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他教我寫情歌?
- 頂流他非要拆我馬甲
- 愛吃黑芝麻小湯圓
- 3845字
- 2025-06-27 13:53:30
手機屏幕上“ICU病房”的刺眼字樣和醫(yī)生急促的聲音,像一把冰錐鑿穿了沈微搖搖欲墜的世界。父親病危!呼吸衰竭!需要她立刻趕到!
“爸爸……”一聲破碎的嗚咽沖破被束胸帶緊鎖的喉嚨。巨大的恐慌瞬間壓倒了所有偽裝和顧慮。她猛地直起身,不顧胸腔被勒緊的劇痛和強烈的窒息眩暈感,雙手瘋狂地伸向背后,試圖解開那該死的、如同毒蛇般纏繞著她的束胸帶!
“沈微!你干什么?!”夏嵐聽到動靜沖進浴室,看到沈微狀若瘋狂地撕扯著背后的束胸帶,臉色驟變!
“嵐姐!醫(yī)院!爸爸……爸爸不行了!”沈微的聲音嘶啞絕望,帶著瀕死的哭腔,“快!幫我解開!我要去醫(yī)院!”
夏嵐的臉色瞬間也變得慘白如紙。她當(dāng)然知道沈建國對沈微意味著什么,那是她最后的軟肋,也是支撐她走到現(xiàn)在的唯一支柱!如果沈建國真的出事……夏嵐不敢想沈微會變成什么樣,“沈唯”的人設(shè)堡壘會在瞬間崩塌成怎樣的廢墟!
“該死!”夏嵐低咒一聲,再也顧不得什么媒體探班、品牌考察,撲上去幫忙撕扯那勒死人的布條。兩人手忙腳亂,指甲刮過沈微背后敏感的皮膚,留下道道紅痕。束胸帶被粗暴地解開,如同卸下了一層沉重的枷鎖,沈微猛地吸了一口氣,劇烈的咳嗽伴隨著深入骨髓的疼痛,讓她眼前陣陣發(fā)黑。
“快!換衣服!我去叫車!”夏嵐當(dāng)機立斷,沖出去打電話。
沈微胡亂地套上寬松的帽衫和褲子,束胸帶留下的深紫色勒痕在領(lǐng)口若隱若現(xiàn),她也顧不上了。她抓起手機和那個至關(guān)重要的藥瓶,跌跌撞撞地沖出浴室。
然而,就在她拉開酒店房門的一剎那,一道高大挺拔的身影,如同早已等候多時的死神,無聲無息地堵在了門口。
顧時硯。
他穿著一身深色的休閑裝,外面隨意披著一件長款薄風(fēng)衣,發(fā)梢還帶著室外的濕氣,顯然是剛從片場或是別處趕來。他手里拿著一份厚厚的樂譜,姿態(tài)閑適,仿佛只是來討論工作。可那雙深邃的眼眸,在走廊昏暗的光線下,卻如同寒潭般冰冷幽深,精準地捕捉著沈微臉上未干的淚痕、眼中滅頂?shù)目只拧⒁约啊I(lǐng)口下那來不及完全遮掩的、刺目的深紫色勒痕。
他目光掃過她手中緊握的藥瓶,嘴角勾起一絲極淡、卻令人毛骨悚然的弧度。
“這么晚了,要去哪?”顧時硯的聲音低沉平靜,聽不出絲毫波瀾,卻帶著一種無形的、令人窒息的威壓。他高大的身影完全擋住了門口,也擋住了沈微唯一的生路。
沈微的心臟驟停!巨大的恐懼和父親病危的焦灼讓她幾乎失去理智:“讓開!我要去醫(yī)院!我爸爸……”
“沈建國先生的情況,我已經(jīng)知道了。”顧時硯打斷她,語氣平淡得像在陳述天氣預(yù)報,“急性呼吸衰竭,情況確實危急。不過,”他話鋒一轉(zhuǎn),目光牢牢鎖住沈微瞬間僵住的臉,“我已經(jīng)聯(lián)系了國內(nèi)最好的呼吸科專家組,正在線上會診。必要的搶救措施,醫(yī)院會全力執(zhí)行。你現(xiàn)在過去,除了添亂,起不到任何作用。”
他晃了晃手中的樂譜,語氣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命令:“《追光者》有一段關(guān)鍵的情感升華段落,需要一首極具爆發(fā)力和感染力的情歌作為插曲。導(dǎo)演催得緊,靈感稍縱即逝。”他微微側(cè)身,示意沈微看向他身后虛掩的房門——那是隔壁,他專用的、配備了頂級音樂設(shè)備的套房。“現(xiàn)在,跟我過來。把這段音樂定下來。”
沈微如遭雷擊,難以置信地看著顧時硯!他知道了!他連爸爸的名字、具體的病情都一清二楚!他甚至……阻止她去見可能最后一面?!
