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蔡京舉兵西夏,童貫好大喜功害忠良(求追讀)
- 變成老虎的我在水滸打造動物軍團
- 禾拾666
- 2242字
- 2025-06-13 04:50:42
白虎,乃四象之一,對應西方,主兵戈。
宋徽宗崇寧二年(公元1103年),蔡京無視民生凋敝、國力空虛,悍然主張對西夏大舉用兵。
欲效仿王安石收復河湟,一則為自己博取個人功績,流芳千古;二則為借戰事結黨營私,推舉童貫等同黨飛黃騰達,掌握軍權。
戰事自此經年不休,丁壯征發,致田園荒蕪,苛捐雜稅,如猛虎噬民。
時至今日,西南邊境的一處小小炊煙之下。
劉府,油燈搖晃。
年幼的劉正彥,在燈光下,抱著本破舊的《孫子兵法》津津有味地讀著。
“又要走?”劉氏將新納的布鞋塞進丈夫劉法的包裹,問道:“這次去多久?”
“快則半月,慢……”劉法頓住,喉結滾動。
他剛要伸手取出了剛剛接到的軍令,卻摸到兒子偷偷塞進去的平安符,上面歪歪扭扭地寫著——
“得勝歸”三個字。
西北前線,宋軍營帳內,氣氛壓抑。
“劉經略,統安城深入夏境,若能拿下,便可制夏人死命,本帥命你即刻率兵攻打。”說話之人,正是童貫。
“太尉,西夏軍隊雖說此前遭我軍打擊,可精銳尚存,元氣未傷。”
與西夏征戰多年的劉法,為上司精準地分析著當下的形勢:
“且統安城地勢險要,易守難攻,此時貿然出兵,勝算實在不大,還望太尉三思。”
“三思?”童貫猛地將虎符排到桌上,怒喝道:
“你在京城時,于御前親口立誓,說必能成功。
“如今此地空城在外,連個守軍都沒有。
“爾等卻在此畏畏縮縮,不敢前進攻城,又是何道理?
“莫不是有意抗命,欺君罔上?”
青銅的兵符,壓在軍令文書之上,黃絹的落款,是樞密院的朱砂印油。
“明日,必須出發!”
兵符上已然包漿發黑的虎頭,雙目圓瞪,虎形的輪廓,在燭火下投出鋒利陰影,將劉法這位征戰多年的老兵,徹底吞沒。
“末將……遵令。”
翌日,祁連山北麓,西夏。
劉法硬著頭皮點兵兩萬余人,深入敵國腹地,包圍了統安城。
“結陣!”劉法令旗揮出,就在宋兵列陣向前的同時,那童貫口中本該無人鎮守的西夏棄城之上,卻涌出了無數兵將。
城外的山坳里,戰馬的鐵蹄騰起了陣陣塵霧。
是西夏的鐵鷂子,騎兵的鐵鱗甲映著冷光,殺了出來。
而西夏掩藏在兩側的伏兵,也從山梁壓下。
“射箭!”
宋軍見西夏敵軍埋伏,急忙用弓箭反擊,稠密的箭雨,壓下了西夏的第一波攻勢。
而當鐵鷂子的馬槊,洞穿宋軍布置的第三排拒馬之時,宋軍的弩箭,也已經在第七次齊射后,告罄。
……
鏖戰七個小時之后。
暮色四合,前軍楊惟忠戰死,后軍糧道被切斷。
宋軍潰逃七十余里,殘兵聚在山洼里,戰馬啃食同伴尸體,士兵用斷刀支撐著甲胄。
劉法數著剩下的千余騎兵,突然聽見山后傳來狼嚎——察哥的鐵鷂子已然對大宋的殘兵完成了合圍。
劉法的長槍挑飛兩個敵將,槍桿卻被重盾磕出裂紋,左腹舊傷在劇烈廝殺中崩開,血浸透三層衣甲。
他帶著自己的親衛,勉強殺開敵軍的左路,刀刃卷口仍砍翻七人,直至斷裂。
突圍中,劉法胯下的坐騎為西夏流矢所傷。
懸崖陡峭,戰馬前蹄打滑,劉法連人帶甲摔了下去,墜落的瞬間,他聽見了自己腿骨斷裂的脆響。
山下追兵的火把,逐漸逼近,金鱗甲的反光像刀一樣扎眼。
“你們看,這漢兒的裝束,和其他兵卒不一樣哎!”來的,是幾名西夏的無名小卒。
“瞧他這威風的模樣兒,該不是個官兒吧?”另一人譏笑道。
“阿兄,你看他這腰上。”馬吉捅了捅同伴。
三人圍攏時,老兵嵬名突然吸氣:“腰牌上刻著‘熙河經略’!”
