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克圖匯合的李方三人遭遇了意外的事件,美國人提前埋伏在了此地。三人逃跑的過程中又遇上了騎著哈雷的韓國人頭目,此刻李方才真正理解當初向天歌交待的話,此行之艱難遠超李方的想象,即使他做了如此周密的計劃,運氣和意外的到來總是讓人措手不及且非常致命。
“石豪,事已至此,動手吧,不然真交代在這里了。”李方無奈道。
面對傾斜而來的攻擊,石豪撕開衣服露出粗壯的手臂兇猛的砸擊地面,如同電影里綠巨人一般平坦的地面一會兒被其砸的稀巴爛,堆起一座房子一樣的小山抵擋著。胡雪站在土堆上架起巴雷特迅速朝兩個方向開了兩槍,重傷一名美國人和擊毀了韓國人的哈雷,隨即李方下令上車撤退。
在李方的靈敏的操作下,越野車最終停在的一個懸崖旁邊,三人棄車背起行囊直接用降落傘跳下了懸崖。等到追擊的人趕到時已不見三人蹤影。
“接下來我們只能步行前往貝加爾湖了,檢查自己的裝備。”崖底的李方導航著目的地方向。
貝加爾湖畔的入水口有一處俄羅斯軍事基地,駐扎著上千名士兵,目前正值夏季港口解凍,從內陸運來上百名特向技能者在此地不知進行著什么。
基地內部指揮室,基地指揮官是一個刀疤臉,光頭且沒有眉毛,藍色的瞳孔充滿殺氣,一口不整齊的牙齒說話間讓人不自覺的關注他的嘴巴。
“恰克圖發現了特向技能者?”萊托夫斯基盯著面前的士兵。
“從當地的破壞程度來看是的。”士兵不敢直視萊托夫斯基。
“通知特向技能部隊,分散開來,湖畔埋伏,讓他們有來無回。”萊托夫斯基凝重道,似乎在擔心著什么。
美國人和韓國人在跟丟李方三人后皆召集了己方人馬向著貝加爾湖離去。
“胡雪,石豪,我們改變計劃,先去烏蘭烏德租一輛車假裝游客沿著湖畔游玩,先踩點,再部署,等時機到了我們再行動,韓國人和美國人應該也是奔著那里去的,我們螳螂捕蟬黃雀在后,等他們吸引住俄國人的注意力,我們從中渾水摸魚,收集情報我們就撤,不做一絲逗留,記住,我們的任務是確定以及標記好實驗室的存在和位置,即使有別的發現也與我們無關,聽到沒。”李方語氣中帶著不容拒絕。
“收到。”胡雪和石豪紛紛點頭。
“長官,中國人跑了,接下來我們怎么打算。”雪弗蘭副駕駛的美國人向后排的克里斯少校詢問道。
“韓國人那邊的頭應該是樸客,這家伙最愛騎輛破哈雷跑來跑去,中國那邊似乎這次來的不是趙亮,是幾個年輕人,向天歌這老頭老年癡呆了嗎?這么看不起我們。”克里斯吐出一口香煙分析兩邊的情況。
“不急,等麥克阿瑟上將派人去俄軍基地拜訪拜訪,我們再行動。就是不知道這次派的誰來?”克里斯嘴角漏出一抹狡邪的微笑。
“通知其他人,再召集多點人手,我們堵在他們撤離的路線上,貝加爾湖這趟渾水就不去了,我們直接從他們嘴里撬出來。”樸客站在稀巴爛的哈雷摩托車旁咬牙切齒地打著電話。
一趟紐約通往莫斯科國際航班上,裘德洛戴著耳機看著窗外,耳機里播放著他最愛的《加州旅館》。派往俄羅斯貝加爾湖基地訪問的小組成員里包括了裘德洛,只不過裘德洛選擇了提前獨自一人前往,興許會有意外收獲,天才總有著自己的想法。
李方和胡雪在烏蘭烏德租了三輛越野車,每天換一輛沿著貝加爾湖畔公路開,像一個游客一樣戴著墨鏡悠哉悠哉,偶爾這里停一下偶爾那里停一下,外人看來二人就像年輕的情侶沿著貝加爾湖兜風旅行,石豪則偽裝成一名背包客徒步,一路沿著湖畔搭帳篷釣魚,就這樣持續了半個月直到九月中旬。
