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埋下隱患
- 貶妻為妾?我二嫁權臣聯手虐渣
- 月照青松
- 2265字
- 2025-07-16 19:05:20
紫嫣有些茫然,她也瞧見章知顏從“武”字馬車上下來,并未瞧見其他人,不見外男,不知這“狗男女”中的男子是誰。
“主子,您別打啞謎了。這章氏究竟跟誰一起了?您又是如何知曉的?”紫嫣扶著廖卿,她清楚感覺到廖卿氣得微微發抖。
待她倆一起上了馬車,馬車動起來了,廖卿才深呼出一口氣,“章知顏那賤人早就在未和離的時候,勾搭上柳浪了。”
“您是說那位榮國公長房的嫡次子,探事監察司正使?”紫嫣蹙眉,“當初,國公爺還為了您的親事去探過榮國公的口風呢。”
“對,就是他。不過說起來,柳浪原也是庶子,后來被記到柳夫人名下的。”廖卿突然由柳浪的身份想到自己的身份,她也該回去盡孝,想法子讓國公爺命夏氏認她做嫡女。
聽說夏氏的身子一日不如一日了,她一定要趕在前頭。萬一她還沒出嫁,夏氏沒了,她豈不是要再等三年。
“主子,這事跟您并無干系,無憑無證的。”紫嫣提醒道:“您如今要振作起來,屆時挑個好夫婿。奴婢聽說柳大人風流成性,常去風月場所,估計他也就是跟章氏逢場作戲罷了。若真喜歡,完全可以大大方方來往。可見,也不是真心的。”
這話令廖卿晦暗的心情如同曬了陽光一般,廖卿笑起來,“你這丫頭真會說話。”
“主子,您不會還想著柳大人吧?依奴婢看,柳大人不是良配。您哪怕真跟他成了親,日后還要對付一院子的鶯鶯燕燕。而且他這官當的,極其危險,之前還聽說他好幾次被人刺殺,不過,就是沒成罷了。”
廖卿嘆氣,“我也不知。只是心里覺著不甘心,我怎么就比不上一個下堂婦。”
忽而,她話題一轉,“你說那端王是怎么回事?突然給靖安侯府送禮,結果鬧得滿城風雨。”
“奴婢聽說是端王瞧上了章三小姐,靖安侯府長輩們都不同意,退回端王送的禮品,這才鬧開了。”
“呵,這是對外的說法。對內究竟有多少貓膩,也未可知。”廖卿面帶嘲諷,笑道:“若不是我觀察仔細,大著膽子跟蹤章氏,也不知她竟跟柳浪這般要好。想必,章氏平素勾搭的人不少。只是端王此人一貫高調,章氏才不得不劃清界限。”
紫嫣繼續安慰廖卿,“主子何必打探他們的消息,橫豎這倆人不會有啥好果子吃。如今,世子夫人已開始帶您一起參加高門府邸宴席,您一定能找個好婆家。”
廖卿卻低頭想其它事,論起這端王,花名在外,手段也有......
章知顏回到府中錦和院,換了一身衣裳,西次間里,傳菜婆子已將晚膳備好,四菜一湯,其中有兩道是綠竹親自去大廚房做的,糖醋排骨和涼拌素三絲。
“主子,方媽媽說,媚兒已去了三少爺院中,頗為得寵。”綠茵站在一邊回稟。
“那就好,跟她交代的事,一定要常做。”
“主子放心,媚兒說,三少爺如今表面在書房中讀書,實則是在研究賭技,等著翻盤,據說已經輸了幾千兩銀子。”
“二夫人知道媚兒在三少爺院中么?”
“知道的那日,三少爺已將媚兒收房了,據說二夫人要發賣媚兒,三少爺以死相逼硬是不讓,母子二人大吵一架。”
章知顏輕輕點頭,“那二少爺院中什么動靜?”
“也是好消息,柔兒在二少爺院子附近的練武場散步,不知怎的被二少爺的箭射到了,如今已去二少爺院中養傷了。”
“方媽媽和陳媽媽調教得不錯。那柔兒可聽話?”
“聽話得很,聽說柔兒覺著二少爺也不錯,長相好還有武功。”
“比起三哥這個草包,二哥確實還行。”章知顏要從柔兒口中得知二少爺章承武的動向,無非就是能算一算侯府何時倒臺。畢竟前世,章承武暗中跟著寧王,寧王未坐上太子之位,反而被安王扳倒了。
用完晚膳,章知顏將手鐲取下,放進盒中,原本她是打算今日歸還這些貴重物品,結果柳浪不讓她還,反而在她的堅持下成了她的“兄長”。那便放著吧,待她回江南那日,再還給他不遲,他總不至于還要追去江南老宅里逮著她。
很快就到了八月初九秋闈這日,天未大亮,府中眾人皆早起,今日恰逢朝堂十日一休的日子,因此,侯爺、二老爺、世子、二少爺都來給四少爺章承驍送行,大家都祝他金榜題名。
郭氏臉上帶著溫婉笑意,但她眼下有兩片青色,昨晚并未睡好。
二老爺蹙眉,“承業呢?他弟弟去考試,他不出來送一送么?”
郭氏少見的沒有翻臉,而是耐心道:“承業昨夜讀書至丑時,恐怕此時還未醒。他知道自己火候不夠,今年不考,再等三年。”
二老爺不信,“他讀書至丑時?可別是在通房丫頭屋里,起不來。”
郭氏見眾人在場,別過臉去,不想發火讓二房蒙羞,干脆不說話。
侯爺擺擺手,“這一考就要好幾日,再回府正好是十五中秋這日。屆時再好好慶賀一番,都回去睡個回籠覺吧。”
眾人才散了,郭氏才踏進自己南跨院,坐于中堂主位,章承業就跑進來,他看上去是一夜未睡的模樣。
“母親,您還有銀子么?借我。”
“上次不是已經替你還了三千兩,你又去賭了?若是你父親知道,仔細打斷你的腿。”
“母親。救救我吧。”章承業跪下,流下兩行清淚,“我欠的是趙大將軍府二爺和慎郡王世子的銀子,若是不還,他們就要鬧上門來,屆時父親會殺了我的。我比不上弟弟讀書好,您也不如秦姨娘受寵。”
郭氏頭疼欲裂,這幾日為了兒子的事已是焦頭爛額,這個逆子竟然還在賭。
“這次你欠了多少?我替你還最后一次。再有下次,你自己告訴你爹去。”郭氏心痛不已,她捶著自己的心口。
“六千兩。”章承業的聲音低不可聞。
“什么?你是不是被人做局了?”郭氏一下子站起,上次是三千兩,這次直接翻倍。
“母親,求您救救我。”章承業抱住郭氏的腿,隨后又撩起袖口給她看手腕上用瓷片劃的痕跡,“兒子本不想活了,可是母親,我舍不得您呀。”
郭氏看后痛心疾首,想起公庫中還有銀子,干脆用了再說,大不了做筆假賬,“你先回去,等我拿了銀票命人交給你。”
“母親,不要拿公中銀票,您不是還有首飾么?我出去找當鋪當了就成。”章承業瞧見郭氏手上、脖子上皆是價值連城的飾品,無論是金鑲玉的還是珍珠嵌金的,都能當個好價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