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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夜空商會遇襲

夜府,靜室

夜鳴煊收回掌心躍動的周深火焰,感受著體內(nèi)奔涌的灼熱力量,心念微動。

“統(tǒng)子,人物面板!”

【叮!】

【宿主:夜鳴煊

性別:男

根骨:16

境界:九印境

相宮:暫無權(quán)限

相性:焚天金烏相(上位九品)

能量引導(dǎo)術(shù):金烏焚世錄(王級絕品)

相術(shù):金烏爆炎擊(低階虎將術(shù))、爆裂飛刀(入門級低階)、熾炎火球(入門級中階)

寶具:無

評價:可以算是弱雞中的戰(zhàn)斗機(jī)了】

“不僅恢復(fù)了實力,還連升兩階…”

夜鳴煊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弧度,

“呂清兒,師箜…九印境么?還有一個月,相師境,我必踏入!”他低聲自語,正欲推門而出,腦海中系統(tǒng)的提示音再次響起。

【叮!發(fā)布支線任務(wù)】

【任務(wù)內(nèi)容:探查并救助夜空商會】

【任務(wù)獎勵:任務(wù)后根據(jù)評分發(fā)放】

“哦?”

夜鳴煊眼神一凝,冷笑浮上面龐,

“終于按捺不住了么?那個藏在暗處的勢力…也好,‘見機(jī)行事’便是。”他抬頭望向窗外漸沉的天色,

“夜空商會慣于夜行…時間尚早,先鞏固力量。”

盤膝坐下,《金烏焚世錄》的心法在體內(nèi)流轉(zhuǎn),金紅色的相力如熔巖般奔騰不息,

同時《金烏爆炎擊》的運(yùn)勁法門也在腦海中反復(fù)推演,模擬著火焰爆裂的軌跡。

……

傍晚,夜府門前

夜鴻與妻子蘇尹憐溫言道別,又囑咐了夜鳴煊幾句,便步履匆匆地消失在暮色深處,背影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凝重。

夜鳴煊目送父親遠(yuǎn)去,與母親簡單交談后,便以修煉為由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房門緊閉,夜鳴煊在心中默念:“卿嬋姐,能帶我暗中跟上父親,且不被察覺嗎?”

話音落下,一道如夢似幻的身影悄然浮現(xiàn),正是夢卿嬋。

她微微躬身,聲音清越:“少主放心,小事一樁。”

話音未落,她白皙的手已輕輕搭上夜鳴煊的肩膀,朱唇輕啟:“云游萬里。”

“咻——”

空氣發(fā)出輕微的撕裂聲,兩人的身影如同融入水中的墨滴,瞬間消失在房間內(nèi),不留一絲痕跡。

……

城外,夜空商會車隊

萬籟俱寂,本該清朗的夜空卻透著詭異。

北斗七星的光芒穿透厚重的烏云,形成幾道扭曲的光瀑,所照之處,草木竟隱隱呈現(xiàn)碳化之態(tài),空氣也因高溫而微微扭曲。

那輪明月被翻涌如墨的云層徹底吞噬,僅余幾縷微弱的光線艱難透下,更添幾分壓抑。

寬闊的官道上,夜空商會的車隊宛如一條沉默的長蛇,在昏暗中緩緩前行。

車輪碾過路面的轆轆聲、護(hù)衛(wèi)們低沉的呼喝與坐騎的響鼻交織,是這片死寂中唯一的聲響。

“夜哥,這鬼天氣…有點邪門啊?”

中間一輛馬車內(nèi),一個面容粗獷的中年漢子趙燦行撩開車簾,望著黑沉沉的天幕,語氣帶著不安。

夜鴻端坐車內(nèi),眉頭微蹙,沉聲道:

“嗯,是不對勁。傳令下去,讓弟兄們打起十二分精神,眼觀六路,耳聽八方!”

“是!”趙燦行應(yīng)聲,探身朝外厲喝:“都警醒著點!刀出鞘,弓上弦!前后隊呼應(yīng),別給宵小可乘之機(jī)!”