貝加爾湖周邊的河湖十月份就會陸續進入冰期,留給李方他們的時間不多了。在巡查的過程中李方逐步排除了湖畔周圈的區域,縮小了范圍至庫茲希爾這座位于湖內的島嶼。連通島嶼中只有一條跨湖大橋,除此以外只能乘船上島。十月份的水溫冰冷刺骨,潛水上島或撤離幾乎不現實,三人當中并沒有克服寒冷的特向技能,但一旦面臨危急情況大橋一定會被封鎖,空中也會有直升機追擊,湖面當然更多游艇,唯一生路只在水下。可是正常人在水中待半個小時以上便會失溫,即使是他們這種專業訓練過的特向技能人員也不可能在水下超過兩小時。因此撤退路線對李方來說才是最困難的問題。
美國訪問俄羅斯的交流小組已抵達伊爾庫斯克準備前往軍事基地進行交流會議,同時上百名特向技能小組成員已撤離湖畔屯守在湖內半島,裘德洛也早已偽裝成當地居民潛伏在庫茲希爾。
十月是個特殊的月份,特別是對俄羅斯來說,十月革命的歷史意義重大。十月一號這天,石豪租賃了一艘漁船在庫茲希爾與對岸中間等候,船上擺了幾桶汽油和炸彈。李方和胡雪亞洲面孔同時上島必然被關注,而胡雪租了另一輛漁船停在庫茲希爾的對岸架起她那把改裝后的巴雷特,增加了雙倍的設計距離,配合她千里眼和百步穿楊的雙項特向技能,毫無疑問是最佳掩護。李方則從大橋正面上島,主動暴露了自己的行蹤。
克里斯具有壓縮空氣的能力給增大氧氣罐的容量,帶上了一名具有給人體加溫能力的手下已經在庫茲茲爾岸邊的水下靜靜等候了接近十個小時。
只不過這一切均已暴露,顯示在水底下方實驗室里雷達屏幕上,卡明斯基教授扮作一位釣魚者靜靜等候著。
“萊托夫斯基,中國人和美國人都來了,確認韓國人沒來是嗎?我可不希望有知道實驗室存在的外人活著離開這里,一旦出手必須保證全滅。”卡明斯基用通訊器對著萊托夫斯基毫不客氣的說道。
“基地這邊拖住了交流小組不會靠近實驗室的,保證那邊結束了他們都不會知道,只不過小組少了一個人似乎已經上島了,目前正在搜捕。”萊托夫斯基回應道。
李方在一上島時便有十幾名特向技能人員向其靠近,只不過單獨行動的李方是無敵的,憑靈活敏捷能力評級乙的天才是天生的刺客,也是天生的逃跑專家。一時間沒有形成包圍的俄羅斯特向技能部隊暫時對李方無可奈何,任由其逃竄,慢慢地縮小包圍圈。
城門失火,殃及池魚,逃跑的李方與裘德洛擦肩而過,直覺告訴他這個人是特向技能人,有股危險的氣息,但偏偏偽裝成普通人且并未對李方動手,于是李方想到了美國人,大概率是另外派送過來的特向技能精英。意識這一點后,突然李方靈機一動回頭奔向了裘德洛,裘德洛一臉懵逼但也猜到了自己已經暴露,擺出一副隨時迎戰的姿勢。
“嘿,哥們,美國人嗎?要一起組個隊嗎?嘿嘿!”李方不懷好意的問道,像只千年老狐貍。裘德洛眉頭緊皺思考著。
“中國人?就你一個人?你隊友呢?別假裝在這里跟我組隊了,什么目的直說吧。”裘德洛保持高度警惕,環顧四周。突然想到了什么,“該死,你這個混蛋,故意暴露我,他媽的。”瞬間裘德洛作出反應朝水邊逃去。
“嘭嘭嘭。”前腳離開后腳子彈雨泄般傾落附近。
很快俄羅斯那邊的特向技能者便動用能力向裘德洛攻去,地面震動,獵犬,特殊弓箭,刺耳尖叫聲,超遠距離手雷等等多種多樣的方式。面對如此危急情況,不善逃跑的裘德洛絲毫不敢懈怠,龍卷風順勢而起將周圍的樹木土地統統掀起迅速朝對方席卷而去,嘛破壞力沿途一片狼藉,俄羅斯特向技能部隊立馬派出防御型人員各顯神通拼命抵擋,仍有不少人受傷。在自然災害面前普通人如同螞蟻,普通特向技能人員也好不到哪里去,在不遠處看戲的李方內心暗暗慶幸沒有一對一直接跟裘德洛硬剛,否則得罪這位破壞力驚人的家伙不死都得脫層皮,隨即立馬遠遁而去。
