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西薩，莫羅和交際花走了以后，那只在旁邊打盹的獨耳黑貓睜大了綠眼。

會客廳原本的杯盤狼藉也已經被廚娘和管家收拾完畢。

如今加班的廚娘也是沒有一點怨言，她在韋賽里斯的指點下廚藝有不小飛躍，恨不得韋賽里斯多教她幾手。

這樣以后她搖身一變，成為總督府邸和富商官邸的廚娘也不是不可能。

大家都太想進步了，每個人都想進步。

片刻之后，黑發黑眼和橄欖色皮膚的雷妮絲.坦格利安走出了房間。她并沒有睡著，是以黑貓的視角在觀察著一切。

說起來心思和機敏，她比丹妮莉絲成熟，更何況真的體會過國仇家恨。

丹妮莉絲是真的睡下了，她的年紀小，睡得也快。

“他們靠得住嗎？”雷妮絲問道。

“和我一起賺錢，一起吃吃喝喝，當然是靠得住的。但是要幫助我們復國，那是不太現實的。”韋賽里斯評論道他的新朋友。

治安官，交際花和流亡國王現在看起來關系不錯，但是是限于大家一起有錢賺，有美食享受。

交際花可以有更大的名氣，治安官也有自己的好處，韋賽里斯則是擴寬了社交面。

這種表面兄弟，還不足以成為復國的班底。復國需要的是血與火，需要另外的人手。

但是有了布拉佛斯的內部關系，韋賽里斯也確信自己能夠轉賺到更多的錢。

金錢就是潤滑劑，能幫助韋賽里斯拉起一支隊伍。

“但是如今我們需要這些本地人的幫忙，最上層的圈子，我暫時是湊不過去。“韋賽里斯說道。“治安官和交際花這樣實力次一點的圈子，還好融入一些。”

西薩來自布拉佛斯的二線貴族，而女劍客也是二線交際花。穩扎穩打，韋賽里斯確信可以會踏足更大的圈子。

雷妮絲點點頭，“是這個道理。”

“如今有能力的人大多都在勞勃的宮廷了，我們要對付拜拉席恩和蘭尼斯特，就只剩下了很少的人可以依靠。但那些失敗者和失意者，也是我們全部的希望。”韋賽里斯說道。

“你是說那些被流放的人和罪犯。”

“眼光再大一點。”韋賽里斯神秘的說道。

雷妮絲不明白他的意思。

“混亂才是階梯，如今那些自由貿易城邦的既得利益者是不太可能與我們合作的。所以我們要聯系起來那些失敗者，那些被壓迫的人。

比如泰洛西落魄的銀舌家族，羅佳爾家族，潘托斯的乞丐親王，甚至還有奴隸。”韋賽里斯的眼睛里面有野心的火焰在熊熊燃燒。

韋賽里斯不僅是要攪亂維斯特洛，而且還要將厄索斯也變成爆炸的火藥桶。

一個復國者聯盟，那些失敗者的幽靈還在徘徊著。從維斯特洛到潘托斯，里斯，到泰洛西。

“這會不會太瘋狂了。”雷妮絲說道。“如果是真拉攏那些失敗者，還是那些奴隸。我們會得罪整個已知世界。”

“我別無選擇，雷妮絲。自由貿易城邦多的是水手和商人，但這些人不是戰士。而那些傭兵只看金子，大多都是一潰即散。要想從地上組出來一支大軍，除了被解放的奴隸，就是多斯拉克海的蠻子。”

韋賽里斯捏住自己的手指，既然干了，就干個魚死網破。

這也不能算是他倒行逆施，這屬于是降維打擊的思路。

韋賽里斯已經想過劇情，日后大規模暴兵只能是要奴隸和馬人。傭兵們太滑頭，很難管控。

在不遠的多斯拉克草海，那些馬人是厄索斯的一大兵員。

韋賽里斯也不知道里面為何會有那么多多斯拉克馬人，可能還是因為厄索斯整體緯度低，可以養活那些馬人，反正造物主說有就有吧。

另外一條解放奴隸暴兵的道路在將來被丹妮莉絲認證過，是危險但可行的道路。

只是奴隸貿易是世界商路的核心，沒有人瘋狂到徹底打碎這套秩序。

奴隸灣的彌林，阿斯塔波等訓練奴隸，三女兒和瓦蘭提斯，魁爾斯等大量使用奴隸，還出手販賣奴隸。而多斯拉克人和海盜們會把打劫的奴隸出售。

這是條嚴密的鎖鏈，靠奴隸吃飯的城邦和勢力人多勢眾，真正的百萬漕工衣食所系。

即使是最反對蓄奴的布拉佛斯，也只是暴揍了最近的潘托斯，而無法改變整個大局。

大家都是圍著鍋吃飯，很少有人直接把鍋砸了。這就和下棋一樣，贏了棋不一定在棋盤上，掀桌子也能贏。

“你不是一個天才，就是一個瘋子，韋賽里斯。”雷妮絲看著自己的叔叔，眼睛里都是星星，這不像是她認識的韋賽里斯。而是天才和野心家。

韋賽里斯這一席話簡直撥云見日，雷妮絲覺得迷茫的道路竟然清晰起來。以往雷妮絲覺得韋賽里斯只是一個漂亮的廢物，但也是自己的親人。

如今件件事事，讓韋賽里斯又變得高深莫測起來。

“我是真龍。”韋賽里斯說道。

雷妮絲在韋賽里斯身邊，萬事開頭難，但他們已經邁出去了第一步。

第二天，莫羅果然按時抵達，女劍客所給予的對價一百枚金幣，莫羅也將會分批帶來。

韋賽里斯沒有練習時長兩年半的條件，他是一切從速。

另外還帶來了韋賽里斯的練習工具，一把木劍，有劍柄、護手，還有裝飾劍柄的圓球。

莫羅將木劍丟給韋賽里斯，“小子，接住這把劍，單手。按理說你這樣的學徒我是不教的，你的年紀太大了，身段肯定不如孩子靈活。但是交際花命令，莫羅服從。即使你學的不好，但是你該管我的飯還是要管的。”

韋賽里斯單手接過這柄劍，里面還灌滿鉛，實際上也有一定的重量。

莫羅看著韋賽里斯，不說動作是否標準，單從力量上韋賽里斯是合格的，接下來就要看一看柔韌性。

韋賽里斯也很慶幸，若非是他加了力量的掛，木劍揮舞起來肯定沒那么容易。

韋賽里斯單手持劍，保持好莫羅要求的姿態。

“對，就是這樣。按照你的站姿，身體側一點，不要正對著我。另外，縮小敵人攻擊你的面，把目標縮小一些。作為對應，抓住敵人的破綻。靈活，優雅。”

“難道你真的是天才？”莫羅摸了摸自己的光頭。

韋賽里斯比他想的可好很多，力量和柔韌度都很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