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蝕骨之痛
- 廢鐵我吃定,王座你坐穩
- 大海里的泥鰍
- 5665字
- 2025-06-29 16:52:01
死亡的寒意瞬間攫住了燼風!
剛經歷完賽車的極度消耗和晶噬癥的折磨,他的身體反應慢了半拍。想要完全閃避或凝聚魂能防御已不可能!
千鈞一發之際,他僅憑在廢土掙扎求生磨煉出的野獸本能,猛地擰身向側面撲倒,同時右手下意識地抓向刺來的寒光——試圖偏轉一點角度!
“嗤——!“
灼痛感從右臂外側傳來!粒子短刀沒能刺中心臟,卻狠狠劃開了他破舊皮外套的袖子,在他小臂外側犁開一道深可見骨、皮肉焦黑的傷口!
劇痛讓他眼前一黑,粘稠的、帶著詭異鐵銹味的鮮血瞬間涌出,浸透了衣袖,滴落在骯臟的沙地上。更糟糕的是,傷口邊緣瞬間泛起了妖異的幽綠色,毒素在瘋狂侵蝕!
那機器人一擊不中,電子眼紅光閃爍,沒有絲毫停頓,手腕一翻,毒刃再次揚起,帶著更凌厲的殺意,朝著倒地的燼風咽喉抹去!
就在這生死攸關的瞬間——
噗嗤!
一道詭異的暗紫色能量束,從混亂人群的邊緣精準射來!它沒有破空聲,沒有耀眼光芒。能量束精準地命中了機器人持刀的手臂關節連接處!機器人的手臂連同那柄淬毒短刀,如同被無形巨口咬掉了一大塊,斷口處流淌著融化的金屬液滴和焦黑的殘骸,無力地垂落下來,砸在地上,濺起一灘粘稠的黑色機油。
緊接著,第二道同樣的暗紫能量束悄然而至,目標直指機器人的核心軀干!這一次,破壞來得更加徹底!齒輪、破碎的電路板、冒著火花的線圈、以及大量粘稠腥臭的黑色機油,如同被引爆的骯臟炸彈,劈頭蓋臉地朝著剛躲過一劫的燼風濺射而去!
燼風被這突如其來的爆炸和污物砸得一個踉蹌,下意識地用手臂擋住飛濺的金屬碎片和滾燙的機油。他透過彌漫的刺鼻油煙和紛落的零件碎片,勉強望向能量束射來的方向——人群的邊緣,一個兜帽遮面的身影靜靜佇立在那里。
那人影異常瘦削,寬大的兜帽壓得很低,遮住了大半張臉,只露出一個線條緊繃的下頜。一道慘白的閃電恰在此時撕裂鉛灰色的云層,瞬間照亮了那未被兜帽完全遮蔽的脖頸皮膚——那上面,赫然盤踞著與燼風手臂如出一轍的深紫色晶痕!
兜帽人的目光冰冷地掃過燼風,在他手臂上猙獰的傷口和那無法掩飾的紫色晶斑上停留了一瞬。那目光中沒有絲毫同情,只有一種近乎審視的般的銳利。隨即,兜帽人悄無聲息地后退一步,徹底沒入了喧囂人群的陰影之中,消失不見。
劇痛讓燼風眼前發黑,耳邊是賽場炸開的混亂尖叫。毒素導致半邊身子都麻了。他腦子里只有一個念頭——得撐到熔爐那兒!他咬牙爬起,捂著血流如注、泛著詭異綠光的胳膊,一頭扎進人群縫隙。
對銹骨峽谷每條暗道的熟悉成了救命稻草,他跌跌撞撞,憑著最后一點清醒的意識,朝著那半截嵌在巖壁里的銹蝕輸油管方向亡命奔去。
熔爐老爹的診所深埋在銹骨峽谷的腹地,入口是半截嵌在巖壁里的銹蝕輸油管。
燼風幾乎是栽進去的,右臂外側那道被粒子短刀劃開的傷口火辣辣地疼。傷口邊緣翻卷的皮肉呈現出一種妖異的幽綠色,絲絲縷縷的麻痹感正順著血管向上爬,半邊身子都透著股冰冷的僵硬。赤麟焦躁地圍著他打轉,喉嚨里發出嗚嚕嗚嚕的低鳴,時不時用腦袋去拱他垂下的、微微發顫的手。
“操!你他媽屬蟑螂的?這都沒死透?“
影梭緊跟著鉆進來,一眼就瞥見燼風手臂上那猙獰的傷口和詭異的綠色,倒抽一口冷氣:“那的刀上抹的什么玩意兒?聞著像爛掉的熒光蘑菇混了機油!”