他曾在被俘時見過宋軍將官的腰牌,虎頭紋比尋常士兵的,更猙獰。
昏迷的劉法,聽到西夏兵的聲音,眼皮動了動。
馬吉看到劉法就要蘇醒過來,抽出了手中的長匕,試探著湊了上去。
頭疼欲裂的劉法,咬牙忍著,顫抖著雙手,摸向自己腰間的佩刀,卻發現刀刃早在第三場廝殺里,便斷了。
“削首!”
“領賞!”
在幾名西夏無名小卒的叫嚷聲中,馬吉的刀刃抵住了劉法的喉嚨。
與此同時,劉法用盡全身最后的力氣,扯出懷中揣著的匕首。
卻只聽“當啷——”一聲,匕首便被嵬名擊落在地,搶先把刀刃踩在了腳下。
一旁阿力的短刀突然橫切,鋒利的黨項刀,在宋軍甲胄縫隙間,精準地找到了劉法脖頸的動脈。
接著是筋肉撕開、頸骨斷裂的聲音。
“明日拿去中軍帳,夠換三壇燒刀子!”阿力挑起了劉法的頭顱,踢開他的尸體。
鮮血迸濺,模糊了視線。
熙河經略使劉法,直到身首異處之時,也沒能咽下那最后一口氣。
西夏的小卒們不知道,這個被他們輕易殺死的敵人,曾讓他們的西夏騎兵,整整三年不敢南下牧馬。
劉法腦海中最后殘存的意識中,只看到眼前的一片殷紅,化作了漫天的雪白。
祁連山,下雪了。
而這祁連山的大雪,終究還是沒能蓋住童貫的捷報。
三日后,童貫的八百里加急送到汴京:
“劉法貪功冒進,致大軍覆沒。幸本帥調度有方,轉危為安,并誅殺西夏敵寇無數,使我宋軍翻盤大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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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場全軍覆沒的失敗,被謊報成西北邊軍大捷。
東京,據宋徽宗授意,殿帥府將要舉行大型的慶功宴。
宴會籌備的各方人員,都在焦急地忙碌著。
匠人們踩著梯子,給朱雀門掛鎏金燈籠。
庖廚在膳房外支起十口丈二鐵鍋,蒸汽混著肉香,漫過殿帥府的宮墻。
校場中央,二十名退伍邊軍正在演練鴛鴦陣。
他們褪了鎧甲,只著青布短打,刀盾相擊聲震得飛檐銅鈴亂響。
西側高臺的西域歌舞伎已候了半個時辰。
十二名胡姬甩著滿頭銀飾起舞,腰間金鈴隨旋身叮當。
領舞的女子單手頂著火盆騰挪,赤足在燒紅的炭上踏出血色腳印,看得臺下持燈的小宦官直咽唾沫。
“哎呦喂,都小心著點,這可是高太尉親自叮囑過的壓軸節目演員。”是一名老人叮囑自己手下的人謹慎驅趕。
“嗷——”
只見他們訓著的交趾白象,甩著兩尺長的象牙從幕布后轉出。
大象的耳朵拍得啪啪響,四只巨蹄險些踩裂了地磚。
而本次慶典最大的亮點,正在于此。
就是在高太尉的義子,高衙內的強烈建議下,加入了精彩的——動物雜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