“喏!”護(hù)衛(wèi)們齊聲應(yīng)答,刀光劍影在微光下閃動,氣氛瞬間繃緊。

……

密林邊緣,殺機(jī)驟起!

當(dāng)車隊蜿蜒駛?cè)胍黄軜淞值年幱暗貛r,異變陡生!

“嗤嗤嗤——!”

四面八方,無數(shù)道凄厲的破空聲撕裂了夜的寧靜!

剎那間,箭矢如蝗,密密麻麻,帶著冰冷的死亡氣息,從漆黑的樹冠、灌叢中攢射而出,目標(biāo)直指車隊!

箭雨覆蓋之下,車隊仿佛成了風(fēng)暴中的孤舟。就在這千鈞一發(fā)之際——

“轟——!”

位于車隊中央那輛最華貴的馬車轟然爆開!

一團(tuán)熾烈無匹的金紅色火焰沖天而起,瞬間膨脹,化作一道咆哮的火環(huán)橫掃四周!高溫扭曲空氣,射入火環(huán)范圍的箭矢如同投入熔爐的冰針,頃刻間熔化成鐵水、化為飛灰!

然而,火焰屏障雖強(qiáng),卻無法完全覆蓋龐大的車隊。

外圍的護(hù)衛(wèi)首當(dāng)其沖,慘叫聲、悶哼聲、人體倒地的噗通聲瞬間響起!

數(shù)十名護(hù)衛(wèi)被勁矢貫穿,鮮血飛濺,當(dāng)場斃命或重傷者不在少數(shù),原本嚴(yán)整的隊伍頓時陷入一片混亂!

“艸他娘的!哪個王八羔子敢動夜空商會!?(◣д◢)?”

一聲暴怒的吼聲如同驚雷炸響!

只見趙燦行魁梧的身軀從那輛被毀的馬車殘骸中猛然撞出!

他雙目赤紅,須發(fā)皆張,一股兇悍狂野的氣息轟然爆發(fā)!

“吼——!”

伴隨著震耳欲聾的咆哮,趙燦行的身體如同吹氣般急速膨脹!

肌肉虬結(jié)貽起,皮膚覆蓋上暗沉如鐵的毛發(fā),獠牙森然探出唇外——眨眼間,一頭高達(dá)四米、散發(fā)著洪荒兇戾氣息的暗色巨熊傲然立于道中!

正是其下七品相性——暗古熊相!

緊接著,夜鴻的身影也緩緩從燃燒的馬車殘骸中步出。

他周身繚繞著凝練如實質(zhì)的金紅色火焰,每踏出一步,腳下焦黑的枝葉便無聲化為灰燼。

一股屬于地煞將境界的強(qiáng)大威壓彌漫開來,他手中赤紅長劍嗡鳴,劍尖所指,空氣都仿佛要燃燒起來!

上七品火相!

“何方鼠輩,藏頭露尾!為何襲擊我夜空商會?”

夜鴻目光如電,掃視著幽暗的密林,聲音冰冷如鐵。

“呵呵呵……”

一陣飄忽不定、如同夜梟啼哭般的陰冷笑聲從四面八方傳來,帶著濃重的戲謔,“夜會長,真是抱歉啊,不小心把您的座駕給弄壞了…桀桀桀!”

“裝神弄鬼!給老子滾出來!”

暗古巨熊形態(tài)的趙燦行早已怒不可遏,咆哮一聲,龐大的身軀帶著碾碎一切的氣勢,轟然撞入密林深處!

巨掌揮舞,碗口粗的樹木應(yīng)聲折斷!

“老趙!別沖動!”

夜鴻臉色一變,急聲喝止,

但已然遲了!

“砰——!!”

一聲沉悶到令人心悸的巨響從林中傳出!

緊接著,巨熊龐大的身影竟如同被攻城錘正面轟中,炮彈般倒飛而出,狠狠砸在官道旁一塊數(shù)米高的巨石上!