“不……顧老師!求求你!我必須去!我爸爸他……”沈微的眼淚洶涌而出,聲音帶著崩潰的哀求,身體因為巨大的恐慌和憤怒而劇烈顫抖。
顧時硯卻無動于衷。他向前邁了一步,強大的壓迫感瞬間將沈微籠罩。他的目光,如同冰冷的探針,從她淚流滿面的臉,滑到她因為激動和痛苦而劇烈起伏的胸口(那里沒有了束胸帶的禁錮,起伏的弧度在寬松衣物下隱約可見),最終落回她那雙盛滿了絕望和哀求的眼睛上。
“沈唯,”他開口,聲音低沉得如同蠱惑,卻又帶著淬毒的冰冷,“你是個聰明人。你應(yīng)該明白,你現(xiàn)在最該做的,是什么。”他的視線,意有所指地掃過沈微手中那個藥瓶,和她領(lǐng)口下猙獰的勒痕。“是去面對那些等著把你撕碎的鏡頭和目光?還是……抓住唯一能讓你父親活下去的資源?”
他微微俯身,溫?zé)岬暮粑鬟^沈微冰涼的耳廓,用只有兩人能聽見的聲音低語,如同惡魔的交易:
“你的音樂,就是他的呼吸機。彈得好,唱得好,他就有最好的專家,最好的藥。否則……”他故意停頓,留下令人窒息的空白,目光掃過她顫抖的唇,“……氧氣,是會耗盡的。”
每一個字,都像燒紅的烙鐵,狠狠燙在沈微的心上!他用她父親的命,用她最大的軟肋,作為籌碼,將她牢牢釘死在這個夜晚,釘死在他身邊!
夏嵐叫的車到了樓下,瘋狂按著喇叭。電話也急促地響起,是醫(yī)院再次催促。
沈微站在門口,身體僵硬如冰雕。一邊是父親垂危的生命線,一邊是顧時硯冰冷無情的威脅和掌控。巨大的痛苦和絕望像兩股巨力,瘋狂撕扯著她的靈魂。
她看著顧時硯那雙深不見底、掌控一切的眼睛,看著他手中那疊象征著父親救命稻草的樂譜,又感受著口袋里那個冰冷的藥瓶和胸口殘留的、如同刀割般的勒痕劇痛……
沒有選擇。從來都沒有。
沈微閉上眼,滾燙的淚水無聲滑落。她顫抖著,用盡全身力氣,才從喉嚨里擠出幾個破碎的音節(jié):“……好……我……寫……”
她放棄了掙扎,放棄了奔向父親床前的最后機會,如同被抽走了所有靈魂的木偶,麻木地、一步一步地,跟著顧時硯,走進了他那間如同華麗囚籠般的套房。
套房內(nèi)燈光溫暖,昂貴的音響設(shè)備靜默著,空氣中彌漫著他身上那股清冽的雪松皮革氣息。巨大的落地窗外,城市的燈火璀璨,卻照不進沈微冰冷絕望的心底。
顧時硯將樂譜放在房間中央那架昂貴的三角鋼琴上,姿態(tài)優(yōu)雅地坐下,修長的手指隨意搭在黑白琴鍵上,敲下幾個零散而冰冷的音符。
“這里,”他指著樂譜上一段標注著“情感爆發(fā)點”的空白,“需要一段撕裂又重生的旋律,歌詞要直擊靈魂,表達那種……明知不可為而為之,飛蛾撲火般的絕望愛意。”他抬起頭,目光如同實質(zhì)般穿透沈微,“就像……你現(xiàn)在的心情,嗯?”
沈微站在離他幾米遠的地方,身體微微發(fā)抖。父親的病危通知書仿佛就在眼前,ICU的警報聲在腦海里尖銳回響,束胸帶留下的劇痛和顧時硯冰冷的威脅交織在一起,讓她幾乎無法呼吸,更遑論創(chuàng)作。
“我……我不會……”她聲音干澀嘶啞,帶著濃重的鼻音和絕望。
“不會?”顧時硯微微挑眉,指尖在琴鍵上滑過一串流暢卻帶著壓抑感的音符,“那就學(xué)。”
他站起身,走到沈微面前。強大的壓迫感再次襲來。他拿起桌上的一支筆,塞進沈微冰涼僵硬的手中。然后,他繞到她身后。
沈微的身體瞬間繃緊!