“閉嘴!把他架到到臺子上!”
熔爐老爹那只機械義眼在昏暗中猛地亮起兩點刺目的紅光,激光束飛快掃過燼風的傷口和臉色。砂紙磨鐵銹般的嗓音帶著不容置疑的命令:
“是'銹寡婦'神經毒!再拖半個鐘頭,他這胳膊就得爛成臭泥,人變鐵皮棺材里的硬棍兒!”
影梭手腳麻利地把幾乎脫力的燼風架到那張沾滿不明污漬和干涸血跡的金屬手術臺上。冰冷的臺面激得燼風一哆嗦,晶噬癥帶來的脊椎刺痛和傷口的灼痛、麻木感混在一起,讓他眼前陣陣發黑。
老爹的金屬手指“咔噠“作響,從墻壁暗格里拽出一個銹跡斑斑的鐵皮箱子。打開后,里面是碼放整齊的瓶瓶罐罐,散發著更濃烈刺鼻的混合氣味。他看也不看,抄起一個裝著粘稠透明液體的玻璃瓶,拔掉塞子,一股濃烈的、能嗆出眼淚的酸味瞬間彌漫開來。
“忍著點,小子!這可比蝕光力場'溫柔'多了!“
老爹話音未落,那瓶液體就對著燼風手臂上翻卷的、泛著幽綠的傷口澆了下去!
“呃啊——!!!“
劇烈的灼痛讓燼風猛地弓起身體,牙齒死死咬進下唇,血腥味瞬間在口中彌漫。傷口處發出駭人的“滋滋“聲,騰起一股帶著甜腥焦糊味的白煙!原本幽綠色的毒素在強酸腐蝕下迅速變黑、碳化,傷口周圍的皮膚肉眼可見地萎縮、壞死。
影梭死死按住燼風沒受傷的肩膀,別過頭去,臉色發青:“媽的...老爹你這是在消毒還是在做烤肉?”
少廢話!鉗子!
老爹吼著,機械手精準地夾起一把邊緣帶著細小鋸齒的鉗子,動作快如閃電,對著被強酸灼燒后變黑壞死的腐肉,毫不留情地剜了下去!每一次鉗起、撕扯,都帶起一溜細小的血珠和焦黑的碎肉。
燼風渾身被冷汗浸透,眼前發黑,喉嚨里只剩下壓抑的、野獸般的低吼,身體不受控制地痙攣。
清理掉最后一塊明顯發黑的腐肉,露出底下顏色相對正常的、但仍在滲血的鮮紅肌肉組織,老爹才停了手。他迅速從一個藍色小瓶中倒出些散發著淡淡辛辣清涼氣味的灰白色粉末,厚厚地敷在傷口上。粉末接觸血肉的瞬間,那股鉆心的灼痛和蔓延的麻痹感奇跡般地開始消退,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清涼的刺痛。
“算你命大,毒沒完全進血脈。霜紋蕈粉能暫時壓住殘余毒性,但撐不了多久,這玩意兒金貴得很,老子就剩這點壓箱底了?!?