“噗!”

趙燦行變回人形,背靠巨石,口中噴出一大口鮮血,臉色瞬間煞白,眼中滿是驚駭,

“夜哥…點子扎手!這狗東西…起碼是極煞境圓滿!”

他艱難地嘶吼提醒。

夜鴻心頭一沉,目光死死鎖定林中緩步走出的那道身影。

一個全身籠罩在寬大黑色斗篷中、氣息陰冷如毒蛇的神秘人出現(xiàn)在月光與火焰交織的光影下。

他用沙啞刺耳的聲音,如同貓戲老鼠般問道:“怎么?夜會長…貴人多忘事?真不記得了?”

此言一出,夜鴻瞳孔驟然收縮!難道是……為了那株東西?!他心中瞬間翻江倒海。

可惡!那是辭傾用巨大代價換來救憐兒的!對方竟如此無恥,出爾反爾,不僅阻撓商會,如今更是直接動手強(qiáng)搶?!

黑衣人看著夜鴻變幻不定的神色,再次發(fā)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冷笑:

“呵…看來是想起來了?沈大人的東西,豈是那么好拿的?識相點,乖乖交出來,省得我費(fèi)事,大家臉上都不好看。”

“絕無可能!”

夜鴻斬釘截鐵,眼中怒火熊熊。

這不僅關(guān)乎商會聲譽(yù),更關(guān)乎妻子的性命!他握緊了手中的赤紅長劍,劍身火焰暴漲!

“呵呵呵…那可真是太遺憾了!”

黑衣人笑聲陡然轉(zhuǎn)厲,一股比之前更加陰冷刺骨的氣息如同潮水般洶涌而出,瞬間籠罩全場!

他雙手一翻,兩柄閃爍著幽藍(lán)寒芒、形如毒牙的奇形短刃憑空出現(xiàn)!

“既然如此…那就只好我自己動手‘請’了!”

話音未落,黑衣人身影驟然模糊,如同融入陰影的鬼魅,下一刻已出現(xiàn)在夜鴻面前!

雙刃交錯,劃出兩道致命幽光,直取夜鴻咽喉與心口!速度快得只留下殘影!

“哼!極煞境又如何?想殺我,沒那么容易!”

夜鴻怒喝一聲,不退反進(jìn)!

體內(nèi)相力瘋狂運(yùn)轉(zhuǎn),周身火焰瞬間凝實如甲,手中赤紅長劍發(fā)出一聲清越龍吟,帶著焚山煮海般的恐怖高溫,悍然迎上!

“轟隆——!!!”

金紅烈焰與幽藍(lán)寒光猛烈碰撞!狂暴的能量沖擊波呈環(huán)形炸開!

方圓十丈內(nèi)的地面如同被巨犁翻過,泥土碎石沖天而起,草木瞬間化為齏粉!

刺耳的金屬摩擦聲和能量湮滅的嘶嘶聲令人牙酸!

只見黑衣人的短刃上幽光暴漲,仿佛能吞噬光線,夜鴻的火焰劍光竟被那幽光不斷侵蝕、消融!

但夜鴻根基扎實,相力雄渾,依舊死死抵住!

就在雙方角力,氣勁糾纏的瞬間,黑衣人身影詭異地再次消失!

“呵呵!”

陰笑聲如同跗骨之蛆,從四面八方響起。緊接著,無數(shù)道模糊不清、散發(fā)著陰冷氣息的黑影自夜鴻周圍的虛空中分化而出!

每一個黑影手中都握著幽藍(lán)短刃的虛影!

“七殺萬刃·龍吟噬魂!”

黑衣人冰冷的聲音如同宣判!

“嗡——!”

無數(shù)黑影短刃同時震動,發(fā)出尖銳刺耳、仿佛能撕裂靈魂的龍吟波音!

