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試探
- 魂穿仙尊,小師叔撩遍仙俠界
- 九貓玫瑰
- 2561字
- 2025-07-24 22:26:25
側(cè)殿內(nèi),夜明珠泛著柔和的青光,映得玉石地面如水波粼粼。
我捏著最后一口桂花糖蒸酥酪,慢條斯理地舔了舔指尖,甜香在唇齒間化開,心情總算好了幾分。
看在這酥酪的份上,勉強(qiáng)指點你一二。
沐華宇已盤膝坐于蒲團(tuán)之上,脊背挺直如松,玄色衣袍襯得他肩寬腰窄,倒真有幾分仙門天驕的風(fēng)姿。
只是那雙眼……
……能不能別用這種亮晶晶的眼神盯著本尊?!
明明是少年模樣,居然會有幾分清秀帥氣?!!
我輕咳一聲,廣袖一拂,在他對面坐下,語氣冷淡。
“運功我看看。”
“是。”
他闔上雙眼,雙手結(jié)印,周身漸漸泛起一層淡金色的靈光。
我指尖輕點他眉心,神識如涓涓細(xì)流,順著他的靈脈游走探查。
《九轉(zhuǎn)玄天訣》第三重……
嗯,靈力運轉(zhuǎn)滯澀,百會穴靈力淤積,確實是瓶頸期。
隨著功法運轉(zhuǎn),沐華宇額間滲出細(xì)密汗珠,眉心微蹙,顯然并不輕松。
我指尖下滑,落在他頸側(cè)靈脈處,觸手一片滾燙……
嘖,靈力都燒成這樣了還敢硬撐?
現(xiàn)在的年輕人修煉起來都不要命的嗎?
“停。”
我忽然開口。
沐華宇猛地睜眼,氣息微亂。
“仙尊?”
我收回手,面無表情道。
“你強(qiáng)行沖關(guān),導(dǎo)致百會穴靈力逆流,再練下去,輕則經(jīng)脈受損,重則走火入魔。”
他神色一僵,隨即低聲道。
“弟子……急于突破。”
……急什么急?
修煉是吃飯嗎?
一口能吃成個胖子?
我冷眼掃過他緊繃的肩膀,忽然伸手,指尖凝聚一縷冰藍(lán)色靈力,直接點在他胸口膻中穴。
“唔!”
他悶哼一聲,整個人猛地一顫。
“閉眼,調(diào)息。”
我命令道,同時指尖順著他的任脈下滑,每過一處穴位便注入一絲靈力,替他梳理混亂的靈流。
沐華宇呼吸漸漸平穩(wěn),但耳尖卻悄悄紅了。
……你臉紅個泡泡茶壺!
我這是在救你的命好嗎!
靈力運轉(zhuǎn)至丹田時,我忽然察覺一絲異樣。
他的靈根深處,竟隱約纏繞著一縷陰寒之氣。
這是……
寒毒?
我眉頭微皺,正想仔細(xì)探查,卻聽沐華宇忽然低聲開口。
“仙尊的手……好涼。”
……
廢話!
葉生歡修的是冰系功法!
手不涼難道還燙嗎?!
我懶得理他,繼續(xù)專注于疏通他的靈脈。
直到他周身靈力終于平穩(wěn)流轉(zhuǎn),我才收手,淡淡道。
“今日起,暫停《九轉(zhuǎn)玄天訣》的修煉,先以《清心咒》調(diào)息三日。”
沐華宇睜開眼,眸光清亮。
“多謝仙尊。”
我起身欲走,卻被他忽然拉住袖角。
“還有事?”
我斜睨他一眼。
他仰頭望著我,唇角微揚。
“師尊的酥酪……沾到嘴角了。”
!!!
我迅速抬手一抹,果然蹭到一點糖霜。
……形象崩塌!
……李容許這徒弟不能要了?
……要不,滅個口?
我拂袖轉(zhuǎn)身,朝前殿走去,衣袂掠過青玉地面,蕩開一片霜色流光。
總算打發(fā)了!
還是離他遠(yuǎn)點吧!
不過李容許這徒弟天賦雖佳,但性子太急,得找要幾本靜心功法……
不對,又不是我徒弟,這么在乎干啥?
思緒未落,忽覺背后一道視線如有實質(zhì),黏在脊背上,滾燙得幾乎要灼穿那層清冷仙姿。
沐華宇仍跪坐蒲團(tuán)之上,低垂著頭,墨發(fā)從肩側(cè)滑落,遮住了大半張臉。
光透過雕花窗欞,在他身上切割出明暗交錯的影,竟透出幾分詭譎。
他緩緩抬頭,那一瞬……
少年溫潤如玉的皮囊下,仿佛有某種東西……
裂開了?!?
