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負責去找西門慶的鹽引，我去尋丟失的小鼠兄弟們。”

肖虎吩咐著武松說道。

“呃，如果看到西門慶或者潘金蓮，我能擰下來他們的狗頭嗎？”

武松問道。

“還……不是時候……”

肖虎拍了拍武松的肩膀安慰道：

“不過，我能理解你想替哥哥報仇的心情。

“所以，有些事情，隨緣分吧。”

“好吧。”武松嘴上雖然答應著，但心里卻暗自做出了決定：

“嗯，今晚如果看到那對奸夫淫婦，咱肯定一把上去就把他們的狗頭給擰下來，反正夜黑風高，也不知道是誰下的手。”

說罷，他們二人便開始在西門慶的府邸里，分頭行動起來。

不遠處的水榭里，潘金蓮正對著銅鏡摘釵，鏡中忽然映出個人影。

“嗤——”

她忽然笑出聲，鏡中那雙鳳眼彎成了月牙，眼尾的胭脂被汗暈開，反倒添了幾分浪態。

見肖虎依舊不現身，她不禁將聲音拉長，拖得又軟又綿地問道：

“公子既然來了……

“卻又何必躲躲藏藏的呢？”

“這你都能看得到我？”

已然化回人形的肖虎說著，從陰影中走了出來。

“你不就是上次在家中撓我的那只小貓咪嘛，有什么看不到的。”

“什么？！”

被潘金蓮識別出真身的肖虎，瞬間警戒了起來。

“你是怎么認出我的？”

“奴家自然有自己的辦法。”

潘金蓮纖細的手指，纏著一只小鼠的尾巴，慵懶地對肖虎說道：

“你若是再不來啊，只怕奴家會無聊地，要把這只小鼠捏死了。”

“放開它！”肖虎瞬間化成老虎的姿態撲了出去。

“嗷嗚——”

“哎呦，你這貓咪怎么這樣？”潘金蓮嬌嗔道：

“上次見面撓人，現在還改成咬人了！”

“把小鼠放了！”肖虎憤怒地要求道。

“不要，除非……你答應我一件事情。”潘金蓮賣著關子說道。

“你要干嘛？”

“我要嫁給你！”

潘金蓮眼波一橫，尾音微微上挑，帶著幾分勾魂攝魄的意味。

“什么？！”

肖虎只覺心頭一跳，抬眼便看見她雙眼眸里盛著的春水，漾得人發慌。

他腦子里嗡嗡作響，暗忖這瘋婆子莫不是發了情，說話時眼神都黏在人身上，黏得人渾身不自在。

“你與叔叔深夜前來，不就是想要除掉西門慶的么？”

潘金蓮往前湊了半步，領口微敞，露出一抹雪白的肌膚，說話時吐氣如蘭，帶著幾分刻意的親昵。

“呃……”

肖虎下意識地往后縮了縮，今夜潛入西門府邸，他本沒想殺人。

至于武松……那眼神里的殺意，倒是藏不住的。

“這般說來，奴家豈不是又要成了寡婦？”

她忽然蹙起眉，眼波流轉間盡是幽怨，指尖卻輕輕絞著衣襟，那姿態瞧著可憐，偏又帶著說不出的媚態，說著：

“自然是要尋個男人依靠的。”

“這女人……倒是精明得很。”

肖虎心中嘀咕，目光卻不由自主地落在她微微扭動的腰肢上，又慌忙移開——

“只是，她難道就沒掂量過，自己的名字也在那暗殺名單上？”

潘金蓮見他眼神躲閃，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挺著豐滿的胸乳，步步緊逼著問道：

“如何？”

她那質問的聲音，浪蕩得很。

“我憑什么要娶你？”

肖虎被她逼問的哭笑不得，只覺這女人身上的騷氣，快把他熏暈了。

“因為，我有用啊。”

她尾音拖得長長的，忽然踮起腳，幾乎要貼到肖虎耳邊，溫熱的氣息拂過他的耳廓，挑逗著說道：

“你想知道么？”

“你……能有什么用？”

肖虎只覺耳根發燙，忍不住后退一步。

“武二郎殺人，要動刀動槍，奴家殺人，雙手，卻不必沾血。”

她輕抬下巴，眼波里帶著幾分得意，幾分慵懶，指尖輕輕點著自己的唇，繼續說著：

“需要武器的殺招，終究屬于下乘，奴家的手段，才是真的上乘呢。”

“呵呵，或許吧……”肖虎定了定神，說道：

“只不過，用你口中的手段殺人，只怕還是慢了些。”

“呵呵，奴家的本事，本掀起了呢。”

潘金蓮忽然媚眼一挑，聲音里裹著風情，抱怨著說道：

“除此之外，我還有錢。”

“你……哪來的錢？”肖虎疑惑地問道。

“西門家的生意，不過是生藥鋪、綢緞莊、點當鋪之類，奴家早已摸得門兒清。”

潘金蓮輕扭腰肢，語氣帶著幾分炫耀，像是在邀功的貓兒，呢喃地說道：

“就連他那無本萬利的鹽引，此刻也都在奴家手里呢。

“你，不是還想要他那張可以隨時兌換的鹽引嗎？”

“你……能在西門慶死后，接手他的家業？”肖虎有些震驚。

“不過是幾間鋪子，又有何難？”

潘金蓮笑得越發嬌媚，眼波流轉間帶著幾分勾人的意味。

“先前奴家與大郎經營的炊餅鋪，不也是打理地井井有條么？”

“那能一樣嗎？！”

“你信奴家便是。”

她往前一步，胸前的柔軟撞在肖虎結實的胸膛之上，聲音軟得能掐出水來。

“只不過，若是想要奴家幫你接手西門家生意的話。”

潘金蓮的眸中，閃過一絲陰鷙，說道：

“要除掉他，便不能用你們的法子，得用奴家的手段。”

“你的手段？”

“嗯。”

“只怕來得太慢，武二郎未必同意吧。”

“他今晚殺不成西門慶的。”

“為什么？”

“自然是因為，他此刻根本就不在府中嘛。”

“況且，我的手段，也不慢的，只要他給我機會，僅需一夜便成。”

潘金蓮忽然從袖中摸出鹽引，纖長的手指捏著那紙角，故意在肖虎眼前晃了晃，指尖若有若無地擦過他的手背，撩撥著說道：

“為表誠意，這鹽引先給你。”

“她的殺人手段……”肖虎只覺手背一陣發癢，腦中閃過些不堪的念頭，近期的西門府，怕是要上演一出不同尋常的“廝殺”了……

“何況，除了這些，奴家還有一樁好處呢。”

潘金蓮忽然舔了舔唇，眼神大膽而又露骨，直勾勾地盯著肖虎，像是要把他吞下去。

“哦？你還有什么好處？”

肖虎只覺喉嚨發緊地吞了吞口水。

“你若是個男人，便很快就會知道的。”

潘金蓮忽然伸手，指尖輕輕劃過肖虎的手臂，帶著一絲冰涼的癢意。

隨即，她媚笑著收回手，指尖繞著自己的發絲打轉，害羞地說道：

“只要你肯娶奴家，奴家的這些好處，自然只歸你一個人享用。”

“我是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