老爹一邊用沾滿油污和血漬的繃帶粗暴地包扎傷口,一邊用那只完好的眼睛狠狠瞪了燼風一眼:“再讓那帶毒的玩意兒劃一下,神仙也救不了你!現在,把另一條爛胳膊伸過來!“
燼風虛脫般躺在冰冷的臺面上,大口喘著粗氣,每一次呼吸都牽扯著全身的疼痛。右臂的劇痛稍緩,但晶噬癥帶來的、源自脊椎深處的針扎般的刺痛卻愈發清晰。他費力地抬起左臂,露出其上虬結盤踞、如同活物般緩緩蠕動的紫色晶痕。
熔爐老爹那只機械義眼再次亮起滲人的紅光,激光束無聲地掃過那些猙獰的紫色紋路。
影梭正把共鳴器懟上診所那臺老掉牙的終端。屏幕雪花狂閃,艱難地跳出荒原黑市“銹蜉蝣“的頁面。凝髓劑的圖標灰暗地打著“缺貨“烙印,下方一行小字無情滾動:“霜紋蕈遭軍方鎖喉,黑市價瘋飆至300金株/克“。
操!夠買三噸合成豬食了!
影梭吹了個尖利的口哨:“這他媽是放血!”
終端猛地彈出一個加密通訊請求。老爹瞥了眼那串代碼,義眼紅光陡然大盛:“接頭人'鼴鼠'吐信兒了,南三區垃圾場有批貨。”
他調出全息地圖,腐爛垃圾山的標記旁,赫然戳著一個血淋淋的骷髏頭:“影鑄衛下的餌,專釣傻魚?!?
“我去?!?
燼風的目光釘死在托盤里那些蠕動的晶屑上。脊椎深處傳來熟悉的劇痛,如同冰錐沿著骨髓狠狠鑿擊。上次發作失控,他差點捏碎小齒輪的手腕——那孩子現在見他就躲。
“拿著?!?
老爹從機械臂的暗格里摳出一支金屬注射器,靛藍色的藥液里沉淀著星砂般的微光:“備用的凝髓劑,省著點灌?!?
燼風接過,反手將冰冷的針頭按進頸側。寒流般的藥液涌入血管的瞬間,全身猙獰的紫斑肉眼可見地褪成淡青。他長長呼出一口白氣,身體卻不受控制地蹲下,近乎神經質地將托盤里的手術鉗和鑷子擺成精確的九十度角。
影梭挑眉:“新添的毛???““副作用?!?
燼風盯著自己那雙自動校準器械的手,聲音緊繃:“打完后兩小時,這鬼東西就上身。
三天后——
南三區垃圾場是座由報廢懸浮車堆砌的金屬巨墳。腐臭的油污在洼地里積成五彩斑斕的毒沼,變異鼠群在銹鐵迷宮里窸窣穿行。燼風伏在“廢鐵狂歡“賽場外圍巨大的廣告牌后,癲狂的霓虹在他臉上潑下流動的紫綠油彩。下方不遠處,三個裹著厚重防輻射斗篷的人影,正在垃圾山腳下驗貨。
“純度喂狗都不夠!“
買家猛地掀開斗篷,露出影鑄衛冰冷的制式肩甲:“說好的霜紋蕈呢?”
賣家哆嗦著打開手提箱,露出幾株蔫頭耷腦的紫色菌菇,傘蓋上的霜紋黯淡得幾乎消失。
“最近...風聲太緊...“
話音未落,槍聲炸響!子彈精準地洞穿了他的膝蓋!
凄厲的慘叫驚飛了禿鷲。陰影里瞬間涌出十臺剃刀蝎機甲,炮口森然鎖定了整個垃圾山。
“釣魚執法,老掉牙的戲碼。“
影梭的冷笑從耳麥里傳來。他趴在對面銹蝕的吊車頂上,改裝狙擊槍的十字線穩穩套住了影鑄衛隊長的太陽穴:“救世主,要搭把手嗎?”
等!
燼風按住耳麥。腳邊懸浮的赤麟核心光芒急促閃爍,敏銳的能量感知捕捉到了真正的霜紋蕈氣息,源頭在東側一根粗大的通風管!果然,一個矮小的身影正順著銹蝕的管壁,鬼鬼祟祟地爬向包圍圈外圍。
砰!影梭的子彈比燼風的指令更快!通風管口的銹鎖應聲炸裂!矮個子嚇得一頭栽進污濁的泥潭,懷里滾出三株真正的霜紋蕈!銀白色的霜紋在癲狂的霓虹下流淌著致命的誘惑光澤!所有剃刀蝎的監控器瞬間轉向!
