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薩喝多了之后，確實是說的有點碎。

或許他是感覺有了韋賽里斯.坦格利安助力，自己有可能搞定那位他心儀的交際花。

還是因為維斯特洛的制度和布拉佛斯不同，像維斯特洛剁手，拔舌，誹謗王室那種殘酷的中世紀法律，布拉佛斯就相對少一些。

這也是為什么有的布拉佛斯人會說維斯特洛人野蠻，而他們的風氣也確實更開放些。

“這里和日落大陸不一樣。”西薩驕傲的說道。“我們布拉佛斯的交際花享譽全世界。”

自由貿易城邦幾乎都有交際花，但規模最大和最出名的一直是布拉佛斯的交際花。

“我確實也聽說過交際花們的美名。尤其是七大交際花，黑珍珠，美人魚女王，蒙面女士，幽暗之女，女詩人，夜鶯和月影。”韋賽里斯說道。

這些交際花不僅姿色動人，而且背景深厚。

黑珍珠是四代共用的藝名，而韋賽里斯還知道黑珍珠和幽暗之女連黑白之院的關系都有。

韋賽里斯覺得交際花類似于高級藝伎，培養起來耗資不菲，精通音樂、詩歌、舞蹈、歷史、文學等等。

“是的，就是她們幾個。布拉佛斯縱然有千百交際花，但這七個人是最高等的，就像是你們的白袍騎手一樣。”

“現在的白袍騎士可不完全是第一流的。”韋賽里斯回答道。

在黃金一代之后，如今的白騎士摻雜了不少臭魚爛蝦，里面有好幾個都是挺抽象的。

“這只是一個比喻，偉大的韋賽里斯國王。”西薩哈哈大笑。“就像是我們布拉佛斯，那么多家族。但是站在潮頭的也就是那些家族，出過多名海王的安塔里昂家族，弗雷加家族，贊因恩家族，普萊斯坦家族。之后才是奧瑟瑞家族，托洛尼和普蘭尼斯家族等等。”

韋賽里斯知道西薩所說的都是顯赫家族，這些家族在布拉佛斯還有相應的偉大建筑，比如高大的方形塔樓。

“你或許可以找上她們幾個，但她們所需的費用高昂到令人咂舌，一個船長需要賣掉船只或許才能博之一笑。以我的家底，根本無法負擔。”西薩.扎羅丁明智的說道。“所以我退而求其次，我追尋的是第二線的交際花。”

“不過以你的樣子，這些交際花們或許很樂意俘獲一位龍王后裔。只是這些女人往往喜新厭舊，除非你能給她們帶來不同的樂子。”西薩打量著韋賽里斯。

畢竟雖然落魄了，但是韋賽里斯的顏值還是在線的。

“我可沒心思招惹她們。”韋賽里斯說道。

“或許她們會招惹你。”西薩說道。“布拉佛斯人從不拿龍開玩笑，但認識龍王后裔也未嘗不可，這些交際花里就有你的遠支親戚。”

“黑珍珠？”

“沒錯，就是她。”西薩點點頭。“她可是最有名氣的交際花。她也有真龍血脈，第一任‘黑珍珠’是個海盜女王，后來被某位維斯特洛王子收作情婦，生下一個女兒，長大后成了交際花。而女兒的女兒又繼承母業，代代相傳，直到現在的第四任。”

“庸王伊耿。”韋賽里斯知道那個王子是誰，庸王的孩子很多。

當時庸王被派出來當布拉佛斯大使，又遇見了黑珍珠。

“不管那位王子是誰，但你們總是有些親戚關系。”

“可這關系在這種時代可沒那么好使。”

“那誰知道呢。但你認識他們，對你也很有好處。”西薩想了想說道。“你以為男人找他們只是為了面子嗎？韋賽里斯。”

“答案不完全是這樣的。是因為每一個顯赫交際花背后都有人脈資源，有她們在中間撮合，事半功倍。而且她們是布拉佛斯人盡皆知的人，可以將普通人推為名人。”

韋賽里斯點點頭，這就是明星效應，也是社交網絡。

每個交際花都很有力量。

韋賽里斯想到了之前里斯的黑天鵝，據說她的影響力巨大得除了虛名外，她已經是里斯的實際統治者。

“我感覺你會需要她們，韋賽里斯。”西薩有些正經的說道。

“我，為什么？”

“布拉佛斯外號“秘之城”，遍地皆是迷霧、假面和低語。這座城市的存在本身就是個持續一世紀之久的秘密，而它的具體位置更隱藏了三百年。你需要有人引路。”

這下把韋賽里斯給說明白了，穿行于布拉佛斯，或者參與勾兌，都離不開交際花。

“那我在布拉佛斯生活，是離不開交際花了。”

“是你那瘋狂的想法，布拉佛斯有銀行家，官員，商人和刺客，是交際花把他們串聯起來。”

“也包括無面者嗎？”韋賽里斯忽然問道。

這個話語令治安官嚇了一跳，“布拉佛斯有兩個詞語不能開玩笑，第一個是龍，第二個是無面者。或許無面者也認識交際花，但很少有人會公開提起他們。無面者的奉獻非同小可。”

“我們還是談談女人吧。”西薩又回到原來的話題。

即使是布拉佛斯人，對黑白之院也有顧慮。

“即使想要一親芳澤，但我可沒有那么多錢。”韋賽里斯說道。

“也不一定用錢，交際花們本來就有錢。我聽說黑珍珠也會買扇貝，心情好給別人的都是十倍的銀幣。”西薩看著韋賽里斯的眼睛，不僅僅是一種蠱惑，也是一種拱火。“只要你能為他們提供某種價值，國王陛下。”

“那我想讓她們給我送錢，我還不想犧牲什么。我可是國王。”韋賽里斯回答道。

“流亡的國王。你要是讓她們白白給你送錢，你還不用賠他們，我這輩子就服你了。”西薩笑的更大聲了。

兩個玻璃酒杯碰撞在一起，鮮紅的美酒如同野心和欲望。

“或許還有這種可能呢。”韋賽里斯心想，白嫖怪韋賽里斯。

他當然有一個好的對策，看是否能套上大魚。

在布拉佛斯，交際花的地位確實太重要了。

歌手頌揚交際花們，金匠和珠寶匠爭相為她們打造物品，手藝人乞求她們光顧，貿易巨子支付相當于王室成員贖金的高額費用，以求在舞廳、宴會以及戲劇演出時挽她們的手臂，刺客以她們的名義互相廝殺。

與其說交際花提供的是情緒價值，她們掌握的關系網恐怕才是達官貴人最看重的東西。

這種社會地位和交際網可以讓歌手，金匠和刺客揚名立萬，可以為商人打開局面，所以人人都對交際花趨之若鶩。

韋賽里斯轉念一想，這些交際花的功能和瓦里斯的還挺像的。

區別在于交際花通過美色讓男人成為她們的關系網絡。

而瓦里斯和奶酪販子是通過訓練小鳥兒來偷情報。

韋賽里斯確實也想和黑珍珠這種頂級交際花拉上關系，倒也不是為了色欲。

而是單純的想打探有無流亡到布拉佛斯的維斯特洛王黨，有沒有好一些的教頭。

不過心急往往不能成事，韋賽里斯決定還是先招待了西薩所追求的那個小交際花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