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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直面秩序

一片純白。

突然,一聲溫柔,打破了寧靜。

“嗨!”

芊悠悠出現在雪載夜身后,拍了拍他的肩,手里拿著一條紅線,聯通著雪載夜。

“悠悠!”

雪載夜想要跑過去抱住芊悠悠,可芊悠悠虛無縹緲,碰都碰不到。

“怎么回事?我明確地能夠觸碰到這紅線,可我為什么不能碰到你!”

芊悠悠沒有回答雪載夜的問題,而是自說自道了起來。

“我終于明白和確定了這條紅線和其所帶給我的感受的真正意義,它連接的,是我們的靈魂。而它連接力量的來源,則是我們之間的純粹情感,我們雖然嘴上不說什么,但我們這一份純粹的情感,早已超越了普遍的愛。”

雪載夜有些羞澀,他明白自己自始至終地喜歡著芊悠悠,只是不好開口。

“有紅線的連接,我們就不會分開,這一世就到這里了吧,我們下一世,做夫妻!”

芊悠悠笑了,她親手給雪載夜戴上了她早就準備好的戒指,接著搖搖頭。

“我答應你,但這一世,不能就這么完了。”

“什么意思?”

雪載夜眼神有些詫異,

“那些人無知,并不知道這紅線的真正力量。現在,由我來向你詮釋吧。”

芊悠悠釋放出了自己的所有元力,元力匯集成絲帶,融入到紅線之中,自己的身影,卻越來越淡。

“不,悠悠,你在干嘛!”

“在爭取一個,你活下來的機會。如果真的活下來了,不許忘了我呦。”

最后,芊悠悠抱住了這個淚人,白光淡去。

……

十八道輪回皆去,世間再無枷固。

水火夜殺陣已經壓到了最底部,

“終于處理掉了。”

葉謙名得意地望著眼前的一切,突然間,水火夜殺陣中出現了白色裂縫,直到完全碎裂。

陣下唯一生靈,一個少年,藍發翩翩,右手拿著一柄藍金色的劍。葉響感嘆道,

“什么!他還沒死。”

葉謙名自信地哼哼,

“徒勞罷了。”

只有君君對著眼前的一切,有所心懸,

“這個氣息,他怕是已經達到了靈級三階……”

她和小璇意味深長地對視了一眼,在眾人不注意間偷偷跑掉了。

“上!”

隨著葉謙名的發令,他與其他三人向雪載夜沖去。

“漫漫長夜,千載空悠,凝情訣。”

瞬間,雪載夜手中的劍迸發出千道劍氣,

“龜之誘!龜之乾坤!”

所有劍氣向著葉康飛去,將他切成了灰灰。

“這一擊的威力,堪比神明,莫非他手中的劍……”

“他手中或許還有別的神明核心,這一點確實疏忽了。”

話還沒說完,雪載夜又發動了凝情訣。

強大的劍氣直接吞噬了剩余的三人。

一片沉寂。

一片沉寂。

一聲破寂。

“只要黑夜還在,我們就能永生,也擁有無盡的元力,可你,也有極限。”

四位重新出現在空中,開始凝聚法陣。

沒有躲閃,雪載夜徑直穿過了法陣,置于空中。

“漫漫長夜,千載空悠,雙生訣……”

背靠的虛影,揮出劍氣。

“沒用的,黑暗猶在,我們是殺不死的!”

葉謙名狂妄地笑著,笑著,不笑了。

那道劍氣劃過后的天空,屏障盡失,陽光灑下。那劍氣向著秩序之塔,狠狠地劈過去。在不可思議中,四位老者,化為了灰燼。

世界各地的人們,目光皆聚集于此,看見了陽光,許多人感嘆,許多人祈禱。

小女孩吹著風車,和伙伴們向著光明跑著。

醫院中的病女,坐在窗邊,注視著朝陽,期待著痊愈。

工地的老人別了風燭殘年,反而如不倒的楊樹。

劍氣的盡頭,一個身影出現,劍氣瞬間瓦解。

雪載夜向著那個方向飛去,直到見到了那人。

那者銀發,衣著碧綠,手執長戟,背靠銀矩,神韻飛揚。

“人類,何必僭越。”

只是聲音,就將雪載夜震退數米。

“擊敗了你,我就能成就神明嗎?”

雪載夜拿著劍,堅定地看著他。成神,就能復活他的愛人、家人以及無數因為戰亂而死去的人們。

“通過秩序十二層,在十二層擊敗吾,乃神修之道。念你修為不易,僭越之事,暫不追究。”

那者便是秩序之神,他打量著眼前的少年,靈級三階,卻有些奇怪。一體雙魂,沒有參加過考核卻拿到了神器,身上的氣運更是風騷。

雪載夜是氣運之子。

眼前的少年的眼神依舊沒有變。

“我要在這里擊敗你,因為,我沒有時間了,我有必須,要救贖的人。前輩,我希望可以挑戰你。”

眼前的少年,有兩個靈魂,一個是他自己的,一個貌似是一個女孩的,可以清楚地“看見”,他們之間有一條紅線牽著。女孩的靈魂正在消散。原來是女孩用她的靈魂與情力將眼前的少年成就。

