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妒從心生
- 撕毀婚書改嫁權(quán)臣,渣男他悔斷腸
- 孤月檐上雪
- 2096字
- 2025-06-29 18:33:34
在即將下樓梯的拐角,一把拉過姜萊。
晏清梧的手臂擋在墻壁與姜萊后背間。
姜萊猝不及防地撞進(jìn)晏清梧帶著梅花冷香的懷抱時,她抬眸詫異地看向面前的晏清梧。
唔。
她來不及反應(yīng),雙唇便被狠狠攝住,輾轉(zhuǎn)碾壓。
姜萊氣息不穩(wěn),逐漸軟倒在了晏清梧懷里,他輕笑一聲拖住姜萊下墜的身體。
而這一切恰好落在,剛與他人談完事情準(zhǔn)備離開的陸棲遲眼底。
好啊。
昨日才與她說的,今日便忘的一干二凈。
陸棲遲斜倚在朱漆廊柱旁,明黃龍紋披風(fēng)垂落如瀑,指尖把玩著鎏金鑲玉的扳指。
若是姜萊看見了,很快便能知道這是他暴怒的前兆。
耳邊傳來一聲冷笑,驚的姜萊瞳孔地震:“孤的太子妃真是好大的膽子啊!”
這熟悉的嗓音傳來的瞬間,姜萊身子便忍不住一顫。
他怎么會來,這個時間他不是應(yīng)該還在御書房。
不敢抬眸,姜萊緊張地躲在晏清梧懷里,手無意識攥緊了面前晏清梧的前襟。
“沒事。”晏清梧安撫地拍了拍姜萊的后背。
這才平靜地看向那個倚在廊柱上的男子。
四目相對,頓時火藥味四濺。
陸棲遲憤怒地瞪著面前人,“還不快過來!”
聽見這話,姜萊身子一抖。
晏清梧下意識將懷里的姜萊擁得更緊護(hù)在身后,月白長衫下青筋暴起。
“你嚇到她了。”
“殿下誤會了。”晏清梧屈身行禮,廣袖卻死死擋著姜萊發(fā)顫的指尖,“草民只是路過,見太子妃險些跌落石階,出手相扶罷了。”
“相扶?”陸棲遲緩步逼近,龍紋靴尖挑起姜萊飄落的茜紗披帛,突然扣住她下頜。
“太子妃是這樣嗎?”被那雙深如寒潭的眼睛緊緊盯著,姜萊有些害怕。
陸棲遲這人平時雖然看著笑瞇瞇的,實際上就是個笑面虎。
想到前世,他知道她與晏清梧的過往,氣急敗壞地將她關(guān)在密室的日子。
那還只是看見晏清梧抱了他一下,如今卻是……姜萊不敢想,他一向霸道,就算是不喜歡也絕不允許有人染指他的人。
明黃袖袍掃過她耳畔,露出內(nèi)側(cè)猙獰的齒痕,“本宮倒不知,晏公子何時與太子妃這般熟稔?”
姜萊渾身發(fā)冷,指甲深深掐進(jìn)掌心。
他此刻不是應(yīng)該在處理政務(wù),怎么會來茶樓。
“還愣著做什么,跟我走!”話落陸棲遲一把拽過姜萊,也顧不顧得上姜萊是否跟得上,他自顧自將腳步邁得飛快。
他一把將姜萊甩上馬車,目光落在她紅腫的唇瓣上,那雙墨如點漆的眼睛慢慢染上猩紅。
“好啊,姜萊你真是好的很!”
他還沒死呢,她就敢與外人私通,簡直是半點沒把他這個夫君放在眼里。
陸棲遲伸手狠狠摩挲著姜萊的唇瓣。
“不干凈了。”他嘴里喃喃著,臉色青白交錯,直把姜萊的唇瓣搓得紅艷艷的,“姜萊你怎么敢的!”
