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世界本質,救寧缺
- 同時穿越無數世界,從大奉開始!
- 大滿貫選手
- 3284字
- 2025-07-07 20:16:31
也不能說余簾是女裝大佬,應該說余簾可以變成你的形狀。
話說極西干旱之地有一蟬,此蟬匿于泥間二十三年。
待雪山冰融雪水至,方始蘇醒。
于泥水間洗澡,于寒風間晾翅,震而飛碎虛空。
修行之路,若不經一番寒徹骨,怎得梅花撲鼻香。
余簾修煉的功法便是如此,那叫二十三年蟬。
蟄伏冰窟二十年,一朝破土飲血天。
蟬翼遮目斷因果,輪回九轉掌坤乾!
鑿骨為巢納寒霜,五臟俱寂化冰床。
三更吐納星輝碎,五更凝氣裹銀裝!
血肉為繭裹冰晶,脫胎換骨痛難名。
七情六欲皆封印,唯余殺意鑄蟬鳴!
言外之意,那就是肉身瓦解為冰晶塵埃,然后以元神來重塑女體,容貌恢復至十六歲少女模樣。
蟬翼輕展遮日月,一念花開萬骨枯。
修煉者需歷經肉身崩毀、神魂重塑之苦。
大成后可突破武道極限,直接踏入“天魔境”,速度、防御、恢復力都屬于同境無敵,甚至能短暫隔絕昊天注視。
“蟬蛹化蝶”之變,重塑肉身,此過程唯有本心堅定者可存活。
這跟鮫人的性別轉換不太一樣,那是意識的覺醒,與之變成相反性別。
前者是可以變成與喜歡之人相反的性別,而后者只能變成女子。
二十三年蟬也不是葵花寶典,這是從身體內外的重塑。
而不是割以永治的變性人妖,身體和生理并非是女人。
李云乾見到余簾,只是點了點頭,繼續看自己的書。
他追尋的乃是大道,顯然什么兒女情長,連小道都不是,那只是生活。
唯有成為一方主宰,所有李云乾才能夠融為一體。
證道不朽,永生不死,那才是大道。
李云乾每天除了看書就是看書,再無其他生活。
寧缺也來到舊書樓,瞧見李云乾在這里看書,還是有些驚訝。
他就說為啥沒有瞧見李云乾,還以為他不在書院,誰知道躲在這種地方偷偷學習。
真是讓人絕望,比你強大的人,比你還要努力。
“李兄,你一直在這里看書?”寧缺記得這都開學三天,李云乾從始至終沒有露面。
李云乾抬頭看了一眼寧缺,點了點頭。
他不眠不休,看了三天三夜,這里的書已經看了一半。
而這就是武者,到了李云乾這個四品意境,別說三天三夜,就是半月不眠不休都是小菜一碟。
精氣神得到升華,熬夜并不能讓一個武夫有太多虧損。
余簾知道寧缺來此,定是為了修行,她見寧缺翻看修行典籍,那也是苦苦規勸道:
“寧缺不要逆天而為,否則會適得其反,因為你根本不適合修行。”
寧缺知道余簾什么意思,但他倔強道:“可我不想放棄,想再試一試。”
他不想就這樣變成一個碌碌無為的人,他要為家人報仇雪恨。
余簾見寧缺如此執著,便沒有阻止,她該說的都已經說了。
李云乾悠然道:“修行本就是逆天而行,若是不明白這一點,那別修行了。”
“逆天者,要有天誅地滅打算,若無這些決心,趁早斷了修行想法。”
這話一出來,寧缺和余簾都看向遠處正在端坐看書男子李云乾,言之有理。
心中都是微微一怔,這話一點沒錯,寧缺似乎明白修行是什么,十死無生的決心。
余簾似有所感,她修煉二十三年蟬,難道不就是逆天而行嗎?
顯然她是幸運的,才有如今的她,寧缺是倔強的人,不會輕易放棄。
寧缺在書架上,隨手翻開一本叫《吳膳煬論浩然劍》的書。
他頓時感覺地動山搖一般,整個人站立不穩,恍惚間,他來到一片空曠的田野中。
他瞧見一個人在眼前舞劍,劍法出神入化,竟然有撼動天地的氣勢。
一會兒,寧缺慢慢清醒過來,仔細體會書中的含義。
真是不得不佩服書中的人,但心里忿忿不平,埋怨昊天老爺不公平,憑什么他不能修煉?
寧缺臨走之際,前來尋找李云乾,他不甘心,想利用魔宗的法術逆天而為,讓自己開竅,踏上修行之路。
李云乾一聽到寧缺的想法,只是提醒道:
“修煉魔宗功法,一來走火入魔機會大增,二來必會被天下所謂的正宗門派追殺,想清楚了在決定。”
“任何事情都要三思而行,先想到后果,你能不能承擔,然后再去做決定。”
寧缺聞言,那也是把李云乾當做摯友,微言大義,可以說這些話讓他受益匪淺。
若非真心,誰會跟你說這些掏心窩子的話。
“我已經沒有什么可以失去的,所以我不怕。”寧缺下定了決心,他臉上都是堅毅,為什么不拼一把呢?
寧缺通曉永字八法,他已經沒有家人,更沒有后顧之憂,怕什么?
