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我們什么時候再見?
- 四合院:寡嫂梁拉娣,秦淮茹慌了
- 八佰里加急
- 2290字
- 2025-06-30 10:01:32
“嘿!咱們工人有力量?!?
“每天每日工作忙…”
這首《咱們工人有力量》,后世經常被調侃為牛馬進行曲。
在58年的各大廠區,大喇叭的播放頻率還是很驚人的。
機修廠食堂門口。
丁秋楠將兩只手掌貼在額頭,擋著刺目的陽光。
雖說冬天的太陽曬在身上暖暖的。
但也確實很晃眼睛。
“所以你要去看露天電影嗎?”丁秋楠問。
“一場電影幾個小時呢?!?
“我可坐不住,還是走走吧?!?
廠區為了不影響工作進度,一般都在晚上放映電影。
比如《白毛女》,或者故事片《我們村里的年輕人》。
開播之前還要開個動員會啥的。
褚衛國對這些不是很感興趣。
再說下午還得趕回去呢。
“那就去楊樹林里走走?!?
相比圖書室,丁秋楠更愿意去戶外。
自從被分配到廠醫務室,她就在連軸轉的工作。
很少像現在這樣。
曬著太陽,吹著冷風。
踩在松軟的落葉上,漫無目的往前走。
“走吧。”
既然是去小樹林,褚衛國便不推車子了。
將松了的鞋帶系好后,便跟著丁秋楠的步伐,朝那片楊樹林走去。
前些年很多廠區響應綠化政策,在廠區種植人工林。
初衷是用來降塵隔音,美化廠區。
只是后來疏于打理,很多都荒廢了。
這片楊樹林其實不大。
樹齡也就五六年的樣子。
這會葉子已經掉的所剩無幾啦。
“你看過《農報》上那篇‘快速成林’的報道嗎?”
丁秋楠隨意拍了拍樹干。
下意識想起前兩天看的一篇有關林業發展的論述。
其中有一個觀點讓她印象深刻。
五年成林,十年成材。
一棵樹尚且如此,更何況人呢?
“所以你是想轉行去種樹?”
褚衛國答非所問道。
與其回答說不知道,倒不如想想,人家為什么要這么問。
總不至于真要探討植樹經驗吧?
“如果我就是這棵樹苗呢?”
“是吸收陽光水分,長成參天大樹?!?
“還是被人遺忘,枯死林中?”
丁秋楠嘴角仍掛著笑容。
甚至還有閑心去收集地上的紙片垃圾。
可聲音卻明明透著陰霾。
就好比陽光照射的球體,總有一面會被黑暗吞噬。
“我爺年輕時是個很出色的獵人,打過很多狍子獐鹿。”
“老人家經常跟我說,在大山里,樹挪死,人挪活。”
褚衛國覺得風有點涼,縮著脖子將衣領立了起來。
人一旦鉆了牛角尖,世界就只有針尖那么點大。
“說起來容易…”
丁秋楠的話只說了半句。
等她將收集的垃圾扔進垃圾筒后。
整個人又變得明媚起來。
“那就多說兩句?!瘪倚l國笑著逗趣。
“你這人真有意思,一點都不像個廚子!”
丁秋楠在心里琢磨了好幾遍。
說起來容易,那就多說兩句?
總感覺他的思路奇奇怪怪的…
“那是因為你對廚子有刻板印象?!?
褚衛國還挺樂意,跟她這樣的進步女青年聊天。
可以天馬行空,暢所欲言。
想到哪就聊到哪。
“什么叫刻板印象?”
這個詞對丁秋楠而言,挺新鮮的。
“就是說人們往往會對某些事物或群體,持有固定化、概括化的認知或印象?!?
“就好比我這個廚子…”
“有位偉人說過,人的成見就像一座大山!”
褚衛國說完,伸手指向自己。
“固定化、概括化的認知或…”
“人的成見就像一座大山…”
丁秋楠重復呢喃了幾遍。
這真是一個廚子能講出來的道理?
