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賽里斯.坦格利安打開“黑珍珠”的請柬,其上是黑珍珠歡快明亮的文字。
“書至意至,為謝怠慢之罪,特邀請坦格利安家族的韋賽里斯陛下于三日后夜半時分相會于運河之上。。。。貝樂潔·奧瑟里斯。”
“她約我。”韋賽里斯說道,但也很冷靜。
韋賽里斯不是自作多情的少年,他是要力挽乾坤的復國黨徒。
黑珍珠更不是什么純情少女,這第一交際花自然也是不見兔子不撒鷹的主。
韋賽里斯估摸著兩人見面可能又是一頓利益交換,這樣也挺好,大家都可進步。
“這可是好事啊,你們還是親戚。”西利歐開了個玩笑。“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要一親芳澤,而無法見黑珍珠一面。”
“是一點親戚關系,但我那位祖先留下的兒女太多了。”
他們確實是親戚,但那是很久遠的事情了。
第一任黑珍珠是個海盜女王,后來被還是王子的“庸王”伊耿四世收作情婦,生下好幾個孩子,有一個長大后成了交際花。
這種拐彎抹角的關系,關系早就斷了。
庸王生了那么多崽,成材率還挺高。可能主要是因為量大,近二十個子女。
“黑珍珠的背后有誰?”韋賽里斯問道。
“海王,鐵金庫的銀行家,商人行會的商業巨擘,駐布拉佛斯的使者,黑珍珠都熟悉。到了黑珍珠的層次,她自己就是老板,而不像夜鶯和月影一樣背后還有投資者。”西利歐解釋道。
交際花之間,亦有差距。
黑珍珠必定是斷崖領先的第一,其他幾位也沒有太明顯的排名分歧,算是一個檔次的。
“那看起來我得好好收拾一番,去見見她。”韋賽里斯對自己的賣相還是十分有自信。
不過他也沒打算泡妞,這些交際花全都是荊棘玫瑰,屬于是別人的搖錢樹,萬千人心中的女神。
不過借機和黑珍珠套關系也是可以的,還可以借點錢。
作為首席交際花的黑珍珠,另外一面不就是布拉佛斯的首席掮客。
在宴會廳里,韋賽里斯指導廚娘為大家準備了一頓海王螃蟹套餐。
風味蟹肉,蟹殼焗飯,奶油蟹羹等等,堪稱是一頓美味。
“來頓開胃晚飯,可真是享受。”韋賽里斯評論道。
羅蘭.萊克爵士也吃的狼吞虎咽,在東大陸也沒那么好混,他算是勉強溫飽,也很少吃上這種高端美味。
至于和交際花談笑風生,那更是想都不敢想。
想想后來的大熊,都快混成乞丐了。
現在羅蘭爵士對于韋賽里斯已經是大寫的佩服,原以為是腐枝枯草,沒想到是金玉其中。
一個落魄王子能自己搞到錢,看起來還能和各路交際花打得火熱。
韋賽里斯吃著美味的螃蟹肉,和他想的一樣,這種海王螃蟹果然也可以顯著的輕微增加力量。
這美味的一餐,不僅價格不菲,而且得來不易。
在北方的冰冷海面上捕獲海王螃蟹,疲勞又危險。
漁民的致死率很高,一旦溺水或者風寒就是死路一條。
捕蟹船的風險遠高于其他捕蝦,捕鯨船等等。
“干杯!”韋賽里斯舉起酒杯。“敬夜鶯,敬羅蘭爵士和西利歐師傅,莫羅師傅。”
“愿此福運連綿不絕。”
酒杯碰撞在一起,發出清脆的聲響。
“這螃蟹好吃,但是捕螃蟹的漁民可不能輕易招惹。”西利歐說道。
這一圈這么多人,只有西利歐算是涉及過高層權力運行的,畢竟干了九年的首席劍士,首席護衛。
“哦?”羅蘭爵士來了興趣。“那不還是漁民?即使是商人又能如何?”
維斯特洛和自由貿易城邦是不同的權力結構,一個是封建領主,一個是新興的商人階層。
“我們這里的漁民可是非同一般。”西利歐解釋道。“布拉佛斯有三大支柱行業,銀行業,漁業,商業。漁業行會的話語權很重,而捕蟹者行會又尤其無人敢惹。”
“是因為那些水手危險又團結?”韋賽里斯問道。
“沒錯,大海比淑女更冷淡,比婊子更殘忍。海王總是招募水手,船槳手來了又去。”西利歐點點頭。
“對于捕蟹人來說,尤其如此。不管是前往冰海捕蟹,還是冒險登上冬大荒捕蟹捕龍蝦,死亡率都超乎尋常。這是極度缺錢或者冒險家才樂意的事情,所以捕蟹人們好勇斗狠又非常團結,是布拉佛斯最可怕的水手。”
“原來如此。”羅蘭爵士點了點頭。“就有些像是一些北境的蠻子,不怕死。”
聽西利歐這樣一說,韋賽里斯更懂了其中關節。
商人行會在自由貿易城邦很流行,各個城邦都有。
比如在“世界之都”魁爾斯,就是十三巨子與碧璽兄弟會、香料古公會和王族爭奪魁爾斯的統治權。
布拉佛斯,也有銀行家,商業和漁業行會。
只有最冒險和不怕死的水手才敢去顫抖海北方去捕蟹,里面還有不少法外狂徒,而且他們十分抱團。
韋賽里斯慢慢熟悉布拉佛斯框架權力的一切,但是如何尋找有益于他事業的人,暫時還是依靠交際花的長袖善舞。
想到這里,見一見黑珍珠也是很有必要。
。。。。
三日后,夜半時分,布拉佛斯的運河上。
黑珍珠的游船慢慢行駛,有仆人撐篙載她巡游。
韋賽里斯已經登上黑珍珠的花船,上面的旗幟都描繪著黑色珍珠。
西利歐負責了韋賽里斯的警衛,他的身份還有些薄面。
除了西利歐,還有那只黑貓。
這時候的黑珍珠只是個十來歲的小女孩,大概和韋賽里斯類似,遠沒有后來那么艷光四射。
不過她的相貌和氣質,確實也算是絕美,燈火在她的映襯下都明亮了。
與其說是黑珍珠,更像是褐色皮膚的褐色珍珠。
黑珍珠穿著暗黃色的低胸絲綢長袍,與光亮的褐色皮膚相襯美得令人驚嘆。
她的黑發用金絲發網扎了起來,黑玉和黃金制成的項鏈垂到發育不錯的胸部之上。
“韋賽里斯陛下。”黑珍珠盈盈一笑。“未想到今日還可以見到你,我的遠親。”
“感謝你的款待。”韋賽里斯也還了一禮。
韋賽里斯穿的也非常板正,他穿的是一半黑色一半紅色的上衣,黑與紅是坦格利安家族的顏色。
再加上韋賽里斯的顏值,看上去也是人世間翩翩公子。
但是兩人的溝通注定不會是情意綿綿,更像是談判者的利益交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