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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世界本質,救寧缺

也不能說余簾是女裝大佬,應該說余簾可以變成你的形狀。

話說極西干旱之地有一蟬,此蟬匿于泥間二十三年。

待雪山冰融雪水至,方始蘇醒。

于泥水間洗澡,于寒風間晾翅,震而飛碎虛空。

修行之路,若不經一番寒徹骨,怎得梅花撲鼻香。

余簾修煉的功法便是如此,那叫二十三年蟬。

蟄伏冰窟二十年,一朝破土飲血天。

蟬翼遮目斷因果,輪回九轉掌坤乾!

鑿骨為巢納寒霜,五臟俱寂化冰床。

三更吐納星輝碎,五更凝氣裹銀裝!

血肉為繭裹冰晶,脫胎換骨痛難名。

七情六欲皆封印,唯余殺意鑄蟬鳴!

言外之意,那就是肉身瓦解為冰晶塵埃,然后以元神來重塑女體,容貌恢復至十六歲少女模樣。

蟬翼輕展遮日月,一念花開萬骨枯。

修煉者需歷經肉身崩毀、神魂重塑之苦。

大成后可突破武道極限,直接踏入“天魔境”,速度、防御、恢復力都屬于同境無敵,甚至能短暫隔絕昊天注視。

“蟬蛹化蝶”之變,重塑肉身,此過程唯有本心堅定者可存活。

這跟鮫人的性別轉換不太一樣,那是意識的覺醒,與之變成相反性別。

前者是可以變成與喜歡之人相反的性別,而后者只能變成女子。

二十三年蟬也不是葵花寶典,這是從身體內外的重塑。

而不是割以永治的變性人妖,身體和生理并非是女人。

李云乾見到余簾,只是點了點頭,繼續看自己的書。

他追尋的乃是大道,顯然什么兒女情長,連小道都不是,那只是生活。

唯有成為一方主宰,所有李云乾才能夠融為一體。

證道不朽,永生不死,那才是大道。

李云乾每天除了看書就是看書,再無其他生活。

寧缺也來到舊書樓,瞧見李云乾在這里看書,還是有些驚訝。

他就說為啥沒有瞧見李云乾,還以為他不在書院,誰知道躲在這種地方偷偷學習。

真是讓人絕望,比你強大的人,比你還要努力。

“李兄,你一直在這里看書?”寧缺記得這都開學三天,李云乾從始至終沒有露面。

李云乾抬頭看了一眼寧缺,點了點頭。

他不眠不休,看了三天三夜,這里的書已經看了一半。

而這就是武者,到了李云乾這個四品意境,別說三天三夜,就是半月不眠不休都是小菜一碟。

精氣神得到升華,熬夜并不能讓一個武夫有太多虧損。

余簾知道寧缺來此,定是為了修行,她見寧缺翻看修行典籍,那也是苦苦規勸道:

“寧缺不要逆天而為,否則會適得其反,因為你根本不適合修行。”

寧缺知道余簾什么意思,但他倔強道:“可我不想放棄,想再試一試。”

他不想就這樣變成一個碌碌無為的人,他要為家人報仇雪恨。

余簾見寧缺如此執著,便沒有阻止,她該說的都已經說了。

李云乾悠然道:“修行本就是逆天而行,若是不明白這一點,那別修行了。”

“逆天者,要有天誅地滅打算,若無這些決心,趁早斷了修行想法。”

這話一出來,寧缺和余簾都看向遠處正在端坐看書男子李云乾,言之有理。

心中都是微微一怔,這話一點沒錯,寧缺似乎明白修行是什么,十死無生的決心。

余簾似有所感,她修煉二十三年蟬,難道不就是逆天而行嗎?

顯然她是幸運的,才有如今的她,寧缺是倔強的人,不會輕易放棄。

寧缺在書架上,隨手翻開一本叫《吳膳煬論浩然劍》的書。

他頓時感覺地動山搖一般,整個人站立不穩,恍惚間,他來到一片空曠的田野中。

他瞧見一個人在眼前舞劍,劍法出神入化,竟然有撼動天地的氣勢。

一會兒,寧缺慢慢清醒過來,仔細體會書中的含義。

真是不得不佩服書中的人,但心里忿忿不平,埋怨昊天老爺不公平,憑什么他不能修煉?

寧缺臨走之際,前來尋找李云乾,他不甘心,想利用魔宗的法術逆天而為,讓自己開竅,踏上修行之路。

李云乾一聽到寧缺的想法,只是提醒道:

“修煉魔宗功法,一來走火入魔機會大增,二來必會被天下所謂的正宗門派追殺,想清楚了在決定。”

“任何事情都要三思而行,先想到后果,你能不能承擔,然后再去做決定。”

寧缺聞言,那也是把李云乾當做摯友,微言大義,可以說這些話讓他受益匪淺。

若非真心,誰會跟你說這些掏心窩子的話。

“我已經沒有什么可以失去的,所以我不怕。”寧缺下定了決心,他臉上都是堅毅,為什么不拼一把呢?

寧缺通曉永字八法,他已經沒有家人,更沒有后顧之憂,怕什么?

剛才李云乾那一句話說得太對,修行本就是逆天而行,若無橫死準備,修什么修。

“李兄,你認為魔宗和正派有什么區別嗎?”