剎那間,成百上千道幽藍(lán)刃影,帶著凍結(jié)血液的陰寒殺意,如同暴雨般從四面八方攢射向中心的夜鴻!

封鎖了他所有閃避空間!

夜鴻心頭警兆狂鳴!這竟是龍將術(shù)!

他身法急展,腳下步伐玄奧,身形如風(fēng)中柳絮般飄忽不定,險之又險地避開了大部分要害攻擊

!赤紅長劍舞得密不透風(fēng),火浪翻滾,將襲來的刃影不斷焚毀!

“嗤啦!”

“噗!”

然而,刃影實在太多太密!

一道幽藍(lán)刃影擦過他的左肩,帶起一溜血花;

另一道則穿透了火焰屏障的縫隙,狠狠刺入他的右肋!

劇痛傳來,夜鴻悶哼一聲,鮮血瞬間染紅衣袍!

“夜鴻!我這龍將術(shù)的滋味如何?桀桀桀!”

黑衣人得意的大笑在林中回蕩。

夜鴻強(qiáng)忍劇痛,猛地仰頭!

深邃的目光穿透翻涌的烏云,死死鎖定了夜空中那七顆此刻正光芒大放、隱隱連成勺狀的璀璨星辰!

一絲決絕之色掠過他的臉龐。他抬手抹去嘴角溢出的鮮血,眼神中燃燒著不屈的火焰,冷笑著啐了一口血沫:

“呵…不過如此!”

“漬漬漬…死到臨頭還敢嘴硬?”

黑衣人嗤笑連連,身影再次凝實,短刃幽光更盛,

“那就讓你徹底閉嘴!接我……”

“夜哥!七星已現(xiàn)!就是現(xiàn)在!快!!”

被釘在巨石旁的趙燦行目眥欲裂,用盡全身力氣發(fā)出嘶吼!

同時,他眼中閃過一絲狠厲與決然,竟不顧重傷之軀,強(qiáng)行再次催動相力,暗古巨熊虛影在身后咆哮顯現(xiàn)!

“靈武封魂拳·鎮(zhèn)!!”

巨熊虛影與趙燦行本體瞬間合一,他整個人化作一道暗色流光,以玉石俱焚的姿態(tài),帶著一股奇異的封禁之力,狠狠撞向正要再次出手的黑衣人!那狂暴的拳意,竟短暫鎖定了空間!

黑衣人完全沒料到重傷的趙燦行還能爆發(fā)出如此力量,猝不及防之下,被這凝聚了趙燦行所有力量、蘊(yùn)含封禁之威的一拳結(jié)結(jié)實實轟在腰肋!

“嘭——咔嚓!”

令人牙酸的骨裂聲響起!黑衣人發(fā)出一聲凄厲的慘叫,身體如同破麻袋般被狠狠砸飛,撞斷數(shù)棵大樹后,被緊隨而至的巨熊虛影死死按在一棵最粗壯的古樹樹干上!封禁之力纏繞,令他一時竟動彈不得!

“夜哥!七星斷滅!!快啊!!我撐不了多久!!”

趙燦行七竅流血,身體劇烈顫抖,雙臂死死抵住黑衣人,聲音嘶啞如破風(fēng)箱。

“老趙!”

夜鴻雙目赤紅,但此刻容不得半點猶豫!

他猛吸一口氣,他的全身閃爍著金光!

金煞體!

他將體內(nèi)所有相力,連同那引動的北斗星力瘋狂注入手中赤紅長劍!

“喝啊——!!!”

夜鴻發(fā)出一聲震天怒吼,身形驟然拔地而起,懸浮于半空!手中長劍高舉過頭頂,劍尖直指蒼穹七星!

“轟——!!!”

天地間的靈力瞬間狂暴!如同百川歸海,瘋狂地向著夜鴻和他手中的長劍匯聚!

劍身之上,那七道從天而降的星辰光束驟然變得無比凝實、耀眼!

“封侯術(shù)——七星斷滅典!”