至于那柄劍,秩序神一眼就識別出了其中蘊含著星辰根和鋒問月,卻沒有神之陽,秩序知道,如果不是神之陽犧牲,二者絕不可能結合其他神明的核心。那顆心的神明核心,源自于天雪神,核心由三顆天雪神石構成。天雪神石不是兩顆嗎?原來第三顆是少年聯通自己心臟創生的,有點意思。

還有那氣運,也是風騷,雖然氣運加身,卻不能掌控氣運,更別提自己的命運了,而且他好像并不知道自己氣運之子的身份。如果不成神,就有些可惜了。

“讓吾盡興。”

隨著秩序擺擺手,雪載夜沖了上來一個橫劈,卻被秩序單手擋下。轉而元力散形,化形,雪載夜出現在了秩序身后,又是一記豎劈,然又被秩序身后伸出的第三只手擋下。

伴隨著雪載夜一個微笑,秩序被關在一個罩內,沒有雪載夜,只有祂自己。

“無聊。”

秩序一戟,劃破夜界,一道劍痕,飛湍而來。

“漫漫長夜,千載空悠,無念訣!”

“秩序之矩,御。”

秩序身后的矩形神器直接擋下了一擊,

“秩序之規,攻。”

秩序手中的規形神器插縫而出,

“漫漫長夜,千載空悠,無妄訣!”

凡人之擊,何以當神?秩序之規貫穿攻擊而出,直搗載夜。雪載夜想要后退卸力,卻遙遙不及神器。也就是在這時,雪載夜發現他手中的劍,所劃過的空間,元力盡吸,反應過來他也有神器,模仿著曾經天雪龍升的姿勢,舞出了一條巨龍。

“就叫它,龍升極舞!”

巨龍向著秩序之規騰云而去,直接擋下,了秩序之規的進攻,同時產生了大量的煙霧,迷漫在整個戰場。

“漫漫長夜,千載空悠,雙生訣!”

劍痕飛來,秩序來不及防御,竟然被擊退了幾米。

“還算不錯,神明規格的戰斗,除了元力消耗的策略,有二道:其一,便為神器的博弈,你能在戰斗中悟出新的技能,實屬不易。但,其二,乃以神性之心悟出的,神技。”

秩序笑了,祂雙手揮舞,似乎是在指揮交響。

“萬籟樂章。”

這是秩序神自然屬性的神技,調動磅礴萬籟的力量,向著世人席卷。

海洋中的海水,從中水龍而出;樹木森林,藤蔓紛飛;沙海漂泊,斤聚一堂;浩浩冰雪,紛飛而來。

雪載夜不停地躲避著秩序的進攻,卻感覺到自身的元力越來越少。

原來,空氣中也蘊含著神技的余韻。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必須破除這個窘境。再試一次吧!”

雪載夜緊握手中的劍,回憶著自己第八靈技的使用方式,好像在和一個故人飲酒敘舊,在腦海中嘗試了千萬遍后,他終于悟出了它的道。

“那就,創造一個只屬于我的天雪領域吧,天雪,凌界!”

萬籟之力被排除在外,這是一個只有雪的世界,雪山、冰河、雪原三者融匯,呈現在這個獨屬于雪載夜的世界里。秩序,也無法調動其中的元力。

“凝聚出了領域嗎,讓我好好開開眼。”

“龍升極舞!”

“秩序之矩,御。”

那雪龍盤虬龍繞,似有使不完的勁,定然無法擊破,那就直接將秩序之矩頂飛。

“雪神附魔!”

雪載夜向著秩序攻來,雙手劃過領域,牽扯出來幾道抓痕。秩序同樣因果拳頭回擊。又擺弄神劍,秩序用秩序之規勉強抵擋,卻還是被振退。

乘勝追擊,雪載夜運用虛影,對秩序連斬,秩序快速運營手中的戟,放肆地抵擋,正當忙得不可開交時。

“漫漫長夜,千載空悠,凝情訣!”

淚滴從雪載夜眼眶間劃過,天雪神劍立即迸發出上萬道劍氣,成群結隊地向著秩序奔去,掀起了無邊的風浪。

煙氣散去,秩序依舊矗立在那里。

“打夠了嗎?打夠了就換我了。秩序,萬界由我。”

只是一聲令下,天雪領域就被奪主,這里現在不是領域,而是雪冢。

天雪不斷地向著雪載夜發出攻擊,看著眼前的一切,秩序感慨。

“神明規格之間的決斗就是如此,稍一過失,便成囚籠。”

雪載夜的元力極速流失,秩序看著這一切,默默地搖搖頭。

“結束了。”

秩序大手一合,領域中的天雪元素墜落,四面八方,皆向雪載夜。避無可避,可怖至極。

又是純白一片。

寂靜一片。

直到天雪元力消逝。

女孩的靈魂,化作了再次支起了一道護罩,雪夜千手,愛情無敵。

雪載夜看著也流滿面的女孩,也流出了眼淚。

“悠悠,我不會讓你的努力白費的。”

雪載夜從衣衫中拿出金色卷軸,口中默念著話。

秩序感覺到了不對,運功神器,向著雪載夜發出攻擊,卻被金色護罩皆數當下。

“諸神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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