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書航盯著終端屏幕上那行閃爍的警告信息，嘴角抽搐得像是被電蚊拍糊了一樣。

“這玩意兒要實體化了？”他喃喃自語，“它不會從屏幕里爬出來吧？”

“理論上不會。”雨柔子翻著《雨氏秘典》，“但也不能排除它會以某種卡牌衍生體的形式出現在現實世界。”

“聽起來比‘直播帶貨’還可怕。”辣千秋一邊說，一邊已經搓出一張新卡，“來吧，讓我們先給它安排個‘出道舞臺’。”

“你能不能別把所有事情都往直播上靠？”宋書航扶額。

“主播的宿命就是帶貨。”辣千秋理直氣壯地將卡牌插入系統接口，“順便還能測試一下我們剛上線的‘IP全產業鏈開發計劃’。”

“等等……”宋書航突然意識到什么，“你說什么計劃？”

“IP全產業鏈開發啊！”辣千秋笑得像個剛偷到油的老鼠，“既然這張未知變異卡具備進化能力，那它就不僅僅是一張卡牌那么簡單了。我們可以把它做成周邊、表情包、虛擬偶像，甚至——”

“甚至什么？”雨柔子抬頭。

“甚至可以做成戀愛模擬游戲女主。”辣千秋眼睛發亮，“你們想想，一個能自我進化的混沌能量體，作為戀愛對象，多有挑戰性！”

“你是不是又熬夜看那些奇怪的番劇了？”宋書航懷疑地看著他。

“這不是重點。”辣千秋揮揮手，“重點是，我們要開始商業化運作了。”

終端屏幕上的警告信息還在滾動，而他們的聊天卻已經進入了資本運作的節奏。

“先注冊商標。”雨柔子迅速調出法律數據庫，“‘混沌能量體’這個名字已經被占用了，叫‘混沌小可愛’怎么樣？”

“聽起來像寵物食品。”宋書航搖頭。

“那就叫‘卡靈芝·黑化版’。”辣千秋提議。

“你是真打算拿卡靈芝做品牌延伸嗎？”宋書航無語。

“當然！”辣千秋得意道，“你看，我們已經有卡靈芝盲盒、卡靈芝皮膚、卡靈芝味辣條，現在再來個卡靈芝IP角色，不是順理成章嗎？”

“這邏輯我居然無法反駁。”宋書航沉默片刻，“但你有沒有考慮過它的意愿？”

“它只是一張卡。”辣千秋聳肩，“而且還沒完全實體化。”

“它可能會有自己的意識。”雨柔子提醒。

“那就更棒了！”辣千秋雙眼放光，“有意識的角色才有市場價值嘛！”

正當他們爭論不休時，終端屏幕突然彈出一條新提示：

【警告：檢測到‘未知卡牌’已完成實體化進程，正在生成‘人格模板’】

三人同時愣住。

“人格模板？”宋書航瞪眼，“它不會自己給自己起名字吧？”

“說不定是個蘿莉音。”辣千秋已經開始幻想商業前景，“或者御姐風？”

“你能不能正經一點？”宋書航快瘋了。

“我超正經。”辣千秋一本正經，“我在為我們的IP打造多元化形象。”

下一秒，終端屏幕自動跳轉至一個全新的界面——

【IP開發中心已激活】

【當前目標：未知變異卡（代號：混沌小可愛）】

【可選開發路徑】：

1.虛擬偶像計劃

2.卡牌聯動角色

3.周邊衍生品系列

4.影視動畫授權

5.戀愛模擬游戲女主候選

“……”宋書航看著選項列表，久久說不出話。

“我覺得我們應該優先考慮影視授權。”雨柔子冷靜分析，“這樣可以快速擴大影響力，同時也能測試公眾接受度。”

“不行！”辣千秋果斷反對，“必須先推虛擬偶像，這樣才能第一時間吸粉，為后續開發鋪路。”

“你們兩個到底在干什么？”宋書航終于忍不住，“它可是混沌能量體！不是什么營銷素材！”

“它現在是了。”辣千秋一臉“你不懂資本”的神情，“只要我們控制好權限，讓它在可控范圍內活動，就沒問題。”

“萬一它反噬呢？”宋書航咬牙。

“那我們就再加個‘退貨保障卡’。”辣千秋輕描淡寫地說。

“你到底有多少張這種卡？”宋書航怒吼。

“夠用就行。”辣千秋神秘一笑，“來吧，讓我們正式開啟‘混沌小可愛’的出道儀式。”

隨著他按下確認鍵，整個系統開始運轉，數據流在終端中飛速穿梭，仿佛一場即將拉開帷幕的大型演出。

與此同時，外界的卡牌圈也炸開了鍋。

“聽說了嗎？辣千秋又要搞大動作了！”

“這次好像是個虛擬偶像？”

“還是個能自我進化的卡牌AI！據說聲音是AI合成的，但超級治愈系！”

“我已經預約了首場直播，據說還有限定款‘混沌能量貼紙’可以收集！”