隨著夜鴻的怒吼,赤紅長劍爆發(fā)出前所未有的璀璨光芒!

那光芒之盛,如同在地面升起了一輪烈陽,刺得人無法直視!

劍身上的火焰不再是附著,而是徹底與劍融為一體,化作了一條張牙舞爪、焚盡八荒的火焰巨龍!

火焰巨龍咆哮著,環(huán)繞著夜鴻,形成了一道接天連地的烈焰龍卷風(fēng)!恐怖的威壓讓整片森林都在哀鳴,空氣被灼燒得噼啪作響!

夜鴻眼中只剩下那被禁錮的黑衣人,雙臂肌肉賁張,匯聚了畢生修為與北斗殺伐之力的巨劍,帶著毀天滅地的氣勢,悍然斬落!

“死——!!!”

火焰巨龍裹挾著星辰之力,撕裂長空,直撲目標(biāo)!

被按在樹上的黑衣人感受到那足以將他靈魂都焚滅的恐怖力量,眼中終于露出了前所未有的恐懼:

“不!你…你一個煞體境,怎么可能掌握這封侯術(shù)?!這不可能!”

“呵…”

夜鴻臉上露出一抹帶著血色的、冰冷的笑容,聲音穿透烈焰風(fēng)暴:

“這就要…感謝我的好夫人了!”

……

隱秘空間,觀戰(zhàn)者

不遠(yuǎn)處,一層肉眼無法察覺的空間漣漪微微蕩漾。夢卿嬋亭亭玉立,美眸中帶著一絲贊許,對身旁的夜鳴煊輕聲道:

“少主,您父親這一手‘七星斷滅典’,引動北斗殺伐星力,以煞體境之軀施展,威能竟已觸摸到天罡將的門檻,在同階之中,堪稱驚艷絕倫了。”

夜鳴煊望著父親那撼天動地的威勢,心神劇震,喃喃道:

“這……父親他…竟有如此底牌?我從未見他施展過…”

他隨即想到什么,看向夢卿嬋,“卿嬋姐,你可知這相術(shù)來歷?”

夢卿嬋微微搖頭:“此前并不知曉。不過聽令尊方才所言…似乎與夫人有關(guān)?”

“母親?”

夜鳴煊眉頭微蹙,眼中閃過一絲憂色,

“母親體質(zhì)特殊,無法修煉,常年受無名高熱之苦,體內(nèi)似有烈火焚燒,嚴(yán)重時甚至?xí)_亂心神。

父親為尋能緩解甚至根治此癥的天材地寶,常年奔波…據(jù)聞不久前終于以巨大代價換來一株‘冰魄玄心蓮’,想來便是為此。

如今看來,對方竟是想強(qiáng)行奪回!”

他攥緊了拳頭,眼中怒火升騰,

“本想借機(jī)探查這神秘勢力底細(xì),但看父親這絕殺一擊,那黑衣人怕是連灰都剩不下了…”

“少主,”

夢卿嬋的目光投向戰(zhàn)場更深處的某個虛空節(jié)點,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弧度,“事情…恐怕沒這么簡單就結(jié)束呢。”

“哦?”

夜鳴煊眼神一凜,雙指下意識地摩挲著下巴,一絲冰冷的笑意浮現(xiàn)嘴角,

“有意思…看來還有‘黃雀’在后?呵,那就讓我看看,是哪個不知死活的老六!”

……

戰(zhàn)場驚變!

就在那蘊(yùn)含著七星殺伐之力與焚世烈焰的恐怖劍光即將把黑衣人徹底吞噬、化為飛灰的剎那——

“大人——!救我!!我愿以‘千鈞暗魔魂’為代價,求您出手!!沈大人必有厚報!!”

黑衣人發(fā)出了絕望而凄厲的嘶吼,聲音中充滿了對死亡的恐懼和對生存的瘋狂渴望!

嗡——!

夜鴻和勉強(qiáng)支撐的趙燦行,如同被一盆冰水從頭澆下,瞬間通體冰涼!

