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又見面了!
- 四合院:寡嫂梁拉娣,秦淮茹慌了
- 八佰里加急
- 2364字
- 2025-07-01 08:41:15
廠醫務室。
走廊昏黃的燈光下。
丁秋楠正一臉錯愕的看向褚衛國。
“你不是回去了嗎?”
“這又是怎么回事…”
她都拾掇完衛生,準備鎖門回宿舍了。
褚衛國突然抱著大毛急匆匆跑來。
后面還跟著梁拉娣和幾個孩子。
“一時半會的也說不清,先給大毛鼻子止血吧…”
褚衛國指著大毛的鼻子給丁醫生瞧。
雖然堵著布團,但時不時的還是會往外滴血。
丁秋楠見狀唬了一跳。
趕緊解開鎖扣,推開門,開了醫務室的燈。
褚衛國抱著大毛緊隨其后。
梁拉娣懷里抱著秀,手上還牽著三毛。
自然就慢了些。
“你扶著大毛,把頭仰起來。”
丁秋楠緊忙放下紡布袋,指揮著讓褚衛國坐在凳子上。
隨即從抽屜里拿出手電筒,照在大毛嘴鼻處。
沒辦法,電燈的光線還是暗了些。
“大毛是個血鼻子,平時稍微磕碰一下就會流血…”
褚衛國托著大毛的下巴,讓其把頭盡量仰的高些。
同時給丁醫生說明情況。
“問題倒是不大,回頭用醫用紗布塞著止血,只要注意衛生,不要感染了就行。”
“明天下午再過來一趟,取掉紗布,應該就沒事了。”
丁秋楠先是用鑷子,把沁著血的布團取出來。
隨即用浸了酒精的濕棉球消毒。
最后把涂了藥膏的紗布一點點塞到鼻孔里。
“大毛乖,別動啊…”
“忍一忍,馬上就好啦。”
整個過程里,丁秋楠都在小聲哄著大毛。
語氣特別輕柔。
等大毛的傷口處理完,忙又去看梁拉娣額頭上的傷。
“破皮了,好在傷口不是很深,要不然縫針要留疤的…”
丁秋楠處理傷口的動作相當嫻熟。
完全不像一個剛分配上崗的實習廠醫。
這可能要得益于她在上學期間的加練。
“不好意思啊,丁醫生…”
“這么晚了,不會打擾你休息吧?”
梁拉娣一臉歉意道。
她這會臉上被撓的血糊拉碴的,頭發也亂了。
額頭上還包了紗布。
看著就十分滑稽。
“說說吧,到底怎么回事。”
“總不至于是自己摔了,磕了吧…”
丁秋楠給開了些消炎藥。
用裁成小正方形的紙片,把藥丸包起來。
又去倒了溫水來,示意梁拉娣趕緊先吃一包。
“就倒插門那個劉癩子,丁醫生你應該知道吧?”
“前兒個來找我幫著量身,說是要裁剪衣服…”
梁拉娣氣憤不已的將事情經過娓娓道出。
其中自然摻雜了些主觀描述。
比如劉癩子有口臭。
扭打的時候汪素娥沒穿內衣啥的…
“他們這不是欺負人嗎?”
丁秋楠聽完,當即表示不忿。
那個劉癩子她知道。
倒插門進的汪家,在廠子里名聲向來就不好。
那個汪素娥據說潑辣的很。
平時稍有不順,就要給丈夫上家法。
不是跪搓衣板,就是大耳刮子伺候。
“放心,我在呢。”
“還能讓嫂子被那種癟三給欺負咯?”
“那孫子不躺個十天半月的,別想下床!”
褚衛國忙不迭插話。
當時雖在氣頭上,好歹下手還留了分寸。
不然劉癩子就不是骨裂那么簡單啦。
丁秋楠聞言莞爾。
下午才道別,沒想到這么快又見面啦…
三人正聊著天。
走廊里又是一陣亂哄哄的響動。
不一會,劉癩子在汪素娥罵罵咧咧的攙扶下,捂著左肋走進醫務室。
一進門就迎上了褚衛國戲謔的目光。
劉癩子頓時身體一僵。
兩條腿都開始打擺子了。
“丁大夫,趕緊給我家男人看看吧。”
“疼的都冒汗啦,是不是骨頭斷了啊?”
