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你很有意思。”黑珍珠說道。

“為何？”韋賽里斯問道。

“我曾以為你只剩下了漂亮的皮囊，沒想到還同樣有優雅的內在。只是不知道除了優雅，你還有什么過人之處？”

“我的野心也是你無法想象的。”韋賽里斯平靜的說道，紫色眸子里面精光四射。

他把玩著手中的這柄瓦雷利亞鋼匕首，其上有黑沉如煙的波紋，歷經千錘百煉而銳利如新。

世上唯有這種鋼鐵古老、輕盈且鋒利。

韋賽里斯把玩了幾下，這把瓦鋼匕首并非是龍王家族家傳的一把，那把更出名的匕首目前還在君臨王家軍械庫吃灰。

伊耿被圣貝勒派來布拉佛斯當使者的時候還只是王子，沒有資格支配家傳武器。

這把匕首更可能是伊耿在東大陸機緣巧合獲得的，即使如此，也算是相當貴重。

庸王這個敗家玩意為了泡妞確實是無所不用其極，后來當了國王，龍蛋和瓦鋼武器黑火，暗黑姐妹都可以送人。

“我也得拿把神裝，最好是瓦鋼長武器。”韋賽里斯心想。

這并不容易，瓦鋼長武器這種限量版還挺難搞，這不是錢能解決的。

瓦鋼長劍，瓦鋼長刀，還有神器瓦鋼盔甲。

看來到以后只能搶了或者拾得遺失物了，韋賽里斯不想出錢，又想要裝備。

“這匕首可算是神器，難道庸王還送黑珍珠了龍蛋？”韋賽里斯好奇的問道。

“龍蛋倒是沒有，龍蛋極為貴重。而且你不要忘了，當時伊耿還只是王子，他沒有資格支配龍蛋。他來布拉佛斯也是因為圣貝勒不希望伊耿再殘害妻子奈麗詩的身體，才把他送了出來。”黑珍珠的美貌確實有獨到之處，外加上她才識淵博。

伊耿一直對鐵王座垂涎三尺，但他成為國王時候也已經三十七歲。

“那是悲慘的愛情，伊耿的婚姻讓龍騎士和奈麗詩都非常痛苦。”

庸王伊耿憎惡他的弟弟和妹妹，喜歡抓住每個機會公開羞辱奈麗詩和伊蒙。

“那是伊耿當上國王之前遇見了黑珍珠，若他稱王之后或許我現在也可以給你看看龍蛋。”

“會有機會的，先看看這本書。”

“《四王志》，這書可是相當珍貴。即使是維斯特洛的飽學之士，很多人也未曾讀過。”韋賽里斯放下龍骨匕首，看著匣子之中的大部頭《四王志》。

維斯特洛那些騎士莽夫里面愛好讀書的不多，韋賽里斯最有印象的是小惡魔和紅毒蛇，或許還有鐵群島的讀書人，高庭的維拉斯，高塔的雷頓。

“看來你知道書中的內容。”黑珍珠變成了星星眼，劍術文藝無不精通，讓韋賽里斯變得更有魅力。

主要是韋賽里斯的顏值夠高，如果是丑男來談文化，估計黑珍珠會派人叉出去。

“這是大學士喀斯所著的歷史，敘述了少龍主戴倫、受神祝福的貝勒、庸王伊耿和賢王戴倫四位國王的事跡。”韋賽里斯回答道。

瘋子或者天才，坦格利安王朝可是連續生產了不少奇葩。

“這是每個國王都該讀的書，陛下。”黑珍珠笑了笑。

“好書，我會收下這一份禮物。”

“若你喜歡，我那里還有許多書籍。”黑珍珠看著韋賽里斯。“雖然遠不如學城的大藏書庫，但也有不少古本。”

“那可再好不過了。”韋賽里斯說道。

據說狹海對岸有著一些孤本，即使是學城也未曾擁有。

“那我也贈送您一件禮物。”韋賽里斯對黑珍珠表示感謝，他從身上探出一物，一張薄薄的紙。

《當你老了》，韋賽里斯也是有備而來。

黑珍珠接過韋賽里斯的禮物，然后斟酌著其中字字句句。“有了這個詞，我也算是不讓夜鶯獨美。有時候我真覺得你不是十幾歲，你有一個蒼老靈魂。”