一股比黑衣人強(qiáng)大十倍、百倍的恐怖危機(jī)感驟然降臨,將他們死死攫住!

“漬漬漬……”

一陣令人頭皮發(fā)麻、仿佛無數(shù)砂礫摩擦的咂嘴聲,毫無征兆地在整個戰(zhàn)場上空響起,帶著一種居高臨下的、極致的漠然與…戲謔!

“天蜀郡的人啊…骨頭怎么一個比一個軟呢?”

“先前好言討要,寧死不屈,一副忠肝義膽的模樣。現(xiàn)在死到臨頭,知道喊救命了?嘖嘖嘖…真是…無趣啊!哈哈哈哈!”

笑聲起初低沉,轉(zhuǎn)瞬間化作滾滾雷音,帶著一種深入骨髓的邪異與貪婪,轟然炸響在每個人的靈魂深處!

“嗡——!”

空間如同水波般劇烈蕩漾!一道身著猩紅長袍的身影,毫無征兆地憑空浮現(xiàn)!

他面容陰鷙,一道猙獰的疤痕斜貫左臉直至脖頸,周身散發(fā)出的氣息邪惡、貪婪、污穢,仿佛匯聚了世間所有的負(fù)面欲望!

伴隨著他的出現(xiàn),一股難以言喻的恐怖威壓如同實質(zhì)的山岳般轟然壓下!

“噗通!噗通!噗通!”

除了被禁錮的黑衣人、重傷的趙燦行和勉力懸浮的夜鴻,下方所有幸存的商會護(hù)衛(wèi),甚至包括那些隱藏在暗處放冷箭的襲擊者,全都不由自主地雙膝一軟,如同被無形的巨錘砸中,重重跪倒在地!骨骼發(fā)出不堪重負(fù)的呻吟!

紅袍人看都沒看下方螻蟻般的眾人,身影一閃,如同瞬移般出現(xiàn)在那被禁錮的黑衣人面前。

他伸出枯瘦如同鷹爪般的手指,對著那即將斬落的、凝聚了夜鴻全部力量與星力的火焰巨劍劍光,看似隨意地屈指一彈。

“啵~”

一聲輕響,如同氣泡破裂。

那氣勢洶洶、足以重創(chuàng)甚至滅殺極煞境強(qiáng)者的七星火焰劍光,竟如同脆弱的琉璃般,寸寸碎裂,化作漫天流螢般的火星,無聲無息地消散在夜空中!

“噗!”

本命相術(shù)被破,夜鴻如遭重錘,猛地噴出一口鮮血,氣息瞬間萎靡,從半空跌落在地,赤紅長劍拄地才勉強(qiáng)支撐住身體。

他看著那四座緩緩浮現(xiàn)在紅袍人身后的、通體漆黑、銘刻著無數(shù)詭異魔紋、散發(fā)著滔天兇煞之氣的巍峨高臺,瞳孔縮成了針尖!

“四…四座封侯臺?!四品封侯境?!!”

夜鴻的心沉到了無底深淵,一股前所未有的絕望籠罩了他。

這等存在,怎會出現(xiàn)在天蜀郡這種偏僻之地?!

趙燦行更是面無人色,汗水混合著血水浸透全身。

他用盡最后力氣,聲音嘶啞如蚊蚋地對夜鴻低吼:

“夜…夜哥!我…我拼死拖住他…你…快走!走啊!!”

“混賬!說什么屁話!我夜鴻豈是拋棄兄弟獨(dú)自逃生之人?!”

夜鴻目眥欲裂,怒聲駁斥。

“你他媽…清醒點!!”

趙燦行急得又咳出一口血,“你死了…羽辰…裳曦…嫂子怎么辦?!嫂子的病…還治不治了?!我趙燦行孤家寡人…死就死了!你快走——!!”

