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你不是普通人?！?

林奇說道：“本座一直是神，何時隱瞞過？

愚昧的凡人，將自己局限的猜測認知張戴于神。

刺破后惱羞成怒的丑陋摸樣，實在典型?！?

諾曼諾夫本來只是臉色難看。

現在是已經有些惱怒了。

什么意思？

我這個樣子。

典起來了？？

他都氣笑了。

“可笑啊，確實可笑。

我笑我自己。

這么一尊特殊手段的修行者就在我眼皮子下面三個月。

我竟然今天才知曉。

都怪我忙于事業，以為是勝券在握。

竟然忽略了這一處極為關鍵的精神病院內部！

忘記了。

即便是蝴蝶煽動翅膀。

也有卷起風暴的能力！”

林奇嘆氣，“人的不自量力，人的自以為是，人的虛榮嘴硬。”

諾曼諾夫這次是真的笑了。

“我第二笑，笑你這個可憐的神?！?

“你以為擊碎了我的夢境，就是擊碎了我最強的手段了？”

“恰恰相反！”

諾曼諾夫從腰間掏出手槍。

“我才剛剛接觸到計劃，身上的血液濃度還不到百分之五。

夢境，只是我用的最為順手的手段罷了！

若是你不愿意從夢中聽從我的想法。

我也能在現實中，讓你聽我細細的說！”

林奇輕笑。

piu！

一顆子彈穿過林奇的左腿，爆出一團血花。

諾曼諾夫露出猙獰的笑容，“老實交代你的能力，配合我們的研究。

不然...你一個京海大學的肄業生。

被導師放棄的可憐蟲。

被我直接打死，也不會在外面掀起任何波瀾！

從你住進精神病院里面的一刻起，你就和社會沒有任何關聯了！

你的生死不會有任何人過問！”

林奇說：“反派的言辭總是千篇一律?！?

子彈從他的腿上退出來，紛飛的血和肉沫也回到了他的身上。

一切都恢復了。

就像是沒中彈一樣。

就像是沒開槍一樣。

諾曼諾夫覺得這一幕有些眼熟。

“不...不對...”

他猛地連開六槍，打中林奇的腦袋胸口心臟小腹等等部位。

將林奇打了個稀巴爛。

他在驗證一個猜想。

很好。

這個猜想被驗證正確了。

子彈自己退出來，本來爆頭死的干凈的林奇恢復了原樣。

似曾相識的場景。

發生在之前實驗過的一次次夢境之中。

顯然，這次是他被拉入了夢境之中。

一個食夢貘，被人擊碎了夢境之后，繼續被人拉進夢中蹂躪。

“哈哈哈！哈哈哈！”

諾曼諾夫察覺到這一點之后，干笑兩聲。

果斷的將槍丟掉。

噗通一聲跪在地上。

邦邦邦開始磕頭。

“對不起，至高無上的神。

是愚昧的我冒犯了您。

請您寬恕我的罪過，我愿意付出我的一切來贖罪。

阿門。

耶穌基督。

南無阿彌陀佛。

福生無量天尊?！?

林奇不說話。

諾曼諾夫說：“我會成為您忠誠的信徒，為您做一切的事情！

請您相信我！我愿意發誓！”

林奇說：“既然這樣，誓言已成?！?

啪！

夢境成碎片破裂，諾曼諾夫起身：“好，游戲結束了?！?

他從口袋中掏出槍來。

piu的一下打向林奇的手臂。

子彈啪的一聲穿透林奇的手臂，帶出一捧血花。

血花四散，子彈被肌肉擠出來，林奇再度恢復。

諾曼諾夫瞳孔巨震。

“夢境還沒有結束？！”

“不...剛才的表現...完全就是夢境破碎的表現！”

“就算是在夢境中構建出夢境破碎的樣子。

也會因為潛意識的影響，讓人的夢境破碎消失。

就像是人在夢境中墜落和尿尿都會醒來一樣！

這...”

林奇呵呵笑道：“又在用人的認知張戴于神了。

人之夢，與神之國，完全不同?！?

“還有人的前恭而后倨，實在搞笑。

汝以為自己聰明絕頂？演技非凡？

這神國內的測動，對神而言，就像是池塘中的漣漪一般清晰。

人，你令神展顏。

本座愿意再次給你一次機會。

宣布向神的效忠?！?

“我宣布你...”諾曼諾夫轉身拉開房門，狂奔而出。

夢境的邊境是不規則的。

通過墜落或者是其他違背人常規行為意識的方式，可以強行突出夢境！

諾曼諾夫沖出房門，來到走廊，一躍而下！

醒來！

砰！

諾曼諾夫猛然驚醒。

他看著面前的病房，面前的林奇，有些懊惱于自己貿然的來到一個不知深淺的修行者面前。

但也自傲于自己逃脫了對方的夢境。

現在，形勢逆轉了。

林奇看著他笑著說：“效忠？亦或者沉淪？”

諾曼諾夫剛想要笑。

忽然一陣恍惚，眼前的世界泛起漣漪。

夢境醒來的感覺油然而生。

我怎么...又醒了？！

諾曼諾夫再次站在病床前，看著林奇，已經徹底繃不住了面色。

“你...”

嘩~

繼續醒來。

“不...”

繼續醒來。

“我...”

繼續。

天旋地轉，世界模糊混沌，不停的糾結于醒來的這一刻。

在醒來的瞬間再次醒來。

但依舊是夢。

“效忠！我宣誓效忠！”

林奇丟下一張羊皮紙，“寫下汝之真名！”

諾曼諾夫知道自己無法耍花招了。

也知道自己跟面前的神秘人，已經完全是兩個階段的生物。

恐怕，自己剛在在某個瞬間，已經回到了現實。

只不過在拔槍的瞬間，又被拉入了夢境而已。

效忠于一個強者，似乎也是不錯的選擇？

諾曼諾夫隨手一摸，不知道從哪摸出來了筆，仔細的寫下來自己的名字。

“亞歷山大·米哈伊洛維奇·羅曼諾夫?！?

因為發音問題，諾曼諾夫和羅曼諾夫，是一樣的。

“誓言已成，如果你想要違背你的誓言，那么神就會懲罰你?！?

【主線任務更新：重鑄神位（進度：5%）】

【獲得特殊信徒：諾曼諾夫（靈魂契約）】

【解鎖神技：神罰·違誓者必死】

【新任務：建立神教雛形（2/10信徒）】

【本座的第一個工具人...哦不，大天使，就位了?！?

諾曼諾夫感覺自己的靈魂似乎被抽離了一部分。

他眼神復雜，卻控制自己完全生不出任何想法來。

波紋狀的空氣再次蕩漾，他一轉眼，已經回到了病房內。

這次他終于感受到了一絲真實感，轉頭看去，甚至能在門邊看到兩個護衛的胳膊。

是啊，夢里只有我們兩個人，為什么我當時不知道是夢呢？

還是在夢中...我在他的控制下，就連思考也被影響了。

諾曼諾夫發現自己渾身被冷汗濕透。

他不敢深思，只問神有什么旨意。

林奇張開雙臂，嚴肅的說：“向世界宣布神的到來！”

諾曼諾夫：(O_O)

諾曼諾夫認真的沉思片刻后，說道：“神啊，請聽我的言論?！?

“我覺得您現在不易宣布您的身份?！?

“我們應該...徐徐圖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