“彼此，彼此。”韋賽里斯說道。“你也比你的年齡更成熟。苦難從來不是財富，除非你戰勝苦難。”

其實黑珍珠也不一定會唱起這首歌，但是她絕不允許自己不是布拉佛斯最閃耀的交際花，她同樣要記上這些秘之城的俊杰。

“馬上會有歌手唱起這首歌，哦，作為銀色旅人對我的贊美。”黑珍珠說道。“銀色旅人的名聲會傳遍整個布拉佛斯。說吧，你還想要什么？”

“錢。”韋賽里斯說道。“我需要一大筆資金，讓我的事業起航。”

“事業，你說的事業就是推翻篡奪者的統治。那可是需要海量金錢的。”黑珍珠打量著韋賽里斯，試圖勸他收回這個瘋狂的念頭。“若你服務于黑珍珠，黑珍珠會給予你大量黃金，你會有奢華的生活，許多小交際花來求著見你。”

“我們是合作，我可不是你的眷屬。”

“篡奪者有蘭尼斯特的金子，還有著艾林，徒利，史塔克家族的人手，你如何復仇？最近葛雷喬伊叛亂的事情你應該聽說了，那些鐵雜種被打的落花流水。”

“事在人為。”韋賽里斯冷靜的說道。

“你明明可以放棄這種生活，血與火的廝殺，野蠻的生活。憑借韋賽里斯你的才華你可以過上很好的生活，安逸一生。”黑珍珠第二次勸說道。

“我發誓以我的血與火來觸碰那頂王冠，推翻拜拉席恩王朝，我相信我可以做到。”韋賽里斯說道，他的年紀雖輕，聲音卻很堅定。

韋賽里斯可是有獅子姐弟私通，鹿家人心不齊，瓦里斯和小指頭推波助瀾，紅彗星來臨，長冬終將來臨這些前瞻情報。

再加上他的掛，即使不敢說十拿九穩，但復國并非毫無希望。

但在旁人眼里，他可就是赤裸裸的癡人說夢了。

“風險太大了。”黑珍珠搖了搖頭。“雖然我會投資很多人，但我不能虧本。”

“投資歌手，劇作家或者金匠，你只能收回五倍，十倍。可是若你投身于權力之上，你可以獲得百倍回報。現在你就有一個很好的合作人，我，韋賽里斯.坦格利安三世國王。”

“百倍收益百倍風險，黑珍珠一向不介入太深。”

“你是個徹頭徹尾的瘋子，卻又是才華橫溢的天才。”黑珍珠遺憾的說道，她的指尖劃過韋賽里斯的臉蛋。“想到這漂亮的小臉蛋會面對血腥的戰場，真讓人舍不得。”

“你得對我尊重些，以后若我登上鐵王座，可沒人敢這樣輕薄國王。”韋賽里斯一把抓住了黑珍珠的手，然后放在了他的唇邊，他咬住黑珍珠的手指。

“你知不知道，若我開口，會有無數人想殺了你，現在我的女衛就在外面。西利歐是賞識你，但他不敢得罪我。。”黑珍珠的胸口起起伏伏。

在這花船之上，還有這么放肆的一面，迷人而危險的流亡者。

“我猜你不敢，因為你知道我有價值。”韋賽里斯松開黑珍珠說道。“為了我的事業，冒險也是一種必然。”

“瘋子，你可真是個瘋子。”黑珍珠嘟囔道。“我可沒有見過三個人就能復國成功的。”

“我們不止三個人，我們是三條真龍。”

“三條真龍？一個半大少年和兩個小女孩。”黑珍珠哈哈大笑。“每當一位坦格利安降生，諸神就將硬幣拋向空中，選擇瘋狂或是偉大。我看你是瘋狂和偉大齊聚。”

“所以，你是肯定我的價值了？”

“我不支持你的復國，我不知道這個計劃。我只是借錢給你，不問用途。黑珍珠借錢給漂亮的年輕人，有何不可。”

“合作愉快！”韋賽里斯舉起杯子。

“讓我看看你的成色，偉大還是瘋狂。”

“你很快就會知道。”

黑珍珠看著燈火下的韋賽里斯，這時候的銀發少年，還真有一些國王的氣度。

但黑珍珠很快又啞然轉念，難道這野心勃勃的年輕人真會給世界增添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