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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進城領賞(新書求月票,求推薦票,求支持。)

一夜無話

內力運轉數個大周天,張天生緩緩吐出一口濁氣,睜開了眼睛,眼中是難以掩飾歡喜之色。

他能清晰的感受到明勁中期已經松動,再有個十天半個月勤加習練,進階明勁后期當不在話下,實力又要大漲一波。

在水滸世界里

武者須經皮、肉、骨、血四關打磨,方能進階明勁期初階,達到了這個層次,就是世人所說的高手了。

張天生從3歲練武,歷經十幾載風雨不綴,加上為人聰慧,悟性高絕,才有了現在的明勁中期水準。

在三臺莊的張氏后輩中,張天生的實力遙遙領先,排位第二的就是他的大哥張天祥,近年才突破了達到明勁初期。

其他的張氏子弟,都在煉皮,煉肉,煉血,煉骨這四個階段且熬著呢,突破遙遙無期。

練武這事兒,不是有了秘法就行。根骨,悟性與毅力缺一不可。

張天生消化了與飛天蜈蚣丘行甲的激斗好處,心中隱隱有所領悟,竟然松動了明勁中期的大竅,心中怎能不歡喜?

明勁期與暗勁期統稱為后天高手,一般江湖高手九成九都是這類角色,水滸好漢絕大部分實力也都處于這個階段。

在往上,那就是傳說中的先天高手了。

三臺莊實力最強的是張老太爺,他在四五十歲的巔峰曾達到明勁后期,比之魯提轄明勁巔峰水準略遜一籌。

以魯提轄的天生神力,估計能打好幾個張老太爺。

剛想到這里,張天生就搖搖頭,把這一絲不孝之念甩到九霄云外。

起身下床,開門出了屋。

此時正值晨曦時分,高遠的天際露出一絲魚肚白,清晨的寒風夾帶著草木氣息撲面而來,讓人精神為之一振。

受傷之后不宜激烈運動,張天生在院場中站了個樁,運轉氣息順著周天而動,開始了一天的早課。

冬練三九,夏練三伏,武者不可有一日懈怠。

沒過多一會兒

家里的莊丁阿福兩口子起身了,阿福到草料棚里搬了一些干草,放在鍘刀上鍘碎,加一些麥麩麥糠摻起來,捧到飼料槽里喂馬,喂騾子。

阿福嫂帶著一雙年僅十來歲的兒女,每個人胳膊上掛著一個大籃子,打開院門就出去了,這是要到村外去打豬草。

家里少爺每天打磨武藝,不喜旁人打擾。莊丁阿福一家人俱都習慣成自然了。

站樁了小半個時辰,直到紅日浮現在群山之巔上,清晨暖陽照射而來時。

張天生緩緩吐出口中濁氣,鼻端吸入紅日高升的第一縷日月精華之氣,全身氣息運轉一個大周天,感覺略有增益。

這才撤了樁功,身心舒泰的站起身來,回屋拿出大鐵槍來,單手舞動耍弄起來,活動活動身子骨。

這時的阿福已經喂完了馬和騾子,正在用鍘刀切碎打來的豬草野菜,阿福嫂煮了一大鍋熱水,倒入麥麩和野菜混合起來煮熟,盛入桶中,準備先喂豬。

阿福到灶上用勺子舀出來煮好的豬食,盛入木桶中,拎著向后院豬舍走去,遠遠就聽到幾頭肥豬擠擠挨迫不及待的哼唧聲音。

阿福嫂分外盛出了一些熱水,分置于兩個銅盆中。

一個銅盆給天少爺洗漱之用,另一個銅盆端入屋內,給張母和小姐起床洗漱之用,出來的時候把便桶也一起帶將出來。

家里家外忙活開來,給這個莊戶人家帶來了清晨的煙火氣息。

耍弄了一會兒大鐵槍,張天生的筋骨舒展開來,身上也微微有了些汗意。

他拎著槍走回屋內,把大鐵槍放在槍架上,槍架上還有單刀,八楞銅錘,三股鋼叉以及包頭的三節棍等物什,皆是早年間張父和大哥張天祥練武耍弄的兵器。

院子里有石擔,石鎖,石磨盤等物,這在習武之家并不少見。

“阿福嫂,給我多打一些熱水,這兩天出了不少汗,須得回屋去擦個身。”