他高大的身軀貼得很近,溫?zé)岬捏w溫隔著衣物傳來,帶著強烈的侵略性。他的一只手,**帶著不容抗拒的力道,輕輕按在了沈微因為恐懼而僵硬的左邊肩胛骨上!**另一只手,則越過她的肩膀,**覆蓋在她握著筆的、冰涼顫抖的手背上!**
他的掌心溫?zé)幔踔劣行C,緊緊包裹住她的手,帶著一種絕對的掌控,強迫她的手指握緊那支筆。
“來,”顧時硯低沉磁性的聲音就在她耳邊響起,溫?zé)岬暮粑鬟^她敏感的耳廓和頸側(cè),如同情人間的呢喃,卻字字淬毒,“我教你。”
他的身體緊貼著她,下巴幾乎抵在她的發(fā)頂。他的手掌帶著她握筆的手,在空白的五線譜紙上移動,強迫她寫下第一個音符。
“感受這種……被逼到絕境的窒息感,”他的聲音如同催眠,手指微微用力,帶著她的筆尖在紙上劃下一條向上掙扎、又陡然墜落的旋律線,像極了心電圖上的垂死掙扎,“就像你父親此刻的呼吸……”
沈微的身體在他懷里劇烈地顫抖起來,巨大的痛苦和屈辱讓她幾乎站立不住!她想掙脫,想尖叫,想將手中的筆狠狠扎進他掌控一切的手!
“然后是……明知是深淵,卻不得不跳下去的絕望……”顧時硯的聲音繼續(xù)著,帶著她的手寫下更加沉重、壓抑的音符組合,他的另一只手,按在她肩胛骨上的力道加重了幾分,仿佛要將她的骨頭捏碎,“就像你……不得不留在這里,取悅我……”
他微微低下頭,溫?zé)岬拇綆缀跻N上她冰涼的耳垂,聲音低沉沙啞,帶著一種令人毛骨悚然的溫柔:
“最后……是那點……微弱得可憐,卻又固執(zhí)燃燒的……愛和希望?”他的手指帶著她的筆,畫下一個極其微弱、卻帶著奇異韌性的高音音符,然后,他的指尖,狀似無意地、帶著灼熱溫度地,輕輕擦過沈微頸側(cè)那光滑無痕、此刻卻因為極度激動而微微凸起跳動的血管!
“就像你……現(xiàn)在的心跳?”
“!”
沈微全身的血液仿佛瞬間凝固!那被觸碰的血管位置,正是男性喉結(jié)的所在!他指尖的溫度和那精準的觸碰,像一道閃電劈開了她所有的偽裝!巨大的暴露感和羞恥感滅頂而來!與此同時,父親在病床上艱難呼吸的畫面和顧時硯冰冷的威脅如同走馬燈般在腦海中瘋狂閃現(xiàn)!
“呃啊——!”一聲壓抑到極致、如同瀕死小獸般的悲鳴,終于沖破了沈微被痛苦鎖死的喉嚨!她再也支撐不住,身體猛地向前一傾,手中的筆“啪嗒”一聲掉落在昂貴的羊絨地毯上。
她掙脫了顧時硯的掌控,踉蹌著撲倒在冰冷的鋼琴蓋上,額頭重重地磕在堅硬的琴身上,發(fā)出沉悶的響聲。劇烈的咳嗽伴隨著無法抑制的干嘔席卷而來,眼淚和冷汗混雜在一起,狼狽不堪。
顧時硯站在原地,看著趴在鋼琴上劇烈顫抖、崩潰嗚咽的沈微。他緩緩收回手,指尖仿佛還殘留著她頸側(cè)肌膚的細膩觸感和那狂亂脈搏的跳動感。他臉上沒有任何意外或憐憫,只有一種冰冷的、如同觀察實驗體反應(yīng)的興味,和一絲……終于將獵物逼到懸崖邊緣的、殘酷的滿足感。
他拿起那份只寫了幾筆的樂譜,看著上面那扭曲掙扎的旋律線,如同欣賞一件杰作。
“看來……”他低沉的聲音在寂靜的房間里響起,如同最終的審判,“這情歌的滋味……你已經(jīng)嘗到了。”
他教的不是情歌,是絕望的滋味。用她父親的命做音符,用她的恐懼和屈辱做旋律,在她瀕臨崩潰的靈魂上,譜寫著最殘忍的樂章。窗外的萬家燈火,映照著套房內(nèi)這場無聲的、以愛為名的凌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