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再勝赫穆
- 機甲騎士,但也是亡靈御獸師
- 花雨驚蟄
- 2097字
- 2025-06-29 21:06:45
在改裝版赤兔構筑完成的剎那。
赫穆發射的第二波魔焰彈已經飛至身前。
漆黑的人形機甲伸出兩手,手心之中瞬間發射出數道由怨念之鐵包裹壓縮魔力制成的小型魔力炮彈。
炮彈在半空中對撞。
從尚未來得及飄散的煙霧中,猛然飛出渾身漆黑的赤兔,手呈鉤狀探出,直奔赫穆而來!
完全來不及后撤的赫穆,手中武器在瞬間變換為一扇雙手拼持的巨盾,擋在身前。
“赤兔”在近空瞬間改爪為拳,機甲版的指虎砸在盾上,瞬間將巨盾砸得凹陷了下去。
拳頭如同雨點般落下。巨大的力道使得騎士機甲不斷后退,然而白陸綬亦步步緊逼,完全不給赫穆喘息還擊的時間
數十拳后,赫穆手中的大盾已經完全變形,白陸綬依舊沒有停手的打算。
直到手中的盾再也堅持不住,赫穆這才猛然倒飛出去,手中完全變形的大盾在他飛出的瞬間,已經融化成一塊塊裝甲,護住了騎士機甲的要害部位。
“舍棄機獸躲避集火的思路,非常大膽,不過事先既然沒有規定不能中途變換機甲,那便算你戰術了。”
“能逼迫教廷騎士舍棄手中武器,轉變為保命的護甲,一般來講,你其實已經勝利了。”
“但是,我的要求并不止于此。
因為有著這身液體裝甲,戰敗的教廷騎士存活率往往能達到百分之八十。”
“如果辦得到的話,繼續追擊吧。”
倒飛出去的赫穆忽然調轉身形,向著遠處飛去。
“不能擊殺敵人,也算你失敗!”
體內的魔力液迅速匯集到身后的推進器上,白色魔焰隨即噴射而出,“赤兔”在空氣中劃過一道漆黑殘影。
怨念之鐵在“赤兔”手中迅速匯集,頃刻形成一輪模樣復雜的長弓。
在漆黑長弓形成的瞬間,“赤兔”右手中已經多了數支玄黑鐵矢。
“這個距離,你有幾成把握?”白陸綬問。
“十成。”國王答道。
三支箭矢搭上弓弦,瞬間激射而出,直奔遠處飛速逃離的赫穆。
前矢未中,又是三支箭矢搭上弓弦,疾追而去。
使用弓箭追擊的點子,是國王提出來的。
白陸綬事先并沒有給國王準備任何武器,所以手中這張長弓,是國王提供的模型,由白陸綬用魔法臨時構筑的。
連續四波,共計十二支箭矢,先后擊中赫穆的后背,并接連爆炸。
白陸綬在箭身后端灌注了少量魔力液,盡管爆炸的威力不大,但勝在一次是三支箭矢同時爆炸,加之射中的位置,又是騎士機甲無法加裝護甲的推進器部位。
因此在第三波箭矢爆炸之后,騎士機甲的后背已經被炸開了一個大洞。
第四波箭矢很快抵達。
騎士機甲的下半背,直接被炸了個洞穿。
失去推進器動力的騎士機甲在空中一滯之后,墜向地面。
白陸綬連忙加速,并迅速在手中凝聚出增幅版的“精神污染”魔彈和魔焰彈,一前一后射出。
“精神污染”彈丸在射中的瞬間如同泥牛入海,沉入機身。
而之后攜帶怨念之鐵破片的魔焰彈,則直接將騎士機甲的腰部完全炸斷。
“赤兔”飛身落下。
赫穆已經變回了中年白人的模樣,從爆炸的煙霧中走出,搖頭稱贊不已,“實在是精彩的追擊……”
“真令我沒想到,你居然還會弓術?”
“身為國王,偶爾也有騎馬打獵的習慣。”國王道。
“你不能耍賴吧?畢竟你事先也沒說,只限由白陸綬主導的攻擊才有效。”
赫穆愣了一下,笑道,“當然算數,今天是你們贏了。”
“真沒想到,與機獸戰斗久了,我也會忽略亡靈機甲本身的意識……”
白陸綬感覺機獸在手腕里抗議。
“騎士機甲的武器很是特殊,我能學嗎?”
他想到赤兔現在還沒有武器,而那個騎士機甲的武器,從目前來看絕對是最適合作為赤兔新武器的東西。
“可以,但是比較復雜。”赫穆道,“所謂液體機械金屬,就是無數個密布擬態神經元的小機械部件組成的東西。”
“你如果要像我一樣用怨念之鐵構筑,對構筑者魔法的精度要求會有些高。”
“我會與科努努說,讓她教教你,先學會再說。”
白陸綬有些不解,“既然你也會魔法,為什么不直接教給我?每次都找科努努教?”
赫穆沉默片刻,“術業有專攻這句話,用來當做主要理由比較合適。”
“次要原因是,身為亡靈,大量的魔法消耗之后,我需要通過進食來獲得魔力彌補。但是這樣的魔力彌補,是我正在竭力避免的。”
“為什么?”白陸綬大為不解。
身為九大冥使之一的赫穆,居然在避免進食?
無論從哪個角度來解釋,他都想不通。
“當然不是因為我找不到食物,也不是因為我對機獸怨靈有什么憐憫之心,更不是因為我在減肥什么的……”
赫穆道,“具體的理由,很快你就會知道了。”
“對了,明天你的對手機甲,將會從教廷騎士機甲,進階為凈靈院的魔法使機甲。
魔法使駕駛機甲,與你駕駛亡靈機甲一樣,也能在戰斗中使用魔法,你需要十分注意。”
“因為魔法使機甲是十分高級的機甲,為了確保你有足夠的應對手段,明天會有人旁觀。”
赫穆說完這些話,立馬化作那只綠眼烏鴉飛走了。
“旁觀?”
白陸綬有些疑惑。
會是誰?
依舊是讓國王在訓練場上挖了個坑,白陸綬從三十米高的駕駛室一躍而下,甚至還順便在空中做了幾個跳水的花式。
落水瞬間,巨大的水花將水池里的水擠出了四分之一。
“水花太大,零分。”國王在一旁道。
因為科努努說過,她其實并不是“少女”身份作為主導,白陸綬沒有了心理負擔,也就繼續在訓練場上隨挖隨洗了。
反正今晚風沙一過,明天這兒又是老樣子。
科努努冷不丁地出現在岸上。
國王看了看正在水中閉目仰泳的浪里白條。
白陸綬此時已經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游泳藝術里,不知天地為何物了。
它又看了看岸上的科努努。
最終,國王選擇了背過身去,不去影響這兩個有著肉體的“人”的會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