“天少爺,您先緊著用,俺這就去再燒一鍋水,讓阿福給拎進來。”

“如此甚好。”

用細鹽漱口,洗漱過后。

張天生回到自己獨居的正屋里,阿福費力的搬來了洗浴的大木桶放在當間兒,又去拎了幾桶冷水灌了進來。

等會兒熱水燒得了,直接加進去就可以了。

張天生原本說擦拭一番,見阿福兩口子直接伺候洗浴,他也沒有推讓,客氣的說了一句“有勞了”。

阿福嘴笨,只是“嗯”了一聲便又去忙碌了。

這兩口子都是身邊使喚的仆從,阿福也是個苦命人,十幾歲的時候討飯到了三臺莊,被收留下來一直到現在。

阿福嫂也是差不多的經歷,只不過要遲個幾年。

渭州地處西北邊陲,一旦有什么戰亂或者風雨不調,成群結隊的討飯人群涌上州城,數量多的讓人頭皮發麻。

便想要救助,那也救助不過來。

西南邊陲民生日艱,只要能給一口飯吃,愿意賣身做牛做馬的多了去了。

張母心善,待阿福兩口子不薄,給兩人成了家,有了后,沒有短少過一口吃的。

阿福兩口子感念張家的恩典,做起事來那真個勤勉賣力,從早到晚都不停手。

在房中洗浴了番,換上了干凈的衣裳,張天生白里透紅的臉龐神采飛揚,格外的舒爽,當真好一個英武少年。

“娘,您早起啦!”

“我兒,快點兒吃飯,一早多烤了幾個面餅子,去州城帶在路上吃。還燉了肉湯,吃飽了身上才長勁兒。”

“嗯,小妹呢?”

“在房里梳頭臭美呢,不用管她,盡吃你的好了。”

“娘你一起吃啊。”

“不急,還有幾天才秋收,左右無事。娘吃過飯,帶著阿福女人把倉房打掃一下就行了,且等你小妹出來一起吃。”

“既如此,那我就先吃了。”

張天生老實不客氣的在桌邊坐了下來,桌上擺著煊乎熱騰騰的幾塊面餅子,每塊都有半斤重,是剛剛烤制出來的。

配上臘肉和蘿卜烀的大盆肉湯,桌上還有兩盤咸菜條子,吃到嘴里嘎嘣脆,全身暖意洋洋。

練武之人的胃口大,一大盆子肉湯喝了個精光,還干掉了三塊面餅子。

張天生這才滿足的一抹嘴,打了個飽嗝。

張母拿出一個小布袋,將簸箕里的大棗裝入袋中,一邊裝一邊說道:“我兒,這甜棗當個零嘴,帶在路上吃。反正又不值當什么,都是家里樹上結的。”

“娘,盡夠吃就好了。”

“不拘多少,反正都吃到肚子里去,不虧。”張母將桌上剩下的三個面餅子,又裝了兩個放在布袋里。

剩下一個面餅子,就著鍋底剩下的一些肉湯,就足夠娘倆吃了。

這年頭面粉精貴,肉也不能敞開吃,全都緊著當門立戶的三郎吃用,無論上山打獵還是進城售賣都要好力氣。

在家做事的婦道人家,沾點油水就行了,哪能敞開了肚子吃?

