jié)微微發(fā)白。他深吸一口氣,把所有疑問壓進心底,轉身離開書架。

外面的世界依舊喧囂,但他知道,自己已經(jīng)踏進了另一個維度。

宿舍樓在夜色下顯得格外安靜,陸隱推開門,看見陳默正對著電腦屏幕敲代碼,鍵盤聲噼里啪啦地響個不停。

“又熬夜?”陸隱一邊換鞋一邊問。

“論文快截止了。”陳默頭也不抬,“你今天怎么這么晚回來?”

陸隱沒回答,只是默默走到自己床邊坐下。他閉上眼睛,意識中喚出那熟悉的編輯界面:

【當前權限等級:Lv.1(初始)】

【可讀取范圍:5米內物體】

【修改限制:僅限基礎屬性微調】

他睜開眼,目光落在不遠處的陳默身上。

“試試看。”

他輕聲說,將意識集中在室友身上。

剎那間,一串數(shù)據(jù)流涌入腦海。

【姓名:陳默】

【年齡:23】

【精神力:普通人類基準值】

【健康狀態(tài):輕微疲勞】

【附加狀態(tài):持續(xù)性熬夜導致的認知效率下降(-20%)】

他眉頭緊鎖。原來人的規(guī)則信息也能被讀取,但受限于目前的權限,能看到的內容極其有限。

他緩緩收回意識,太陽穴隱隱作痛,看來讀取活人規(guī)則比物品規(guī)則復雜不少,精神力消耗更大。

“你在干嘛?”陳默忽然抬頭看他。

“沒什么。”陸隱搖頭,“就是有點困。”

“那你睡吧。”陳默繼續(xù)敲代碼,“我估計還得熬一整晚。”

陸隱看著他的背影,眼中閃過一絲思索。

他意識到,這或許是個不錯的契機。

第二天清晨,陽光透過窗簾縫隙灑進來,陸隱醒來時,發(fā)現(xiàn)陳默已經(jīng)趴在桌上睡著了,手里還握著鼠標。

他悄悄起身,走到桌邊,再次開啟編輯器。

這次的目標更明確。

他嘗試在陳默的規(guī)則條目中添加注釋。

【目標屬性:認知效率】

【原值:-20%】

【修改選項:+20%】

【預估消耗:精神力 2.8/10】

這個數(shù)值比起昨天修改書架重量時高出不少,但陸隱已經(jīng)習慣了那種眩暈感。

他咬牙按下確認。

一股強烈的抽離感瞬間襲來,仿佛有人從他腦中抽走了一部分東西。他踉蹌了一下,扶住桌子才勉強站穩(wěn)。

幾秒鐘后,一切恢復平靜。

陳默忽然動了動,揉了揉眼睛,然后像是突然清醒過來一樣,猛地坐直身體。

“奇怪……”他盯著屏幕上的代碼,“我昨晚明明寫到一半卡住了,怎么現(xiàn)在思路這么清晰?”

陸隱看著他,嘴角微揚:“可能是你太累了,反而大腦休息好了。”

“不對。”陳默搖頭,“我記得很清楚,我昨晚幾乎想不出任何邏輯結構,但現(xiàn)在……就像什么都沒發(fā)生過一樣。”

他轉頭看向陸隱:“你是不是做了什么?”

陸隱沒有回答,只是低頭看向自己的手掌。

他能感覺到,體內那股力量正在緩慢積累。

而就在這一刻,窗外一只黑羽白腹的鳥兒悄然停在窗臺上。

它歪頭看了眼屋內的兩人,羽毛輕輕抖動了一下,隨后振翅飛走。

陸隱恰好抬頭,捕捉到了那一瞬。

他皺眉,心中升起一絲異樣。

那只鳥的眼神……不像是普通的野鳥。

“你怎么了?”陳默察覺到他的異常。

“沒事。”陸隱搖頭,但心里卻清楚——

他的第一次正式使用編輯器的行為,已經(jīng)被某股未知的力量注意到了。

接下來的幾天,陸隱開始頻繁測試自己的能力。

他試著調整水杯的溫度、讓鬧鐘延遲三分鐘響起、甚至嘗試改變一塊石頭的顏色。

每一次操作都伴隨著不同程度的精神力損耗,同時他也逐漸掌握了控制技巧。

更重要的是,他發(fā)現(xiàn)了一個隱藏機制。

每當他完成一次成功的修改,系統(tǒng)界面上都會出現(xiàn)一個微小的進度條,雖然增長極慢,但確實在動。

【經(jīng)驗值:0.7%】

這意味著,他可以通過不斷練習,提升權限等級。

而權限越高,意味著可以讀取和修改的信息越多。

這天晚上,陸隱坐在宿舍陽臺邊緣,望著遠處的夜空。

城市燈火璀璨,街道車流如織,但在他眼中,這一切仿佛都變成了某種可被解析的數(shù)據(jù)流。

“如果我能修改更多規(guī)則……”他喃喃自語。

“比如時間、空間、甚至是生命本身。”

“那這個世界,會變成什么樣?”

他話音剛落,空氣中忽然泛起一道細微的波動。

不是風,也不是幻覺。

是一種規(guī)則層面的擾動。

陸隱猛然回頭,看到陽臺上不知何時多出了一道模糊的身影。

那是一個穿著灰色風衣的男人,面容藏在陰影中,只有一雙眼睛在月光下閃爍著銳利的光芒。

“你玩得挺開心啊。”男人的聲音低沉而熟悉。

是灰燼。

“你怎么找到這里的?”陸隱警惕地站起來。

“你用了編輯器。”灰燼緩步走近,“而且不止一次。你以為沒人會注意到嗎?”

陸隱沉默。

“守碑人已經(jīng)開始關注你了。”灰燼繼續(xù)說道,“他們不喜歡這種‘污染源’。”

“你是來警告我的?”陸隱問。

“我只是路過。”灰燼聳肩,“順便告訴你——你的每一步,都在被記錄。”

說完,他轉身消失在夜色中,如同從未存在過。

陸隱站在原地,久久未動。

直到一陣風吹過,他才回過神來。

他低頭看向自己的手,掌心似乎還殘留著某種看不見的重量。

“規(guī)則……真的不可輕改嗎?”他低聲呢喃。

然后,他笑了。

“那就讓我看看,誰才是真正掌控規(guī)則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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