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掛肺能在身體周圍形成空氣差，讓人飛起來，如果好好利用，是個利器。

不過制造的條件很苛刻，需要大量電力，還需要用生物培養的方式培養出器官，然后用特殊的合金材料包裹，確保器官的活性。

根本就不是楊衛寧一個人就可以搞定的。

“如果是成品還好，如果是設計圖，就只能上繳國家。”楊衛寧現在沒能力完成設計圖。

寄完信件，反思了一下任務的細節，說道：“這次任務趙兵被殺，是因為我缺乏有效的遠程手段。破體無形劍雖然厲害，但攻擊距離就兩米半。得學習射擊，必要的時候得能在百八十米的距離外解決敵人。不能光看到，而夠不到。”

在楊衛寧的記憶里，葉文潔的父親在上課的時候，給學生講過清朝戰爭時期發生的一件事情。

當時清朝的戰艦看見了敵人，但炮彈卻打不打敵人，最后被敵人擊沉。葉文潔的父親用這個故事告訴學生落后就要挨打。

同樣的戰艦，同樣看到了對方，一個打不到，一個卻能打到，這樣的不對稱戰爭肯定是大清完敗。

所以不僅僅要看得到，還要打得到。

“趙兵，我想學打槍。”

“這么突然？”趙兵疑惑地說道：“你不是士兵，沒必要學。”

“是這樣的，我們現在是團隊，之前我躲在遠處，看到了鬼魂，只能提醒你，要是下次無法提醒，我得想辦法掩護隊友。如果距離超過兩米半，破體無形劍無能為力，還是槍械的距離更長。”

“原來如此，也好，我教你射擊。再看看能不能幫你申請一把武器。”趙兵覺得這個理由完全可以接受，加上這年頭槍械管制也不嚴格，持槍的人不少，他也沒當一回事。

“我們什么時候開始學？”

“現在就可以。”

“那走吧。”楊衛寧已經迫不及待了。

來到郊外無人的地方，趙兵找了一個土堆作為阻擋墻，避免子彈亂飛。又找了幾塊木板，畫了靶心。

砰砰砰，一連三槍，打中了一個眼。

“哇。”楊衛寧看趙兵小露一手，那是瞠目結舌。

“這槍法在我的隊伍屬于一般。”趙兵謙虛地說道。

“這還一般？抬手三槍都打在一個地方，簡直就是指哪打哪？”

“這就是肌肉記憶，我的槍法確實只是一般。我們隊長才叫指哪打哪，甚至還能聽聲辨位。就算在黑暗中，光是憑借聲音就可以打中目標。”趙兵說道：“槍給你，你試試看。”

楊衛寧拿起槍，做了一個開槍的動作。

“動作不對。來，我教你。”趙兵教楊衛寧打槍。

胡一萬則幫忙毀尸滅跡，他知道楊衛寧、趙兵兩個人不適合做壞事，所以主動提出毀尸滅跡。

把尸體丟進了鍋爐，看著火焰一點點地帶走一切。

他的目光很冷，火焰并沒有帶來溫度。

“煉獄。”胡一萬說道：“人間皆煉獄。”

煉獄的火只會讓人冰冷。

“兇手……”

“放我們離開……”

“我詛咒你不得好死……”

又吸收了兩個靈魂，就像在熱鍋里滴了一滴冷水，沸騰了起來。靈魂們哀嚎得更加激烈了。

陳佳佳和妹妹陳思思本來是雙胞胎，但妹妹很小的時候就死了，靈魂卻附身姐姐。

兩個靈魂現在混為一體，充滿了怨念。

“咳咳……”胡一萬吐出一口血來。

他年紀本來就大，之前直面活尸受到重創，雖然外傷治好了，但靈魂還是受到了不可逆的損傷。

能感覺到自己要死了，但他不想死，還沒有見到神仙，還沒有看到人間變成樂土。

但時間總是無情地碾壓過所有人，不會因為胡一萬有偉大的理想就法外開恩，給他更多的事件。

離開鍋爐房，他寫了一封信，秘密寄了出去。

三十年，他在監獄從來沒有聯系任何人，大家也認為他是一個孤寡老人。但誰也不會想到，三十年之后，他的信一樣能掀起波瀾。

北平，一個老人在潘家園的店鋪里，努力向外國人推銷古董，希望為國創收，賺取外匯。

有了外匯，還能在黑市上高價換取國內貨幣。黑市的匯率比銀行高，銀行是1比7，黑市就可能是1比10。

“這可是商周的青銅器，你看著這造型，看著銅銹。你們肯定不知道，要是在三千年前，這東西是金碧輝煌，只是時間在上面留下了痕跡。”老人張嘴就說是三千年前，就算說是石器時代的問題也不大。

因為對外國人而言，他們賺美刀，在這里消費力直接乘以7。要是一個月一千美刀的收入，在這里是7000的月收入，就算是幾萬塊錢的古董，對他們來說也不算貴。

物以稀為貴，外匯在這年頭是緊俏貨。

為了能賺外匯，老人磨破了嘴皮子，賣了一個五千塊的香爐。至于是商周，還是上周的，他肯定不會告訴顧客。

“老陳，有你的一封信。”

“好的。”從郵遞員手里接過信，老人因為賺錢而浮現的笑容立刻收斂。吩咐伙計看店，自己躲到了后屋。

他的手在顫抖，就算手里拿著沉甸甸的美刀都沒有這樣過。這一封輕如羽毛的信，卻如千斤重。

只因為信上的字來自于一個失蹤了三十年的人。

伙計們都不知道老板怎么了，都覺得奇怪。

老人哆哆嗦嗦地打開信封，里面只有一張紙，正面只有四個字：煉獄再啟。

背面是地址。

“幫主回來了？”老人的眼淚滾落下來。

立刻寫信，一寫就是二十封，送到全國各地，告訴更多人煉獄再啟。

胡一萬知道自己的身體撐不下去了，如果自己不能見到神仙，也要確保有人繼承自己的意志，繼續監督楊衛寧召喚神仙。

楊衛寧還不知道這件事情，正在專心練習槍械，每天至少讀檔三十次。一天當一個月用，用讀檔來爭取時間。

他的槍法是肉眼可見地提升。

“你是射擊的天才，我練習了三年才有這樣的水平，你用半個月就有我一半功力了。”趙兵驚艷于楊衛寧的進步，簡直每天都是突飛猛進。

“可能是因為系統的原因。”楊衛寧從來沒有告訴過任何人，自己可以讀檔。但系統作為一個充滿了神秘的存在，他可以將自身無法解釋的事情都推脫到系統上。

“按照這個速度，再訓練半個月，你就比我厲害了。到時候我幫你申請配槍。”趙兵說道。

“我很期待。”楊衛寧說道：“對了，今年新年，我準備回北平，你也一起回去吧。要買什么土特產，挑好了，我幫你付錢。”

“不用，我有工資。”

“我知道你有工資，但你又是訓練我射擊，還要充當攝影師，做了很多的額外工作，我得感謝你。你的付出，應該得到回報。”

“我不求個人的回報，只求國家的發展。”趙兵的覺悟很高。

“土特產還是要的，不然我過意不去。再說了，也不是只給你，也是給弟妹的，算是我的一份心意。”楊衛寧說道：“你在外面出差大半年不回家，什么都不帶，說不過去。”

趙兵卻堅定拒絕，說道：“如果需要土特產，我會自己買，真不用你花錢。我知道你有錢，但你的錢也來之不易。如果你非要給錢，那明年我只能換一個崗位。”

楊衛寧見趙兵如此堅決，也只能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