唇角勾起一抹笑,肆意、狷狂,甚至帶著幾分居高臨下的玩味。
那雙總是盛滿星子的眼,此刻幽深如古井,翻涌著某種令人心驚的、沉淀了千百年的暗色。
“歡歡。”
他輕聲道,嗓音低啞,裹挾著某種熟稔到可怕的親昵,“還是……這么心軟啊。”
慢條斯理地站起身,玄衣無風(fēng)自動,周身竟隱隱浮現(xiàn)金紅交錯的魔紋。
《九轉(zhuǎn)玄天訣》第三重?
可笑!
這具看似年輕的軀體里,沉睡的是一位曾血洗三界的魔道至尊。
什么功法瓶頸、靈力滯澀,不過是他精心編織的戲碼。
那所謂的“百會穴刺痛”,不過是他故意逆轉(zhuǎn)一縷魔氣,偽造出的假象。
就像前世,他故意在仙魔戰(zhàn)場上重傷垂死,倒在葉生歡面前。
那位以清冷著稱的玉衡仙尊,果然如他所料,俯身將染血的他抱回洞府,耗費半數(shù)修為替他療傷。
他躺在云錦榻上,看著葉生歡為他蹙起的眉,心里想的卻是:
“名門正派……果然都是些心軟的蠢貨。”
可后來呢?
后來啊……
后來他竟貪戀起那雙手拂過靈脈時的溫度,貪戀那人為他熬藥時袖口沾染的苦香,甚至貪戀那句冷冰冰的“靜養(yǎng),勿動”。
直到葉生歡替龍傲天擋下那本該劈碎神魂的劍!
灰飛煙滅前,葉生歡最后的表情,居然是笑著的。
殿外傳來腳步聲,是其他弟子路過。
沐華宇眸中血色瞬間褪去,又恢復(fù)成那個溫良恭儉的卑微徒弟。
他起身理了理衣袍,仿佛方才的魔氣從未存在過。
“歡歡,我們來日方長……”
他望向議事堂的方向,眼底暗潮洶涌。
這一世,他絕不會重蹈覆轍。
要么,讓葉生歡心甘情愿跟他走。
要么,就把這高高在上的仙尊,拉下神壇,囚在身邊!
我:奇怪,怎么突然覺得……被什么臟東西盯上了?
……
前殿本該是莊嚴(yán)肅穆的宗門重地,此刻卻吵得像凡間菜市場。
“放你娘的屁!你們天圣教自己養(yǎng)的靈寵丟了,就敢來我無相仙宗撒野?”
蘇淼一腳踩在檀木椅上,腰間酒葫蘆晃得叮當(dāng)響,袖口還沾著可疑的油漬。
“老子昨晚在醉仙樓喝到子時,小二都能作證!”
天圣教大長老氣得手中龍頭杖砸裂一塊地磚。
“休要狡辯!有人在靈寵失蹤處撿到這個!”
甩出一塊玉牌,上面明晃晃刻著無相仙宗幾個大字。
全場一靜。
蘇淼的表情凝固了。
要命!
昨天和夙月偷烤靈鶴時好像是把腰牌落下了……
角落里傳來一聲笑。
執(zhí)法堂長老趕緊用袖子掩住臉,肩膀可疑地抖動。
幾位年輕弟子憋得滿臉通紅,有個實在沒忍住小聲嘀咕。
“不愧是蘇長老,連天圣教的鎮(zhèn)教靈鶴都敢……”
被身旁師兄狠狠肘擊。
“肅靜!”
首座上的李容許揉了揉太陽穴。
他目光在蘇淼袖口的油漬上停留片刻,又瞥見那玉牌邊緣焦黑的烤痕,頓時心如明鏡。
“蘇長老。”
李容許慢條斯理地開口,“上個月你偷獵玄天宗的錦鯉,說是'幫它們渡劫';前日你順走藥王谷的朱果,美其名曰'品鑒藥性'……”
每說一句,天圣教大長老的臉色就黑一分,“現(xiàn)在,你是不是要說……”
“這次真是誤會!”
蘇淼猛地躥到掌門跟前,義正言辭。
“那靈鶴是自己撞進(jìn)我丹爐的!我本著不浪費的原則……”
李容許嘆了口氣,“這樣吧。”
他指尖輕叩扶手,“蘇淼閉門思過一月,賠天圣教一千靈石。”
“掌門!”
幾位長老同時起身。
刑堂長老最是激動!
“那靈鶴本就是天圣教從我們藥田偷……”
天圣教向來行事不端,那你要次次跑的藥田偷靈藥,他們也從來沒說過什么!
說白了是犯不上!
如今被蘇淼吃了倒也沒什么!
不過,借鳥的事情,插科打諢那王八的事罷了!
“兩千。”
李容許微笑。
蘇淼頓時蔫了,那可都是她攢的私房錢!
天圣教大長老冷哼一聲,正要再爭,蘇淼倒是理直氣壯反駁。
“不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