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空中繁星點點,戰場上殺聲四起。
韋賽里斯方的士兵大概一百人左右,本地安達爾匪徒的數量是他們的四五倍。
但攻城戰的殘酷和韋賽里斯設計的錘砧戰術,已經大大抹去敵方的人手優勢。
更不用說韋賽里斯堡壘的守軍還有韋賽里斯和羅蘭兩個接受正規訓練的騎士帶著一些騎士學徒,如同槌頭一般展開楔形陣。
“殺啊。”
“殺啊。”
數十名騎兵從黑暗中沖出,殺氣騰騰,如狼似虎。
韋賽里斯舞動長槍,人借馬力。黑色駿馬高大健壯,乃是多斯拉克馬中的良種。
他們有最好的馬匹,最好的鎧甲,也發揮出來剃刀一般的功效。
黑鱗甲帶有一定重量,還有長槍本身的重量,只有在馬匹上騎士才能發揮出最大的殺傷力。
韋賽里斯的長槍帶著狂怒的力量,直接將面前的敵人挑落馬下,然后是下一個。
高效,快速的殺人,這就是戰爭之道。這種戰爭砍來砍去,并非是刺客的水舞者之道。
韋賽里斯原本以為騎士是安達爾人發明的,留在祖地的不會太過拉胯,沒想到交手之后才發現是高估了這些留守的安達爾人。
現在來看,隨著安達爾人的大規模遷移,這里的文明程度大為削弱。
“戰士來了。”一名臉上畫著七芒星標志的安達爾人發出痛苦的嘶吼,然后被長槍捅破胸腹。
七神信仰就發源于安達斯之地,即使是安達爾人大多都渡海來到了維斯特洛。
但是本地的安達爾人依舊堅守著七神信仰,戰士也是土匪們最信賴的神靈。
安達爾土匪們的實力還是比較弱小的,有全套鎧甲的數量不多,全甲也還是各色生銹的甲。
他們的馬匹大多是駑馬,而且很少。
安達爾人被韋賽里斯簡單版的“錘砧戰術”給拉扯住了,先損耗了大量元氣。
當他們在爬山和攻擊堡壘的戰斗中磨得力氣渙散的時候,韋賽里斯方最強有力的騎兵卻如同鐵拳一般砸了過來。
“魔鬼,戰爭的魔鬼。”安達爾人喊叫道,他們只看到一個全身黑甲的高大騎士,赤色龍翼閃耀著紅色火光。
“是騎兵,是騎士,這怎么可能?”安達爾人的本地土匪嚇了一跳。
明亮的黑紅色紅龍旗幟飄揚起來,披甲騎兵們一遍一遍的捶打安達爾人的防線。
在騎兵的沖擊下,敵軍的陣型開始崩潰,他們茫然無措。敵人考慮到了如何勝利,卻沒有想到會是一次慘敗。
“跟我來!”韋賽里斯怒吼著舞動長槍,一名愚蠢的安達爾人手舞戰斧沖了上來,卻被韋賽里斯的長矛擊中胸膛,這名安達爾人只能算是半甲。
長槍刺穿胸膛,穿透盔甲、皮革、肌肉和肺部,安達爾人當場斃命。
“為韋賽里斯國王而戰!”羅蘭.萊克爵士揮舞著手中的銀色流星錘,呼嘯著的戰錘砸在敵人的腦門上,血液,骨頭碎片和腦組織同時噴射出來。
這是鮮血的味道,也是勝利的味道,羅蘭.萊克已經很久沒有品味到了。
當三叉戟河的戰役失敗以后,他以為喪鐘已經為他響起。
“為韋賽里斯國王而戰!”堡壘內的步兵們也歡呼著沖了起來,盾陣打開,士兵們拿著草叉,連枷和長槍、斧頭、錘頭開始突擊。
“韋賽里斯國王,這是誰?”安達爾人有些搞不清頭腦。
戰爭變為了一切血腥的總和,人的哀嚎聲,哭泣聲,嘶吼聲。
韋賽里斯根本不管那些擊中鎧甲表面的攻擊,全甲在近戰時候就屬于一個安全的鐵罐頭,要害點在連接的幾個方位。
除非破甲騎士也是一個很嫻熟的騎士,或者手里面有瓦鋼武器。
很明顯,這一些安達爾人土匪并沒有精良的裝備,也沒有精良的訓練。
戳刺,挑起,躲避,尋找弱點。
力量,速度和堅韌,騎士戰場注定比水舞者的比斗更耗費體力,也更要求力量和耐久,而韋賽里斯的各項屬性比較均衡,都達到了一流戰士的程度。
韋賽里斯感覺到他的戰爭經驗在慢慢提升,外加上重甲和好馬的作用。韋賽里斯就是最危險的騎士,長槍過處帶來死亡和殺戮。
“快走!”
