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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陳家丫頭偷釵發(fā)現(xiàn)陰謀(求追讀)

“今日這酒,喝得盡興!”

說著,武松從懷中摸出兩錠銀子,拍在柜面。

銀錠撞在木板上發(fā)出清脆聲響。

“這酒錢,算是咱賠你打爛的家什。”

他晃了晃發(fā)沉的腦袋,拱手一揖,告辭道:

“我還要趕路,回清河縣去看哥哥,就此別過!”

話音未落,武松已拿過梢棒,撞開雕花木門,

“哎?什么?這就走了?”

“兄弟,別走啊,我這還沒捕獲你技能呢!”

一旁的肖虎,剛剛看著他們二人神仙打架。

竟然是沒找到一丁點兒機會,撲進去咬上武松一口。

“卿兒你有點醉了,先休息一下。

“我這出門辦些事情,去去便回。”

確認陳麗卿無恙后,肖虎便趕緊追了出去,心道:

“這要是讓武松跑了,我那一壇子‘神仙醉’可就白釀了。

“關(guān)鍵我下次要想再找到他。

“還得是喝得這樣酩酊大醉,讓自己有機可乘的機會。

“那得等到什么時候?

“咦?他人呢,怎么走得這么快!”

雖然只耽誤了片刻,出了門的肖虎,卻發(fā)現(xiàn)哪里還有武松的身影。

“不行,得趕緊追!”

貓咪狀態(tài)下的肖虎,短胳膊短腿的瘋狂追趕,卻覺得實在是太慢。

“大大大!”

肖虎立刻切換成了老虎狀態(tài),追了上去。

“無論怎么走,他都是要去清河縣的,途中必然經(jīng)過景陽岡。

“到景陽岡上守株待兔,絕對沒毛病。”

另一邊,武松邁著醉步,剛要步入景陽岡。

卻看見見路邊有一株大樹,刮去一片樹皮。

上面寫著——

“景陽岡有虎傷人,單身客人不得過岡。”等警示的字樣。

“有老虎?”武松皺了皺眉,尋思道:

“這該不是剛剛那酒家唬人的計量吧。

“想讓過客在他那里歇腳,多喝上幾杯酒水。”

想到此處,武松只覺得酒勁兒涌了上來,心中又想:

“我就住在這清河縣,跟陽谷縣也是緊挨著的。

“這景陽岡自幼走了也不止二三十遭了,都從來沒有見過老虎?”

“什么老虎不老虎的,趕路要緊!”

武松說著,并沒顧及這樹上的告示,提起哨棒,便向景陽岡的深處走去。

而肖虎,也在往這邊趕來。

命運的齒輪,就是在這不經(jīng)意間,轉(zhuǎn)動著。

——————————

水泊梁山腳下,石碣村。

夜幕如墨,濃稠得化不開。

唯有村西頭的賭坊,燈火搖曳,照亮賭場招牌上,“快活林”那三個歪斜的大字。

竹簾內(nèi),骰子撞擊瓷碗的脆響、醉漢的嘶吼、女人的浪笑,裹挾著酒臭汗味,從門縫里洶涌而出。

陳家丫頭將粗布裙擺掖進腰帶,赤足踩在青石板上,指尖摩挲著藏在袖中的魚腸刀。

她想要幫阮小七,偷回那枚屬于他母親的釵子。

她已經(jīng)打聽過了,賭場的抵押物,都在二樓靠近窗戶邊的大箱子之上。

而陳家丫頭,也早已在自己的腦海中,規(guī)劃出了一個“聲東擊西”的巧妙方案。

按照自己的計劃,她先是悄無聲息地溜進賭坊的屋內(nèi)。

而后從懷中掏出一枚特制的“灌鉛骰子”——

那是她用自己身上僅有的碎銀,在黑市上換來的賭坊禁用之物。

丫頭輕手輕腳走到賭桌旁,將灌鉛骰子混進骰盅,然后,悄然離去。

轉(zhuǎn)到賭坊后院的她,踩著堆滿的酒壇,靈巧的身子像貍貓般,輕松翻過了矮墻。

“刺啦——”一聲,碎石劃破了陳家丫頭的膝蓋,但她卻渾然不覺。

二樓的木梯在她腳下發(fā)出細微的吱呀聲,她貼著墻壁挪動,余光瞥見樓下賭局正酣。

“萬事俱備!”陳家丫頭背靠在二樓的墻壁之上,心道:

