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天，布拉佛斯的陰天多的密集。

紅門房子的庭院，銀白色短發的韋賽里斯.坦格利安拿起鈍鐵劍，抹了一把額頭的汗珠。

他是一名高高瘦瘦的劍客。

在韋賽里斯對向的教頭羅蘭.萊克爵士則顯得更矮壯一些。

羅蘭爵士披著戰錘外套，手持鈍矛，和韋賽里斯格斗。

莫羅和西利歐等人抱著胳膊，看著這場騎士之間的廝殺，并非水舞者的華麗危險，而是騎士的鐵光風暴。

“陛下，我們進行的是簡略的騎士訓練，主要進行徒步的劍盾對抗，各種武器的訓練，還有箭術訓練。”羅蘭爵士說道。

“來吧。”韋賽里斯點點頭。

教頭不需要特別強的戰士，只需要能對學徒專業訓練就行。

一個強的騎士學徒，完全是依靠訓練，天賦和努力才變強的。

勞勃和艾德曾經一起在鷹巢城訓練多年，但艾德充其量也就是一流末尾的強度。

騎士需要一專多強，一般除了長劍和長矛，至少要熟悉其他武器。

避免在戰場混戰的時候，無法臨時性的運用多種武器。

正規的騎士還包括訓練獵犬和戰馬，鍛煉獵鷹，到處游獵，參加長槍比武，擺弄豎琴。

不過羅蘭和韋賽里斯在布拉佛斯是條件有限，只能進行一個丐版的訓練，沒那么多花里胡哨的，主要是干架。

徒步對決占據了他們的大部分時間，布拉佛斯的馬匹太過稀缺，馬匹也沒有用武之地。

不過這個影響不大，韋賽里斯對他的馬術還是很自信的，他的馬術不錯。

因為馬是作為貴族的出行工具，并非是單純的騎士坐騎。男女老少都會，貴族少女也得學會騎馬。

“力量，耐力，速度，這是騎士的靈魂。騎士之道非常艱苦，勝利屬于那些最堅韌和最狡猾的人。”羅蘭.萊克高喊道，然后讓韋賽里斯用出更快更狠的招式。

水舞者迅捷而致命，強調快速優雅的移動、潛行、平衡。

沒有護甲的廝殺，水舞者對于速度和準頭最為推崇。

而騎士的戰斗并非如此，穿著鐵皮罐頭的騎士防御高，負重高。此種戰斗需要更多力量，更長時間。

韋賽里斯開始舞動鈍劍，一只手還有盾牌，騎士的劍盾對抗從來不是一個輕松活。

全套鎧甲和鈍器本身就帶有相當重量，會加大騎士的體力消耗，也削弱了速度。

羅蘭.萊克用劍已經壓不住韋賽里斯，如今他用的是長槍。

憑借長槍的距離優勢和神出鬼沒的攻擊，羅蘭爵士還是讓韋賽里斯吃了不少苦頭。

韋賽里斯感覺自己挨打和回擊的次數差不多，一旦他挨打越少，回擊越多，就說明他的技法又上升了一個層次。

左左右右，突刺上撩，或者側身擊打。

長矛敲打在鈍劍，鎧甲或者盾牌之上會發出悅耳的鋼鐵之聲。

每次跟羅蘭的長槍練完，韋賽里斯總感覺僵硬酸痛，鈍挫傷口青紫，但他的恢復力很強，或許這也是氪多了屬性的好處。

這種效果正是韋賽里斯想要的，他的一天必須要當三天用，只有這樣才能彌補他的訓練時間。

旁人的戰斗訓練比韋賽里斯早的太多，如果是在臨冬城或者其他城堡。從學會走路開始，貴族子弟就會每天早晨都一起練武。

“加速。加速。”西利歐喊叫道。“如同流水，即使在鎧甲之中，你也要跳起舞來。”

韋賽里斯極速往后退卻，他如同斷了線的風箏一樣左右閃躲，羅蘭爵士的長矛無法捕抓到韋賽里斯轉瞬即逝的身影。

韋賽里斯舞動鈍劍：“洞察之道，以我的五感。”