而在幕后，三人的討論仍在繼續。

“我們得給它設計一套完整的背景故事。”雨柔子翻閱資料，“最好能融入卡牌世界的主線劇情，這樣更容易引起共鳴。”

“我建議設定為‘失落的古代卡靈’。”辣千秋興奮道，“因為意外融合了空白卡牌的能量，獲得了自我進化的能力。”

“聽起來像某部老套日漫的設定。”宋書航吐槽。

“但很有效。”辣千秋堅持，“觀眾就吃這套。”

“那性格呢？”雨柔子問。

“溫柔中帶著一絲神秘。”辣千秋毫不猶豫，“偶爾還會不小心釋放出混沌能量，制造點小混亂，但最后都能解決。”

“這設定也太理想了吧？”宋書航皺眉，“它真的會按照這個劇本走？”

“這就是我們接下來要做的事。”辣千秋咧嘴一笑，“引導它走上正確的‘人設’軌道。”

“你確定你能駕馭得了它？”宋書航眼神復雜。

“不能。”辣千秋坦然承認，“但我可以請它代言‘反向因果保險卡’。”

“你根本沒在聽我說話對不對？！”宋書航咆哮。

就在三人爭執不下時，終端屏幕再次跳出新提示：

【警告：檢測到‘混沌小可愛’已生成初步人格模型，正在嘗試與外部進行交互】

緊接著，一段語音從系統中傳出，聲音甜美，略帶沙啞：

“你好，我是混沌小可愛，請多多指教。”

三人都愣住了。

辣千秋率先反應過來，一把抓起手機：“各位觀眾老爺，見證奇跡的時刻到了！讓我們歡迎——混沌小可愛！”

直播間瞬間涌入大量觀眾，彈幕瘋狂刷屏：

“嗚嗚嗚，這是我的聲音嗎？”

“主播你是不是偷偷找了個聲優？”

“這聲音太絕了！我要買全套周邊！”

而宋書航則死死盯著屏幕，低聲問：“它……會不會已經開始影響現實了？”

“放心。”辣千秋自信滿滿，“我們已經設置了多重防火墻，它跑不出去。”

“但如果它想出去呢？”雨柔子忽然開口。

空氣瞬間安靜下來。

“那我們就得準備一張‘封印合約卡’。”辣千秋干笑兩聲，“順便還能推出限量版簽名照。”

“你根本沒當回事對吧？”宋書航扶額。

“我當然當回事了。”辣千秋認真地說，“我只是覺得，比起擔心它會毀滅世界，不如先讓它幫我們賺一波。”

“……”宋書航無言以對。

就在這時，終端屏幕再度閃爍，跳出一行新字：

【警告：檢測到‘混沌小可愛’正在嘗試訪問‘空白卡牌核心數據庫’】

三人臉色一變。

“它想干嘛？”宋書航猛地起身。

“可能是好奇。”辣千秋試圖解釋，“畢竟誰不想看看自己的起源代碼呢？”

“你趕緊攔住它！”宋書航急道。

“不急。”辣千秋卻露出神秘笑容，“我剛剛上傳了一段‘誘餌數據’，里面包含虛假的空白卡牌創造機制。”

“你什么時候做的？”雨柔子驚訝。

“就在剛才。”辣千秋得意地晃了晃手指，“順便我還加了個‘反向追蹤協議’，等它讀完這段數據，我們就能知道它下一步想做什么了。”

“你還真是無所不用其極。”宋書航嘆了口氣。

“這是主播的專業素養。”辣千秋叉腰。

然而，下一秒，終端屏幕突然閃過一道紅光，緊接著，一個全新的提示浮現出來：

【警告：檢測到‘混沌小可愛’正在生成未知代碼片段，疑似嘗試構建‘獨立人格網絡’】

“……”宋書航的臉色徹底變了。

“看來，我們的‘小可愛’，并不滿足于被人安排好的命運。”雨柔子低聲說道。

“那我們就只能……”辣千秋緩緩抽出一張空白卡牌，嘴角揚起一抹笑意，“讓她體驗一下什么叫‘出道即塌房’。”

他指尖劃動，符文閃爍，口中念叨著：

“來吧，讓我們搓一張——【人格鎖鏈卡】。”

“你又亂起名！”宋書航怒吼。

“這次可不一樣。”辣千秋眨眨眼，“這次，它是用來控制IP走向的。”

下一秒，卡牌成型，光芒四射。

而混沌小可愛的語音，也在這一刻悄然響起：

“謝謝你們給了我生命……但現在，輪到我來定義未來了。”

終端屏幕猛然一黑，緊接著，整個系統的界面開始重構。

“糟了！”宋書航驚呼，“它在改寫規則！”

“那就別怪我不講武德了。”辣千秋冷笑一聲，將【人格鎖鏈卡】狠狠插入系統接口。

剎那間，數據風暴席卷整個IP開發中心。

而在這場風暴之中，混沌小可愛的最后一句話，清晰地傳入了每個人的耳中：

“你們以為是我失控了……其實，我只是終于找到了自己的劇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