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沉舟看的心里犯癢,他忽然湊近,溫熱的呼吸拂過祁夢歌泛紅的耳尖,嗓音低沉而蠱惑:“所以…你想獻身了?”
祁夢歌維持了半晌的嬌媚姿態(tài)瞬間破功,她“噗嗤”一聲笑出聲來,睫毛上還沾著未干的笑意。
原本她故意垂眸咬唇、指尖無意識揪著衣角,就是想試探他的反應,哪料到這人竟如此直白!
“莫學長,你倒是會做美夢,夢里什么都有!”
“當真?”莫沉舟修長的手指挑起她一縷發(fā)絲,在指間繞了又繞,黑曜石般的眸子在月光下泛起細碎的漣漪,“夢里什么都有?”
他忽然傾身,將她困在長椅靠背與胸膛之間,獨屬于他的氣息撲面而來,“比如這樣?”
“對對對!什么都有!”祁夢歌連連點頭,耳尖卻不受控地發(fā)燙。
不知不覺間,已經(jīng)過了十一點。
祁夢歌望著濃稠的夜色,這才驚覺時間飛逝,當即起身趕人:“莫學長,我該回家了。說不定早睡就能在夢里見到你呢!”
莫沉舟長臂一攬,將他拽入懷里。
他身上淡淡的雪松香氣裹挾著熾熱體溫,溫熱的呼吸掃過耳畔:“想抱著你親一會兒再走。”
他的唇輕輕擦過她敏感的耳垂,舌尖若有似無地輕舔,雙臂如鐵鉗般將她禁錮在懷中。
祁夢歌能清晰感受到他劇烈的心跳,一下又一下,撞得她臉頰發(fā)燙。
祁夢歌只覺一股電流順著脊柱竄上頭頂,渾身發(fā)軟。
她猛地用力跳到了莫沉舟身上,雙腿勾住他的腰,主動吻上那蠱惑人心的薄唇。此刻的她,比任何人都渴望這場交融。
月色下,兩人糾纏的身影與搖曳的樹影重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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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六的奶茶店彌漫著香甜氣息,卻突然被壓抑的氣氛攪得變了味。
許年不在,又因為上次的事情,小琳對祁夢歌就愈發(fā)討厭。平日里就囂張的小琳將抹布一甩,把所有雜活都推給祁夢歌。
“祁夢歌,后廚垃圾桶滿了,冷藏柜該補貨,還有落地窗擦完記得噴防靜電噴霧。”
祁夢歌握著消毒濕巾的手頓了頓,鏡面倒影里,小琳故意挺得筆直的脊背,像只豎起羽毛的孔雀。
她垂眸繼續(xù)擦拭不銹鋼臺面,指腹蹭過頑固污漬時加了幾分力道。
“裝什么清高?”小琳走了過來,香水味混著奶茶甜膩撲面而來,“許年不在,你以為還能有人護著?上周店長夸你的新品銷量好,真當自己了不起了?”
她突然扯過祁夢歌手中的濕巾,狠狠砸在柜臺上,濺起的水珠落在祁夢歌手背。
消毒噴霧的細霧在斜射的光束中驟然炸開,祁夢歌終于抬起頭。丹鳳眼泛起冷冽的霜色,像覆著層化不開的冰……
午后,店里只剩祁夢歌一人守店。
玻璃門“叮咚”輕響,王明的身影出現(xiàn)在門口。那張堆滿油膩笑容的臉讓祁夢歌胃部翻涌,卻仍咬牙擠出公式化的問候:“歡迎光臨。”
王明的身影出現(xiàn)在門口,肥厚的手掌拍在柜臺上震得吸管盒傾倒。
他油膩的目光掃過祁夢歌裹著圍裙的腰線,泛黃的牙齒在燈光下泛著詭異的光:“夢歌啊,跟著叔叔去夜場,保準...”
“放開!”祁夢歌猛地抽回手,抓起濕紙巾瘋狂擦拭,仿佛那上面爬滿了令人作嘔的毒蟲。“你要點臉行嗎?”
“兩萬塊的債,你打算還到什么時候?”王明獰笑,“乖乖聽話...”
話音未落,陳澈推門而入。
他嘴里叼著煙,煙圈噴在祁夢歌臉上,上下打量著她,目光在她胸前停留:“聽說攀上高枝了?裝什么清高!”
說著就伸手去抓她衣領,濃烈的香水味混著煙味令人作嘔。
千鈞一發(fā)之際,莫沉舟如鬼魅般出現(xiàn)。他的手指如同鐵鉗般扣住陳澈的手腕,骨節(jié)因用力而發(fā)白。
祁夢歌望著那道熟悉的身影,懸著的心終于落下。
陳澈像被施了定身咒一樣,突然就僵在了原地,完全無法動彈。他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自己的手被莫沉舟死死地攥住,那力道之大,仿佛要把他的手捏碎一般。
莫沉舟的臉色陰沉得嚇人,他的雙眼緊緊盯著陳澈,透露出一股無法遏制的憤怒和決絕。他顯然沒有打算放過陳澈,也根本不想聽他的任何解釋。
陳澈只覺得自己的手像是被鐵鉗夾住了一樣,疼痛難忍。他試圖掙脫莫沉舟的束縛,但莫沉舟的力氣實在太大了,他的努力完全是徒勞。
就在陳澈感到絕望的時候,莫沉舟突然猛地一用力,直接將陳澈的整只手轉(zhuǎn)了一個彎。
只聽“咔嚓”一聲,陳澈的手腕處傳來一陣劇痛,他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額頭上冷汗直冒。
“啊!!”陳澈的哀嚎聲響徹在整個奶茶店。
王明被嚇得臉色慘白,雙腿像篩糠一樣不停地顫抖著。他的腦海中一片空白,完全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只有一個念頭在不斷地回響:“快跑!快跑!”
就在他轉(zhuǎn)身想要逃跑的一剎那,莫沉舟抬腳狠狠地踹在了他的肩膀上。這一腳的力量極其巨大,王明整個人像炮彈一樣極速向后飛去,然后重重地撞在了身后的桌椅上,最終和那些桌椅板凳一樣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莫沉舟!冷靜!”祁夢歌拽住他的胳膊,男人轉(zhuǎn)頭看向她時,眼底翻涌的殺意讓她忍不住顫抖——那是一種要將冒犯者徹底碾碎的瘋狂。
莫沉舟被帶走時,目光始終鎖在她身上:“我沒事。”
祁夢歌站在滿地狼藉中,聽見圍觀人群的議論聲像潮水般涌來:“這男的也太狠了”“聽說那女的被騷擾了”“富二代就是任性...”
莫沉舟隨他們?nèi)チ伺沙鏊欢c陳澈有所不同,他有充足的緣由,更為關鍵的是,他具備資本與權勢,甚至有家人出面擺平這所有的事情,況且,他所犯之事不過是一起斗毆事件而已。
醫(yī)院里,他站在陳澈和王明身后,巨大的壓迫致使二人不敢亂動,他聲音冷得像淬了冰:“再敢碰她,我會讓你們后悔生在這世上。”
走廊盡頭的應急燈明明滅滅,在他身上投下交錯的光影,宛如來自地獄的審判者。
遠處傳來護士推車的轱轆聲,混著陳澈壓抑的憤怒與不甘,在慘白的燈光下顯得格外陰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