他需要依靠的是自己，以各種感官來捕捉敵人動作。

敏銳的五感讓韋賽里斯可以漸漸做到后發而先至，以洞察來關注敵人的進攻節奏。

“轟！”羅蘭的槍刃向左突刺，而韋賽里斯在右邊防御，韋賽里斯已經洞察到了這是一個假動作。

“除了洞察，應該還有均衡。”韋賽里斯早已找到了他的優勢，他的屬性全面又均衡，這就讓他很有長處。

一般的水舞者或者騎士，很難將屬性氪到均衡，總是短一門的樣子。

而韋賽里斯可以用上田忌賽馬的戰術，以力量超過水舞者，以速度超過騎士。

韋賽里斯開始防守反擊，然后引誘羅蘭爵士的長矛進攻。

羅蘭的長矛如同毒蛇一般探出腦袋，大多都成了空擋，偶爾劃拉在盾牌上發出鋼鐵的鏘鏘聲。

韋賽里斯閃躲走位，然后再敏捷轉身，等待羅蘭的體力慢慢下降。

等羅蘭爵士無情的攻擊速率開始下降，韋賽里斯一下又一下的回旋砍快了起來，如同狂風驟雨一般的攻勢。

“咔嚓！”羅蘭爵士步步后退，而韋賽里斯反而以盾牌加以沖撞，盾牌之上出現了破碎，木片在飛。

勝利的天平很快自動傾斜過來，韋賽里斯的胳膊也變得酸痛，沒有刃的鐵劍也會變得沉重。

不過羅蘭爵士的情況更加糟糕，韋賽里斯躲過羅蘭爵士一記危險的側刺。

韋賽里斯的身形躲過長矛，然后他兇猛的正手劈，擊打在羅蘭爵士的胸腹處。

羅蘭.萊克坐在了地上，長矛從他手中飛出去。

羅蘭頭暈目眩的坐在地上，摘掉了面甲，耳朵因為打擊還在嗡嗡直叫。

“戰士保佑。”羅蘭笑著咧了咧嘴角。“下次打不過的時候，我得提前說投降。”

雖然他只能算是二流的騎士，但好歹可以親手調教一位一流的戰士。

片刻以后，羅蘭爵士才起身停歇在長凳上。

“干的漂亮，陛下。”羅蘭說道。“按理說你這樣的身板不應該有這樣的力量，戰士還賜予你良好的耐力和速度。騎士戰斗一直如此辛苦，勝利往往屬于最耐久的人。作戰要謹慎，保留體力的同時，消耗敵人，引誘敵人。騎士們會低估你，因為你看上去是個英俊的少年，不是那種粗壯的莽夫。”

“優美的舞蹈。”西利歐說道。“鋼鐵的風暴。不過你明天仍要繼續，韋賽里斯。”

“讓我們明天拿出更快更兇狠的攻擊。。”韋賽里斯也丟掉手中的鈍劍和破碎的盾牌。

羅蘭和西利歐對于韋賽里斯的進度都很滿意。

唯快不破，這是水舞者的理論。

而無堅不摧，是騎士要求的境界。

“不要去思考，你的觀察會告訴你答案，洞察之后的思考。”西利歐說道。

“我是感覺的總和。”韋賽里斯說道。“我的眼睛，鼻子，舌頭，皮膚和耳朵。”

“沒錯。”西利歐點點頭。“劍是你手臂的一部分，用身體各部分的感官來觀察周圍的事物。觀察比思考更快。”

“你很有天分，但你要做的更好，陛下。但謙遜和自強同為騎士之道。”羅蘭爵士補充說道。

“凡是騎士，總會存在缺陷。我目睹過幾十次比武，也聽過多得多的戰爭，無論哪個騎士，無論他如何強壯、如何迅捷、如何精準，只要他是人，終歸有極限。”

“總有極限，但我要超越極限。”韋賽里斯點點頭，還是得氪金和不停訓練，復盤，恢復，通過如此，讓他的屬性超越極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