“走不掉了。”回頭看的安達爾人帶著哭腔說道。
之前他們因為原木和碎石損失慘重,再加上騎兵數量不大,這一波損耗之下,單純步兵,完全是被別人收割的命、
“殺死那個穿著魔龍頭盔的,他是他們的頭。”
“殺了他們的頭,我們還有希望。”安達爾匪幫很快醒悟過來,那個如同剃刀一般鋒利的黑甲先鋒騎士是這個堡壘的總指揮。
這些進攻的安達爾人損失慘重,在丘陵上的這一次戰役,他們已經損失了大半精銳,而且被騎兵沖擊,到了無法收手的地步。
只能拼一拼,看能不能挽回損失。
“給我來。”一個瞎了一只眼睛的安達爾頭目咬咬牙,他身上的鎖子甲算是比較新的,也是安達爾匪幫的上層。
“去死。”獨眼安達爾人怒吼著沖入陣地,去沖擊韋賽里斯,戰場瞬間縮小為了短兵相接的一部分。
韋賽里斯看到一個獨眼的,臉上畫著七星標志的安達爾騎兵手持長矛朝他胸膛戳來。
韋賽里斯勒馬側身,躲避過長矛的攻擊。
獨眼安達爾人吃了一驚,敵人的身手快的驚人。
兩柄岑木長槍在半空中撞擊起來,這個獨眼安達爾人也算是一圈安達爾匪徒里面身手比較好的一人。
韋賽里斯看著鎖子甲的位置,他的長槍以一種力道破入了安達爾人的身體,不過因為距離太近,沖擊力相對較小,長槍算是卡在了獨眼的胸膛中。
“你。”獨眼安達爾人吃痛的握著胸前的長槍,身體被撕裂的巨大痛苦開始延緩他的動作。
“去死吧!”韋賽里斯不再理會自己卡住的岑木長槍,閃爍著光芒的明亮寶劍呼嘯著從獨眼安達爾人面前閃過。
“咔嚓。“獨眼捂住自己的喉嚨,血液潺潺流出如同泉流,獨眼想要說出話語,然后是尸體綿軟的隨著受驚的馬匹顛簸,最后是尸體掉落在地面上。
“獨眼死了。”
“獨眼死了。”安達爾人發出一陣陣驚恐的喊叫,在這些人里面,似乎獨眼的威信還是挺高的。
見到主將死于馬下,這一支夜間偷襲的軍隊徹底的陷入了總崩潰。
“投降,我們投降!”
越來越多的人選擇丟掉武器,潰敗如同浪潮一樣一波接著一波,最后綿延到了整個戰場。
韋賽里斯軍隊的軍號聲音再次響起,韋賽里斯駕馭戰馬,身邊圍繞著跟隨他的騎兵。光芒在槍尖閃耀,黑紅色的紅龍旗幟在人們頭頂飛揚。
敵人的部隊徹底潰敗,如同被敲碎的玻璃。韋賽里斯經過之處,都是屈膝的安達爾本地人。
韋賽里斯城堡的軍隊追逐搜羅,將勝利牢牢的掌控在自己手中。
“你是牧師?”韋賽里斯發現一名跪在自己面前的中年男子,他的臉上也畫著七星徽章,但看上去不像是殺手。
“是的,大人,您在今天如同戰士親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