燼風意念驅動,赤麟化作一道撕裂空氣的金紅流光撲出!能量凝聚的撞角狠狠劈開首臺機甲足部關節脆響傳來的瞬間,,燼風的身影已如鬼魅般掠過泥潭,一把撈起菌菇和那個泥人。矮個子的斗篷滑落,露出一張涂滿油彩的臉——黑市上臭名昭著的情報販子“油彩杰克“。
“謝啦兄弟!“
杰克呲著一口金牙,反手將一個冰冷的金屬盒拍進燼風懷里:
“添頭!凝髓劑配方!“
剃刀蝎的炮火追著他們掃射。燼風借著垃圾山的殘骸亡命狂奔,該死的強迫癥卻在此時洶涌發作——他竟一邊狂奔,一邊將散落的螺絲釘神經質地按大小排進一個破鐵罐!
“你他媽擺給閻王爺看啊!“
影梭在耳麥里破口大罵。燼風心念急轉,赤麟能量體猛地一個急停回轉,分出一股灼熱的能量流卷住他的后衣領狠狠向側面一甩??!一道灼熱的光束擦著他腳后跟轟入毒潭,蒸騰起刺鼻的綠煙!
兩人狼狽地撞進一個生銹的集裝箱。杰克早已消失無蹤,只留下滿地斑駁的油彩腳印。影梭罵咧咧地一腳踹上集裝箱門,迅速架起干擾器:
配方呢?
燼風攤開金屬盒,里面空空如也。盒底用刺目的熒光涂料畫著一個咧嘴的豬頭,豬鼻子上潦草地寫著“燧魘“。
被耍了!
影梭一拳狠狠砸在銹蝕的箱壁上。赤麟懸浮在燼風身側,核心光芒驟然銳利,能量波動變得極具攻擊性,如同繃緊的弓弦。集裝箱狹窄的縫隙外,一支槍管悄無聲息地探了進來——
槍管上,纏繞的毒蛇紋身泛著幽光。兜帽人站在集裝箱外的陰影里,變聲器將她的聲音扭曲成刺耳的電子雜音:
“配方換命。“
燼風瞳孔驟縮——正是廢鐵狂歡外那個晶噬纏身的家伙!
“裝神弄鬼!“
影梭的扳手已無聲滑到掌心。他猛地擲出扳手,同時狠狠按下干擾器按鈕!強電磁脈沖炸開的瞬間,兜帽人的槍管“滋啦“爆出青煙。燼風瞬間凝聚赤麟能量化作攻城撞角悍然突刺,卻見對方不閃不避,猛地扯下了兜帽!
暗紫色的晶痕如毒藤般爬滿女人半邊臉頰,潰爛的皮膚下閃爍著冰冷的金屬光澤。她脖頸處,烙印著一個褪色的“蝕變體11號“。
“想要真配方嗎?“
她沙啞地笑著,指甲猛地刺入自己頸部的晶痕,硬生生摳出一枚沾著黑血的微型芯片!
“熔爐的凝髓劑里摻了追蹤晶蟲!你們就是他罐子里的蟑螂!“
赤麟的撞角在女人咽喉前硬生生停住,懸停的能量散發出灼人的熱浪。燼風死死盯著她潰爛皮膚下蠕動的紫斑——那晶痕蔓延的方式,和他如出一轍!
“為什么?“他聲音嘶啞。
女人將芯片拋到燼風腳邊:“因為燧魘在凝髓劑里加了'餌料'!”她猛地撕開衣領,鎖骨下方,一個金屬囊包正在皮膚下詭異地蠕動!“等晶蟲孵出來,我們都會變成蝕光機甲行走的活體電池!“
遠處機甲引擎的轟鳴迫近,她猛地推開燼風:
“走——!“
剃刀蝎的炮火瞬間撕裂了集裝箱!女人轉身,決絕地沖向機甲群!她的身體在奔跑中劇烈膨脹、扭曲!