多帶兩塊餅子在身上,留著中午趕不及回來,在外面墊吧墊吧。

“謝謝娘,那我就走了。”

“路上小心點,進城不要與人口角,也莫要犯渾。見到相公大人需恭謹著才是,別嫌娘嘮叨,出門不易呀!”張母一臉慈愛的叮囑說道。

“知道了,娘。”

張天生接過布袋順口應下,系在腰間的皮囊上。

全身打扮利落,掛上箭壺,背上長弓,單手拎著大鐵槍便出門了。

阿福已經套好了馬車,等在了門口。

仆役一家與主家是分開吃的,按月給出一些糧食,無外乎棒面和雜糧之類,勉強夠填飽肚子。

阿福嫂燒熱水的時候留了些鍋底熱水,抓一把棒面丟在鍋里,再加點野菜,沖了些野菜棒面糊糊。

給阿福單獨靠在鍋邊貼了兩小塊棒面餅子,阿福嫂和兩個兒女一人喝半碗野菜棒面稀粥,也就混個肚子圓。

張母一直送到院門口,繼續叮囑了幾句,這才放張天生離開。

張先生出了院門,坐上馬車走到前面路口,就瞧見莊上六七個青壯興沖沖的走過來。

有大爺、三爺和四爺家的幾個堂兄弟,也有村中大戶盛舉人家里的老三盛葉云,皆是平日交好之人,遠遠的就招呼上了。

“三郎,你這是準備上州城嗎?”

“聽村里鐵柱子四下里嚷嚷,說哥哥昨天在渭州城里干下了好大的事情,幫著官府相公斬殺了江湖巨寇,到底是也不是?”

“甚么閑話?俺哥哥英雄了得,刀箭雙絕,再有什么江湖巨寇也不成,必叫他命喪當場。”

“三郎你這走一遭,俺兄弟隨著去壯壯聲勢可好?”

“盛家兄弟莫要聒噪,若是三郎得到城里大人賞識,那也是帶俺們張家兄弟做事,與你何干?”

“張家兄弟,你來聽俺分說,三郎這頭還沒個定數呢,你就與俺紛爭起來,許多面皮都不好看,怕不是太早了吧。”

“哪里都有你,這是我張家三郎,與你盛家何干?”

眼見著沒說幾句話,這幾個就爭吵了起來,張天生連忙出言叫停,說道:

“各自都歇著吧,你等莫要在這里扯燥,我也不要你等跟著去州城,老實在莊上等著就是。

府尹大人那邊什么章程還不盡知,若是許了官職賞賜,肯定要幾個鄰舍街坊的幫手做公,靜等著就可。

無拘一二個還是三四個,定要緊著自家兄弟。

若是有多時,拉扯盛家兄弟一起做事亦無不可,且等著聽信就行了。”

聽了張天生的一番話,張家的幾個堂兄弟先是歡呼起來,神色飛揚的生怕別人看不見,引來許多村民探頭看望。

盛葉云也不吱聲了,老實的站在路邊。

誰都想去州城衙門里做事,說起來體面,還有一份薪俸例銀,沒人愿意一輩子在莊上面朝黃土背朝天。

要爭肯定爭不過張家兄弟,但聽著三郎的話頭,也有了希望,這就足夠了。

見不少村人抱著碗出來張望,張天生怕被堵在街口,對這幾人揮揮手就說道:“行了,都回吧。州城離此間還有十多里路,緊著走吧。”

阿福聽了揮動馬鞭,馬車立時便竄了出去,引著一眾目光很快出了村口。

行至半途

張天生讓阿福將馬車停下來,他自下來,在路邊的石堆翻找一下,將壓在石塊下的首級拎了出來。

依然還是用血衣包著,就這么放在馬車上,用稻草遮蓋了下。

這物什他不會往家里帶,若是驚嚇了母親和小妹那就罪過了。昨夜回來藏在此處,用大石板蓋上,免得被野獸糟踐了去。

阿福看見這東西神情都緊張了許多,半分不敢多言,吆喝著馬車繼續向州城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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