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人不行別怪路不平
- 男團偶像上歌手,這個頂流殺瘋了
- 六眼飛驢
- 2218字
- 2025-06-27 12:00:00
民謠?
那不更完蛋了。
再說他徐以誠懂個屁的民謠,小孩子才出來歷練過幾年,去過幾個地方。
沒有人閱歷寫出來的那能叫民謠嘛,肯定都是些無病呻吟的東西。
還東北的民謠!
你那旮瘩都是喊麥,人都粗獷豪爽的一比,能寫出什么好玩意來?
牛博不屑地撇撇嘴,心中又有些期待。
自然不是期待徐以誠的歌曲。
而是想著,如果這小子演砸了,得分說不準比自己還低,自己是不是能在節目再混一期。
“他也選的民謠,完了,肯定接不住林溪的場子。”
牛博故作惋惜道,“這就是音樂的局限性,它有的真不適合拿來比賽。”
旁邊的周言默不作聲,推了推墨鏡擋住表情,順帶悄悄往旁邊挪了挪屁股。
上一期節目播出,他都被做成表情包了。
本來挺精神的rapper,愣是讓牛博給折磨的沒脾氣,一張臉喪成了苦瓜。
‘這吊人怎么就這么沒眼力勁呢,明明都避開他老遠了,還上趕著來嘮嗑。’
‘還得徐以誠這小子出馬,罵他兩句就老實了。’
周言暗暗琢磨,一會得想法拱火出出氣。
突然,臺上一陣嗩吶聲響起,將他的思緒帶回舞臺。
流氓樂器不是白叫的。
原本大家還沉浸在林溪營造的氛圍中,上一秒還在大草原啃草皮呢,下一秒突然就被嗩吶給拽到東北了。
[這不是二人轉嘛!]
[我還尋思二手月季來幫場了呢。]
[一聲嗩吶給我嚇一激靈。]
[給我干哪來了這是?歌手啊還是劉老根大舞臺啊?]
[這啥玩意?大秧歌?]
[你就說是不是東北吧?]
原本的氛圍感被打破,大家的關注點自然而然的放到了現場上。
原本棘手的難題,迎刃而解。
“三九的梅花紅了滿山的雪,蕭條枝影月牙照人眠。”
臺邊干冰霜色繚繞,徐以誠開口好似呵出白氣,胸腔共鳴的低音開場,給在場所有觀眾一種莫名熟悉感。
是林溪?
混音發聲方式和氣口轉換很像。
評審團中,評委趙武彥瞧出些許端倪,但又有些不敢肯定。
比上一期的時候,徐以誠的唱功有明顯進步,尤其是一些細節處理方面,能看得出來是有練習過的。
這是找林溪學藝去了?
可單是技巧方面的相似,也很難說明什么。
帶著些許疑惑,他繼續欣賞舞臺上的表演。
“鑼鼓聲聲正月正,爆竹聲里落盡一地紅。
家家戶戶都點上花燈,又是一年好收成。”
除了開場的嗩吶,這首歌整體很平,伴奏僅用了吉他輕掃和弦。
人聲穩的像是在敘事,倒是有幾分民謠的味道了,但跟開場的嗩吶又不太搭。
歌詞寫的很好,畫面感十足。
賞析歌詞,能感覺到情緒層次是在遞進的,可起伏又沒有那么快。
哪怕現在徐以誠唱到了B段(副歌),但情感層次推進并不明顯,更像是對A段(主歌)中“小伙兒外出”這個故事的補充敘述。
也就是說歌曲整體結構,并非經典的ABAB或AABA組合,后面肯定還會加入C段(橋段),這應該是這首歌情感爆發的部分。
他現在迫切想知道,徐以誠是怎么處理的C段。
但歌曲結構擺在這,他也只能暫時壓抑住好奇,跟著歌聲逐步遞進情緒。
這就讓趙武彥感覺有些小難受。
“姑娘含著眼淚孤單站在門口,
一眼望斷了多少個秋。”
果然,唱完了小伙兒外出,又唱到了姑娘等待。
分了兩段敘事,連貫性上沒有問題,而且歌詞寫的很出彩。
歌曲的完成度越高,他就越期待。
趙武彥感覺身上似有螞蟻在爬,胳膊上開始起雞皮疙瘩。
“霜花滿窗就在此良辰,我倆就定了終身。”
終于,第二段副歌結束。
高亢嘹亮的嗩吶聲再次響起,伴隨著密集的鼓點聲,將情緒一步步推向高潮。
來了!
趙武彥按捺不住激動,兩只手掌下意識攥起。
“塞北殘陽是她的紅妝,一山松柏做伴娘。
等她的情郎啊衣錦還鄉,今生我只與你成雙~”
舒服了!
前面積攢壓抑的情緒,在這一刻得到了爆發。
不光是情緒。
橋段(C)的加入,將“個人愛情”升華為“東北情懷”。
“殘陽”、“松柏”這些宏大的意象,寫出了游子思鄉,也寫出了故鄉人的堅韌,一下子就擴大了歌曲的格局。
而先前的嗩吶,此刻再聽一點不覺得突兀,反而讓人覺得,他就是應該出現在這首歌中。
再倒回去看主歌的那些詞匯,“梅花”、“大雪”、“窗花”、“花燈”……
好!
好一個東北民謠!
如果不是歌曲還沒結束,趙武彥怕是已經開始拍腿叫好了。
“家家戶戶都點上花燈,又是一年好收成~”
紅色的燈光灑落舞臺,像極了歌詞描述的一地爆竹紅。
徐以誠尾音帶上幾分沙啞,聲帶邊緣震動,帶有幾分蒼老感。
氣聲收尾,再添幾分敘事感,像是喟嘆,又像是遺憾。
演唱結束了,但現場一片寂靜,一時間沒有人鼓掌。
臺下有人已經紅了眼眶,不知道是想起了故鄉,還是想起了身處故鄉的親人。
現場感動的稀里嘩啦的,線上直播間,彈幕卻變得奇奇怪怪。
[給我唱淚奔了,誰說民謠不行的!]
[想家了,剛離開東北的時候還是個純情處男,到川渝三年已經是兩個孩子的媽了]
[牛博呢,導播趕緊切畫面,我要看這孫子現在什么表情]
[是人不行還是民謠不行?]
[好寫,太好寫了!分分鐘!]
[人在老緬,聽感動了,今天所有人報身份證開頭,東北的免打,京都的超級加倍!]
休息室,牛博臉都綠了。
都是瘋子。
徐以誠是個癲的,網友們也跟著發瘋。他唱得好就唱的好唄,跑過來攻擊我干什么!
“網友們真是的……”
牛博一轉頭,旁邊的周言扒拉著墨鏡,眼皮上抬,正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再看休息室其他幾人,也都目光掃來,帶著上下打量的神情。
幾個意思?
沃日,連你們也看我笑話是吧!
爺們兒是要臉的人,破歌手節目真當自己是塊寶了!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
我BLUE了!
耳朵邊似乎有嘲笑聲傳來,牛博整個人極速紅溫,一秒都在這兒呆不下去了,直接從沙發上彈起。
然后……重重摔在地上。
起太快,缺氧了。
迷迷糊糊之間,他好像聽到有人在喊。
“不好了,牛博老師暈倒了!”
“學徐以誠?假的吧,先喊醫療隊來看看”
‘我學尼瑪……’,牛博聽的血壓飆升,兩眼一黑,這次徹底昏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