剛才李云乾那一句話說得太對,修行本就是逆天而行,若無橫死準備,修什么修。
“李兄,你認為魔宗和正派有什么區別嗎?”
他好奇李云乾心中對正邪的劃分,究竟什么才是正,什么才是魔。
饒是余簾聽到寧缺這話,同樣有些好奇李云乾作何應答。
李云乾合上手中書籍,看向寧缺,語重心長地對寧缺說道:“這個怎么說呢,正邪只在一念之間。”
“強者眼中,那是沒有正邪之分的,弱者才會分正邪。”
“強者不僅提升修為,也修人品求心性圓滿,弱者只一味追求力量,心境和修為不符,最后迷失心智,被力量支配墮入魔道。”
“正邪是別人定義的,只要修煉之途,不傷天和便可。”
“我認為百分之九十的正邪,都是用拳頭來區分和定義。”
“所以,這世間既不黑,也不白,而是一道精致的灰。”
寧缺腦瓜子有些嗡嗡地,李云乾的話宛如大道之音一般盤旋,刻入他腦海之中。
什么是正,什么是邪?
誰拳頭硬誰就是正,那么他憑什么不能修魔宗功法呢?
勝者王,敗者寇!
一下子寧缺知道該怎么做,修魔功不過是為了開啟修行之路,這本身沒有錯。
只要他寧缺不干什么吸取別人修為,或者什么殺人來修煉,那么他這就不是什么邪門歪道。
“多謝李兄提點,我悟了!”寧缺心中大為震撼,真是醍醐灌頂,他知道該如何修行。
難怪李云乾已經是十分強大的修行者,還能夠在這里安心看書,這便是心性嗎?
精致的灰?
余簾從沒想到有人竟然如此定義這個世界,不黑不白,精致的灰?
那么這個灰又是什么?
灰色?
無論如何這都是辯證看待,而不是形而上學的非黑即白絕對論。
世界不存在絕對的黑或白,就像事情無絕對的對與錯。
只是此時此刻你的價值觀,或是說此時此刻社會大環境下的意識形態導向。
大家看到的世界是經過自我加工或是他人加工呈現的世界模樣。
大家看到的世界永遠不會是最真實的、全面的,所以被稱作精致的灰。
余簾心中微微一顫,此人話語真是猶如撥云見日,令人茅塞頓開。
世間是什么樣的,都是在自己認知視角之下的,而那并非真實的世界。
李云乾繼續找書,看書。
一日之后。
寧缺去找顏肅卿報仇,最后他傷得不輕,為避免被發現,他來到舊書樓。
余簾瞧見寧缺這般如此,問題朱雀異動,究竟是他,還是他手中的傘。
寧缺沒有回答,靠在書架上,這就是他的選擇。
他修煉魔功打開氣海雪山,能夠感應天地元氣,也算是正式踏入修行之路。
可他心中仇恨,終究是不會消散,找到仇人,自然就得報仇。
殺了仇人,但也傷得不輕。
余簾沒有說話,這時陳皮皮帶著桑桑前來,卻發現寧缺受傷。
“少爺,你怎么樣?”桑桑一臉的關心道。
陳皮皮幫忙查看一下,就知曉寧缺身體情況。
“他的劍傷好治,可是身體里有一股陰寒之氣,已經摧毀他之前的氣海雪山,但又凝起了新的氣海雪山,真是有些奇怪。”
陳皮皮百思不得其解,實在是想不明白為什么出現如此詭異的事情。
“求求你救救我少爺,你不是和少爺是筆友嗎?”
桑桑連忙跪在地上,苦苦祈求陳皮皮救寧缺,這讓陳皮皮有些為難。
“不是我不救,而是只有在不可知之地被滋養的奇花異草才能救寧缺。”
“桑桑發誓,就算是傾其所有也要救少爺。”桑桑望著寧缺眼神萎靡不振,啜泣著說道。
陳皮皮這才注意到周圍還有人,一個是三師姐,一個是不眠不休看書的李云乾。
“三師姐,你怎么在這里?”
余簾一句話沒說,就當她不存在一樣,沒有應答。
寧缺人都暈過去了。
桑桑瞧見李云乾在這里,急忙向他求救道:“李公子,你和少爺認識,少爺說你很厲害,求求你救救他。”
李云乾抬頭看了一眼桑桑,皺了皺眉,目光看向陳皮皮道:“他有異寶通天丸,你求他比我求我好用。”
“求求你救救我少爺,拜托了!”
陳皮皮愣了一下,他怎么知道自己有通天丸這種藥。
通天丸當年他爹只給了三粒,陳皮皮吃了一顆便成天才。
陳皮皮有些不知如何是好,寧缺是一個很好的人,要是他死了就少一個知心的筆友。
筆友終究是筆友,非親非故的,陳皮皮猶豫不決。
桑桑看到的只有冷漠,她再一次看向李云乾,懇求道:
“李公子,救救少爺吧!只要能夠救少爺,為奴為婢我也愿意報答你。”
李云乾起身來到寧缺身邊,望著躺在地上的寧缺,嘆氣道:“唉!”
“都說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可……蒜鳥,蒜鳥!”
他手中元氣宛如狂風一般匯聚,像是瀑布一般傾瀉,進入到寧缺的體內。
元氣包裹著寧缺的身體,溫養著寧缺經脈,氣海雪山凝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