“時間也不早了,我今兒還得趕回去。”
“要不然咱往回走吧…”
其實兩人邊走邊聊,不知不覺已經穿過了楊樹林。
這會都快走到人工湖了。
“嗯?!?
丁秋楠聞言,抬頭瞅了瞅。
才發現之前既定的路線早就偏離了。
十幾分鐘后。
兩人沿著碎石路回到食堂。
這時太陽已經西斜。
余暉落在褚衛國臉上,光影分明。
將他的五官映襯的更為立體。
丁秋楠此時才意識到,原來他不僅是身形高大…
“我們什么時候再見?”
“二食堂離你們機修廠才多遠啊,想見還不是一句話的事?!?
褚衛國說的有些模棱兩可。
這種事不好隨便承諾的。
萬一忙起來沒顧上呢?
“那…保重!”
丁秋楠組織了幾次語言。
最后卻只蹦出來這句。
“有空一定要來二食堂嘗嘗我做的菜。”
褚衛國本想送她回醫務室的。
奈何天色也不早了。
他還得回去跟二毛幾個道別。
要不然幾小只回頭準要生氣的。
丁秋楠也表示就幾步路的事,自己走回去就好。
倒是叮囑褚衛過抓緊點時間。
畢竟騎車走夜路不安全。
“車子騎慢點,路上小心?!?
“走了,回見!”
褚衛國腳下一瞪,自行車穩穩向前駛去。
又刻意按了幾下玲,將整條右臂伸出晃了幾下。
丁秋楠站在原地。
看著他的身影逐漸縮小。
低頭的時候才發現,鞋面上沾了好些泥巴。
卻破天荒的沒去管它。
…
紅星機修廠,職工樓。
梁拉娣手持搟面杖,將幾個孩子護在身后。
大毛滿臉不忿的望向對面的癩痢頭。
雙拳攥的緊緊的。
二毛躲在哥哥身后,只探出半個腦袋。
三毛年紀小,還不經事。
圍著兩個哥哥轉圈跑。
只當是玩老鷹抓小雞的游戲呢。
只有秀兒膽子小,怯生生的抱著梁拉娣的大腿。
憋著嘴,大顆大顆的掉眼淚。
“劉癩子,你要還是個男人,就跟你婆娘把話說清楚?!?
“這兩斤棒子面可不是你送的,而是裁剪衣服的辛苦費?!?
“你家瘋婆子要再敢推孩子,信不信老娘砸爛她的狗頭!”
梁拉娣要是發起狠來。
劉廠長來了都要退避三舍。
廠里很多男職工都在她這受到過教訓。
一把搟面杖,掄起來呼呼作響。
誰臉上挨一下不疼的?
“你放屁!”
“明明是你勾引我家男人,哄著他把家里的口糧偷出來?!?
“我家幾代都是裁縫,裁個衣服還用得著找你?”
對面,劉癩子的老婆。
長的跟齙牙珍有得一比,偏還喜歡描紅穿綠。
這時正擼著袖子,對梁拉娣破口大罵。
一副要魚死網破的樣子。
“素娥,不是你想的那樣的?!?
“我就是看他家孤兒寡母的可憐。”
“找個裁衣服的由頭,送兩斤棒子面給她家?!?
“誰知道這潑婦還惡人先告狀,說我對她動手?!?
劉癩子捂著半邊臉,氣急敗壞的囔囔。
他岳丈家可是有五個兒子。
今兒這事要是鬧開了,惹怒了岳丈。
回頭又要讓小舅子們來收拾他。
“狗東西,當著這么多人的面,還敢往老娘身上潑臟水?!?
“是你說家里婆娘手笨,針線縫的歪七扭八,才來找我幫忙的。”
“說好了用兩斤棒子面抵,當時可是寫了條子的!”
梁拉娣被氣的不行,怒聲懟了回去。
恨不得一棒子把那劉癩子腦殼敲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