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手段
- 嫡女掀桌,這墊腳石不當了
- 持文易安
- 2034字
- 2025-07-16 10:17:51
說著,她坐回李二柱旁邊。
“這些當官的,最注重自己的名聲,你去給妹夫說,妹夫為了名聲也不敢多說什么。”
一邊攛掇李二柱,一邊也沒放棄張凌凌那處的貴人。
開始更賣力的想從張凌凌口中打探出她攀上的高枝是何人。
張凌凌不說,她也給不了什么好臉色,巴不得張夫人又開始蹉跎她,最好被弄的半死不活。
看她身后的貴人會不會再來找她。
但是很遺憾,她的想法沒實現。
院試成績出來后,張夫人就安靜了,日日不是誦經念佛就是陪在張泰宇身邊,都不去找張凌凌麻煩,甚至送了兩身衣裳給她,料子算不上多好,花樣也不是最時興的,但比起之前不合身且滿是補丁的衣裳好上百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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倚府風平浪靜下暗流涌動。
倚青凝派的暗中監視的人還真抓到了個鬼鬼祟祟靠近粥棚的人。
從他懷中搜出了大量瀉藥,少量毒藥。
想來毒藥難得,只能退而求其次尋一部分瀉藥。
倚青凝是亥時得的消息,此時已經很晚了,賊人故意挑在夜深人靜時方便下手。這么晚出門不合適,倚青凝道:“將人綁著,安排個可靠的人好好看顧,明日我去看看。”
紫蘇點頭,退下。
第二日一早,倚青凝去阮嘉慧院子用過早膳,說了此事。
阮嘉慧怒不可遏:“真是好惡毒的成算,這一劑毒藥下去,不知會死多少人。”
不僅會死不少人,倚青凝的名聲只會比之前更臭,還會激起民憤,鬧到官府,指不定會入大獄。
倚青凝安撫:“母親放心,吃食是頂重要的,我原也讓素蕊她們仔細,只是人多眼雜,難免有疏漏處。好在哥哥提醒,讓一些人守在暗處盯著。”
安撫完自己母親,倚青凝看向倚青舟:“哥哥,那賊人已經被關到柴房,不知哥哥可愿意陪我去看看?”
阮嘉慧也想去,但是倚青凝擔心她身體,沒讓她一起。
柴房,一個蓬頭垢面的中年男子,嘴里塞著大團布,綁著手腳,還在昏睡。
看顧他的人去舀了一盆水,直潑面門。
那人驚醒,茫然的環顧四周。
“嗚!嗚……嗚”
看顧的小廝上前把他嘴里的布扯出。
“你們干什么!你們敢動用私刑?”
還挺鎮定,投毒被抓包也能這么理直氣壯。
倚青凝冷冷看著:“何人指使?”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現在當官的是這樣的,想讓我們貧苦百姓死不過是一句話的事兒。姑娘,你想讓我指認誰?你說,我到時候一定幫你指認。”
“噢?那你為何投毒?”
“誰說我要投毒,我只是家里老鼠太多,買藥路過就被你們的人抓了。”
這人看審人的是個年輕的姑娘,覺得此事并沒有很糟糕。旁邊的公子一看也是謙謙君子,君子最怕什么?
君子做事都需要有理有據,以理服人,他們沒有實證,只要自己咬死不認,那此事只能不了了之,也可活命。
開始潑皮無賴。
他想的不錯,對于他如此胡攪蠻纏,倚青凝想不到好的辦法。名節?他不在意,性命?她也不能私自殺人。
她往日里學的都是圣賢書,至于以前的惡毒,都是明面上的,潑泔水,搶東西,打耳光,這些手段對這種潑皮無賴顯得過于稚嫩。
算起來,她的伎倆并未害死過人,但是也不善良,不符合賢良淑德的標準,導致名聲惡臭。
長順適時開口:“小的倒是看過一些審人不留痕跡的法子。”
“聽說用浸泡了蝎子草的銀針刺破皮膚,會又痛又癢,但看外觀是看不出來什么。等蝎子草的毒素進入身體,會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長順知道,倚青舟肯定也知道。
倚青凝驚訝的看著倚青舟,在她的印象里,自己的這個哥哥溫潤如玉,待人溫和。
為何會如此殘酷的手段?
倚青舟面不改色的接受她不可置信的視線:“長順,你去準備。”
長順接下任務就離開,腳步快速。
“你且回去吧,此事交給長順即可,他有經驗,有結果了我讓長順告訴你。”
倚青凝呆呆點頭。
自家哥哥不鳴則已一鳴驚人。她是不是得多謝倚青舟不記仇,容納她這么久的小性子。
她原以為自家哥哥是傻白甜,最是守禮節,但是沒說過四書五經里會教這些呀。
“紫蘇,你說哥哥從哪學的?”
本議論主家是大不敬的,但見自家小姐如此疑惑,還是開口道:“小姐這些年的心思不在大公子身上。大公子休沐時常和老爺出去學習,偶爾也會出城游歷。奴婢聽說大公子遭遇的刺殺都有兩次。”
大公子的經歷不是溫室里的花朵,而是飽經風霜的野草。
“大公子還愛看書,聽說大公子的書放滿了一個房間。”
倚青凝點頭,是她之前眼睛被蒙蔽,只能看見倚萱薇,勢必要與她斗個你死我活。
紫蘇說著不由得想起那日在永康街,大少爺和長順如天神降臨救出她。
面上發熱,心跳加快。
倚青凝突然眼睛一亮:“你說……張泰宇的腿會是哥哥打斷的嗎?”
紫蘇回神:“張大公子不是因為在聚賭坊輸了銀子……”
是了,太巧了,聚賭坊雖認錢不認人,但這都是對無權無勢的人的話術,況且張泰宇是聚賭坊的常客,不至于因為一次輸錢就下這么狠的手。
倚青凝心情有些愉悅。
自家哥哥還是在意她的。
相較于這里的事事順利,梨花閣的婁盼兒處處不順心。
茶水送到嘴邊又是涼的,氣的她將茶杯重重放在桌上,撒出不少水。
旁邊的丫鬟嚇的眼觀鼻鼻觀心,呼吸都不敢大聲。
婁盼兒的貼身丫鬟云閑皺眉呵斥:“怎么當差的,茶水涼了都不知道換嗎?”
房間的丫鬟撲通跪下。
“姨娘消氣。”
云閑:“下去吧,重新上壺茶。也就姨娘如此好性兒,但日后當差都警醒點,不可有下次!”
房間丫鬟答是,拿走冷茶,魚貫而出。
出了房間,端茶的丫鬟摸了摸茶杯壁,熱的。
姨娘心情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