他好奇李云乾心中對正邪的劃分,究竟什么才是正,什么才是魔。

饒是余簾聽到寧缺這話,同樣有些好奇李云乾作何應答。

李云乾合上手中書籍,看向寧缺,語重心長地對寧缺說道:“這個怎么說呢,正邪只在一念之間。”

“強者眼中,那是沒有正邪之分的,弱者才會分正邪。”

“強者不僅提升修為,也修人品求心性圓滿,弱者只一味追求力量,心境和修為不符,最后迷失心智,被力量支配墮入魔道。”

“正邪是別人定義的,只要修煉之途,不傷天和便可。”

“我認為百分之九十的正邪,都是用拳頭來區分和定義。”

“所以,這世間既不黑,也不白,而是一道精致的灰。”

寧缺腦瓜子有些嗡嗡地,李云乾的話宛如大道之音一般盤旋,刻入他腦海之中。

什么是正,什么是邪?

誰拳頭硬誰就是正,那么他憑什么不能修魔宗功法呢?

勝者王,敗者寇!

一下子寧缺知道該怎么做,修魔功不過是為了開啟修行之路,這本身沒有錯。

只要他寧缺不干什么吸取別人修為,或者什么殺人來修煉,那么他這就不是什么邪門歪道。

“多謝李兄提點,我悟了!”寧缺心中大為震撼,真是醍醐灌頂,他知道該如何修行。

難怪李云乾已經是十分強大的修行者,還能夠在這里安心看書,這便是心性嗎?

精致的灰?

余簾從沒想到有人竟然如此定義這個世界,不黑不白,精致的灰?

那么這個灰又是什么?

灰色?

無論如何這都是辯證看待,而不是形而上學的非黑即白絕對論。

世界不存在絕對的黑或白,就像事情無絕對的對與錯。

只是此時此刻你的價值觀,或是說此時此刻社會大環境下的意識形態導向。

大家看到的世界是經過自我加工或是他人加工呈現的世界模樣。

大家看到的世界永遠不會是最真實的、全面的,所以被稱作精致的灰。

余簾心中微微一顫,此人話語真是猶如撥云見日,令人茅塞頓開。

世間是什么樣的,都是在自己認知視角之下的,而那并非真實的世界。

李云乾繼續找書,看書。

一日之后。

寧缺去找顏肅卿報仇,最后他傷得不輕,為避免被發現,他來到舊書樓。

余簾瞧見寧缺這般如此,問題朱雀異動,究竟是他,還是他手中的傘。

寧缺沒有回答,靠在書架上,這就是他的選擇。

他修煉魔功打開氣海雪山,能夠感應天地元氣,也算是正式踏入修行之路。

可他心中仇恨,終究是不會消散,找到仇人,自然就得報仇。

殺了仇人,但也傷得不輕。

余簾沒有說話,這時陳皮皮帶著桑桑前來,卻發現寧缺受傷。

“少爺,你怎么樣?”桑桑一臉的關心道。

陳皮皮幫忙查看一下,就知曉寧缺身體情況。

“他的劍傷好治,可是身體里有一股陰寒之氣,已經摧毀他之前的氣海雪山,但又凝起了新的氣海雪山,真是有些奇怪。”

陳皮皮百思不得其解,實在是想不明白為什么出現如此詭異的事情。

“求求你救救我少爺,你不是和少爺是筆友嗎?”

桑桑連忙跪在地上,苦苦祈求陳皮皮救寧缺,這讓陳皮皮有些為難。

“不是我不救,而是只有在不可知之地被滋養的奇花異草才能救寧缺。”

“桑桑發誓,就算是傾其所有也要救少爺。”桑桑望著寧缺眼神萎靡不振,啜泣著說道。

陳皮皮這才注意到周圍還有人,一個是三師姐,一個是不眠不休看書的李云乾。

“三師姐,你怎么在這里?”

余簾一句話沒說,就當她不存在一樣,沒有應答。

寧缺人都暈過去了。

桑桑瞧見李云乾在這里,急忙向他求救道:“李公子,你和少爺認識,少爺說你很厲害,求求你救救他。”

李云乾抬頭看了一眼桑桑,皺了皺眉,目光看向陳皮皮道:“他有異寶通天丸,你求他比我求我好用。”

“求求你救救我少爺,拜托了!”

陳皮皮愣了一下,他怎么知道自己有通天丸這種藥。

通天丸當年他爹只給了三粒,陳皮皮吃了一顆便成天才。

陳皮皮有些不知如何是好,寧缺是一個很好的人,要是他死了就少一個知心的筆友。

筆友終究是筆友,非親非故的,陳皮皮猶豫不決。

桑桑看到的只有冷漠,她再一次看向李云乾,懇求道:

“李公子,救救少爺吧!只要能夠救少爺,為奴為婢我也愿意報答你。”

李云乾起身來到寧缺身邊,望著躺在地上的寧缺,嘆氣道:“唉!”

“都說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可……蒜鳥,蒜鳥!”

他手中元氣宛如狂風一般匯聚,像是瀑布一般傾瀉,進入到寧缺的體內。

元氣包裹著寧缺的身體,溫養著寧缺經脈,氣海雪山凝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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