進入冷卻期的裘德洛也迅速逃離的現場,前往目的地。
庫茲茲爾的碼頭,沒有像普通碼頭一般停靠許多船只,仿佛像一個假的碼頭,裘德洛和李方都明白過來這肯定是幌子,不過實驗室應該就在附近,周圍沒有建筑。
周圍沒有建筑。
周圍沒有建筑。
“對,一定是這樣。”李方和裘德洛心中同時浮現一個想法。
千尋萬找的實驗室不在陸地上,在地下或者說水底下。
“石豪,計劃有變,過來接我,提前下水,搜查水底。胡雪做好掩護。”李方對著通訊器說道。
裘德洛在岸邊尋找著,突然想起克里斯還在水中,心里冒出一絲冷汗,“克里斯,快離開水面。”
往岸邊趕的李方聽到這句話突然反應了過來,趕緊拿起通訊器:“石豪,快跑,別過來了,靠岸。胡雪上岸別留在船上了。”說完這句話,水里突然傳來一陣悶響,隨后炸起一股巨大的水花。“嗙”,隨后一灘血水冒出水面,裘德洛嚇傻了眼,然后遠處傳來巨響“嘣”接著連環爆炸聲響起,李方咬牙拍頭,“不好”。“石豪,石豪,石豪,聽到請回答。”那邊沒有回應。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身后傳來追擊的聲音,俄羅斯特向技能部隊緩過勁兒來了。
“那邊的美國佬,只剩我們倆了,組隊一起跑才有希望,這次是真的。”李方朝著遠處的裘德洛說道。
“他媽的,算了,下次再找你算賬,先跑出去再說。”裘德洛咬牙答應了李方。
“我只帶了不多的C4炸藥,你去搞輛船發動,我們得把碼頭炸了,確認一下實驗室的位置,你要多久能再整一次剛才的風?”李方提出自己的方案。
“五分鐘后,但是底下有魚雷,走水路也不安全,跑不了。”裘德洛回應道。
“我拖五分鐘,你的龍卷風朝水里放,開船沿岸邊開。”李方說得裘德洛有些蒙卻沒有遲疑。
“胡雪,掩護我。等我命令開船過來。”李方對著通訊器說。
“好的。”胡雪冷靜的回應道。
隨即李方依靠自己的速度和敏捷性手持一把手槍和匕首來回穿梭俄羅斯陣中,如同七進七出的趙子龍一般,同時引爆炸彈,碼頭瞬間損毀漏出下落地底的通道,李方也隨著爆炸的掩護靠近岸邊。
“嘿,美國佬,動手。胡雪掩護,開船。”李方掐準五分鐘的時間同時指揮著一切。
碼頭附近的水面卷起漩渦并逐步靠近碼頭,水淹沒碼頭涌入通往地底的通道,胡雪巴雷特連發五槍精準命中五名特向技能者,非死即傷,隨后李方跳上裘德洛的船往胡雪方向靠攏,匯合后二人沒有絲毫猶豫分道揚鑣。雖然二人都想下黑手,奈何裘德洛無法短時間發動大招,李方也沒把握瞬間秒殺,索性皆選擇迅速撤退。
“快,關閉通道。”卡明斯基教授氣急敗壞的指揮實驗室里的士兵。
李方和胡雪沿途經過石豪船只爆炸的水面發現了重傷奄奄一息的石豪,此時的石豪斷了一只手臂昏迷漂浮在水面上,被撈起后胡雪緊急包扎了傷口。三人沒有直接沿著原路返回,而是深入了切爾斯基山脈。
“卡明斯基教授,實驗室沒事吧。所有人出動搜捕逃跑的入侵者。控制住交流小組,不要讓他們輕舉妄動。特向技能部隊一半人沿著他們逃跑方向追,一半人守住各處交通路口。不要放過任何一人。”萊托夫斯基怒不可遏地布置追捕計劃。
隨后很長一段時間里,搜捕毫無收獲,裘德洛和李方三人皆憑空消失了,毫無音訊,與世界也失聯了,沒有人知道他們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