汪素娥剛開始還沒注意到梁拉娣等人。
直到她發現丈夫的神態不對勁。
這才抬頭觀察起來。
看到褚衛國的第一眼,也是下意識退了半步。
剛挨過的打,可是記憶猶新。
“你…你們要干什么?”
汪素娥肉眼可見的慌了。
“丁醫生,大毛這個情況,要是止不住血會怎樣?”
褚衛國壓根沒去搭理汪素娥。
而是轉頭對丁秋楠眨了眨眼。
丁秋楠也是立馬會意。
沉吟半晌才道:“要是血止不住的話,可能會有生命危險。”
“今晚你們要注意觀察,情況不對趕緊去上級醫院。”
“我現在就給你們開個轉診證明。”
說著,她還真從抽屜里拿出單子,認真填寫起來。
這下可把汪素娥夫婦嚇傻了。
“不是…丁醫生,我就輕輕扇了他一巴掌,應該沒那么嚴重吧?”
“聽著怪嚇人的…”
汪素娥嘴唇都開始哆嗦了。
原本還想著,自家男人受了這么重的傷。
等在丁大夫這拿了藥,開了傷情診斷書,也好去廠領導家賣慘。
可要是那一巴掌鬧出人命來。
那可是要坐牢的!
“從醫學角度上來說,鼻黏膜下的毛細血管非常豐富。”
“尤其是后鼻孔的吳氏靜脈叢,如果受外力擊打導致血管壁破裂。”
“單次出血量甚至可能達到上千毫升,嚴重時就會危及生命!”
丁秋楠將開好的單子交到褚衛國手里。
一本正經的給汪素娥普及醫學常識。
她說的這些都是客觀存在的。
也不算哄騙。
“那我男人還被他踢斷骨頭了呢!”
汪素娥突然指著褚衛國大喊。
就好像這樣能抵消她內心的驚懼。
“把外套脫了,衣服撩上去我看看。”
丁秋楠語氣淡淡道。
一副公事公辦的態度。
跟對待大毛的時候比,簡直判若兩人。
“還愣著做什么,趕緊把外套脫了。”
“讓丁醫生幫忙看看,骨頭是不是斷了。”
汪素娥厲聲催促著。
直接上手,三兩下就把劉癩子的外套給扒了。
隨即劉癩子倒吸著涼氣,一點點把里面穿著的粗布小褂撩起。
丁秋楠低頭瞅了瞅。
傷處有明顯的紅腫跡象。
于是她戴了手套,在紅腫的位置摁了幾下。
“唉喲~”
“丁醫生你輕點,疼~”
劉癩子疼的齜牙嘞嘴的,直叫喚。
心想這丁醫生跟自己有仇啊,下手這么這么重?
“骨頭沒有斷,但是不排除骨裂的可能。”
“建議到上級醫院拍個片子。”
“這段時間要躺著靜養,不要亂動。”
丁秋楠很快做出診斷,摘下橡膠手套,扔在消毒盆里。
這種橡膠手套并非一次性。
而是通過酒精浸泡,晾干后重復使用的。
“不開點止痛藥啥的嗎?”
劉癩子這會疼的都快見太奶了。
每次呼吸,肋骨就跟被人用刀在剌(la)。
“你這個要等上級醫院的片子出來,明確診斷后才能開藥。”
“回去先拿熱毛巾敷著…”
受限于藥品產能,眼下很多廠區醫務室治病,都是依賴中草藥和傳統中成藥。
像阿司匹林和安乃近這類退熱鎮痛的西藥,都是被嚴格管控的。
醫生開了藥方,還得藥劑員審核后才能發藥。
不巧的是,藥劑員今兒下班早。
“那是不是也要開個什么證明?”
汪素娥倒是機靈。
“轉診證明是吧,我現在就給你開。”
“不過現在太晚了,拍片室白天才有人值班的。”
丁秋楠耐著性子解釋。
若不是職業操守不允許她區別對待病人。
她才賴得搭理劉癩子這種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