“快走啊——!“
她最后的嘶吼混雜著金屬不堪重負的撕裂聲!驚天動地的爆炸瞬間吞噬了整個垃圾山,烈焰沖天而起,將鉛灰色的天幕染成一片血紅!
燼風在狂暴的氣浪中死死攥住那枚芯片。赤麟化作一道金紅能量流裹住他,閃電般躥進惡臭的下水道入口。冰冷的黑暗里,燼風摸到女人在最后一刻塞進他口袋的東西——半支凝髓劑。冰冷的管壁上,刻著一行細小的字:“別信熔爐“。
診所里,熔爐老爹將那枚染血的芯片插入讀卡器。屏幕上瘋狂滾動著復雜的分子結構,最終定格在一只猙獰怪蟲的解剖圖上:蟲體腹部嵌著微型信號發射器,背部卻牢牢吸附著霜紋蕈的萃取液。
“真他媽高明,“
老爹的金屬手指敲打著桌面,發出沉悶的噠噠聲:“既能當狗鏈子拴著蝕變者,萃取液又能暫時壓下晶噬的疼,讓人離了這玩意兒就活不下去!“
影梭猛地將那半支凝髓劑管壁上的刻字投影放大,刺目的熒光打在老爹臉上:“解釋?“
老爹的義眼紅光急促閃爍:“挑撥離間的小把戲罷了。這藥...“
他話音未落,燼風已如獵豹般暴起,鐵鉗般的手死死掐住他的脖子將他摜在墻上!赤麟的能量瞬間在他另一只手上凝聚成尖銳的利爪,閃爍著致命的寒光,抵住了老爹機械胸腔的核心!
你的手臂,燼風的聲音冷得像荒原深處凍了萬年的寒鐵:“為什么一條晶痕都沒有?“
診所角落,一道暗門不知何時被打開,露出里面碼放整齊的金屬箱,箱體上,燧魘家族的九頭蛇徽記在昏暗光線下泛著幽冷的金屬光澤。
凄厲的警報聲驟然撕裂診所的死寂!所有厚重的防護閘門轟然落下!熔爐老爹的機械臂猛地彈出高頻震蕩刃,發出刺耳的嗡鳴:
“蠢貨!看看外面!“
監控屏上,數十臺影鑄衛機甲如同索命的禿鷲從天而降,冰冷的炮口死死鎖定診所所在的巖壁。為首機甲的擴音器里,傳出燧魘陰冷如毒蛇的聲音:
“炎帥的余孽...游戲結束了?!?
燼風猛地捏碎了手中那半支凝髓劑!靛藍色的藥液混著鋒利的玻璃渣刺入掌心,洶涌的強迫癥瞬間淹沒理智——他竟然蹲下身,神經質地開始將滿地的玻璃碎片按顏色深淺和大小,一塊塊地拼湊、排列!
“操!“
影梭一腳踹開角落的備用管道蓋板:
“這邊!“
他一把拽起還在跟玻璃碎片較勁的燼風,縱身跳進下方黑黢黢的深淵!熔爐老爹的怒吼追著他們砸進管道:
“帶著配方去'銹蜉蝣'找盲眼夫人!告訴她'星火重燃'——“
轟——?。?!等離子炮熔穿閘門的爆響,徹底吞沒了他的嘶吼。赤麟化作一道凝練的赤色能量流,纏繞、支撐著燼風,在狹窄污穢的管道里亡命向下疾馳,后是機甲鉆頭撕裂金屬的恐怖轟鳴。
冰冷的、散發著惡臭的污水沒到了膝蓋。黑暗中,燼風的手指碰到了口袋里油彩杰克塞的那個空金屬盒。盒底,那個嘲諷的燧魘豬頭涂鴉旁邊,不知何時多了一行幽幽發光的熒光小字:
“凝髓劑的代價是靈魂。想知道你爹怎么死的嗎?“
血管里,追蹤晶蟲蠕動的麻癢感,如同冰冷的蛆蟲,正順著他的脊椎,一路向上,貪婪地啃噬著他的后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