“剩下的,便只需要等待片刻……”

等到直至有賭坊里的賭徒,發(fā)現(xiàn)那篩盅之內(nèi),骰子中被灌了鉛的問題。

“出老千!”

“你們‘快活林’玩不起!”

“你們這骰子有鬼!”

樓下突然傳來震天的喧鬧。

“時機到了!”陳家丫頭咬緊下唇,緊張地準(zhǔn)備著。

“怎么了?”負責(zé)看守二樓的潑皮,聞聲下樓問道:

“發(fā)生了什么事?”

而此時的賭坊內(nèi),亂作一團,叫罵聲、桌椅翻倒聲此起彼伏。

丫頭抓住這個機會,掏出懷中一根帶鉤子的麻繩。

一把便拋擲在了二樓的房梁之上,她將麻繩的另一端系在腰間。

“嘿——”她咬牙發(fā)力,瞬間將自己的身子悠蕩進了屋內(nèi)。

在晃過窗口大箱子的瞬間,丫頭迅速將那枚銀釵抓過,別進了腰帶。

而后,麻繩斷裂的瞬間,將自己蕩出了窗外。

隨著“噗通——”一聲,陳家丫頭輕巧的身子,穩(wěn)穩(wěn)落在后院的稻草堆上。

“搞定收工~”陳家丫頭輕哼著小曲兒,從大街上路過賭坊的正門。

她并沒有去看哪怕一眼賭坊里面打鬧與爭執(zhí)的狼藉景象,就這樣悠閑自在、大搖大擺地走了過去。

陳家丫頭將那釵子掖進袖袋,釵尾的流蘇掃過掌心,涼沁沁的。

偷竊計劃執(zhí)行的很順利,陳家丫頭的心情很是不錯。

直到她聽到對岸忽然傳來極輕微的“吱呀——”聲響,像是木槳擦過船幫。

“這么晚了,還有人在打魚?”陳家丫頭心中嘟囔著。

她猛地縮回蘆葦叢,只見西北岸的回水灣里,果然泊著條烏篷小船。

船上立著個黑影,正往水里墜什么東西——

那東西用麻布網(wǎng)兜裹著,底下墜著塊石頭,噗通一聲沉進水里,懸掛在了水流湍急處。

而那張黑網(wǎng)中,又似乎在隨著水流,滲透著流出一絲絲黑褐色的汁液。

深夜,他們的動作又輕手輕腳、鬼鬼祟祟的。

“準(zhǔn)沒干什么好事兒!”陳家丫頭心道。

一陣夜風(fēng)吹過,隱約飄來股爛草似的怪味。

“這味道,是……曼陀羅的汁液?”

“他們這用的,好像是網(wǎng)兜緩釋法放毒!”

識別出了對方的詭計,陳家丫頭的心里,咯噔一下。

這法子她聽村里老漁民說過,是最陰損的毒魚招兒。

首先要用曼陀羅花熬汁泡網(wǎng)兜,然后將網(wǎng)往上游水流較急處一掛。

僅一夜時間,便能毒死十里水域的魚蝦。

“這,該如何是好……”

她攥緊袖中的釵子,珍珠被捏得發(fā)顫。

“叮鈴——”

銀釵上的流蘇,終究還是發(fā)出一點點輕微的聲響。

原本,這么一點聲音在白天,是不會被任何人察覺的。

可這夜,太靜了。

靜到一根針落地,都能夠聽到清脆的響聲。

“有人?!”船頭黑影猛地轉(zhuǎn)身,露出來陰狠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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