他眼中是近乎瘋狂的決絕。

夜鴻身軀劇震,緊握的拳頭指甲深深嵌入掌心,鮮血淋漓。

他看著重傷垂死的兄弟,想著家中病弱的愛妻和一雙兒女,心如刀絞。

趙燦行猛地一拍夜鴻的肩膀,眼中帶著最后的托付與訣別:

“兄弟…只能幫你到這了…保重!”

話音未落,他竟再次強(qiáng)行燃燒生命本源,暗古熊相虛影咆哮著重新凝聚,帶著一股慘烈無比、有去無回的氣勢,如同彗星撞地球般撲向那散發(fā)著滔天兇威的紅袍身影!

“丑八怪!!想動我夜哥…先過你趙爺爺這關(guān)!!死來——!!!”

“龍將術(shù)——鎮(zhèn)魔囚籠·絕命鎖!!”

暗古熊相爆發(fā)出前所未有的烏光,化作一個布滿荊棘符文、帶著絕望封禁之力的巨大牢籠,不求傷敵,只求以生命為代價,將那紅袍人徹底鎖住一瞬!

“呵呵呵……”

紅袍人那布滿疤痕的臉上露出極度不屑的獰笑,看著撲來的巨熊虛影,如同在看一只撲火的飛蛾

“一只小小的熊瞎子,也配玩什么兄弟情深?可笑!今日,你們誰也走不了!”

他身后的四座漆黑封侯臺魔紋流轉(zhuǎn),散發(fā)出鎮(zhèn)壓天地的恐怖氣息!他甚至連相術(shù)都懶得用,只是隨意地抬起那只枯瘦、卻仿佛蘊(yùn)含著撕天裂地之力的右手,對著虛空,輕輕一握。

“嗡——!”

一只遮天蔽日的血黑色巨掌憑空凝聚!掌心之中,仿佛有無數(shù)怨魂在哀嚎嘶吼!巨掌帶著碾碎一切的恐怖威勢,對著撲來的暗古熊相囚籠,輕輕按下。

“咔嚓——轟!!!”

趙燦行燃燒生命凝聚的、足以短暫困住普通封侯強(qiáng)者的“鎮(zhèn)魔囚籠”,在這血黑巨掌面前,如同紙糊般脆弱,瞬間崩解、湮滅!

巨掌去勢不止,五指箕張,如同捉拿小雞般,一把將趙燦行重傷的本體死死攥在掌心!骨骼碎裂的“咯嘣”聲清晰可聞!趙燦行連慘叫都發(fā)不出,便被提到了半空,鮮血如同溪流般從巨掌指縫中淌下!

紅袍人這才緩緩轉(zhuǎn)過身,那雙仿佛深淵般毫無感情的眼眸,冰冷地鎖定了拄劍喘息、面如死灰的夜鴻。

“現(xiàn)在…輪到你了。桀桀桀…”

他發(fā)出夜梟般的怪笑,那只剛剛捏碎了趙燦行反抗的血黑巨掌,帶著令人窒息的死亡陰影,如同拍蒼蠅般,朝著夜鴻當(dāng)頭抓下!速度看似緩慢,卻封鎖了夜鴻所有閃避的可能!!

就在這千鈞一發(fā),夜鴻即將步趙燦行后塵,被捏成肉泥的絕望瞬間——

“叮…咚…錚…”

一陣空靈、縹緲、仿佛自九天之外垂落的仙音,毫無征兆地在這充滿血腥與殺戮的戰(zhàn)場上悠然響起!

這音律初時如清泉滴落深潭,帶著洗滌心靈的純凈;轉(zhuǎn)瞬間又似萬壑松濤,蘊(yùn)含著無上威嚴(yán)!音波所過之處,時間仿佛被按下了暫停鍵!

那只抓向夜鴻、蘊(yùn)含著四品封侯境恐怖力量的血黑巨掌,竟硬生生地被定在了半空!

距離夜鴻頭頂不過三尺!掌中翻騰的血煞之氣和怨魂嘶嚎,如同被凍結(jié)的琥珀,凝滯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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