怒火中燒,陸棲遲一把拽過姜萊欺身而上。
“唔。”
姜萊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向面前的人,一時間忘記了抵抗。
等反應(yīng)過來,她直接一巴掌甩在了陸棲遲那張俊美絕倫的臉上。
“你發(fā)什么瘋!”姜萊手撐著地,試圖與陸棲遲拉開距離。
可馬車就那么大,她才剛有動作就被陸棲遲發(fā)現(xiàn)了。
她再次被拽了回來,這一次陸棲遲顯然沒有給她回?fù)舻臋C(jī)會,她雙手直接被反剪在頭頂。
陸棲遲凝眸看向身下的姜萊,說出的話仿若讓人置身寒冬臘月。
“姜萊,三年時間你都等不了嗎?就那么著急……”著急到現(xiàn)在就等不及撲進(jìn)那人懷里?
陸棲遲俯身靠近身下的姜萊,只覺得一顆心悶悶的。
他很少會有這般失控的時候,從前哪怕是有人,搶走了他最心愛的玩具他都沒有這般憤怒。
剛才他甚至差點控制不住直接殺了晏清梧。
“殿下,我們只是交易關(guān)系。”姜萊掙扎著,眼里滿是對面前人的防備。
“大婚那日我與殿下說過了,殿下也答應(yīng)了。”
他明明答應(yīng)了她的,他們只是交易關(guān)系,等三年之后他會放她自由。
既是如此,他如今這般又是再鬧哪出。
話落,馬車內(nèi)氣氛一時間凝滯,本來就焦灼的氣氛越發(fā)顯得怪異。
陸棲遲心狠狠揪疼了一下。
交易關(guān)系?
明明是他親口答應(yīng)的,可卻像一記無形的巴掌狠狠抽在陸棲遲臉上。
那一瞬他后悔了,下一瞬觸及到身下姜萊防備的目光時,又無力地松開了手。
姜萊趕忙抱住自己往馬車角落里縮去。
看著她這一副唯恐避之不及的模樣,陸棲遲唇角微勾卻是苦澀萬分。
陸棲遲抓住姜萊的手腕,他緊緊盯著籠罩在他陰影底下的人兒。
“你就這么討厭我,非要這般打我的臉是嗎?”下意識的他問出了這一句根本不像他會說出的話。
遲疑了一瞬,姜萊點了點頭。
只覺得陸棲遲越發(fā)怪異,突然有些后悔與他做交易,留在他身邊這個舉動實在不太安全。
而且他說的也沒錯,她就是討厭他,甚至想要就此殺了他。
陸棲遲喉結(jié)劇烈滾動,指節(jié)因攥緊她的手腕而泛白,骨節(jié)分明的手背上青筋凸起。
馬車外的風(fēng)聲裹挾著馬嘶聲撞進(jìn)來,卻掩不住他驟然粗重的呼吸。
察覺到危險。
姜萊趕忙換了口風(fēng),話出口卻是,“你現(xiàn)在不冷靜,我不與……”
“不冷靜?”忽然低笑出聲,陸棲遲笑聲里帶著破碎的意味,低頭時發(fā)梢垂落,掉落在姜萊脖頸間有些癢癢的。
她下意識伸手撥弄,垂眸的瞬間卻剛好錯過了,他看過來晦暗不明的眼神,“冷靜……呵……”
話音未落,他猛地扯開姜萊的腰間的系帶。
姜萊瞳孔驟縮,趕忙護(hù)住胸前喝道:“陸棲遲!你瘋了!”
她拼命掙扎,后背重重撞在車壁上,疼得眼眶發(fā)紅。
可陸棲遲不為所動,俯身越發(fā)靠近。
“你教教我如何冷靜。”他貼在她耳畔低語,呼出的熱氣噴在姜萊頸肩卻冷得駭人,“姜萊,你真是個狡猾的騙子。”
話音落,馬車突然劇烈顛簸,陸棲遲伸手死死按住她的后頸,另一只手已經(jīng)扯開她衣襟,“從今日起,你恨也好,怨也罷,都得陪著我下地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